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祁霄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是见妻子这般通情达理,更加愧疚。歉意到:“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说什么为难,无论是谁家的夫人都要经历过这些的。无论男人站不站队,女人都免不掉受了男人的影响。”
纵然这是实话,也没减轻祁霄的担忧。心中想着,还有三天便是十五了,自己总要做些准备才是。
吃过晚饭后,祁霄嘱咐了彩月和彩云好生照看周梓瑾,便去了前院,和章信说了半夜的话。
周梓瑾知道害怕也没用,反倒安心做起准备来了。进宫当然要着诰命正装的,头饰配饰都要讲究一番,要是让人挑出理来便不好了。
十四晚上,祁霄递过来一个盒子。
周梓瑾疑惑地打开,是一只发簪,还有一只手镯。狐疑地问道:“我有衣服和首饰,你送我这些做什么?”
祁霄严肃面容,拿出发簪,一拧簪头。便露出中空的簪柄,倒出里面的米粒大小的药丸,解释到:“这是解毒药。只要不是见血封喉的剧毒,都有解。”
接着,又拿起手镯,一按中间的卡扣,也从中间掉出一小粒的药丸,说道:“这是毒药。”见周梓瑾变了脸色,急忙又解释到,“只能把人迷晕,不致命。”
周梓瑾见他这般紧张的样子,安抚道:“我只是去赴个灯会,看你这如临大敌的样子,好像是我要去打仗一般。哪里有这样严重,我不戴,万一要是让人发现了,咱们便是有口难辨了。”
祁霄对着她的眼睛郑重说道:“不行,必须戴上。这些药的气味都是清淡的,况且,你明日定要熏香的。有了香气的遮掩,没人能检查的出来。而且,这样细小的药丸,便是当场处理了,也没人察觉得出来。”最主要的是,这两日他总惶惶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让他不得不郑重对待。
周梓瑾见他说的有理,主要也为了安他的心。她感觉得出来,这两日他比自己还紧张,如果这些能让他放心些,戴上便戴上吧。
接着又听祁霄又说道:“我已经给大将军和苏世叔送了信,请姜夫人和苏夫人照应着你一些。我以前在禁军呆过,你要是实在脱不了身,找禁军帮忙也成。明日吴麟在宫中值夜班!”
“他不陪着家人过十五么?”
“明日国公夫人和世子妃都要去的,他陪哪个赏月,还不如进宫去呢!”
“这倒也是!真不知道这皇家人怎么想的,十五月圆,本是一家团聚的时候,非要办什么灯会,这是要多无聊啊!”
“皇宫每件事情都是有目的的,往年从来没举办过什么灯会,事有反常即为妖,还是小心的好。储位悬而未决,这满京城的官都提着心的。皇后……也未必不是打着后宅的路子。”
“可是,她是皇后,而且还林国公府的支持,为何这般……急切呢?”
“再有人支持,不也得皇上点头么!今上对这位皇后很是不喜,且皇后所出的二皇子实在是……平庸了些。既没有大皇子的温煦机敏,也没有三皇子的伶俐好学,在皇帝面前存在感很低。”
“唉,原来皇后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也有烦恼啊!”
“人活于尘世便有烦扰,何关乎尊不尊贵!好了,明日我休沐,我送你去皇宫。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周梓瑾一愣,“你送我去皇宫?不用,何至于这般劳师动众的,让人家见了,岂不笑话。”
祁霄拉起周梓瑾便往浴室走,说道:“正好让他们看看,我家瑾儿的重要,让他们做事之前也好好掂量一番。”
“这也不好吧?”太招摇了!
“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不用操心,快洗洗,夜深了!”
站到浴桶前的时候,周梓瑾才将将反应过来,看着氤氲的水汽,转身便往外走,口中说道:“你先洗,等会我再过来。”
祁霄看着她这神情,打趣到:“瑾儿想到哪里去了,明日你还有事,定然要好好休息才是,为夫只是想服侍服侍你,我让丫鬟们都走了,只剩下为夫了!”
周梓瑾忽地脸色通红,嘴硬道:“我哪里是想歪了,是……是水太热,我要凉一凉。”
祁霄嘿嘿奸笑,手上也没闲着,忙着解开娇妻的衣裙,口中说道:“是,瑾儿说的有理,让为夫替夫人更衣,等衣服脱掉了,水也温了。”
周梓瑾躲闪不及,被祁霄一把抱了起来,把人儿便放进了浴桶,连带着把他自己也放了进去。当然,顾及着明日的灯会,也只是嘴上占了占便宜,洗了一个颇为香艳的澡而已。
翌日,祁霄一大早的便出去了,直到午时才回到了家。
吃过午饭,周梓瑾按品大妆,穿戴好了,便在祁霄的陪同下,带着彩月彩云一同往皇宫出发。
连周梓瑾都不免有些紧张,更何况是彩月彩云。而且,想起大人对自己二人的偷偷叮嘱,更多了几分惶惶不安。尤其是彩云,以前刚在国公府受了回惊吓,如今又到了皇宫,这着实有些出乎她的承受范围。
二人坐在后面的一辆马车上,彩月见彩云的手都有些发颤,不由笑着握住了她的手,轻声安抚到:“不要慌,只要我们谨慎些,不会有事的!你看,上回咱们不是也平平安安的出来了么!再说,你这个样子,愈发让人猜疑,只有做了亏心事的才惶惶的六神无主呢!我们什么也没做,你害怕什么,如今咱们这也算是有福气了,世上有多少人能进了皇宫,又有多少人能见了皇后的?只这一点,就够咱们和子孙们炫耀的!你正好和他们也说说怎么在皇宫里保护咱们夫人的,岂不是更填了几分荣耀!”
彩云听了这话,才露出一丝笑意,“彩月姐,你说的对!我一个卑贱如草的奴婢,这辈子也进了一回皇宫,就是死了也值了!”
“说的什么胡话,朱顺还在府里等着你呢,说什么死不死的,大正月的,也没个遮拦!呸呸,各路神仙没听见!”
经过彩月这一打岔,彩云的情绪明显好多了,深深吸了一口气,“彩月姐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只一样,万事以夫人为主,多看少言!”
“对,就是这个理,你的规矩学得很好,当初教习的嬷嬷都夸奖过的,只要咱们不犯了规矩,没人能挑出礼来!”
“嗯。”彩云自信地笑了笑。
前面的马车里,祁霄正给周梓瑾讲着笑话。周梓瑾知道祁霄的好意,也完全配合着,听得咯咯笑个不停,完全没有前途未知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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