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盯着帐顶看着的阿芙,忽然便见新罗王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一张俊脸因为离得极近而被放大了来。
一股属于男人的陌生气息瞬时将她给包围了住。
新罗王他此时竟然挨得她这般的近。
近得叫阿芙觉得,他们的呼吸都快相闻了。
这般奇怪的感觉凛得阿芙当时便有些紧张了:“……”
阿芙仰卧着躺在龙床上,对于新罗王忽然的亲近,根本避无可避,只好本能地动了动手指,缩了缩身子。
垂着一双美眸不敢看他。
新罗王俯视着龙床上躺着的阿芙,今夜,她再度为他披上了一身嫁衣,即将要真正成为他的王后。
灯下,一身嫁衣,凤冠在配的阿芙,美则美矣,却竟叫新罗王骤然生出一种暌违已久的错觉来。
但终归是失而复得,令他感到稍许的安慰。
新罗王看着阿芙盛装之下明显在害羞的娇俏模样,忍不住伸了手,微微抬了一抬阿芙线条柔美的下巴,低头霸道地吻上了阿芙的唇……
阿芙因着这忽来的侵袭而蓦地睁开了眼睛,伸手想要推拒新罗王,却叫新罗王抓着手腕不能动弹。
新罗王将阿芙牢牢压在了身下,温柔缠绵地亲吻了阿芙一会儿之后,便将一股精元之气自他口中渡进了阿芙的身体里。
阿芙觉出了新罗王正在将自己体内的精元之气暗暗渡给她时,分明愣了一愣,“……”
只呆呆地看着正亲吻着她的新罗王,任他对她胡作非为……
新罗王摁着阿芙在龙床上再温存了一会儿之后,方才意犹未尽地将她给放了开来。
隐忍而自持。
因新罗王为她渡进的一些精元之气,叫阿芙的脸上很快就现出了些许红晕来。
新罗王凝视着身下阿芙脸上现出的那些许的红晕,明显很是满意的。
不由自主地又将目光下移至了阿芙光裸在外的一段柔美项颈上。
新罗王盯着阿芙那一段柔美的项颈,这就看得一时收不回神来。
仿佛他企图想要透过那层叠的衣领将阿芙整个地给看个光似的。
阿芙为新罗王这般虎视眈眈的盯视而有些局促不安,仍是不敢抬眼看他。
新罗王复又低头在阿芙额际吻了一吻。
阿芙动了动身子,企图侧头躲开一些。
新罗王将她想要侧头躲开他的动作看在眼里。
眸中映着难得的笑意,凑近阿芙唇边,没有再继续他亲吻的动作,但与阿芙柔声道是,“阿芙姑娘,今夜,乃是你我的新婚之夜,你本该应你所诺对我以身相许的。”
阿芙听了,脸便红得快要烧到耳根了,忽然就有些后悔自己之前为何无端端的就要对新罗王说了那般的话呢?
想如今,实在难为情。
新罗王将阿芙的羞涩看在眼底,似是有意戏弄她一般,一本正经地问她道,“阿芙姑娘,你知不知道以身相许是如何个相许法?”
阿芙:“……”
阿芙哪里能够回答得上来的。
可人家新罗王既然这般问了她了,她也不好缄默不做应答的。
是以,阿芙便仍旧保持着垂着美眸不敢瞧人的姿态,含羞带怯着道了一句,“我师傅她……并没有教过我……”
新罗王闻言,不动声色地笑了一笑,道是,“哦……其实,孤王的师傅也不教这些的。”
说完,却问阿芙,“那需不需要孤王来教教阿芙姑娘如何事夫?”
阿芙听了,似是还当真将新罗王的话给想了一想。
想完之后,明显十分的遵从于自己内心的感受,很是老实地回道,“阿芙……阿芙还不想学……”
新罗王脸上的笑意便越发的明显,眼神温柔地看着身下的阿芙,点了点头道:“好吧,那阿芙姑娘今夜就好好休息,孤王改日再教你。”
阿芙听了新罗王的话,便掀眸去看他。
新罗王却在阿芙抬眼的瞬间,低头在她唇上又亲了一亲,俄而,离开了阿芙一些些距离。
看着身下的阿芙,续道,“好好养身子,等你养好了身子,以后的每一天都可以是洞房花烛夜。”
这话听来,无论如何都更像是新罗王自己说来安慰自己的话。
阿芙听了:“……”
新罗王全然不顾阿芙是如何反应,只接着道是,“阿芙姑娘,你可别叫孤王等得太久了,孤王可是会等得很辛苦的。”
新罗王说完,帮着阿芙除去了头上的凤冠之后,抱着阿芙翻了个身,阿芙就被他圈在了怀里以着侧身的姿势躺了好。
阿芙不惯被人圈揽着睡觉,是以十分不适应地动了动身子,唤了一声,“国主陛下……”
她想要他放开她,让她自己躺着。
新罗王却是不肯如她所愿的,但问阿芙道,“阿芙姑娘,你师傅可曾教过你女子出嫁要从夫的道理麽?”
阿芙默了默,一时没有接话。
听新罗王理所当然地接着道是,“既然出嫁要从夫,那自然是夫君说要怎么睡就怎么睡,阿芙姑娘以为呢?”
阿芙:“……”
她以为什么?
她好像没什么好以为的。
如果再没有其他能选的,那就先这样吧。
阿芙听了就只好将就着窝在新罗王怀里,没有再乱动了……
新罗典客,主外宾之事。
因新罗王这一场大婚,从婚讯传出到今夜的洞房花烛,前后只用了三日时间,委实太过仓促了一些,弄得邻邦前来贺喜的使臣们个个感到甚是激动。
自问为使以来,从来也没有喝过一场这般突然的喜酒啊。
这一贯慢性子的新罗王,此番却是怎么了?
弄得邻邦这些个一贯老成持重的使臣们,纷纷就失了方寸。
挨得新罗近些的好歹还能够及时赶上讨杯现成的喜酒喝上一喝。
可离得新罗远些的,却是紧赶慢赶,也赶不上趁着吉时去凑一场热闹的。
便如天应到此来贺喜的使臣们一般。
此番充当使臣的天应来使不是别人,正是帝师牧之。
牧之领着询玉的旧部彭勃、彭湃、顾轩、顾宇等人一起到了新罗来。
沿途,顺便打探着询玉的下落。
自询玉禅位离宫以来,他们从未间断过寻找询玉。
但始终毫无音信。
负责接待外宾的典客将牧之等人引进下榻之处,客气十分,“来使这边请。”
牧之含笑颔首,“请。”
环视了一遭居所环境,装点雅致,一应事物咸皆俱全。
典客仍交代有礼,“帝师今夜就在此安歇吧,我们新罗乃是小国,不比天应泱泱大国,民殷物丰,若是日常起居还觉得有哪里不周,尽可告知下官,下官一定为帝师打点周详。”
牧之笑意吟吟地点着头道,“已然甚好,多谢大人。”
典客亦颔首回礼道,“那帝师一路辛劳,便早些安歇吧,下官告退了。”
牧之送至门口,“大人慢走。”
目送典客离开之后,彭勃、彭湃、顾轩、顾宇一道走进了门来。
顾宇最后进门之时,顺手将房门给阖了上。
牧之轻撩衣摆在桌旁坐下身去,款声道是:“新罗王这一场大婚委实来得突然,我等没能赶上吉时前来给新罗王贺喜,可算是失礼了。”
顾宇不平道,“那也只能怪新罗王自己太着急了些,自古而今,试问有哪一个一国之君的大婚是这般仓促就给办了的。”
牧之便看了顾宇一眼,道是,“休得无礼。”
顾宇听了,便不再继续说话了。
彭勃、彭湃显然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用来关心新罗王的大婚的,是以,对此,并没有什么话好说的。
只听顾轩道是,“说句实话,我也对此事颇感纳闷,本想悄悄打听打听,但新罗的人全都不肯与我们这些外邦之人多多提及,倒是听邻邦来得早的一些使臣说起,新罗王大婚之时,新娘子全程都是被新罗王抱着完成的婚礼。”
有关新罗王的这一场突然的大婚,普天之下,前来贺喜的来使又有哪一个没有存半点好奇之心的呢?
便是基于掌握他国国情的立场上,有关这新罗王后之事也是叫人不得不想一探究竟的。
纵是帝师牧之,也不例外。
因而当牧之听顾轩说起,新罗王娶他的王后之时,乃是全程将王后抱着完成的婚礼,不由得就勾起了强烈的好奇之心,遂问顾轩道,“全程抱着?那却是为何?”
顾轩道,“听说是因为王后受了伤,没法子自己下地来。”
顾宇便忍不住纳闷道,“既然王后都受了伤了,那今夜大婚,新罗王可还如何洞房啊?”
彭湃听了,转眼将彭勃给看了一看,不由嫌弃顾宇道,“他小子还挺能为新罗王操心的。”
彭勃但笑而不语。
牧之复问了一声,“受伤了?”
想了想,道是,“看来,新罗王之所以这般着急着要将大婚给操办了,必定是与王后受伤有关的。可这王后却是如何会受伤的,贵为国母之选,又有何人敢将她给伤了?”
顾轩摇了摇头道,“这就不得而知了。”
说完,不由又道,“关于新罗王娶的这位王后,整个新罗的人好像也都一派懵懂,并不知其人。但我似乎也听到新罗人在议论,说新罗王后宫里藏了一个脸上带着伤疤的女人,已然为新罗王生下了一个小皇子了,可不知道为何新罗王却没有迎娶她,给她一个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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