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天渊域界，有谁能将自己的身体或是灵魂幻化成黑雾形态？”楚念汐继续追问。

　　“黑雾形态？难道是魔魂？”灵霄眉宇间已流露出了一片凝重之色，“这里怎么会出现魔魂？”

　　楚念汐微一沉吟，还是将近来发生的一些事简单地跟灵霄说了一遍。

　　灵霄抿唇沉默，已完全没有了先前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周身竟莫名多了几分气势。

　　“而且你以前在天渊域界并没有什么仇敌啊？”灵霄眼底划过了深思。

　　“究竟什么是魔魂？”

　　魔魂这个词，楚念汐也曾听轩辕煜说过。

　　不过，他只是知道魔魂这个名称，却不知道究竟什么是魔魂？

　　“魔魂是已经拥有神格的人，主动将自己的灵魂献祭给魔，从而让自己的灵魂分裂，一半是魔，一半是神。其实属于魔的部分，自然就魔魂。当魔魂力量终有一天强过神魂之时，这个拥有神格的人就会完全被魔魂吞噬，失去人性，大开杀戒，涂炭生灵。”

　　灵霄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却是略带嘲讽地望向轩辕煜。

　　“数千年前，天渊域界曾遭遇过一场灭顶之灾，就是因为有一个天渊域界让人仰望的存在化身为魔，屠杀了大半天渊域界的子民……”

　　说到这里，灵霄微微一顿，眼底划过了一丝隐藏的痛色，“而小汐汐，你就在那一场浩劫里殒落的。”

　　楚念汐一怔，不由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梦。

　　那个轩辕煜浑身是血，执剑屠杀的梦。

　　而此时，轩辕煜的面色却变得有些苍白，他微微垂下眼帘，掩去了眼底复杂翻涌的情绪。

　　“那后来那个人呢？”楚念汐沉声问。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造下如此重的杀孽，自是逃不过天谴……”灵霄语声突然变得冰冷，直勾勾看着轩辕煜，“小汐汐，你何必关心那个人的死活，你应该恨死那个人，因为是他害死了你。是那个人的执念害死了你。”

　　一直沉默的轩辕煜忽然冷声开口：“极风，把他关起来。”

　　然后，他拉起楚念汐的手就往外走。

　　“喂，轩辕煜，我把该说的都说了，你还关着本公子做什么？”

　　灵霄欲反抗，可惜此刻他灵力尽数被封，完全不是极风的对手，被极风五花大绑关了起来。

　　“小汐汐，救我——”

　　他想向楚念汐求救，却被极风直接用灵力给封住了嘴巴。

　　楚念汐什么也没说，甚至没有看灵霄一眼。

　　因为她敏锐地察觉到了轩辕煜的不对劲，连周身的灵力气息甚至都有些紊乱。

　　被轩辕煜一路拖着往前走，楚念汐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声：“阿煜，你——”

　　“别说话。”

　　轩辕煜忽然停下了脚步，回身紧紧抱住了她。

　　“汐儿，别说话。就让我这样抱着你。”

　　楚念汐闭上了眼睛，任由他这么静静抱着自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整个世间也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楚念汐忽然想，就这样抱着，直到天荒地老也没有什么不好。

　　轩辕煜低头轻吻着怀中女孩的头发，眼底却隐隐有痛色划过。

　　——是那个人的执念害死了你。

　　灵霄刚才那一句话就像把刀刃直接刺进了他的心脏。

　　让他不由想起那个梦。

　　那个让他惶恐不安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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