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冰卿国的帝都崛起了两家店,一家为坠落酒吧,一家为羊肉火锅。两家店受尽人们的喜爱,店内设计规格独树一具,让人眼前一亮,热情的服务态度,养眼的侍男,好吃的食物等等,无一不是人们的喜爱,来了第一次就想来第二次,来了第二次还想来第三次……
坠楼酒吧和羊肉火锅的崛起也带动了在旁边地带的生意红火,帝都的经济地带本是以南边为主,可现在有要向北移动的趋势。
生意过于风火,引起了不少店的跟风,可没有一家能够超越坠落酒吧和羊肉火锅,无一不是面临倒闭的下场,源于坠落酒吧和羊肉火锅每隔一段时间便更新产品,而且独特,没有一个是重复的。
一年来,蓝拓除了上早朝外,安排好宫雅离在冷宫里的生活,她忍着对宫雅离的思念,在一年的时间里她暗地里垄断了冰卿国的经济命脉,而下一步她打算垄断苍狼国的经济,但现在因宫雅离她不得不把这个计划推迟,要在苍狼国做起生意,她得去苍狼国考察一段时间。她不能,也不敢用宫雅离来做赌注,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宫雅离,若是他没有了,那她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蓝拓疲惫的捏捏眉间,生意火也是一件令她头疼的事情。下了楼,时间还早,并没有开店。一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白色狼崽子停下来她的脚边,对着她的脚撒尿。
蓝拓满头黑线的看着被尿湿的白色鞋子,“哪来的小东西,胆儿挺大的,敢在爷的鞋子上做标记。”她心情郁闷的调侃。
张木桑看到此情况,乐呵呵的上前抱起小狼崽。“爷,这是我昨日去进货的时候捡回来的,小东西跟着车后面,怎么赶都赶不走,见它可怜,只好抱了回来。爷,你若不喜,我抱到坠落酒吧那里去好了。”
蓝拓无语的拍拍额头,这根木头,羊肉火锅和坠落酒吧都一样是她开的店,无论抱到哪里她都还是能见到的啊,更何况坠落酒吧就在羊肉火锅的对面,都不知道这只木头是怎样吸引到榆阳的。
话说回来,张木桑为何会在蓝拓的手下做事呢,事情回顾到一年前。
得知榆阳被辱,张木桑痛不欲生,榆阳也不愿意告知是何人辱了他,她跑回去将军府求娘让她娶榆阳,张将军嫌弃榆阳是风尘男子,不愿让张木桑娶榆阳入门。
张木桑恨自己,责怪自己的无能,连保护自己心爱男子的能力都没有,她就是一个窝囊废。
她醉酒三天三夜,没钱给酒家,被酒家打了一顿,蓝拓刚巧正在查看女尊有什么酒样,便见到了被打的张木桑。
救下张木桑,二人坐在屋檐下,一个有兴趣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一个鼻青脸肿的失神看着脚下的泥土,一个是贵女子,一个是乞丐,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窝囊废?”张木桑哽咽的问,语气中带有着对世人的不服气。
“是!”蓝拓想也不想的点头,“何止是没用,而是没用到了极点。”榆阳都没买醉,她凭什么在买醉,逃避所有的一切。
“呜呜呜”张木桑低头的哭泣出声来,“你说得对,我的确是窝囊废,我的确是没有用!连自己都养不起,还妄想娶榆阳,娘说对了,离开了将军府,我什么都不是!难怪榆阳一直都不愿意嫁给我,是我活该,我该为我的窝囊废和无用付出代价!”她边抹眼泪,边说着。
“唉……”蓝拓无声叹息,“哭屁哭,一个女子哭哭啼啼的向什么样?若我是榆阳,我也不会喜欢你!起来!”拉起张木桑,她有事情要做,可没空在听她哭哭啼啼的。
“去哪?”张木桑被拉起,委屈的问,这没人性的家伙,就不知道同情一下她吗?
“走就对了!”放开张木桑的手,示意她跟上。
来到迎春楼,张木桑逃避的想离开,蓝拓就像抓小鸡一样将她领到榆阳的房间门口。
“有什么话就当着他的面说,你说给我听有个屁用!”若不是看在榆阳的面子上,她才懒得理这根不开窍的木头。
“他不会想见到我!”张木桑懦弱。
“哼”蓝拓不屑的冷哼,“你知道他的心中所想?你凭什么替他做决定?”她对上她的眼神,“你就是个窝囊废!”她非常,非常认真的打击张木桑。
“够了!”本是关着的门打开,榆阳红肿的双眸祈求的看着蓝拓,脸色苍白得无一色泽。
蓝拓无奈,还想教训张木桑一顿的,可现在只能放开张木桑。“你们之间的事,我无权过问,榆阳,没了这女人,你还有我!”还有我这个朋友,所以不用怕,不用觉得全世界只剩下了你自己。
“我知道。”他眼里含泪,很是感激蓝拓。
蓝拓放开张木桑,把空间留给这一对苦命鸳鸯。
张木桑被放开,似一坨烂泥的摔躺在地上,榆阳见此,说不失望是假,他也不扶躺在地上的张木桑,自顾自的回了房间。
许久,张木桑抹了把脸,摇摇摆摆的站起,走进了榆阳的房间,入鼻的是属于他的味道,思念如潮水般涌现,让她再次红了眼眶,凝望着他消瘦的背影。
“你走吧,你以后都不要来了,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了。”榆阳沧桑的开口,语气无起伏,让人心疼。
张木桑鼻头一酸,险些再次哭出来,她失魂落魄的转身,脚下怎么都舍不得踏出一步,脚如千金重。
榆阳虽看向窗外,可是一直注意着张木桑的一举一动,当张木桑转过身时,眼角的泪珠也一同留下。
脚怎么也踏不出第一步,张木桑不甘的咬牙。“榆阳,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榆阳以为张木桑走了,被问得措手不及,暗中偷偷抹掉眼泪。“记得,那时候我是刚被抓到迎春楼……”
三年前。
要说榆阳最恨的是什么,莫过于是三年前被抓到了迎春楼,因不听老鸨的话被打个半死,次次逃出迎春楼,没有一次成功过,每次被抓回来便被打个半死。
有一次他被打得连床都下不了,一身的伤也换来了老鸨对他看管也没那么严,毕竟一个快要死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想着逃,可偏偏榆阳就是趁此逃了,而且还逃了出来。
逃到半路摔倒的他遇见了出门为父亲抓药的张木桑,张木桑好心的扶起摔在她脚下的小男孩,小男孩似乎不领情的甩开张木桑的手。
即使再怎么没脑袋的张木桑被那么明显的拒绝也知道了男孩不喜她的帮助,摊摊手的看着他倔强的爬起来,一拐一拐的离开,那背影倔强得让人心疼。
就在张木桑愣神没有多久时,老鸨带着一群打手追上了榆阳的脚步,连拖带拉的将榆阳带了回去。
经过张木桑的旁边时榆阳求助的望着张木桑,张木桑只能握紧手中的药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从此,他们二人结下了不解之缘,榆阳时常都在想,如果那时候张木桑出手相救了,会不会结果不一样?但是他忘了,那时候的张木桑连自己的父亲都保护不了,更何况是深陷青楼的他。
张木桑转过身,看向依然站在窗边的他,他刚从回忆里回过神来。“错了,那夜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
榆阳转过身,终于看向了她。“不可能!”他们就是那一晚见的第一面,他没有记错!
“榆阳,我见到你的第一面是我刚被接回将军府的那一年,是四年前,而不是三年前……”
榆阳木然睁大双眸,眸子里点缀的是震惊。
因为主夫的关系,张木桑会走路的时候被迫和父亲赶到了乡下生活,乡下的生活虽然很清苦,但是只要和父亲在一起,张木桑是很幸福的,直到她十三岁那年被接回了张家。
一身补到不能再补的土色衣裳,干瘦的身躯就好像从难民窟里爬出来的饿死鬼。
将军府的管家带她去制作衣裳,她们经过桥弓上,一只漂亮又豪华的木色画舫使来。
画舫上站着一身浅色衣裳的男孩,男孩唇红齿白,言笑晏晏,眉梢浅浅的,时而顽皮的皱起,时而欢笑的松开。
站在桥上的张木桑似个傻子的直愣愣看着画舫上的小男孩,她一度还以为那是个仙子,而不是个凡人。他的美照耀了她的自卑,就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敢再看,她只能躲在暗中,似个老鼠一样的看着光鲜亮丽的他,将他刻画在心上,难受的时候回忆起他,心中的难过便褪去。
“那时的你一身浅色衣裳,发上的碎花和簪子是比衣裳还要深一点的色泽,手里拿着的手帕绣着青竹,脚上的鞋子是绣着白色的兰花……”
榆阳听此,悲痛的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求求她不要再说了,她每说的一句话都是像针一样往他心口上扎着。
“为什么不让我说?”她上前握住他的肩膀,“难道我说错了吗?”为什么他永远都是在拒绝她?
榆阳似哭似笑的抬头看着他,像个神经质一样。“你没有错,错的是我!一切错的都是我!”他嘶哑的朝她叫着。
他推开她,指着门外,沙哑的声音嘶吼。“你走,你走,你给我走!我不想看到你,你走!”此刻看到她的嘴脸,他恶心得要吐出来。
看着他非要她走的迫切模样,张木桑酸楚,顺着他的意,他今天太激动了,她不刺激他,让他自己静静。“我不会放弃你的!”说完她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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