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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就是一场笑话

父妃,别想逃 蓝蝶瑞 4746 2021-04-02 21:24

  今日一早起来宫雅离就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个不好的预感从哪里说起他也不知道,直到上官瑞清的到来,他终于明白自己的不好预感从哪里来了。

  “本宫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皇宫半步了呢。”宫雅离抱着暖炉走在积雪的后花园,嘴里哈出白白的烟气,诺干不急不慢的跟在他的后面,而上官瑞清就站在他的前方。他来做什么?他以为自从经历那一件事后他就不会进宫了。

  虽是冬日,上官瑞清依旧是一袭火红,像是白雪中的一点红,红得耀眼夺目。“今日来,就是为了贺喜离德夫。”蓝拓,你刚娶他人,那是不是就代表着你已经不在意宫雅离了?顾西楼你想八抬大轿嫁入拓王府,门都没有,只要有他在,他休想!

  宫雅离皱眉,贺喜?有什么好贺喜的?他不懂。“本宫不知上官君主说的是什么意思。”

  诺干知晓二人之间的渊源,想到蓝拓交代的事情,他担心在上官瑞清这里露了馅,赶紧阻止交谈的二人。“阿离主子,起风了,还是回去吧!病到了,爷会担忧的。”千万不能让阿离主子知道爷娶顾西楼皇子之事!

  对于诺干的话宫雅离没有什么异议,点了点头,不再搭理上官瑞清,准备离去。

  “等一下。”上官瑞清拦住了宫雅离主仆二人的去路,“难道离德夫一点都不奇怪我贺的喜是什么喜吗?”这个贱人!下贱到令人手痒!每次看到宫雅离,他就控制不住心里的怨恨,恨不得他死,唯有他死他心中的怨恨才就此消散。

  看着上官瑞清不怀好意的眸子,纵使再困惑,宫雅离也没有了想问的冲动,淡然一笑。“本宫一点都不疑惑,劳烦上官君主移步,若是让陛下知晓上官君主挡住本宫的去路,怕是上官君主要再去一趟御书房了。”御书房是宫雅离的噩梦,也亦是上官瑞清的噩梦!

  果然,宫雅离的话刚落下,上官瑞清的面色整个都不好了,额头的青筋凸起,握成拳的手发出愤怒的“咯咯咯”响。

  这个贱人总是有挑起他怒火的能力!他压抑住怒气,言言一笑,装作不在乎的模样。

  “离德夫,你就趁现在赶紧的得意得意吧,不然一会就有你哭的份了!”

  “放肆!”诺干呵斥,“还不滚开,再挡住离德夫的去路,我就禀报女皇治你的罪!”该死的,最好不要说出来,不然这段日子他与爷辛辛苦苦的隐瞒就白费了。

  “哼,狐假虎威!”他有些忌讳宫雅离,并不代表着也忌讳一个奴才,看向站在诺干后面的宫雅离。“躲在狗的后面算什么本事,有胆的话就出来,听我把话说完。”

  宫雅离侧脸,以半边脸示上官瑞清。“躲在狗的后面也是一个本事,好过上官君主你连讨狗喜欢的能力都没有。”他狠狠的讥笑他,这些年来的压迫,想起来不是没有怨,只是习惯性的忍耐罢了,等他开始还击的话,别妄想他会留情。

  上官瑞清被他讥笑得愣了好一会,胸膛有些起伏,明显是被气到了。“嘴皮子上我说不过你,但愿你一会还说得出话来!”贱人,贱人就是这么的讨人厌!

  诺干紧张的拉着宫雅离的衣袖,“阿离主子我们赶紧走吧,跟这种人说话,拉低了身价!”

  屡次被诺干催促着离开,宫雅离越来越疑惑上官瑞清究竟是想要说什么令诺干这么不安!除了蓝拓的事能令他不安成这样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令他如此不安的事情来。

  “是拓儿出了什么事情吗?”宫雅离低声询问诺干,他隐瞒着他什么了?

  “没……”

  “我要讲的的确是关于蓝拓的事情!”诺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上官瑞清给抢先打断了,“我要贺喜的也是关于蓝拓的事,你若是想知道的话就跟过来,我告诉你!”说完上官瑞清得意的转身离去。

  诺干烦恼,恨上官瑞清多管闲事。

  “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了?”宫雅离直视着诺干问道,他越是不愿意说,他越是想知道,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

  “主子,并没有什么事情,是他故意骗你的。”诺干抱着可以瞒过宫雅离的心里讲道。

  “好!”宫雅离点头,“既然你不说,自然有人告诉我!”

  “主子。”抓住宫雅离的手臂,阻止他的离开。“不要去!”完了,怕是藏不住了!

  宫雅离抽回自己的手,被瞒在骨子里有些不好受,尤其是被蓝拓瞒着,没有蓝拓的默许,诺干又怎么可能敢瞒着他!动怒的指着诺干,“你给我回洛雨宫去!”

  “主子……”诺干还妄想阻止他的离去。

  宫雅离加重了语气,“不回洛雨宫的话,那你就给我从哪来回哪去!”他们究竟瞒着他什么了?

  见宫雅离真的动怒了,诺干松开了他的手。“我可以告诉你爷究竟瞒着你什么了。”与其让上官瑞清那个不安好心的告诉他,倒不如让他告诉他好了。

  “不用了!”宫雅离抬手,“自从拓儿回来后,我就不信你了!”他是蓝拓的人,他又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信任他呢。

  最后诺干只能独自一人灰溜溜的回洛雨宫了,老天保诺,希望阿离主子能谅解爷。

  上官瑞清走得并不快,宫雅离很快就追上他的脚步了,与他走在同一直线上。

  “说吧,究竟是什么事。”宫雅离冷声问道,面色绷紧,手紧紧的抓住暖炉,发现怀里的暖炉一点都不暖了。

  “急什么。”上官瑞清现在不急着讲了,想让宫雅离急一急,吊一吊宫雅离的胃口。“找个地方坐下来我再跟你慢慢讲……”希望到时候你的反应不要让我失望啊,帝皇夫宫雅离!

  二人来到了后花园的一处亭子,因为是冬季,后花园几乎是空荡荡的,就连一个侍男都没有。

  寒风呼啸,有些空寂。

  上官瑞清折下一支寒梅,寒梅傲骨,天越是冷,寒梅开得就越美,希望一会眼前的这位美人儿能像寒梅这般傲骨啊!

  “九年前蓝拓下江南。”上官瑞清开口,俯身闻了一下寒梅的清香。“寻得治愈瘟疫的法子,准备动身回帝都,却被刺客追杀,蓝拓掉入陡坡,就在大家误以为她已经死的时候。”抬眸看向宫雅离,只见他因为他的话脸色有了些异样。

  宫雅离不仅仅是上官瑞清看到的那般不安,他的内心比表面更加的慌乱。最让他所疑惑的就是蓝拓在江南空白的一年和在打胜朱雀头一年的空白!

  上官瑞清靠近了宫雅离,在他耳边讲道。“一个叫赵允绯的男子救了蓝拓,之前他是蓝拓的侍郎。你想想看,在一个深山里,孤男寡女的,不发生点什么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

  宫雅离震惊的倒退好了几步,赵允绯!这个人他听说过!在十年前他曾是拓儿的宠侍郎,不,应该说是冰蓝拓的宠侍郎!他们之间,怎么又有关系上了?为什么拓儿没有跟他说过这件事情?难道真的就像上官瑞清所讲的,孤男寡女的,怎么可能不发生点事情!

  见他备受打击模样,上官瑞清笑了,即使说起赵允绯,他也痛恨至极,但看到宫雅离这模样,他倒是好受了不少。“蓝拓身受蛊毒折磨,赵允绯不离不弃的夜夜相伴,最后以自己身体的健康为代价解了蓝拓的蛊毒,蓝拓对他许下一生的诺言,只要不死,娶他爱他!”

  “你撒谎!”宫雅离惊恐的推开在他耳边低语的上官瑞清,心口处疼到了喉咙处,引到了全身上下,他全身上下都在疼痛,他每说的一句话都是在踩着他的心脏上。明知道越听下去越难受,可他还是想知道,想听!嘴上虽说上官瑞清在说谎,可是心里对他所讲的一点怀疑都没有。难怪,难怪那一年里无论他怎么求,都求不回她的心,原来是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人!拓儿,你骗我,你骗我,说好的不会骗我的呢!

  “哈哈哈”上官瑞清大笑,“我是不是再说慌。”指着宫雅离的心口,“你自己心知肚明!”

  难受吧,难受吧,这样你就受不了了,后面还有令你更加难受的呢!这些年他也是这样过来的,不过貌似在这一点上,他比他好得太多了。

  “两个人相依为命,视对方为心里最重要的。可惜呀,就在蓝拓准备要娶赵允绯为夫那一日,刺客再次出现,赵允绯为救蓝拓被刺客杀死,蓝拓为他不眠不夜的哭泣三日,在雪中为寻他的信物找了一夜……”他真的很庆幸赵允绯死在了无渊山,他也羡慕赵允绯能在蓝拓心中占有这么重要的位置,这个位置怕是宫雅离都无法动摇的!他会知晓这么多,都是壹组织汇报给他的。

  宫雅离咽下口水,口水从喉咙滑下胃里,难受得厉害,呼吸开始有了些极速。原来,那个男子还与蓝拓有着这么美好的过往,是他跟她所没有的!

  上官瑞清冷眼的看着他悲痛的面容,嫉妒且羡慕的抚上他容颜不老的容貌。“虽他死了,可蓝拓允他一生荣宠!他们有着一起去看日出,一起去看油菜花,一起去看山茶花,一起去看雪的承诺……”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宫雅离濒临奔溃的边缘,死死的捂住耳朵,以为只有这样就可以忘记上官瑞清所讲的话,以为只有这样就可以听不到上官瑞清的声音。拓儿,为什么要瞒着我?即使是瞒着我,那也不该让我从别人的嘴里得知你和他曾经美好的过往!

  上官瑞清当然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哪怕他死了,他依旧在蓝拓的心里!你注意到蓝拓手腕上那个残笛没有?那个是赵允绯的,是赵允绯的玉笛!当初朱雀的军师断了那支玉笛,蓝拓以残笛要了朱雀军师的性命!即使那个玉笛已经残了,可她依旧不舍得的丢弃!”悲伤吧,悲伤吧,你越是悲伤,越是难受,他就越是快意!蓝拓,得不到你,别人也休想得到你!

  难怪,难怪!宫雅离的心里惊起惊涛骇浪,他一直困惑蓝拓手腕处的残笛是如何来,一直困惑她为什么那么宝贝那个残笛,原来还有这个渊源所在!怕是她宝贝的不是那个残笛,而是那个残笛的主人!她抱着他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他真的好想好想知道!

  “再告诉你一件更令你震惊的事情好了。”重头戏,还在后面呢!这样他就受不了了吗?

  宫雅离抬头看向他,眸子绝望,充满血丝。

  “今日,是蓝拓娶侧夫的日子,她娶的是顾西楼皇子,而顾西楼拥有与赵允绯一模一样的面容!”上官瑞清的声音低低的,似笑又似哭。

  宫雅离面前的上官瑞清越来越模糊,他站在亭里被风雪打着面容,很疼又很冷,脚冻得僵直,脚下是积了很厚的雪,将他的衣摆染湿。

  久久他才回过了神,上官瑞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下来,他的脸上是哭了又干,干了又哭的泪迹,直到现在眼泪连留都留不出来了。

  他抬脚踏出亭子一步,脚步不稳的摔进雪地里,冰冷浸满全身,手中的暖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冻得硬邦邦的了。

  他摔进雪堆里没有起来,直到雪花将他埋了起来他才慢慢的起身,脸被冻得发红,唇瓣浮上一层紫色,全身瑟瑟发抖,衣裳早被雪水染了个湿遍,他狼狈不已。

  他说她在江南的时候已经跟他人私定了终身,他说她在江南的时候已经允了他人一生荣宠,他说她在江南的时候与他人已经有了日出,他说她在江南的时候与他人已经有了油菜花的约定,他说她在江南的时候与他人已经有了山茶花的约定,他说她在江南的时候与他人已经有了一生的约定……他说她今夜就要娶他人为夫了,而他人与她在江南的他人一模一样,究竟是同一个人还是两个一模一样容貌的人,他不知道,他害怕知道!

  拓儿,你允了别人一生,那我该怎么办?我这些年的等待,简直就是一场笑话!

  你为什么要隐瞒着我?如果真的是不想让我知道,为什么不隐瞒严实一些?为什么不隐瞒我这一生?

  他从雪地里起来没走几步又摔了回去,起来又摔回去,这样不停的起来,不停的摔,艰难的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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