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听得妙锦问话的声音,急得在一旁跺脚。
妙锦一走出来,询言立马迎了上去,不管不顾的直唤:“瑾然……”
妙锦已然习惯被唤作瑾然了,认出来人乃是询言,便笑了笑招呼道,“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询言眸藏悲戚,神容大苦,伸手扶上妙锦双肩,甚是温柔地凝视着她。
妙锦正莫名之际,“你这是怎么了?”
却见询言忽而对着她落下泪来,继而隐忍地开了口,寥寥几字,情深莫提,“我不忍心,你不要去。”
这一幕,将妙锦震了住。
她看过询玉为瑾然哭,了解了询玉对瑾然的爱;如今又见了询言为瑾然落泪,似乎也隐约看到了询言对瑾然的情。
一句“我不忍心,你不要去”,看似简单,实则内涵丰富啊,真真是交深言浅,有话则短,这瑾然跟询言之间明显不简单呀。
妙锦忽然想起了映月之前跟她说过的那些话,道是:“后来,映月终于明白了,娘娘懂得了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以后,却没有让自己的情与爱发生在皇上的身上,娘娘你……怕早已是心中另有其人了。”
映月说瑾然心中另有其人了,可这另有的其人到底是谁映月却不肯继续往下说。
妙锦之前还因追问无果而在心中纳闷非常,想如今,似乎一切都已十分了然。
妙锦想了清明之后,忽然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个不小的惊吓,呆呆的看着面前楚楚可怜的询言,傻傻地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
接着,不知死活地继续问道:“我以前是不是也喜欢过你?”
询言未答,可无尽的悲伤已然化做泪水涌出了眼眶,好半晌,才喃喃一句:“瑾然……”
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妙锦终于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一旁看不下去的映月终于难以忍受,扑通跪在地上,泪落连珠子,“殿下,求你快走吧,否则,我家娘娘真就要万劫不复了……”
听得询言心如刀绞,却又舍不得放开双手,“瑾然……”
如此悲伤痴缠的一幕落在一双深邃的凤眸中,也终于泛起涟漪。
不知何时到来的询玉,微红着眼眶踏进了殿中。
展眼看去的映月,一时间吓得瘫坐在了地上,“皇上……?”
询言闻声一惊,松落了扶在妙锦肩头的双手,赶忙下拜施礼,“皇上……”
而妙锦呆在那处,为眼前这么一出三角恋的狗血剧忍不住抓狂,看着询玉,压低了声喃喃,“你还能来得再巧一点吗?”
询玉凝眸看着面前的妙锦和询言,眸中一恸,微颤的声音,明显在努力的克制自己,好半晌方道:“一个,是朕的挚爱;一个,是朕的手足。背着朕在朕的后宫私会,你们可对得起朕吗?”
跟在询玉身后的于一,忍不住摇头叹息,替询玉心疼不已。
询言忙辩道,“皇上,微臣该死,单单仅是微臣有过非分之想,不关皇后娘娘的事,她是无辜的。”
这般维护,无疑爱意昭然。
询玉走到询言面前,停下脚步,俯视着他,无限痛惜道,“你我一母同胞,血浓于水,朕待你如何你难道不知道吗?”
询言颔首,惭愧不已,“微臣知道,微臣该死,请皇上和娘娘好好保重自己,该走的人是我,一直都是我……”
深感愧疚而觉无地自容的询言不敢抬头再看询玉和妙锦一眼,起身径直往殿外奔去。
妙锦目送询言离去的背影,担心他们兄弟反目,必出什么祸事,便极为不合时宜地颠颠追问了一句:“询言,你要去哪里?”
转眼却见询玉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妙锦为询玉身上逼人的气势所迫,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望着询玉,在心里组织了番言语,正准备同询玉解释,却听询玉劈面问道,“你喊他询言?”
妙锦呆了呆,心想这“询言”原本就是人家裕王询言的名字啊,那她叫人家“询言”岂不是很正常吗?再想了想,询玉既然会对这个称呼如此在意,看来大概还是自己把询言叫得太亲热了些。
不等妙锦回话,询玉一声不响的忽然抓着妙锦的手腕就要将她往内室里拉。
映月从未见过询玉对她家皇后娘娘这般用强姿态,不由担心起来:“娘娘……!”
询玉一路将妙锦连拖带拽地拉进了寝殿里。
妙锦还没弄明白询玉要做什么,就被询玉一丢,人就摔倒在了高床软枕之上。
妙锦刚反应过来自己被询玉丢到了大床上,高大的询玉已然俯身重重地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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