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霄往上首的椅子上一坐,沉着脸扫过一旁的几位“客人”。
这几位客人自打祁霄一进门,便收敛了傲慢神色,恭敬了许多。这就是那位威风凛凛的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心中也不免狐疑,这三人怎么会是一家子?这差距也着实大了些。
老鸨子刚要开口,便被祁霄一个眼刀子扫了回去,咽了咽唾沫,闭上了嘴。
祁霄沉声问道:“今日在两位公子身边的侍卫是谁?”
这时,一旁侍立的两个年轻人羞愧地站了出来,单膝跪地,认错到:“属下失职,请大人责罚!”
“每人四十军棍,就在这儿行刑!可服气?”祁霄脸色沉沉地看着地上愧然低头的两个侍卫。
“属下认罚!”两个侍卫齐声回到,并未半点怨怼之色或是解释之言。
“好,行刑!”
祁霄的话刚落,便见厅内出去的侍卫已经拿了两只成人手臂粗的军棍进来。
在众人都以为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的时候,大厅里已经是“通通”的棍肉相碰的声音。
一开始,一旁的几位“客人”还有些不屑,他们又不是没见过世面,这样子岂能就被吓到?
随着一棍一棍的打下去,受刑的侍卫后背渗出丝丝血迹,侍卫一声未吭脸色却变得越来越苍白。不但是这几位客人坐立难安,便是祁大公子和祁二公子都两股战战,脸色青白无血色。
四十军棍打完,受刑的两个侍卫的后背已是一片殷红,神志都已经有些不甚清醒了,还挣扎着起身向祁霄谢罪到:“多谢大人手下留情!”
“嗯,去吧,休息一个月,我知道你们委屈了!”
“是!”两个受刑的侍卫踉跄着避开了同僚的搀扶,临走之时,意味深长的看了祁家两兄弟一眼,眼中的寒光让祁家两人不由浑身一颤。
等受刑的侍卫互相搀扶着走出了前厅,祁霄才看向惹事的两个混账。
明明只是阴沉着脸,一句话没说,只那双眼睛平平淡淡地看过来,惹事的两人便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一直冲到了头顶,如坠冰窟。
祁二公子结结巴巴地解释到:“我、我只想试试手,是、是他们赌坊的人做……做鬼!”
祁二公子从来没见过自己这个三弟这幅凛然的样子,他还一直把印象停留在少儿时三弟挨欺负时那委屈懦弱的样子,所以,纵然是这个三弟也发了几回火,他也没往心里去,再如何说,也是一家子不是。
但是,如今对上那双含着讽刺、轻蔑、冰冷的像是看着一堆死物一样的眼神,他才真的从心底里意识到,如今的三弟已经是手握权柄、上过战场杀过人的赫赫威名的将军了。他甚至觉得,自己这位三弟是想杀了自己的。是的,那眼中的的确确地闪过杀气。
祁霄听了祁二公子这话,眼中的轻蔑更甚,随即便把目光落到祁大公子身上。
祁大公子更是个欺软怕硬窝里横的主儿,话也不敢说,颤抖着嘴唇向后退了两步,躲到了弟弟的身后。
客人们看着祁霄这样强硬手段,又看着两个事主一改刚才的张狂,变成这样的熊包样子,才察觉出这债不是那么好要的,真要是这位将军咬定不给,自己这两家谁也没那个本事和人家抗衡。
祁霄冷哼一声,这才说道:“他们欠了多少银子?”
赌场的掌事看了一眼老鸨子,见老鸨子没有要出头的意思,带着些小心,先开口到:“二公子欠了……五千两。”
老鸨子见祁霄没有发怒的迹象,这才补充到:“大公子欠了一……一千两。”
祁霄在赌场掌事和老鸨子的脸上逡巡了片刻,明知道这两个人虚报了数额,也没揭穿,反而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是受命何人使了手段,但是这是最后一次。”
老鸨子和赌场掌事听了这话,都心虚地别过了头。
祁霄又说道:“看在这两个人和我同宗同族的份上,我替他们还了这一次,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你们便按着你们的规矩来,是剁手还是砍脚你们随意处置,再往我的府邸里闹事,别怪我不客气。不悌不孝的罪名我自会担着,也自会向万岁请罪。回去也告诉你们身后之人,再有什么招式尽管放马过来,我接着便是。王伯,给他们银票,让他们滚!”
王伯听了这话,当即端着托盘,把银票给了两班客人。这两班客人如今见了祁霄着副强硬作派,又见祁霄把话说得这般透彻,准备在府里大闹一番的心思早就熄灭了。
所谓民不犯官,自己两方纵然背后有人,但是也不能拿到明面上和人家撕掳不是,况且人家可是带兵的。兵匪兵匪,谁知道着群当兵的能做出什么事情来。真要是逼急了,半夜自己这几个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客人们都灰溜溜地走了,前厅一片死寂,静可闻针。
两个惹祸的自知理亏,局促不安地立在一旁,还是祁二公子先定下了神,勉强挤出一抹兄友弟恭的和煦笑容,感激到:“那个多谢三弟伸出援手,我……”
祁霄没容他说完,打断他说道:“第一,你们立即回明州老家,永远不再进京,每年我会出银子给你们添置十顷地,好生经营,做个富家翁是没问题的;第二,我进宫请罪,自请万岁收回国公府的爵位,所有朝廷的封荫都不再有,我自请出族,老宅所有的营生归你们。二选一,你们选吧!”
虽然祁国公府世子的爵位是请封不下来了,但是好歹还有封号在,祁老夫人还有诰命在的,每年朝廷应有的定制赏银可也是一笔不小的进项的。再说,有了祁国公府着个帽子,做事情也方便的多!祁霄这两条哪一条他们都不愿意。
祁家两个人反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祁霄是要算账了。不过,二人进京是本着锦绣前程来的,如今见了祁霄轻飘飘的拿了六千两银票给自己二人还债,哪里还想着回去。
祁家老大当即跳脚到:“不成,我要当官,我不回去。还有,你这是不孝,国公府是父亲挣下来的,你没资格随意处置,我要请母亲做主。”
虽然着世子爵位是如何也落不到自己头上,但是身在大树下好乘凉,二公子也是十二分的不同意,张口反驳到:“你在京城里享福,凭什么让我在明州吃苦受罪,我不回去,爵位也不许你撤。”
祁霄冷冷看了他们一眼,吩咐一旁的侍卫到:“把这两个人绑了,关到府里的小祠堂反省,断水断食,有力气到外面胡混,当然也就有力气在父亲的排位前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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