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一众丫头看着这位男主人的作派,了然地抿唇一笑,俱都轻轻地走了出去。
周梓瑾在丫鬟们打趣的目光中,不由红了脸颊,本就上了妆的脸上更多了几分妩媚,娇嗔到:“竟作怪!如今你闹了这么一出,京城里的人会怎么看我们?胡闹!”
“随他们怎么看,你我高兴便成了。——瑾儿,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今日甚美!”看着眼前艳红的嘴唇,很是没出息的咽了一口唾液,不容周梓瑾说话,先说道,“我看咱们还是先洞房花烛好了,管那些劳什子客人做什么?”
说完,硬是把周梓瑾推倒在了床上,压了上去,堵住了她抗议的呜呜的嘴。
如今二人已是荒唐了,再把满京城的客人都放着不管,明日,自己也不用出门了。周梓瑾想想那样的情况便痛苦不已,哪里容得祁霄得逞,实在没了他那般力气,只得把手伸到了他的腋下。
祁霄纵然伟岸,奈何这就是弱点,也只有最为亲密的周梓瑾意外得知了,便是从小看他长大的王伯都不知道。
祁霄怕痒,只得离开了周梓瑾的身体,颇为幽怨地说道:“瑾儿这是作甚?生生破坏了这大好的氛围。”
周梓瑾坐起身,把赖在床上不肯起身的祁霄硬是拉了起来,笑着劝道:“你的脸皮厚,我的脸皮可是没你那么厚,真要是……随了你,我改日可是如何出门应酬,岂不是要被各府的夫人们笑话死!快去待客了!”
祁霄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十分不甘心地起身下床,刚要走,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站在床前张开双臂问道:“你不是说身着红色的男人最是英俊么?今日为夫可是还入了瑾儿的眼?”
这个男人,还真是好记性!周梓瑾故作品鉴一番,末了一本正经的说道:“嗯,甚美!大有潘氏安郎之貌,真真是宋氏玉郎风流潇洒之人品。不错,为妻甚是满意!满意!”说完,扑哧一声乐了。
祁霄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很是大言不惭的领受了:“为夫也是这样觉得!瑾儿既然有为夫这颗珠玉在前,可万万不要再理会那些入不得眼的鱼目了!看一眼也不成,可知?”
这个男人可真是小气!“好啦,我知道了!快走吧,再磨蹭就夜了。”
“夜了正好就不走了。”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到底还是向外走了,临走时还不忘在周梓瑾的脸上摸了一把。
门外传来他端严的嘱咐声,“好好照看夫人。别忘了看看小小姐和小公子,嘱咐乳母好生照看着。”
“是!”齐齐的一声答应过后,一道轻轻的脚步声远去。
门开了,是彩月几人打趣的目光。周梓瑾如今的脸皮也是厚多了,嗔道:“还不过来替我卸妆!”
“是!”彩月笑着走了过来,说道,“夫人不知,前院可是热闹呢!今日来的客人可是真多!”
如今自家正是繁花似锦的时候,来的人怎么会少了?趋利避害是人的正常心理,想到此,又想起皇帝如今的毫不表示的态度,又隐隐生出不安来。都这么多日子了,祁霄虽然以在家养伤为由休养着,但是皇帝丝毫没有要祁霄再入朝任职的任何蛛丝马迹来。这是什么意思?是另有安排,还是……
想起那种可能,周梓瑾的脸色蓦然一白。不会的,定然是自己想多了。真要是那么做,想来这悠悠之口也是难堵的。
彩月见周梓瑾发愣,轻声唤道:“夫人,怎么了?”
“没事!”周梓瑾觉得定是自己多想了,“卸妆吧!”
主院里一片宁静,前院里却是觥筹交错,谈笑风生,热闹的紧。府里的小厮丫鬟甚至连一部分护卫都来支应这偌大的一摊子。
如今没了景宁侯府,即便是林相爷这些和祁霄不睦的,也都愿意赏个脸,表面上一片和乐地说着恭喜的话,至于内心,只有天知还有自己知道了。
祁霄很是高兴,今日可是没有那么多人恶意灌酒,但是他却是真的有了几分醉意——如今功成名就,娇妻在侧,儿女双全,还有什么比这些更圆满的么?
酒宴一直从正午慢慢到了日已西斜,丝毫没有要散场的意思。借着这个荒唐的话题,攀关系的,套消息的,在高官面前露脸的,目的不已,但是不妨碍交流,让这个说起来荒唐的婚宴竟然比正常的宴席还要持久。
章信陪在祁霄的身边,看着祁霄这幅得意样子,心中暗暗撇嘴。想想自己,心有不甘地想着,自己回去也一定要努努力,没得让这个家伙得意成这个样子,人家孩子都俩了,自己可是一个都没有呢!岂不是枉费自己这神医之名。
他正想着,袖口突然被人拉住了,竟然是清骞这个小子。
清骞拉着他,面带紧张地说道:“先生,晚妆姐在前后门哪儿等你呢,让你过去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章信刚要笑话他,这个时候还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却是发现清骞的笑容太过勉强,甚至隐隐带了哭意,扫了一眼四周,这才哈哈一笑,“好,我去看看有什么事情!你好生看着大人!”
等钱晚妆在章信的耳朵边上嘀咕完,章信本来因喝酒后发红的脸颊倏然失色,一丝血色也无了。
钱晚妆面带紧张和凝重,“你去想办法把大人带回来,把宴席散了,这件事绝对不能声张。”
的确是不能声张,要是张扬出去,对于祁府来说便是灭顶之灾,祁府便再没声誉来讲了。章信点点头,“我知道了,你看好主院便是!”
章信从怀中掏出随身的针包,找了一根拇指长的短针夹在了指尖,调整了自己脸上的表情,又是一脸笑呵呵地走到了前院,走到了祁霄的跟前,佯装搀扶他,便把指尖的银针插进了祁霄的昏穴。
章信扶着昏倒的祁霄,呵呵对着众人抱歉到:“对不起了,各位大人,我家大人这是欢喜傻了,这酒岂是能多喝的,等会儿还怎么洞房?果不然,喝晕了吧!小人我要扶着大人休息去了,各位大人自请随意。等会儿咱们连晚宴一块用了,题诗作画,对月抒怀也是一番好情致!各位大人,慢待了。”说完,搀着祁霄便往主院走。
众人这才望望天迹隐隐升起的一弯淡月,主人家都喝倒了,岂能真的吃了晚饭再走?纷纷起身告辞。
吴麟身为祁府好友,这样的场合怎么能少了。虽然他心里着实说不上痛快来,但是,也是替他们欢喜的。见祁霄倒了,身为好友,自觉的便替祁霄支应起来,送走了各方宾客,便来向祁霄告辞。看着王伯支支吾吾的神情,皱眉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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