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四周的空气都静了,好似被时间凝固了一般,全部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阿牛跟红袖的身上。
红袖身子似乎是被冻结了一般,脑袋僵硬地转向了阿牛,目光之中透着不敢置信,死死地盯着阿牛,这就是她的亲哥哥?竟然为了还债要卖了她?
难道……亲妹在他的眼中,便是这是可有可无的角色吗?
不,她不信,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是有血有肉的人?她不信自己的哥哥,真是这般无情无义的人,他一定是被钱迷了心智。
“哥,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红袖拉着阿牛的手,努力地使得僵硬地嘴角,弯起了一抹笑容,“哥,你一定在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对不对?!”
闻言,周围的人不禁同情地看着红袖,而阿牛看着红袖的眼神,是透着鄙夷与嫌弃的眼神,他对着红袖说道:“红袖,不是哥狠心,而是哥自己也走投无路了,反正你一个姑娘家也就是被男人骑的,被谁骑不都一样呢!哥给你找到了一个更好的去处,你应该感谢哥。”
看着阿牛恬不知耻的样子,周围的人不禁汗颜,有些人则实在看不下去,转身离去,唯有张爷一帮人,像是看戏一般的看着这一幕。
“哥,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你就希望自己的妹妹,成为那样龌龊的样子?成为千人骑万人睡的戏子吗?”红袖的眼眶之中垂着泪珠,却没有落下来,双手依旧紧紧地握着阿牛,不解的问道。
“这有什么不好?”阿牛轻轻地摸了摸红袖的脸,拍了拍红袖的手背,温声的笑道,“红袖,你不是我的亲妹妹吗?你难道忘了你以前说的话了吗?你说过要帮我度过所有的劫难,你看机会来了你怎么就又反悔了?”
闻言,红袖身子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紧握着阿牛的双手,渐渐地松开,眼眶中的泪水也终是落了下来,双眸呆泄地看着沙子,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周围的人,见此想要上去帮忙,张爷扫了一眼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群,使得原本想要上前帮忙的村民瞬间打消了念头。
“妹啊,你看把你卖给张爷有什么不好?”阿牛对着失魂落魄的红袖说道,“你看你卖给了张爷,以后也许就可能会是花园子里面的头牌,吃穿不愁多好啊!”
“……”红袖难以置信地看着阿牛,他怎么能够将这种不要脸的话,说的这么的冠冕堂皇?他怎么可以?!
见红袖盯着自己,阿牛以为红袖心动了,便拍了拍红袖的手,道:“到时候哥哥有事了,你都可以帮我,这样不是两全其美吗?”
“哥,你还要脸吗?你还有脸吗?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红袖松开了阿牛的手,面色有几分阴郁地质问道,“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从小到大我为你是从,可你为何如今要这么对我?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红袖越说越激动,此刻的形象也显得格外的狼狈,双眸通红,洁净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原本梳起的长发,也在刚才的打斗之中显得凌乱不堪。
阿牛面色一冷,对着红袖道:“好话跟你说尽你不听,我告诉你你是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别忘了这家是谁当家的!”
“不可能,我死也不会卖!”红袖咬着牙龈,双眸赤红地看着阿牛。
闻言,阿牛低下头,俯视着红袖,一巴掌甩在了红袖的脸上,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道:“不过是劳资的一条走狗,养到这么大没把你丢了就不错了,你竟然还反抗?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就因为我是一个女儿家,我就活该得欺负吗?”红袖握紧了拳头,愤怒与失望的情绪也显露在了脸上,她冲着阿牛吼叫道。
阿牛面色一沉,拽着红袖的头发,便是一甩,将她甩了在了张爷的面前,直接无视红袖此刻凄惨的模样,对着张爷问道:“张爷,这红袖就是贱骨头,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一个卖马的女人,没眼见。”
“这倒是不会,只是这红袖姑娘看起来,很不乐意配合,你知道的我呢是一个文明人,喜欢做文明事。”张爷转了转手上的珠子,笑看着红袖跟阿牛。
阿牛见此,连忙答道:“不会不会,这家里我做主,这红袖的意思不是关键。”
“原来是这样。”说完张爷点了点头,似乎是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
阿牛连忙对着张爷说道:“是的是的,所以张爷您看怎么样?”
“小老弟你这妹妹虽然有几分姿色,可这能值几个钱都不确定,而小老弟你却欠了我不少的钱呐。”张爷的目光落在了红袖的身上,就像是盯上了一只看中已久的小白鼠一样,却又十分的挑剔。
看张爷这副模样,阿牛心里头顿时没底了,忽然灵光一闪,直接扯开了红袖的衣服,将她贴身的玉佩给扯了下来。
“不――”红袖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直接扑了过去,扯住了玉佩哭求道,“哥,这不能给,这是爹留给咱们唯一的信物,没了这个我们怎么找爹啊!”
从期待到失望到绝望的距离可以有多久?或许是一盏茶的时间,又或许是一瞬间,可是一个人怎么能够狠心到这个地步?
红袖哭了,哭的凄然,她唯一的哥哥不要她了,要把她卖了,还口口声声说着为了她好。
“爹?那老不死的自己丢下了我们,还会回来?就你这女人这么蠢才会信!”说完,一把推开了红袖,冷哼了一声,“别挡爷路,不然就算你是我亲妹,我也照打不误!”
“哥,不要我听话,我早点给你还钱,别卖了我,别把玉佩给出去好不好?”红袖仓皇地望着阿牛,企图能够唤回他唯一的良知,双眸直愣愣地看着阿牛。
见此,阿牛目子一晃,目光落在了玉佩上,眼眸瞬间冷凝,一把推开了红袖,直接在红袖的背上踩了一脚,呵斥道:“我早说过挡我路的人,就算是亲妹妹我也照打不误!红袖这是你自己自找的,怪不得我。”
说完便朝着张爷走去,弯着腰讨好道:“张爷你看这玉佩加上我这不成器的妹子,能不能抵了?”
张爷看了眼扑倒在地的红袖,掂了掂手中的玉佩,拿着玉佩对着阳光照去,接着点了点头,道:“好,人我就带走了,至于以后那红袖就是我的人了,不再是你的妹妹。”
“是是是,以后红袖就是张爷的人了,小的一定不会再去打扰张爷跟红袖。”阿牛对着张爷连连应答道。
两个人谋划好了一切,却独独无视了当事人这一事,而红袖看了两人之间的互动后,脸色如同白纸一般,没了血色,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人没了,钱没了,唯一的信物也没了
爹不见了,娘死了,哥哥要卖了她,红袖突然笑了,笑得好生的张狂,却也笑得好生的痛苦。
这就是所谓的亲情?这就是所谓的亲人啊!竟然要卖了她,更要抛弃他们的父亲,既然如此不如……恩断义绝。
“哥,你想好了?不后悔?”红袖红着眼眶,死死地盯着阿牛,冷漠的质问道。
“呵,要是留着你这丧门星,我才会后悔,没准哪一天你就会连我也给克死!”阿牛嫌弃地看着红袖,一脚踹开了红袖,而他还为自己能够拜托账务而沾沾自喜。
“克死,好一个克死。”红袖笑得更加的欢了,脸颊两旁却落下了泪来。
她望着漆黑的天,心头更加的苦涩,她一生为了这个家鞠躬尽瘁,可是她的亲哥哥却说她克人。
真真是好到极点了!
阿牛跟张爷闻声,不禁心头发毛,可看着红袖年纪不大,便沉下了眼眸,互对了一眼,便让人将红袖给绑了起来,打包让人带走。
红袖在被抗住家门的时候,转过头对上了阿牛的眼眸,突然笑得诡异讽刺,“哥,不是只有女人才能克死亲人的呢!”
阿牛身子一重跌坐在了地上,失神地看着红袖,而红袖只是盯着阿牛的身影,轻轻地笑着。
夜,越发的漆黑幽静,而人心却格外的让人心寒。
……
此时的阮府之中,幽静地院子里传来了一声又一声凄厉地嘶叫声,许久后却又轻了不少。
院子里站着几个嬷嬷跟丫鬟,她们的手里拿着各类折磨人的私刑,阴测测地走到浣心的面前,对着她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
“你、你们做什么?”浣心的声音不禁开始颤抖,身子不自觉地朝着后头退去,嘴里念着,“别碰我,我是大小姐的大丫鬟,你们要是碰了我,大小姐不会放过你们的!”
“浣心姑娘这是在跟我们说笑吗?谁不知道,是大小姐将你丢到了这里来的。”嬷嬷们对着浣心笑了一声,“这里就是专门为你们这群不懂规矩的下人,开设!你可千万别辜负了大小姐这一番苦心。”
说完每个人上前,拿着刑具夹着浣心的手脚,重重一拉,差点拉响了骨头,使得浣心凄声地喊了一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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