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乔抿紧嘴唇,臻首微颤,眸子有些晶莹,别过头暗自含下泪珠晶白。
刘依依有些难为情地看了梁凤和和朝九一眼,差着姑娘些端来佳肴笑着,“二位姑娘莫要见怪,红乔直言直语素来惯了,但其妙音可谓绕梁三日不绝,待会儿就让这丫头给二位弹奏一二清耳悦目。”
红乔颇有些不愿,在刘依依推攘下方是上了奏台,红衣一袭默默纤指轻抚素琴,铮铮琴音似柔似媚,连带着方才发出恶狠狠的声也宛然成了天籁,隐隐也似是吸引了一群外来流客,耳畔清音不断,轻柔之音蓦地让梁凤和浑身一颤。
帝阎的琴音似是亦然萦绕耳旁,直至琴音缭绕而落。
她指尖依旧紧攥袖衣,红乔有些羞赧地举琴而下,一时掷金者不胜枚举,只是方兴盛不久,门外便是一道敲锣打鼓,“素心楼开张了!”
并未过久,醉红楼的客人一个个皆如鱼龙而出,英挺眉宇紧蹙成团,耳边是刘依依沉重的叹息,“果然,还是不曾留得住啊…”
“罢了,罢了,姑娘们,进来坐坐吧!”
梁凤和站起身,笑着淡淡道,“刘妈妈可还记得我?”
刘依依讷讷地看着她,默了半晌只得轻笑掩过面色异常,“记得,自是记得的,可不就是官家小姐。”
英挺眉宇微蹙,凤眸颇有些笑意,轻捻青丝流苏,兰息薄唇轻启淡淡,“上房一间,还有...你...”
“!”
刘依依蓦地身子一震,本环瘦消减的身子似是多了丝倚仗,神色严肃丝毫,便差着红乔将门合上打了烊,让人将梁凤和与朝九带至兰香房,浑浊老眸染了色彩,笑着半跪落下,“殿下。”
梁凤和轻摆手,眸光扫落瞥见刘依依双鬓衰白颇有些惭愧,紧抿嘴角道,“终归是我害了你们,不过,如今木已成舟,我会尽全力挽回。”
刘依依倒是一如初见捻过插在瓷瓶内的枯萎梅枝,笑得颇有些风轻云淡,“其实,奴家如今活了大半辈子,见识过人情冷暖,这其中有追求过奴家却因此丢了命的穷小子,也有一掷千金到最后冷落门前稀,冷暖莫过于自知深浅。”
“所以,真的已然很是不想再在意了...”
红唇蓦地紧抿,凤眸视线凝固在刘依依皱皱巴巴的面上默了许久理过刘依依微微凌乱的衣裳,轻叹道,“刘妈妈,醉红楼不能倒。”
见梁凤和没了最初那锋利芒刺,一口一声一个妈妈,刘依依勘破红尘的双眸一滞,笑了笑,“是啊,不能倒。”这可一百口人等着张嘴。
林坚似是得到消息,连菜篓子也未曾放下便破门而入,面色泛红多了丝较原来的刚毅,气喘吁吁之余他欣喜如抓救命稻草般发出声,“殿下,你可算来了。”
凤眸怔了怔,笑着淡淡道,“嗯。”
下了楼,刘依依和林坚面上多了丝喜意,看得底下的人颇为惊异,自醉红楼生意一蹶不振后,刘妈妈和林坚不知多久不曾露过笑容,就算有,也只是牵强地为了应付应付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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