每个宅院总有那么几个不可告人的地方,而这里便是一出内宅之人不可言说的秘密,更是惩戒下人的秘密基地。
阮倾国站在门外,听着浣心那撕心裂肺的叫声,微微垂下了眼睑,而阮倾灵见此,不禁皱了皱眉,对着阮倾国道:“大姐姐,这恐怕还是去看看吧,毕竟弄出些什么总是不好。”
阮倾国抬起了眼眸,撇了眼阮倾灵,不禁嗤笑道:“不过一个下人而已,死了就死了,对于背叛我的人我绝不姑息!”
说完阮倾国哼了一声,拽着帕子的手,早已掐入了肉里。
浣心与浣馨两个丫头从小与她一起长大,谁能想到浣心竟然敢背叛她!看到她跟阮倾城相处时的样子,阮倾国这颗心如同被针扎了一般,活生生成了千疮百孔的模样。
“大姐,既然这样,那么小妹我就先走了,我这还要赶着回去就寝。”阮倾灵对着阮倾国福了福身子,便带着两个丫鬟,踩着莲步离去。
阮倾灵走到了亭子时,却顿下了步子,抬头看了眼已经亮了的天色,笑道:“今儿个的月真美啊。”
“可不,这月儿弯弯挂在天边,这样子确实美。”允儿不禁对着阮倾灵说道。
阮倾灵点了点头,弯着唇角,笑看了眼允儿,便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见此允儿会意地朝着外头走去,走到了人员众多的地方。
……
此刻,正在屋子外的阮倾国终究是没有管住自己的那一颗心,而走进了屋子,一踏进屋子便感觉到了一阵的阴气刺骨。
而没走一步,便有一股的灰尘味与血腥味混杂的气息,不禁皱了皱眉。
众人见阮倾国走了进来,便退下了身子,放下了刑具以免冲撞了阮倾国,而浣心一见阮倾国双眸亮了,以为阮倾国是来救自己的,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
阮倾国淡淡地看了眼浣心,问道:“浣心,感觉怎么样?滋味好受吗?还敢收别人的礼物吗?还要背叛我吗?”
“大小姐,奴婢错了,求你放过奴婢吧!”浣心一身衣衫不整,双手双脚并用地爬到了阮倾国的面前,脸色惨白,全身开始颤抖。
见此,阮倾国拿着帕子捏着浣心的手,将浣心的手丢下,笑道:“浣心,你是我最钟爱的下人,也是我最得意的助手,你怎么能够背叛我呢?”
“大小姐,我没有!浣心没有背叛大小姐!”浣心跪在地上对着阮倾国,一身狼狈,不禁哭诉道。
见此,阮倾国撇了眼浣心,反手便是一巴掌,阴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浣心,深沉道:“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信你不成?浣心啊,浣心你是当我太蠢,还是太天真了?”
“不,大小姐,我真的没有背叛你,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浣心一边捂着脸,一边对着阮倾国哭求道,“我、我真的没有背叛大小姐,大小姐请你相信我。”
阮倾国抬起裙子,厌恶地看着地上匍匐的浣心,道:“你瞧你都把我的裙子弄脏了。”
说完阮倾国拿起了一侧的剪子,一把剪开了被弄脏的裙子,丢在了浣心的面前,面色忽然冷下,道:“人跟东西一样,脏了就要丢了,旧了就该换了,你懂了吗?”
浣心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眼眶中还挂着未落下的眼泪,就这般痴痴地看着阮倾国,心里头却已然万念俱灰。
完了,全部都完了。
清晨的初光,光线显得格外的柔和,跳跃着步子落在了窗户上,又投射在了床上,点亮了原本漆黑的房间,扫去了屋子里原本的阴郁气息。
这耀眼夺目的光,使得阮倾城从睡梦之中清醒过来,她抬起了如玉雕刻的手臂挡在了眼前,秀眉轻轻皱起,慵懒地打了一个哈切,才从床上下了地。
茫然地看着四周,揉了揉眼睛看向了外头,堵了嘟嘴,又是一日了,该是五月二十日了吧,到古代也有好几个月了,不知他们如今过的如何?
“爸、妈,你们还好吗?”阮倾城低着头喃喃自语,“我过得很好,你们的女儿周小鱼过的很好。”
正好绿珠也从门外走了进来,见阮倾城低着头,不知在说些什么话,想要靠近却见阮倾城在她靠近的时候,已经不在说话,而是抬起头来看着她。
绿珠连忙说道:“小姐您醒了啊,赶紧洁面漱口。”
说完,绿珠将脸盆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便服侍阮倾城起床更衣,漱口洁面,这才赶忙出去将饭菜拿了进来。
阮倾城落坐在凳子上,手中捧着一碗清粥,有些朦胧地看着桌上的饭菜,见积极给她布菜的人,抬手阻拦住绿珠的动作,道:“绿珠你这样真是会将我养成一无是处的二世祖,你还是先放下来吧。”
“可是这都是我该做的。”平日了阮倾城便不愿意让她做这些事情,可是都习惯成了性的事如何改?绿珠不禁泛起了难。
闻言,阮倾城抿了抿唇,问道:“罢了,婉香阁近日如何?”
“回小姐的话,婉香阁如今的生意比之之前还要来的好,现在赵姐都跟我们抱3。
阮倾城点了点头,目光不禁更加柔和了许多,对着绿珠道:“那是好的,至于店面扩张,等到来年再做这事也不急。”
“这样也好。”绿珠点了点头,又道,“那么小姐今日是要去婉香阁吗?”
阮倾城闻言手中动作一顿,眼眸微微暗淡了下去,摇了摇头道:“不必,今日我需要出去一趟,你不用跟过来,你待会儿去看铺子。”
闻言,绿珠有些担忧地看着阮倾城,却见阮倾城那眼神便点了点头,说道:“……是。”
阮倾城纤细的手腕微微转了转,看了眼手腕上的镯子,目光微沉,今日注定又是一个不寻常的一日。
……
宜春院是皇城之中最大的院子,她的布局摆设鲜明,非常的鲜明,夸张非常的夸张,人家都说红配绿赛狗屁。
可她这儿,却成了最亮眼的装饰,红绸铺了整片的宜春院,而美人们穿了如同没穿一般,里头一个肚兜加罗裙,外头直接一层轻纱裹身,撩的男人下身一紧。
今儿个这宜春院却格外的热闹,红袖便是看热闹的其中一人,而不幸的是她却是其中的一个主角,今儿个要张爷要卖了她。
“就是这妞儿?”张妈妈从楼上走了下来,手里摇着折扇,一头的金首饰,亮的人眼睛差点瞎了。
张爷对着张妈妈笑道:“姑,就是这妞儿,看不错吧!”
原来张妈妈就是张爷的亲姑姑,果然这不是亲戚走不到一家门。
“嗯,让我看看。”张妈妈对着张爷点了点头,便朝着红袖走去,单手握住了红袖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下,红袖见此撇过了脸,冷哼了一声。
张妈妈挑了挑眉,眼眸之中微微染着一丝不喜,对着张爷说道:“模样不错,就是这野性得改改。”
“是是是,这不,带过来,让姑姑来调教调教,以后也许还能成为咱们宜春院的头牌,就红袖这模样跟身段,可能够让不少男人发狂。”张爷略为有些猥琐地看着红袖,而周围的男人,也不禁坏笑的看着红袖。
红袖面色越发的冷了,她恨,恨自己的无能,更恨自己不是男儿,不能为母亲出丧,而阿牛根本不可能给母亲出丧。
在这种节骨眼上,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卖的人,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红袖目光冷漠地扫着眼前这群人,不禁嗤笑,又是一群败絮其中,金玉其外的浪荡儿,根本靠不住,可她如今的处境,倒不如拼上一拼,没准还能够逃出生天。
这么想着,红袖便安分了下来,目光落在了四周,思寻着该如何逃跑,直至见到了一个白衣的身影,红袖咬了咬牙,就赌那人是不是好人了。
可她却不知道自己又进入了一个更深的火坑之中,却也与她这一世纠缠至深的恩人,靠得更近了一些。
此刻,城外的灵隐寺多了一个一袭青衣手执折扇的男子,唇红齿白,此人便就是阮倾城。
阮倾城手摇着折扇,上了亭子小憩了片刻,便听到了一声动静,抬起了眼眸,转身便对上了慕子誉的双眸,不禁勾唇一笑。
慕子誉的眼眸微微一晃,双眸的视线落在了阮倾城的身上,道:“几日不见,你倒是变得越发的明媚了。”
“几日不见,你这张嘴说的也越发的好听了。”阮倾城挑了挑眉,看了眼慕子誉身后,不禁问道,“怎么不见你家亲爱的?”
“你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慕子誉皱着眉头,看着阮倾城,不解她话中的意思,什么叫亲爱的?
阮倾城暗自翻了个白眼,对着慕子誉笑道:“胡言乱语不敢说,只是你今日叫我来所为何事?”
“阮倾城你是在跟我装傻吗?”慕子誉握住了阮倾城地下巴,脸色微凝,冷嘲道,“还是说你对萧远源感兴趣,因而不想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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