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的二人听了这话,齐齐不甘心地闭了嘴。
一旁一个面善的妇人见二人还不服气,说道:“咱们这些人也不用眼馋人家这份家业,瑾儿这般年纪便操持偌大的府邸,可不是咱们几句话便能说的动的!再说,人家这般标致的人儿,说不定早就有那大户人家看中了,如何也到不了咱们这样的家世里,你们快别想这些没用的。”
一旁又有好奇之人问道:“刚才进二门的时候,无意中瞥到府中有一位十分温雅的男子,不知是何人?”
周李氏怕这些人再讨论出是什么不堪的话来,只得含糊解释道:“那是骅堂弟给府里请来的先生,莫要枉议是非,要是让府里人知道了,你们想想后果。”
见众人都闭嘴了,这才招呼道,“何必想人家的事情,快吃吧!今日为了咱们,府里特意请的是边州一品楼的厨子掌勺,平日咱们可舍不得的!”
众人这才把焦点都转到了饭菜上,一品楼是边州有名的酒楼,不是小百姓日常吃的起的。
周梓瑾揉着发酸的腿,听了彩兰的禀报,哼哼一个冷笑,这些人可真敢打算?难道自己出嫁了还带着整个周府的银子不成?
问道:“那说话和气的妇人是谁,可留意了?倒是个心明眼亮的!”
彩兰稍作回想,说道:“奴婢好像记得堂夫人叫她枫弟妹来着?今日的人太多,奴婢也记不太真,还请小姐恕罪!”
周梓瑾笑了笑,“无妨,别说你们,我这姓周的都认不出来谁是谁,等我有时间问问堂婶!”
前院,当周骅把族学的事情和族长及各位族人一说,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因为周梓瑾事先在周林家提过,周林家的也知道周梓瑾的意思,事先便把族学的条件和各位说了说,族里人虽然也激动,倒是没有不长眼的再说出什么出格的要求来。
只有某些族人很是忐忑地向周骅说道:“堂哥为了族里人着想,是我们的福气,只是……能不能把这年岁往宽了放一放。我也知道,岁数太大的确也过了启蒙的年岁,但是好歹认些字,出去也还找些体面的营生不是!”
那些有此心的也纷纷附和。
周骅略作思考,开口说道:“即然这样,十一到十五岁的孩子,每天到这儿学习一个时辰,认了字便回家去自己练习,也不妨碍小儿们的课业。如何?”
哪里还有不应的,这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此次宴客,也算是宾主尽欢。
周梓瑾把女眷们都送走了以后,累得浑身疼痛。叹了口气,说道:“看来这些时日我是太清闲了,这刚不到三十桌就把我累成这个样子!”
彩月在一旁笑道:“今日这三十桌比京城里五十桌还热闹,不累才怪呢!”
“还好,没人挑理,没出什么意外就不错了,你们小姐我都做好了劝架的准备了!”周梓瑾揉了揉自己的脸,“今日累人的主要是女眷,你们今日也累坏了,也歇会儿去吧,东西叫小厮们收拾便好!”
“小姐放心吧,东西都安排好了。”彩月说到这儿,扑哧一声笑了,“小姐不知道,贺伯是找到好帮手了,好多事情都是韩先生帮着处理的。”
周梓瑾听闻笑了笑,韩忞这个人倒是平易近人,和这府里的人都相处得很好,加上长得好看,尤其受丫鬟们的青睐。心想,要是这个韩忞甘于平淡,便让他接了贺伯的班子也成,就是怕自家的水浅,困不住人家呀!
周府从次日开始,后院便出现了朗朗的读书声,周骅不能一人分兼二职,便把教导大孩子的任务也交给了韩忞。
不到一个月,韩忞在周府的地位便直线上升。无论主子仆人老人孩子,都会出口赞一声。
周梓瑾听着彩月关于韩忞的讲述,一笑而过。
如此刚轻松了十来日,彩云来报:“小姐,刚才虎子来说万三回来了。”
“万三?”不是叫他不要回来吗?难道出了差池?周梓瑾急忙去了前院。
万三见自家小姐,一脸的喜气,施礼说到:“奴婢给小姐请安!”
周梓瑾见他表情,便知道不是出事了,却也狐疑问道:“不是不让你回来吗?”
万三说到:“奴婢赶到京城后,把信交给了黄伯,黄伯找了吴世子。吴世子便把找铺面的事情给揽了过去。还说怕耽误时节,我路熟,让我先回来把货拉过去,这来回的时间,他说他能把铺子安排好了。黄伯也说了,让小姐放心,要是不妥,他再和吴世子商量。奴婢便回来拉货来了。”
周梓瑾笑道:“怎么吴世子这样的上心,不是说让他拿干股便成嘛!”
万三也憨厚地笑了笑,解释道:“奴婢听黄伯说,吴世子不愿意占咱们府上的便宜,说买铺子的银子他掏了,还说他只要三成的份额便好。”
周梓瑾失笑,这勋贵之家还有这样实在的,倒是稀奇!“随他,只要他愿意便好。你回来也好,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你今日先去歇一歇,明日开始跟着我点货装车。”
万三施礼,“是,奴婢听从小姐吩咐!”
周梓瑾见***下,想了片刻,吩咐彩月道:“去吧韩先生找来。”
彩月应声而去。
不多时,韩忞便过来了,拱手施礼,“不知小姐找韩忞何事?”
周梓瑾说到:“京城的已经来人来运皮子了,你今日去通知三家铺子把货都统计规整好了,明日和我一同点货装车。把今年的种类大致统计好,看看今年哪种的比较好卖,明年去雍朝的时候也有侧重。”
韩忞看了一眼面容沉静严肃的小姑娘,对于她的先见不由又敬佩一分,朗声应道:“是,韩忞这就去。”
“麻烦先生了!”
“小姐客气!韩忞告退。”
彩月见二人这般,不由轻笑,“小姐对韩先生真是客气,韩先生也是,从来不自称奴婢。”
“那是他从来没把他自己当作别人的奴婢。”
“可是他都卖身了呀!”
“身卖了,心还是他自己的,骨子还是他自己的。”
彩月摇了摇头,“奴婢不懂!”
周梓瑾也不再解释。
次日,周梓瑾带着韩忞、万三到了皮货铺子,开始理货装车。
此时,范鹏也到了边州城。
马车里的范鹏被冻得缩成一团,看着不断掀起来的车帘,还有肆虐的风沙,不断地咒骂道:“这该死的天气!这是要冻死爷呀!孙富……阿嚏……孙富,再给爷我加一个火炉。”
孙富也受不了这边州城的风沙,掩着口气俯低身体到车帘边,说道:“公子稍作忍耐,已经到了边州城,马上便到了通判府。”
范鹏忍耐不及,喊道:“停车,停车,爷我要找个酒楼先暖和暖和。”还不等车停稳,便从车里跳了下来。他这一动作,倒吓了孙富一跳。
范鹏裹着厚厚的披风,赌气地往前走,突然,便不动了,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前方。
孙富顺着范鹏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一个纤细的少女身影一闪而过。
范鹏脸色几番变化,喃喃道:“她还活着?竟然还活着?真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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