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百世药医齐天放
叶溪倩随即感觉到自己脚上一痛,她“哎呀”了一声,便跌倒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脚,脸瞬间变得惨白,紧咬下唇,不住地低吟。
安月君紧张地跑上前,眉尖满是疼惜,颤抖地将裤脚轻轻卷起,两排深而浅的牙齿印出现在他眼前,血缓缓地留下。鲜红的血染红了她的裤子,也染痛了他的心。
“是毒蛇咬的,而且毒性很强。”一旁的车夫看了后忍不住插嘴道。
安月君眉尖闪过一丝冷冽,心一下子就全乱了,眼里全是恐惧,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见她昏了过去,痛苦难挡地说:“娘子,娘子,不要离开我。”心一下子被揪起,如被搅碎般疼痛难当,他的幸福要离他而去了吗?此刻的他心里早已将受伤男子抛诸脑后,仇恨在她面前什么也算不上。
“堡主,得把毒吸出来。”车夫继续说道“不过,这个稍不慎,吸血的人会有危险……”
还未说完,便看见安月君俯下身,吸进黑血,吐出,吸进,吐出……不知做了多少次这样的动作,吐出的血才变成了红色。嫣红的唇瓣渐渐染黑,不知是被毒血染黑的,还是中毒了……
倏地感到一阵晕眩,他闭了闭眼睛,睁开,将自己的衣服撕扯下来,将她的伤口紧紧地包扎好,一把将她抱起,紧紧地将她靠在自己的胸前,好感知她还在他身边的事实。
安月君抱着她的手不停地发抖,脑袋中的晕眩越来越严重,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了些。但,眼前的视线却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最后“咚”的一声,失去了意识。
很久……
慢悠悠醒来时,叶溪倩睁开眼睛,破旧的桌子与凳子,桌子后面是一个架子,架子上全是药材,整理得很好,叶溪倩突然想到来的目的,意识到这便是百世药医的住处。不过,好歹他也是个神医,应该很有钱吧,怎么会这么穷?
再抬头看,却吓了一跳,一张张人皮被挂在墙上,有些地方还有血迹,阳光照射下来,竟添了几分诡异与阴森。叶溪倩目瞪口呆地看着,脑中一片空白,随后吞咽了口水,眼里满是恐惧,身子不断地向后移,木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你最好不要乱动。”一个冰冷的声音出现。
叶溪倩转头看向发声处,却立即愣住了,这是人么?俊美如厮的外表漂亮得无懈可击,谪仙出尘的气质,脸上无一丝表情,而,最让人惊讶的是他的头发竟是银白色。太阳的照耀下,竟真的好似神仙人物。
叶溪倩着迷地看着他,没想到,在这块破地方也会有这样的美男,不过,就算再怎么美的人,还是没有她家相公漂亮。
“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珠子。”又是一阵冰冷的声音,却带着一丝厌恶。
“啊?”叶溪倩醒过来,低声嘟囔:“什么呀,拽的跟什么似的,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本姑娘看你,是你的福气。”
白发男子挑了挑眉,却没说什么话,眼底却闪过一丝笑意。
“我夫君呢?”叶溪倩急忙问道。
“你,已为人妻了?”
“呃,算是吧。”叶溪倩一阵语塞,要说两人成亲了吧,明明没有,要说没有吧,那家伙一直叫她娘子,随即又问:“我夫君到底怎么了?还有,我是怎么在这的?是我夫君带来的吗?”言语中带着一些着急。
“呵。”白发男子冷笑了一番,带着嘲意说:“你被毒蛇咬到,他为了救你将毒血一口口吸出来,自己中毒了。”
叶溪倩听了,泪,一滴滴地落了下来,紧咬下唇。心为何这么难受?他怎么这么傻?傻得让她想哭,傻得让她心疼,傻得让她不知是恨他还是爱他。她不值得他这样对她,她不要他死,如果她的命是他换来的,那么她宁愿不要。
她不顾脚伤,立即跑到面前白发男子面前,抓住他的胳臂,激动地说:“他在哪,在哪,我要见他!他还好么?”
“死不了,为了一个女子竟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这样的人太蠢了,我齐天放不屑救他!”齐天放面无表情地说着让人气结的话。
“啪!”
叶溪倩一个巴掌打了过去,齐天放白净的脸上立即出现了红印子,她怒瞪着他,说:“不准你这样说他!”
“你竟然敢打我!”齐天放怒火冲天地看着她,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厌恶地说:“你有什么资格,你和他的命都在我手里,对了,还有另一个人。”
叶溪倩无一丝畏惧,看着他的眼里满是坚定与怒火,她大声地说:“我的命,你拿去好了,无所谓,但是就是不准你说这样他。”
“你不怕?”齐天放诧异地看着她。
“怕,怎么会不怕,怕死了。”叶溪倩想要挣脱他的手,却无济于事,带着不屑地跟他说,“但是,他比我的命还重要!”
齐天放抓着她的手使的又多了几分,喃喃自语:“不是这样的,女人都是下贱的!”
“你以为,我会让你打第二次?”齐天放抓住她另一个手,眼里满是不屑地说。
“快告诉我,他在哪?”叶溪倩厌恶地看着他,这样一个漂亮的人,竟然这么讨厌。脑中一个念头闪过,她说:“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倒要试试。”齐天放冰冷又狂放地说。平静的心,早已被她搅得再也不平静了。他认识的女子,都是令人厌恶庸俗贪财卑鄙怕死的人,就像那个贱人一般。可是她,为何会这样?
叶溪倩挑挑眉,倏地膝盖用力向前一顶,却被齐天放灵巧的避过了。叶溪倩气结地看着他,讨厌的男人!
“哈哈,这就是你所说的让我生不如死吗?果然‘生不如死’。”齐天放满是嘲弄地看着她,讽刺地一笑。
“你……”叶溪倩不断地挣扎。
“放开她。”冷到不能再冷的声音传来,让两人都停了下来。
叶溪倩转过头,看到脸色苍白的安月君虚弱地靠在门边,用力挣脱齐天放的束缚,跑向安月君,焦急地说:“安月君,你哪里不舒服,哪里疼,哪里……”
话未完,却被紧紧地拥在怀里,他在她耳际虚弱却坚定地说:“有你在,我哪都不疼。”
深情到让人心悸的话,虚弱到让人心疼的语气,熟悉的怀抱,满心满眼的呵宠,让叶溪倩不住地流泪,她边哭边说:“你个傻瓜,傻瓜,你就是傻瓜……”
“娘子,为了你,我甘愿当傻瓜。”安月君轻声地说,眼底的浓情与爱恋,让人心醉不已,他继续说:“娘子,我……”
话未说完,人已经昏了过去。
“安月君,夫君,夫君,你醒醒,醒醒……”叶溪倩心慌地叫着他,眼底满是恐惧,眼泪流得更快了。
“他只不过是晕倒了,你不必这么担心。”看到她奔向另一个男人的拥抱时,突然一阵失落。看到她为了一个没用的男人,竟然如此伤心,心,有些不舒服,只能忍不住开口说。
“你一定要救他,求你。”叶溪倩转过头,看到他,眼前一亮,仿若看到救星一般,激动地说。
“放心,他死不了,他的毒,我已经解了。”齐天放冷冷地说,话语里有着掩不住的酸味。他是怎么了?他不会动心的,他发过誓,这一世,再也不动情,不动爱!
“那他现在怎么晕过去了,是不是还有残余的毒?”叶溪倩心疼地看着他苍白的脸,担心地问。
齐天放脸色一变,冷然地问:“你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吗?”阳光照耀下,白发竟如蒙了一曾金光,闪烁而又绚丽。
“不……不,不是,我只是……“叶溪倩看了他一眼,迟疑地说。
“刚刚处理掉身体中的毒液,身子当然比较虚弱,生病的人也不好好休息,还到处乱跑。”齐天放冷冷地看着躺在她怀中的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不屑。想不通这么一个没用的男子竟会让她倾心如此。
叶溪倩费了好大的力小心翼翼地才将安月君挪到了床上,期间,齐天放只是冷眼旁观。
“虽然我很讨厌你,但是还是要谢谢你。”叶溪倩就将一旁的被子替安月君盖上后,轻柔地细细擦拭他脸上刚刚冒出的汗,眼神专注。许久之后,转身对齐天放说。
“救了你?”齐天放讥讽地说,“没想到你还是很有礼貌。”
“不。”叶溪倩反驳道,眼里满是柔情地看着安月君,紧紧地握着他,继续说:“因为你救了他,所以我道谢。”
齐天放一愣,她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坚定,而又满是爱意,整个人都散发着这一刻,他迷惑了,脑子一片空白,就听见她继续说:“另一个人怎么样了?”
“他就更惨了,深重不知名的毒,至今毒害未解,只是抑制住了。”齐天放有些不干地说。
“那他要死了?”叶溪倩担心地说。
“不,没有我医不好的人。”齐天放狂傲地说。
叶溪倩听了点点头,室内一片寂静……
‘你杀过人?”叶溪倩有些害怕地问。
齐天放先是一愣,反问说:“谁没有杀过人?”
“那你习惯将脸皮剥下来做成标本?”叶溪倩吞咽了口水,瞄了眼墙上的人脸皮,小心翼翼地说。
标本?齐天放挑了挑眉,但看她的视线后,便明白了,恶质地说:“是啊。”
叶溪倩脸一白,身子慢慢地后退。
“所以如果我做什么事,希望你不要反抗。”齐天放慢慢地走进,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却少了原来的冰冷,可以看出一些笑意。
“什么?”叶溪倩吞咽了口水,惊恐地看着他,身子已经退到靠近床边,看到他白发,脑中念头一闪,便随意扯到:“你为什么会有白发?”
齐天放脸色倏地一变,冷漠甚至残酷,眼盯着她,让叶溪倩一阵胆寒。眼一眨,脖子上已经多了一把剑,他冷冷地说:“以前,谁要提,就是死。而你,也不例外!”
说完,剑已经逼近了几分,已经可以看见隐约的血丝出现,叶溪倩傻笑一番,小心翼翼地说:“神医,你悠着点,刀剑无眼。”
“你不是不怕死吗?”齐天放一字一句地说,满脸的嘲弄,继续说:“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贱人!”
“只不过只要有他在,我就不能死。”叶溪倩见不能后退,便站直身子,坚定地说。
话刚落,“娘子……娘子……”
床上突然传来虚弱的呢喃声。
叶溪倩一听,也不顾脖子间的剑,直接就回头,剑锋在她嫩白的脖间划了一刀,血一滴滴地落下,依旧是漂亮精致的脸蛋儿,依旧是小巧的嘴儿,此刻已经完全惨白。她激动地上前说:“夫君,你醒了啊,我……我……好担心。”说着说着,眼泪就留了下来。
安月君心疼地看着他,手颤巍巍地伸向她的脸颊,拭去泪珠,是那么专注,那么轻柔,那么充满宠溺,断断续续地说:“娘子……娘子,别……哭,我会心疼……”
眼在看到她脖间的刀痕时,慢慢地变冷,杀气在眼中慢慢聚积,表情恐怖,配上惨白的脸蛋,竟如鬼魅一般!他冰冷而又充满杀意地说:“谁?”
“啊?”叶溪倩先是一愣,后来才反应过来,遮掩道:“我自己不小心弄的。”说完便骂自己怎么这么笨,这么明显的伤痕,怎么可能是自己弄的!
安月君在看到拿着剑的齐天放,一字一句地说:“是你。”话语轻柔,却充满让人胆寒的惧意。
齐天放眼讶异地看着他,他以为他是懦夫,现在看来却不一样了。这气势,这冷冽,这杀意,绝非常人,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了。他邪魅地一笑,反问说:“你说呢?”
“咣当!”
剑断了,被分成了几截,齐天放的脖子上和脸上都被深深地划了一刀,他眯了眯眼,看了眼错愣的叶溪倩,绝对不是她!那么,眼转向躺在床上喘气的安月君,是他吗?
安月君直视他的眼睛,咳嗽地说:“这……算……便宜……你了!你……伤她,便是死”
“是吗”齐天放舔了舔流到唇畔的血,轻轻地说:“为何我还在?是因为你受伤?或者还有其他原因?”
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幽光,未说话,。
齐天放看了他一会儿,手突然抚上叶溪倩的肩,指尖抚过,满含诱惑,似是无意,似是呢喃地说:“怎么办?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没等叶溪倩回答,安月君大大的眼里满是冰冷的杀气以及隐隐的恐惧,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大声地说:“她是我的!”
“呵呵,你们还未成亲,我有的是机会。”齐天放邪魅地撩起叶溪倩的乌丝,说。
“咳……咳……你放……放开!”安月君面无表情地说。
安月君不住地咳嗽,叶溪倩看得心疼万分。
“她,以后……”
“啪!”
叶溪倩一个巴掌过去,一脸的面无表情,说:“我是他的,他也是我的,而你什么也不是!”
齐天放倏地抓住她的手,慢慢地握紧,冰冷而又怒气十分地说:“这是第二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渐渐,“咔嚓!”
叶溪倩脸刷白,唇瓣已被咬出血丝,冷汗一滴滴往下落,眼里满是倔强,噙着泪,却死命地抑制住它的掉落,一声也不吭地瞪着他。痛,撕心裂肺的痛,蔓延至全身。
“没想到你这么倔强,手断了,居然一声不吭!”齐天放赞赏地看着她,这女子,让他大开眼界,连男子都未必能做到如此,她居然这么坚强,让他佩服不已。
下一秒,叶溪倩晕了过去。
安月君眼睁得大大地,手握得紧紧地,脸上面无表情,不,更应该说是恐怖。纯黑的眸子在褪色。
再看齐天放时,眼已经变成紫色,开口说:“你伤了她!”
说完咳嗽了两声,缓缓地起身,走到他面前,眼神犹如地狱阎罗,厉色道:“她是我的宝贝,小心捧着,你竟然这样伤了她!”
突然,风起,渐渐在他周身围成一圈,发丝凌乱地飘扬,桌子、椅子不停地抖动,甚至连床都在抖动。房子内,骇人的气氛渐渐形成。
“你……你到底是谁?”齐天放惊骇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是谁?
安月君却恍若未闻,不停地喃喃自语:“你伤了她,竟然伤了她!……”她是他的宝贝,她是他的唯一,她是他的挚爱,她是他的温暖,他竟然伤了她!死,太便宜他了,他会让他生不如死!
霎时,房间内,桌子,椅子,凳子,竟都碎裂了。
这时,也是“咔嚓”刺耳的声响起,齐天放的双脚都已断裂,跌倒在地,身上已有多处受伤,安月君眼却是一眨不眨,冷冷地说:“你怎么对她,我怎么对你,而且双倍!不杀你,因为你得救她!”
“哈哈哈,有趣,你怎么笃定我一定会救她。”齐天放轻笑了一声,仿若刚刚受伤的不是自己。
“我会让你救她!”安月君冷冷地说。
“我齐天放,平生最恨被别人威胁,如果你以为这样就会让我救她,那就大错特错了。”齐天放嘴角噙着淡淡地笑容,仿若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眼底却有着一抹伤痛。这些让他想起了以前,身子在痛,心却更痛!
“是吗?”安月君冷淡地看着他,眼底却闪过一丝幽光,面无表情地说:“杨若儿。”
“什么!”齐天放脸色大变,眉尖有着一股憎恨,恨恨地说:“你怎么会知道她!”
安月君继续说:“你不是一直要去报仇么,我会告诉你,她在哪。”眼如冰,透着森冷的寒意。
齐天放心底大为震撼,他真的错了,以为他是一个懦夫,以为他没用,看来他看人真的不行,就像以前看杨若儿,不都看错了么。不过,他想,这一次他不会错了,他抬起头,说:“我会救她,她让我有了兴趣。”
安月君脸色一变,想要再说什么,却在脸变得更为苍白时,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房内一片安静……
许久,“哎呀呀,两个人都晕了过去,这该如何是好?”齐天放摇摇头,苦恼地说,丝毫没有为自己断脚担心,他是神医,不是么?
随即吹了一个口哨,门口进来的竟是一只老虎,体型巨大,全身毛淡黄而长,斑纹较疏淡,胸腹部和四肢内侧是白色毛,尾巴粗壮点缀着黑色环纹。它看到齐天放受伤后,大吼了一声,样子十分可怕。
它走到齐天放面前,虎头蹭了蹭他的胸,齐天放拍了拍它,向它做了个手势,老虎将他叼起来,走了出去。
……
等安月君再次醒来时,却已是过了两天。眼一睁开,先是一愣,随后想要立即起身,嘴里不停叫道:“娘子,娘子,娘子……”
却被一只手按住了,他略抬眼,叶溪倩担心的面容出现在他的面前,她伸手想要拂过他的发丝,不料却扯动了刚接好的手腕,疼得她直流泪。
安月君心疼地想要碰她白布包扎好的的手,但又缩了回去,紧张地问:“娘子,很疼吗?”
“你吹吹就不疼了。”叶溪倩眼底闪过一丝感动,突然想到以前,开玩笑地说道。
“恩。”
说完,安月君轻轻地吹着,认真,专注,仔细,吹得叶溪倩心暖暖的,长长的睫毛不停地煽动着。许久之后,安月君抬头问:“娘子,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真的。”
看着她受伤的手,眼底突然闪过一丝害怕恐惧,他一把抱住她,紧紧地,激动地问:“娘子,我是你的,你是我的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叶溪倩好笑地看着他,笨蛋,她当然是他的!
“娘子,我们什么时候走?”安月君心底恐惧感加深,因为他的出现,如果可能,他想杀了他!然,眼眸却是一派的纯真,撒娇地问。
“傻瓜,你病好了?”叶溪倩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恩恩,好了,娘子,你看我已经能活蹦乱跳了。”说完,还跳了两下。虽这样说,但仍掩不住脸色的苍白。
看得叶溪倩是又好笑,又心疼。
“你病是快好了,但是她的手还没好,至少这两天还不能随意乱动。”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两人回过头,见齐天放脚上被绑好了,坐在轮椅上,一脸的淡漠,白发飞扬,后面跟着一只老虎。
安月君看到后,一脸警戒地挡在叶溪倩的面前,说:“娘子,有老虎,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叶溪倩推开他,走到老虎面前,摸了摸它的头,亲昵地说:“白将军今天很乖啊。”
老虎蹭了蹭她的胸,安月君走上前,朝它吼道:“走开,那地方是属于我的,不准你碰!”
老虎抬了抬眼,朝他吼了一声,理都不理,继续蹭着。
“娘子……”安月君委屈地撒娇道,眼里满是泪光,哀怨地看着她,仿若深闺怨妇般,凄楚可怜。
“笨蛋,说什么呢,跟老虎吃什么醋。”叶溪倩无奈地摇摇头,说。
看到一人一虎之间的熟稔,安月君突然问道:“娘子,我昏睡多久?”
“两天了。”叶溪倩说。
“两天,你们……”安月君眼看了看他们两,迟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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