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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沧海遗珠 全本

凤隐于林 玄歌小主 5905 2021-04-02 21:29

  询玉听了这话,当时反应过来询言今夜如此对他们夫妇,原来乃是为了妙锦。

  询玉看着眼前的询言,有些不可思议,忍不住要提点询言道,“从她入宫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她这一生都是我的女人,陛下应该也很清楚的。”

  “如今,我们夫妻恩爱,鹣鲽情深,她更是不畏生育之苦为我生下了一个儿子,这一生一世我们都是要在一起的。”

  询言闻言,不悦道,“皇兄难道还不懂吗?朕方才已然说过了,过去的事情都将成为过去,人都要往前看的。朕不在乎她嫁过人,更不在乎她曾经为你生过孩子,朕只要她这后半生都能陪伴在朕的身边,朕便于愿已足了。”

  询言说完,小心翼翼地扶起趴在桌上昏睡着的妙锦,弯腰将她横抱而起。

  抱着妙锦立在询玉面前,续道,“当初,这个女人爱的人分明是朕,她与朕才是真心相爱,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惜却被你给生生拆散了,你可知道我心里对你到底有多恨吗?”

  “当初你是君,我是臣,我争不过你,只能任你将她从我身边抢走,如今可不一样了。

  如今,朕才是这天应的一国之君,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要是她想要的,朕什么都能够给她,朕早晚会等到她回心转意的一天的。”

  询玉听询言说完这些话时,已然有些支撑不住,几欲晕倒在座了。

  可询玉分明看见询言抱着他的妙锦走到了榻前,将不省人事的妙锦平放在了榻上。

  询玉强撑着与询言说了最后一句话,“楚询言,你要是敢碰她一根手指,我不会放过你……”

  询玉话音才落,人就晕倒在了桌旁。

  只余了询言一人立在妙锦榻前发着愣,“……”

  询言呆了一呆后,苦笑着退开了妙锦身边一些些距离。

  低沉着声向着殿外唤道,“来人。”

  宫人应声入内。

  于一竟走在头前。

  听询言淡淡吩咐道,“陛下喝多了,快扶他回寝殿歇息去吧。”

  于一领命,赶忙进到询玉跟前将询玉扶起,与宫人一道架起询玉,一路将询玉扶回自己的寝殿去。

  欢颜这方款款进得殿中来,目送着询玉被于一等人带离,欢颜快步走到榻前去看妙锦。

  见妙锦亦在昏睡,欢颜转眼看向一旁也在看着妙锦的询言,担忧地问着,“皇兄皇嫂一回来,你就跟他们来了这么一出,你不怕皇兄日后要找你麻烦的?”

  询言听了,移目欢颜,没好气道,“他还好意思找我麻烦,他自己不管不顾的就将天应这千钧重担交到了我的肩上,他怎么不问问我的感受呢?”

  “我就是要叫他受些气才好,也好让他知道,他为了瑾然弃了江山,日后也同样会因为弃了江山而失去瑾然。这万里江山又如何能够等同儿戏,说弃就弃,说舍便舍呢?”

  说着,再度将昏睡在榻上的妙锦给看了定,“如今,也就只有一个瑾然能够叫他心疼了。”

  欢颜含笑补充了一句,“他们还有儿子象儿呢,你没见着那小象儿有多可爱。”

  询言听了,略显疲色的俊面上方才绽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来。

  忽而,便跟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问欢颜道,“都收拾好了吗?”

  欢颜忙颔首应道,“都收拾好了,就等着殿下更衣呢。”

  询言点了点头道,“等天明时候他们就会醒过来,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必须得赶紧走了。”

  欢颜想了想,不忘提醒道,“你那边可还有什么事情需要跟帝师交代的吗?”

  询言被欢颜这么一提醒,也略略忖了一忖,确信之后,也道,“该交代的都交代好了,没有其他什么不妥之处了。”

  说完,又安抚欢颜道,“其他的事就都交给帝师来处理吧,有帝师在,我们就可以放心地走了。”

  欢颜应了一声,“嗯。”

  却转眼去看榻上昏睡着的妙锦。

  想妙锦这才堪堪回来,她与询言就又得离开了,日后再见也不知道是何时何地了。

  询言似是看出了欢颜那一瞬间不舍的心思,伸手握上欢颜的一只纤手,询道,“欢颜,你怎么了?”

  欢颜抬眼来看询言,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询言却问,“欢颜,你可愿意跟着我一起走吗?”

  欢颜听了,清丽的面容上露出了温和的笑意来,一瞬不瞬地将询言给看了定,告白道,“我当然愿意,从今晚后,我就跟着你海角天涯,四海为家了。”

  询言心上一动,含笑将欢颜拥进了怀里,“……”

  次日天明。

  询玉睁眼醒来,身边空荡荡地不见妙锦的人影。

  询玉回想了一下昨夜的事情,当即起床要去找妙锦,“妙锦?妙锦……”

  呼唤之声惊动了在殿外守着的于一。

  于一赶忙进殿来伺候,“陛下,你醒了?”

  询玉半只脚已然踩进了鞋里,为忽然出现的于一,以及于一那一声“陛下”而愣了住。

  要说帝师在宫外唤他“陛下”还好,不会叫什么好事之人知道,可这于一却在宫里也这般明目张胆地称呼他“陛下”,岂不是一件相当严重的事情吗?

  询玉看着一脸欢喜的于一,问了一声,“我夫人与儿子呢?”

  于一忙道,“皇后娘娘与小皇子都还没起呢。”

  于一话落之际,帝师牧之听得殿内动静便擅自进得殿中来了。

  询玉扬眸看去,正见牧之含笑走到床前来,轻撩衣摆当面跪下地去。

  于一也跟着跪在了询玉的面前。

  弄得询玉一时懵然,“帝师?你们……?”

  但听牧之与于一高声道:“请陛下登基。”

  牧之话音一落,殿门外忽然响起更大一阵声潮:“请陛下登基!”

  说完一句,又紧接着重复下一句,“请陛下登基!请陛下登基……”

  询玉简直都有些反应不来:“……”

  凤寰宫。

  妙锦将醒未醒之际,忽然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又回到了之前住过的凤寰宫里。

  伴着隐隐的低泣之声,妙锦自这么一个虚幻而短暂的梦中悠然醒转。

  睁眼所见,果然自己乃是身在凤寰宫中。

  一旁,那见着她喜极而泣的小宫女,正是她觉得许久不见,甚是想念的映月。

  妙锦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忽然就到了凤寰宫来,昨晚晕倒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根本毫不知情。

  就在妙锦感到有些懵懂之时,映月见着妙锦醒来,欢喜着唤道,“皇后娘娘,你醒了?”

  妙锦撑着身子坐起,看着映月茫然问着,“映月,询玉呢?”

  映月伸手相扶,回妙锦话道,“回皇后娘娘,陛下今日要举行登基大典了。”

  妙锦听了,分明呆了一呆:“登基大典……?”

  在帝师的安排之下,今日的天应皇宫确然举行了一场盛大的登基仪式。

  为了安定民心,昭告天下询玉回朝理政了,这一场登基盛典确是比询言那时候默默登基要来得隆重非常。

  在百官簇拥之中,询玉盛装步入金銮殿里。

  重新登上九五至尊的宝座之际,百官拜伏:“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询玉抬手,“众卿平身。”

  金殿之外,妙锦也重新披上了一身火红的凤衣,莲步款款地向着金殿而去。

  身后,映月怀抱着象儿一路相随着。

  接着,便听得一个声音高唱道,“宣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觐见。”

  询玉的一道未曾来得及颁下的诏书,终于有了一个被昭告天下的机会。

  询玉的册后诏书上,皇后的名字写的乃是“林氏妙锦”。

  天应的文武百官们听得这么一个陌生的名字,却又看见了那么熟悉的皇后“瑾然”,一时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询玉的诏书传到坊间之时,更有议论说道,新皇后竟然也姓的林姓,这绝对不会是个巧合。

  百姓们至今都还不能忘怀,当初询言还是裕王的时候的那个准王妃,名字叫的林欢颜,对外都称说是帝师牧之的养女。

  百姓们对此事的议论还尚未休止,对于“林氏欢颜”到底是帝师牧之的养女还是私生女颇感兴趣。

  如今,新皇后又叫的“林氏妙锦”,百姓们难免自动脑补,说这林皇后八成也是那风流帝师的沧海遗珠了。

  天应王朝再度易主,掌政之人尘埃落定。

  百姓们也似吃了一味定心丸似的,心里忽然安稳了许多。

  便都眼巴巴地盼望着号称天应铁腕帝君的询玉,能够在不久的将来,让这天应又回到过往那般,安居乐业,百姓富足。

  询玉的回朝,注定他即将迎来一波接一波的忙碌。

  询玉变得越来越忙了,但也尽量抽出一些时间来陪伴妻儿。

  妙锦为了能够让他安心理政,也变得不再似从前那般容易伤春感秋的,询玉没空陪她们母子,她就自己带着儿子玩。

  闲暇时候,也会想起远在新罗国的姐夫新罗王,以及王后阿芙来。

  往事依依,犹在目前。

  在某个时刻,妙锦忽然觉着心上一动,就写了封长长的闲话家常的书信差人给送到新罗去了。

  新罗王宫。

  王后阿芙收到妙锦的来信之后,十分欢喜。

  阅信之时,更是看得仔细。

  妙锦在信上絮絮叨叨地与阿芙讲述了她与询玉离开新罗之后一路走来的经历。

  阿芙几度为她心中的措辞感到有趣而忍不住轻轻笑着。

  妙锦在信中说,自己如今又成了皇后了,询玉册后写的是“林氏妙锦”,她从此以后就都可以安安心心的做自己了。

  妙锦还在信中与阿芙说了娇娇姑娘的事件,顺便给王后阿芙灌输了一下“女人不狠,江山不稳”的理念。

  “这以后呢,对待旁的能够对自己的后位构成威胁的女子都要谨记防火防盗哇……”

  妙锦说着说着,又说到了自己的儿子象儿,说象儿是如何的可爱,叫阿芙也赶紧为她姐夫新罗王生个孩子来玩玩……

  阿芙看着信,为妙锦深感高兴的同时,心里却不由得沉甸甸的。

  透过这封信,阿芙仿佛看到了妙锦如今幸福的模样。

  却不由自主地就联想到了自己的身上。

  因为妙锦,她知道了爱一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

  同时,也认清楚了自己对于新罗王的心意。

  她好像从来都不曾像妙锦爱询玉那样真真正正地喜欢上新罗王。

  更因为上回闯太极阵一事,她受了重创,修为散尽,虽则死里逃生,却注定这一生都不能再为人母了。

  她又如何能够为新罗王生下一个可爱的孩子来呢?

  她自问自己什么都做不到,想自己根本都不合适再继续做这个王后娘娘的。

  阿芙拿着信,思绪百转。

  神色也跟着黯然起来……

  夜幕降临时候。

  阿芙换下了身上属于王后的凤衣,重新披上了自己来新罗时候穿过的衣裳。

  背着门立在寝殿里。

  等着新罗王回来。

  待新罗王处理完毕朝堂上的政事,晚上返回寝殿来休息时。

  进得殿门一眼就见着了一身白衣的阿芙,留给了他一个秀丽单薄的背影。

  新罗王对于阿芙忽然间换下一身凤衣,改穿了自己原来衣裳的举动,而不由眸子深了一深。

  脚步微微一顿,方才走进阿芙身边来,对着阿芙留给他的背影含笑说了一声,“今夜怎么忽然有兴致换了这一身衣裳?”

  阿芙闻声转眼来看他,一副愁闷模样。

  新罗王看着眼前叫他心动不已的阿芙姑娘,忍不住满是担忧地柔声轻问道,“怎么了?”

  阿芙对着面前的新罗王,几度不忍开口,想了想后,方才鼓起勇气,为难地将自己已然酝酿了许久的话给说出来,“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轻易便令新罗王那一双俊眉微微凝起,“……”

  新罗王目光灼灼地盯住阿芙来看,等着她将没有说完的话继续。

  阿芙移开眼不敢再看新罗王的眼睛,这才得以将余话说完,“我不能……嫁给你。”

  听得新罗王心上一恸,想也没想,话已脱口而出,“……你又要翻悔?!”

  阿芙被这一句“又要翻悔”给问得说不出话来。

  新罗王的大手牢牢握住阿芙纤细的双肩,迫她抬眼来看他,“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阿芙不忍相看,只摇着头不说话。

  新罗王哪里肯善罢甘休,追问着阿芙道,“不是你自己口口声声说的,愿意对我以身相许吗?”

  阿芙无法矢口否认,因为这确然是她曾经亲口对他说过的话。

  新罗王见她不说话,默认了他说的话,遂接着问她,“你为何要出尔反尔?”

  阿芙确信了自己的想法之后,自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错的。

  但垂着美眸,与新罗王为难道,“我是说过此话不假,可那时候,我以为我就快要死了……”

  阿芙说完,接着说道,“我其实,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你……”

  新罗王听了,分明愣了一愣:“……”

  这愣完了之后,再问阿芙道,“难道,你理解的‘以身相许’就只是跟我一夜风流?”

  阿芙闻言,顿时便羞红了一张俏脸,“……”

  天知道,那日她其实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当真的。

  可谁知这新罗王竟然那么利索地就钻了空子,弄得她这般骑虎难下。

  而今,又故意这般曲解她的话意。

  阿芙深有自知之明地认识到了,自己根本都不是他的对手。

  一时间,阿芙简直不知道该当要如何自处了。

  这个时候忽然便有些后悔自己当初说过的话了。

  若是当初什么也没有说过,也不至于会授人以柄,落得如今这般地步了。

  就在阿芙觉得无所适从之际,新罗王二话不说,当即一手握紧阿芙的薄肩,一手快速下移着探到了阿芙的腰上。

  阿芙因新罗王忽然的动作而跟着低头看向自己的纤腰。

  却见新罗王十分霸道地在扯着她腰间的衣带。

  似是想要替她做些决断。

  阿芙眸光一漾,仓促抬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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