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
梁凤和焦急地一步一步在屋外踌躇着,里面的情况无时无刻不都在心上一刀刀剜挖着,过了几个时辰,郎中轻叹一口气缓缓出了室。
梁凤和快步上前急切问道,“杜郎中,朝九如今如何?”
郎中叹气道,“心病难医,药石无解。”
“!”
梁凤和拽着郎中,也不顾有没有扯绞他的衣裳,迫切之余多了丝不相衬和的无礼,“你说清楚!药石无解,你是郎中,她就是发烧对不对,怎么可能药石无解!”
杜郎中颇为不满地瞪了她一眼,甩袖欲走,不料她拦在他跟前哭得如泪人,“杜郎中,她还韶华之年,您是京城有名的老郎中,求您救救她。求求您。”
见她跪在他跟前不停磕着头,本升上的怒意消减不少,语气沉重道,“此乃顽疾,老夫行医几十年,也是从未见过。”杜郎中紧皱眉宇,倏尔缓缓叹气道,“我有一师,人称赛华佗再世,你若是能寻着,倒指不定能解这姑娘顽疾之症。”
未待她回答,杜郎中颇为惋惜,“不过,也仅仅只是顽疾之症,这姑娘长年积压在心的戾气终归还是得她自个儿排散啊。”
“多谢杜郎中。”
梁凤和塞了一袋银两给他,他轻笑捻过胡髯并未接过,“楚姑娘方才已然给了老夫一金锭子,那便是定价,可别坏了规矩。”
杜郎中素来以‘费一行一’为名,怪癖多,一日只行医一次,且每行医一次,都要如那典当大行一般将这一次高价拍卖而出,说是高价贪图钱财,但偏生此人过后却又不会再随意接受他人额外银两,着实是个怪人。
凤眸一闪,狡黠地将银袋子塞在杜郎中怀里,调皮道,“杜郎中这可说笑了,楚曦这前脚给的是这望闻问切的银子,而这现在的是仙师踪迹之事,可谓一码归一码,二者互不惊扰。”
见方才还一副盛气凌人模样的丫头如同缩了爪的猫,杜郎中倒是一笑,“你这丫头坏心眼倒也真多。”
“不过,仙师行踪诡异,素来不会于一地停留超过一个月,我记得...上次...不对,上上次...对,他来了京城,诶诶诶,好像是上上上上次...”
凤眸一吓,瞧着眼前的糟老头掰着指头数着,颇为为难地一根根数着,瞧着花白的发衰鬓,一时有些不忍,弱弱吐词道,“那个...杜郎中...”
他满脸肯定,“对对对,就是上上上次。”
视线挪移到他掰的指头数目上,赫然哑然失笑,“杜郎中,那是四...”
上上上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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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仍在反复数数的杜郎中,揉了揉有些疲惫的太阳穴,昨夜照料了朝九一夜,如今便是有些疲了,步进屋内,朝九睡得很是安恬,正倚靠着床榻旁睡得安稳时,身旁的女子不安地呓语,“不...不...我是真心的,你相信我...”
“为什么...为什么...朝九哪里不好...”
凤眸乍然睁开,床榻上女子不安地颤抖着羽睫,扑闪扑闪的泪花打湿了花枕,刚施过针的手臂渗出了好多血,额角涔满了豆大汗珠,嘴上还不停地唤着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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