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帐篷里的任珊和诺干自然听到了士兵们的鬼叫声,任珊皱眉。“叫她们宰个人而已,都在鬼叫什么?一个两个的都被艳鬼压床了?”
“情况,好像有些不太对劲。”诺干讲道,这叫声,叫得也太难听了点吧!
“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看看!”任珊走了出去,才发现都没了人,朝训兵场走去。
来到训兵场,这才发现她带的兵被一个人打得惨叫连连,丢脸之余还有那么点心疼。
“都给老娘退下,让老娘看看,哪个天杀的敢这么的猖獗!”她狂喊,似个狮子般在咆哮,声音震耳。奶奶个熊,不要命了,敢在她的地盘上撒野!
被咆哮惯了的士兵没觉得什么,而蓝拓就不一样了,身边的人哪有一个敢这么的大声跟她讲话,耳朵被震得有些“嗡嗡嗡”响。
士兵们退了下去,将任珊和蓝拓团团围起。
蓝拓累得瘫倒在地喘息着,有那么的几分狼狈,她感觉双手和双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武功倒是不错,可惜了都!”任珊有些佩服的讲道,能在这么多士兵下坚持下来,可见能力是不错的。
“用得着你说。”蓝拓盘腿坐在地上,没好气的翻着白眼,她都快累得吐白沫了,再打下去,她真的是会累死的。
任珊看到武功佼佼者,手脚就痒得厉害,指着像累死狗的蓝拓。“起来,跟我打上一架,你若是赢了,就放你走。”
“还打?”蓝拓奔溃了,直直的往后倒去,全身摊在地上。“我不打了,你直接宰了我吧!”她有气无力的讲道,她都快死了,还打?
蓝拓不愿意跟任珊打,任珊以为蓝拓是在瞧不起她,她顿时那个火气就上来了,麦色肤色火得红红火火的,像个燃烧的麦穗。“不跟我打,我现在就宰了你!”说着,她拔出腰间的大刀,腾空而起,大刀对着蓝拓的头一挥而下。
蓝拓疲惫的看着在烈日下闪着刺眼之光的大刀,她知道,这大刀挥下来,她真的就要死了,想翻身躲开,可是全身酸软,动都动不了了。
就在大刀距离她的脑袋之上只剩下一寸的时候,一道声音阻止了任珊的动作。
“将军,慢!”诺干及时的呼道。
大刀停了下来,还差半寸,仅差半寸就可以宰了蓝拓。
任珊看向声音的来源,“你怎么出来了。”
诺干朝她们二人走了过来,士兵们纷纷给他让出了路,还打着招呼,没有一丝的瞧不起他是男子却混在兵营里。
“军师。”
“军师,你怎么出来了?这点小事交给我们就行了。”
“军师,你快回去吧!”
“……”
“……”
诺干对士兵们的劝说不为所动,他蹲在蓝拓的面前,蓝拓只能看到他倒影的模样。
诺干从衣袖里拿出刚刚在帐篷外捡到的玉佩,那是象征王爷身份地位的玉佩。
“这是你的。”拿在蓝拓眼前左右晃动着,他问的是确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蓝拓抬手,抓住了属于她的玉佩,不让它再晃动,她的眼睛都快被晃瞎了。“是我的。”什么时候掉的,她怎么不知道。
诺干起身,对着任珊翻了一个白眼。“她是拓王爷,真的是从帝都来的,你们都打错了人。”说完他不理会脸色各异的人,转身离开了。
任珊吞了吞口水,动作被定格住久久,一个士兵上前,在她的耳边低语。“主将,这该怎么办?”
定格住的任珊这才有了动作,收起架在蓝拓脑袋上的大刀,一巴掌招呼在士兵的脑袋上。“什么怎么办?还不快去把人扶起来!”
躺在地上的蓝拓这才被七手八脚的扶起来,任珊蹲在蓝拓的面前,笑得见牙不见眼。“不好意思啊王爷,没想到你真的是从帝都来的。”
蓝拓快要累死了,此刻也懒得跟她计较。“还不快将城外的五万军队放进来!”这件事情,她以后再跟她慢慢算!她不记仇还好,一记就不得了了。
“是是是。”此刻任珊哪还敢说个不字啊。
城外的五万军队进来了,而蓝拓也由训兵场移到了主将的帐篷里,她坐在太师椅上,手不停歇的左右捶着自己酸痛的肩膀。明早怕是起不来了,酸痛得这么厉害。
“爷,你没事吧?”良迪上前回报,这么久没见蓝拓没出来,她差点就要带人打进去,好在关键时刻城门开了。
“无事。”蓝拓摇头,“死伤多少人?”这才是她最担心的,刚被射的时候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死两千八十三人,而伤五千四百五人,其中重伤九十七人。”良迪一一回报情况,觉得死去的两千八十三人死得很不值得。
蓝拓捶着肩膀的手改为了用力的抓着一头的头皮,有了烦躁之意。出师未捷身先死,严重打击士气,这后期的打仗该怎么下去?冰玉尚,你的手段,蓝拓甘拜下风,够无耻,够奸诈!
任珊当然也懂得蓝拓心中所想,有了愧意。“爷,是末将处事不利,伤了爷带来的士兵,还请爷责罚!”单膝跪地。
“还请爷责罚!”任珊所带的部下干将跟任珊一齐跪地,请求蓝拓的责罚。
诺干摇头,手中捏着木屑摩挲着。
蓝拓皮笑肉不笑,“我怎敢罚你们?罚了你们,外面的大军还不将我们这群从帝都来的踩死!”都什么时候了还跟她玩这种小手段。
一群人跪着,谁也没有说话。
她拱起一条腿放在椅子上,手里拿着茶杯,放诞不拘。“都说粗人不懂得小人之举,我看,你们这帮人,不比帝都我见过的那些小人好差到哪里去。当前国难,而你们却认为是过家家,还在这里跟我耍手段!”话说完,她突然的发难,手中的茶杯砸到任珊的脚下。
诺干被突变的情况吓了一跳,这才真正的打量起蓝拓来,难道是他小看了她?
“他妈的若是不想打仗的话就收拾包裹给老娘滚!老娘若是挽留你们这些人就砍下脑袋给你们当椅子坐!我冰卿的大军,脑袋不是用在这种耍手段,对付自己人的身上,而是用在上战场杀敌!”她语厉,胸口气得上下起伏。若是今晚她真的责罚任珊等人,那西北的大军哪有几个愿意信任于她,听命于她,这战还怎么打?直接去送死得了!
任珊一行人哪被这么嚣张的骂过,而且很不留情的骂,哪个从帝都来的无不是对她们低头弯腰,谄媚不已的,哪有敢像蓝拓这样将她们骂得狗血淋头。
不过被这么一骂,也是令她们羞愧,面对蓝拓的坦坦荡荡有了愧疚,蓝拓越是坦荡,越是显示她们的小家气。不过羞愧归羞愧,无论蓝拓说什么都改不了她们要赶她走的决定。
“王爷,做错了事理应受罚!”任珊依然如此讲道,她不能拿众多姐妹的性命来打赌。
“哼”蓝拓冷笑,“你还当真以为老娘不敢动你了?”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比她还要嚣张之人!
“王爷,做错了事理应受罚!”任珊摩下的干将一齐讲道,明摆的压迫蓝拓,要是想责打任珊,那就连同一起责打她们。
“好一副姐妹情深的狗模样。”蓝拓恶毒的骂道,“简直就是一群披着盔甲的贼!贼眉鼠眼,无耻模样令我佩服,你们敢认第一没有人敢认第二……”
良迪一脸的汗,爷,这话说得也够尖酸刻薄。可这种情况她能忍得下去,她也是服了,若是换了她,她就忍不下去了。
诺干被蓝拓的话逗笑了,看向跪了一地的女子,觉得蓝拓说得不无道理。确实是一群披着盔甲的贼!西北的军队,大部分都是由山贼和土匪组建而来的,无论经过多少场的战争,贼性依旧是不改。
“咳咳……”蓝拓骂得喉咙都有些干了,伸手要拿茶杯,拿了一个空,这才记起,她的茶杯好像刚刚已经扔掉了。
诺干见此,给她沏了杯茶。“王爷,别与这群大老粗计较,她们啊,就是计较你长得比她们好看,想气气你罢了。”他出口,试着缓解两方人马的关系。任珊一意孤行,他实在劝说不了,只能从蓝拓这里下手,让她低一下头,服一下软,大家都相安无事。
蓝拓也不是那么的好哄,阴阳怪气的。“我看,她们何止是在嫉妒我,她们还想我死!”目光紧紧的抓住诺干,倾身,靠近诺干。
诺干因她突然的靠近,屏住了呼吸,耳朵上涌起了红意,不敢与蓝拓的眸子对上,总感觉自己的心里的想法都裸露在她的目光之下,一切丑陋的思想都暴露在她的面前。
她的肤色还真是白皙,帝都的女子都是这么白的吗?她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女子了,虽有男子的阴柔,却不柔弱。
她用两个人才听到的声音开口。“你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当真把我当傻子来看。这种小伎俩,我再看不出,那这些年白活了!”短短的时间,她能看得出来,任珊是作为武力,而眼前的诺干,无疑就是智力了。这个智力,果然是聪明!表里不一!
蓝拓的话,成功的让诺干心里的涟漪平静了下来。
到底,还是他小看了她。今晚,任珊等人,怕是有苦头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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