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淡淡应下,凤眸平静无波自他俊颜一扫而过,那双瞳孔似是惊讶似是惊喜,目光不肯腾挪丝毫,对视之余,他眸中多了丝晶亮,激动抓着她肩膀闹嚷着,“梁凤和,你还...还...在!”
寒眉敛蹙,躲过他手上力道,眸中冷意猝然而生,“须大人,还望口下留情。”
意识到他话不投机,须道凌正欲噤声,瞥忆‘我出行远嫁北胡’之事,语气不自觉有些生硬,冷笑出声,“这不是自你远嫁太久没见,总有些讶异的。”
“...”
室内香紫雾气蒸腾氤氲着,珠帘幔帐,床榻侧头悬挂一把不合时宜的琵琶,须道凌眼尖瞧见琵琶,眸光又落在眼前眉如远山、凤眸盈盈有神、琼鼻高挺、朱唇绛点的女子身上,鹅黄一身并未遮掩半分仙气,相反,屋子里一画一景皆是为其衬托。
孤高傲雪,红梅枝开。
等不到她答话,须道凌哽塞语噎,压抑喉中的话冲口而出,“他对你还好吗?”
素闻北胡人凶蛮,须道凌觉着他说错了话,舌头不觉想将前一句话蜷缩回去,喉音不断打结,“我不是...是他对你是一天比一天还好吗?”
几句话修来改去终归还是化为两字,“算了。”
愣了愣,本要回答的话一时不知被他临场修改呛回多少次,点了点头,“挺好的。”我自己一个人,挺好的。
他苦笑道,“那挺好的。”
气氛一时凝固冻了寒冰,终归是几分坐不住了,想起她唤他估摸是有事,须道凌压抑下逃离的心思,平静开口,“我记得,你以前吹玉箫的,怎么换成了琵琶?”
“物是人非,不过是应一下风情,物非人非罢了。”梁凤和淡淡回道。
“嗯。”
一来二往,他与她谈了很多,慢慢缓解了二人剑拔弩张的氛围。
“自我空降临任兵部尚书一职,大臣或有刁难或有不屑,毕竟,可只是个突然来袭的小兵张嘎啊。”
见她平静无波地坐在对向蹙眉,以为她是不明白话中语意,他轻笑着解释道,“空降和小兵张嘎在我们那儿就两词,空降就是从天而降,小兵张嘎还是名人呢。”
他眉眼笑意渐浓,一派牛气哄哄,“不过嘎子再怎么出名,那也是比不上我须大爷的。”
梁凤和淡淡应下,“嗯。”
他撑着脖子,眉眼轻笑着,眸中颇有期待,“你怎么今日都没说上几句话,我倒是挺想听听这几个月你的状况呢。”
凤眸冷冷看向他,语气不冷不热,“须大人说话,如此一气呵成,凤和...着实不敢惊扰。”
说好听点一气呵成,说得难听便成了口若悬河、罔顾自夸。
须道凌何尝不是个明白人,他的确话语不搭正调,但每句话实诚,实意。
他是真心想听听这几个月以来,某个常常独自担下重担子,常常挨刀流血的女子有没有好好舔舐伤口顺便嘴里念叨他几句,哪怕是一句句一如既往的嫌弃、责骂。
但他是真想知道女子过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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