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在家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了。”吻了一口宫雅离的腮帮子,蓝拓的眸里是满满的不舍之情。
孩子气的抓着蓝拓的衣袖,依赖之意是多么的明显。“你就不能带我一起去么?”
“我也想啊,可天气越来越冷了,你身体又不好,我不放心。”真是不懂任珊是什么心理,非得要在大冬天里成亲。
“可我好久没见到诺干了,他出嫁,我怎么能不去参与他的婚宴。”想想都已经有十年之久没见过诺干了,想不到悠悠转转,诺干还是嫁给了任珊。
“诺干要知道你还活着,定是不愿意出嫁,难道你想让任珊自己一个人孤独终老吗?”说什么蓝拓都不愿意带宫雅离出门,其实担心他身体受寒是其次,她最不想的是宫雅离过早暴露在众人面前,毕竟任珊大婚,即使是在偏僻的西北,帝都肯定会来许多贵族参与任珊大婚,她不想他们安宁的生活因为参与任珊的一个婚宴而被打破。再说了,她还有许多事情要与任珊商讨,不一定能百分百的完完全全照顾得到他。
宫雅离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不愿意带他一起去就直说嘛,哪来的那么多借口。
“有啊!”捏捏宫雅离的鼻头,看向身旁的三个小孩,交代着。“阿琅,阿韧,我不在家期间要照顾好你们的父亲!若是你们父亲少了根头发,你们就得小心你们头上的头发了。”
两姐妹心里一顿恶寒,蓝拓这话摆明的就是在说,宫雅离若是少了一根头发,她们脑袋上的一头头发都别想要了!有这么威胁女儿的母亲的吗?
“你乱说什么呀,有你这样威胁孩子的吗?”手使劲的捏着蓝拓的手臂。
“小没良心的,还不是为了你好。我不再的时候得按时吃饭和吃药,无聊的时候就去找草亦和莫灵玩,别在家憋坏了。若是别人欺负你,你就告诉两个孩子,让她们帮你报仇。两个孩子要是惹到你了,等我回来,就扒了她们的皮⋯⋯”蓝拓叨叨念念,活像出远门般,好像她走的这三天似乎是要走了三年一样。
宫雅离听得很不耐烦,而且蓝拓也不知臊,竟是在孩子们面前讲这些,这不是让孩子们看笑话么?手动的推着蓝拓,由不舍到拼命的赶她走。
蓝拓被推得连连后退,苦哈着脸。“刚刚明明是很舍不得我,为什么你变得这么快?快到我怀疑你的不舍是假的。”男人心,海底针啊!
“闭嘴吧你!”捂着蓝拓的嘴巴,红着脸,生怕蓝拓还会说出更加肉麻的话来,他现在就连看几个孩子都不敢了。
蓝拓扒下他捂着她嘴的手,最后非常严肃且认真的对宫雅离讲。“阿离,出了我,任何人都不可以给你气受!保护好自己!”她不希望他软弱,至少被人欺的时候不要软弱!无论他做了什么,她都是他最坚强的后盾!
听了蓝拓的话,宫雅离微征了一下,觉得蓝拓话中有话,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蓝拓的话。
他不出声,蓝拓也不逼迫他,伸手将他拥进怀里,将他抱得好紧好紧。她不想与他分开,哪怕是三天,她也舍不得,如果可以的话,她一点都不想去任珊和诺干的婚宴,可是不去不行啊,他们二人在她的人生道路上扮演着很重要很重要的角色,是除了亲人外,她最感谢的两人。诺干为她请求自愿踏入冰卿皇宫多年,而任珊陪她征战多年,冰卿能安稳多年,任珊占据不可少的功劳!两年前因她一封密信自愿回到帝都,踏入朝堂,让她一个粗人与那些狐狸般狡猾的文臣们共处,也是够为难她的。
“快走吧,别让她们等急了。”宫雅离回抱了一下蓝拓,不再开口要与她一起去。蓝拓不明说,他也知道,镇守西北的士兵对蓝拓很重要,蓝拓对于士兵们来说,也亦是很重要,毕竟她们同甘共苦多年,多半都是生死之交。
“好舍不得你!”蓝拓在他耳边苦笑道,@照顾好自己!”说完,她松开他,扭头踏上白马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茫茫大雪,宫雅离看着她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仿佛看到了多年前她每次在他眼前离开的模样。
虽不舍,但思念不减。
“我等你回来!”宫雅离笑着轻声道,明眸弯弯的,是含着的笑意,不再是多年前的哀凉和心痛。
他知道,他清楚的知道,她会回来的,她三天后一定会回来的,这一次的等待,不再是遥遥无期。
“雅离,雅离⋯⋯”唐草亦皱眉的唤着思考得入神的宫雅离。
宫雅离回神,无辜的看着唐草亦无奈的面容,“怎么了?”唉唉唉,蓝拓已经离开一天了,他总感觉她好像离开了很久的样子,没有蓝拓的日子,很无聊,吃饭饭不香,睡觉觉不能眠。委屈的嘟嘟嘴,都是蓝拓不好,他都快得相思病了!
“想蓝拓了?”唐草亦好笑的问道,“至于么,才离开一天而已,就这样都受不了了?”
“才没有咧。”宫雅离死不承认。
“哟哟哟”唐草亦打趣他,“别死不承认,明眼的都能看得出你想蓝拓,只差额头上刻着我好想蓝拓的五个大字。”
@才没有呢!“被点破,宫雅离红了脸,都是蓝拓不好,没事干嘛总是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扰乱他的思绪不说,还撩起他的心湖,怪令人不好意思的。
“说真的,蓝拓真的很爱很爱很疼你啊!让我都羡慕得牙痒痒。”唐草亦羡慕的讲道,虽然他的妻主对他也很好,但是与蓝拓比起来,简直就是不够看!
“有么?”宫雅离抓抓耳朵,有些不太好意思。
“当然有啦!”唉,有的时候看到宫雅离欺负蓝拓,他都为蓝拓感到不平衡,可想想,他是站在宫雅离这边的,心里的不平衡感才退去。“你可知,蔡轩轩此刻是如何了么?”他买着关子问宫雅离。
蔡轩轩,唐草亦若不提起蔡轩轩,宫雅离还差点就忘记了还有这一号人。自那日将蔡轩轩两父子赶出门,他以为蔡轩轩两父子不会善罢甘休,可是等了许久,都不再见蔡轩轩两父子上门,他这才慢慢淡忘了这件事情。可今日被唐草亦提起来,想到那日的情况,虽说后来他也没吃什么亏,可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
“提起蔡轩轩,你心里不痛快?”看到宫雅离蹙起的眉宇,他知道自己踩到宫雅离的痛脚了。那日的事情他有听村里人讲了大致的情况,若不是回了娘家,那对厚颜无耻的两父子怎么可能踏得进青枣小院。别说宫雅离因为这种事情不痛快了,换了他,他也不会高兴到哪去,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妻主被人惦记着,而且还明目张胆的上门保媒,虽说他们两还未成亲,可是都差不多了,只是少了一个仪式罢了。
“没有。”宫雅离嘴上说没有,可心里却不是这样。
这时候唐草亦神神秘秘的对宫雅离讲道,“那我告诉你一件让你痛快的事情。”
“什么事情?”宫雅离兴趣缺缺,可是没有扫唐草亦的兴,还反而很困惑的问唐草亦。
见吸引到宫雅离,唐草亦别说有多得意了。“前几日,蔡婶将蔡李氏给休了。”
“为什么?”蔡婶一个这么老实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休夫的事情来?若是说蔡李氏休了蔡婶,宫雅离还是有点信的。唉,老天抓弄人,蔡婶一个这么老实的人摊上了蔡轩轩这对倒霉父子,简直就是作孽啊!
“我听莫灵说,蔡轩轩根本就不是蔡婶的孩子,是蔡李氏偷情生的孽种!”哇咔咔,当他得知这则消息的时候,简直就是天雷地滚,与蔡李氏偷情的那个铁定是眼瞎了,不然怎会看上蔡李氏,甘愿与蔡李氏偷情。说到底,最可怜的还是蔡婶,白白替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每次见到蔡婶,他的视线总控制不住的往蔡婶头上看,看她的头顶是否长了漫头遍野的绿草。
“哇!”宫雅离微吃惊,想法明显与唐草亦差不多,究竟是有多想不开才与蔡李氏偷情的啊。食不下咽,可是蔡李氏的这种,连看都看不下去,更何况是咽了。“我怎么不知道有这种事情?”这么轰动的事情,为什么他一点眉目都没有。
“你天天被蓝拓关在家里,怎么可能知道。”唐草亦翻了一个白眼,觉得蓝拓也真是够疼爱宫雅离,为了能让他好好调养身体,拒绝一切上门的访客,就连他这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也拒绝了。
摸摸鼻子,觉得唐草亦说得不无道理,自那日蔡轩轩走后,他的旧疾复发了,早年受过伤的手臂和脚没有好好养着,留下来疾病,夜里疼得几乎睡不着觉,蓝拓急红了眼,恨不得替他承受痛苦,夜夜不能寐,明明旧疾复发的是他,可却像是她有旧疾复发一样,几天内瘦了许多,而他这个旧疾复发的人却活生生的被养胖了一点。
“你可知道被休的那两父子如何了吗?”唐草亦再次故意神秘的发问。
宫雅离很好奇,“你就快直说吧,到底怎么样了?”他深知流言蜚语的可怕,很是好奇被休了的那对父子究竟过得如何了。
“蔡李氏,哦,不,是李氏。”察觉到自己说错了,唐草亦改口。“嫁给镇上万府的万员外家去了。”
“你说的可是万肥猪?”宫雅离可谓不是一般的吃惊,想到万员外的那一身累赘,他就觉得恶寒。
“除了她,还能有谁。”似乎也想到了万员外,唐草亦也是一阵恶寒。
说起万员外,也算是他们两人的熟人了,十一年前他们两人结伴到镇上,与万员外有过一面之缘,对万员外,简直就是深刻至极,即使多年未见,他们还是清楚的记得万员外的模样,简直就是肥猪中的霸王,身上的肥肉可以用一坨来形容了。他们深刻怀疑,万员外如果脱下身上的衣服,她身上的赘肉是不是拖在地上的。当初万员外还想强行将宫雅离带回去当侍郎,若不是唐草亦拉着他拼命跑,他怕是现在都还不知道在何处。
“怎、怎么嫁给了她?”李氏再不济,也用不着嫁给那么恶心的肥猪啊,每天看着她一身的肥肉,多寒碜人,多腻啊,看到她,不用吃肉都解馋了。
“架不住人家有钱啊!”难道他就不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穷了半辈子的李氏。
“好吧,你都这么说了,我无话可说。”宫雅离摊摊手,这种肥猪,送给他都不要,若是以后蓝拓长得跟那猪般肥,他保证,他一定会将她赶出门!一身肥肉,腻都腻死了。其实肥还是其次,可怕的是明知自己胖还坚信是别人太瘦了,明知自己丑,却还一直沉寂在自个很好看的无底深渊之中,万员外就是一个很恶心的例子,更加恶心的是她还天天拿着一个铜镜每日都在照着,感叹自己长得好看!
“劲爆的还在后头呢。”关键点他都还没讲呢!
“是什么?我要听!”宫雅离难得的八卦,想到十几二十三十多个李氏才抵得上一个万员外,他就觉得搞笑。
“李氏不要脸,厚颜无耻,生出来的儿子定是好不到哪里去,倒是与李氏抢起了万员外,前阵子,万员外还将蔡轩轩收进了房里,两父子伺候一个女人,还为了一个女人翻脸,每日不闹一出就不甘心!”这可是青枣村有史以来最恶臭的丑闻!
“唉”听此,宫雅离感慨。“说白了,都是银子惹的祸!”这人穷怕了,一旦有机会,定是会死死抓住,更何况像蔡轩轩这种趾高气昂的人,有着公子病,却没有公子命!
“银子谁都爱,关键看自个把持得住不!”如果蔡轩轩没有选择与自己的爹争夺一个女人,或许他可以活得比现在好。
“你倒是明理了。”宫雅离好笑的打趣。
“你可知,廖林氏如何了吗?”突然转移了话题。
“好端端的提起他干嘛?”这话题转移得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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