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梁亡矣!竟让一妓子当任新皇...”
史禄夫开口后众人皆是议论纷纷,语气中皆带着不屑。
“呵…史大人可真是说笑,朕乃天命所归,又怎不能当任这皇帝!”君临渊红衣一袭曳尾而行,所履之处梅香夹杂竹意掠过千丝万缕,丹凤眼摄魂勾魄,一颦一笑皆扰乱人心,泪痣一颗钦定江山。
“莫非…”君临渊玉指修长微捻蓝白领口,若白肌肤霎时大块美好倾陷茱萸微红,略带黄鹂清音的磁性低低透着幽怨,“大人您想取代临渊手上的玉玺和圣旨?还是说大人…也垂涎临渊的美色?”
君临渊媚眼如丝,笑如桃花,仿佛这番话语于他而言不过寻常,丹凤眸滤去众人扫落在史禄夫头上乌纱帽上,背脊挺得笔直笑得欢畅。
众大臣听见如此这般大胆且不知廉耻的话语,都羞愤得低下了头…更别提被针对的史禄夫大臣,脸已经红得堪比熟透的柿子。
“既是如此,朕当皇帝!谁敢不服!”
前一秒还媚态尽现的君临渊,此刻十二根缫丝缠于冕冠映着五色赤黄青白黑,眼神犀利,丝毫无愧地坐于龙椅,提刀上阵般将奏折扔到一位和史禄夫交好的大臣头上,直愣愣将他的乌纱帽打掉于地。
“关大人...你就是这般处理粮草问题?”
“给你五日时间!办不好,关家上下性命堪忧与否可就不是你和朕说了算了!”
“可...”粮草来回运送最快也要七日!更何况还要准备,清点粮草,这根本就是新皇上任三把火,刻意刁难。
想想方才史大人的处境,关大人急忙闭住了欲图反驳的嘴,如今君临渊玉玺、圣旨皆在手,逞口舌之辩无异于蛋碰卵石自取灭亡。
“是,臣,定办好此事!”
史禄夫面色铁青,欲言又止,“关大人,你...”
“如今可还有谁人不服!”铺天盖地的气势恢宏,令在场的包括史大人皆不敢再出一句不是。
“臣等,恭迎新皇登基,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大臣一致呼应,心思各忡。
君临渊丹凤眸盈盈如灼瞥向远处青山绿秀,泪痣一颗隐于眸角,明黄一身加诸裹得紧牢,玉指修长拂过龙头柱笑看江山浅浮、坐观天外云卷云舒,微阖笑得冷然,梁凤和,这江山,我替你守住了。
背脊硌着龙椅颇为疲惫,微微揉过太阳穴倦意微提斟过一盏苦茶。
慢慢地,他已然习惯于龙椅上坐着看着群臣蔽退,习惯于此处看殿外风景,双手染满战火的鲜血,梁国日益昌盛,可什么时候你又能回此处看看,一个被你伤得体无完肤的...临渊...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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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啊!”
地牢渗透腐烂的水臭浓郁化散而开,氤氲室内的除却臭味还有满室血肉翻滚的腥血,凄厉叫声自牢底深处渐渐穿入耳中,一声较一声高亢凄惨,直直叫人毛骨悚然。
侍卫见君临渊来了,纷纷倾身行礼,让出一条大道,“皇上!”
男人凌乱成绞丝的发沾着水渍血渍混淆蛛网将整个头颅遮挡,熟谙梅香混夹竹意。
国师恨忿抬眸,赫赫然被戳瞎的双目蹙得死紧,生生将眉角拧成一线挤弄于团,粗哑的声沙沙作响如履火海冰山,“君临渊,你敢这么对我!我是你师傅!”
“师傅?”君临渊丹凤眸妖冶微眨微阖,红唇微勾,指白修长微理皇袍颇为讶异,骤然葱白骨节埋于头首笑得肆意讽刺,“哈哈哈,师傅?”
泪痣莹白隐隐渗露,妖冶丹凤眸衬着十二缫丝冕旒格格不入,修长指节微捻xiong间衣裳笑得狂傲至极,莹白顺着笑意森森趁虚而入,指着左边茱萸划下尖白留过红痕笑得癫狂,“您这次是先从上面还是...”
另一只修长洁白蓦地尖长直直穿入男人下腹皮层,不顾及男人撕扯沙哑疼得凄泣的高鸣,笑得妖冶无双、颠倒众生,“下面。”
湿淋淋的血沾染一手,君临渊微微倚着水石柱笑得癫狂,手上动作深了深,滋滋血水冒腾着透着暖温却减免不了他内心丝毫寒意。
“君临渊,你杀了我!杀了我!”国师怒意不减,哪怕泛腾枯树皮的脸满脸褶皱血色,如今微微泛白也减免不了半分恨意。
如今的国师试着挣脱铁铐,早已结痂干涸的眼袋伤口复裂,血液顺着错位额骨淌了凝在碗皿内,沙哑的声许是撕扯过久有些许声嘶力竭,“你到底想要怎样!”
修长指白将碗皿端至衣布之下,面无表情顺着掉落在外的皮肉一同拧下血水,任由男人疼得生不如死,将碗皿递予身旁的奴才笑得妩媚,“师傅,徒儿这么多年是感激你的,哪怕您让我做过很多违背良心的事。”
国师冷笑不言,身子痉挛僵直索性任由冲刷在身的力道直直坐在地牢,任由水浇灌全身。
“但是!”君临渊面目狰狞,恨意滔天,瞥向暗窗外凤栖梧桐翩然而逝,丹凤眸下泪痣晶莹大颗大颗坠下,任由泪花染美目猩红,“就因为你,我不干净了...”
声似凄凄,“我不干净了!我配不上她了...”
国师冷笑无声,铁索咔咔作响轻理过挡住前端的发,死皮自眼角蔓延至脖颈以下裂开血痕,银牙一口如齿轮战栗吃吃吃猛烈作响,啐血一口大股咽入腔喉吐露雾圈子笑道开怀,“干净?渊儿,生于浊世,怎么可能干净。”
“呵...呵...”
浊世...
干净...
是他自身臣服于命运了么...
丹凤眸微阖,若非背脊倚靠水石柱早已瘫软不起,这些日子奏折颇多,有反对北伐西进的、有进谏选秀的、大梁内部卖官鬻爵的、持续反对他任皇位暗自积蓄的...
心尖血苦涌上喉头,大口大口翻涌在心,修长玉指抚上苍白玉颜,丹凤眸下泪痣噙着凄凉,笑得讽刺,“那又如何?”
老树皮的脸紧皱笑得欢畅,“她从未心慕于你。”
心神一震,稳了稳讽刺倾身微然一笑,“那又...如何?”
喑哑的喉字字缓慢,笑得令人头皮发麻“她说过她此生最恨之人不过...”
一把万年冰玄刺霍然扎入国师死穴,这一日没了妖冶维常,没了大梁国师,明黄一身加诸,冕旒玉珠挂坠哗啦作响,身后赤烟滚滚流海赴,滚烫晶莹分不清他是他非。
冰冷的唇微微张盍,背过身丹凤眸依然不减死气沉沉,“那...又...如何...”
双足浸透牢底苦水一步一行,每一步重如泰山,湿哒哒的混淆不明,玉珠坠落隐现丹凤眸澄澈,泪痣一颗晶莹剔透宛若圆润,皇袍裹紧苍白战栗的身子,沁着朱砂的红唇微微张盍,“去凤霖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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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熟悉的脚步声,美人娇俏光着洁白如玉的小脚丫从宫中小跑而出,狡黠凤眸颇有颜色,“临渊,尝尝我新煮的银耳莲蓉粥!”
阴霾一扫而空,修长指白拂过她忙碌在内而凌乱的发轻理,丹凤眸间宠溺流连,“这次掺的不是石灰粉吧?”
朱霖美目微愣,笑着拿起《山海经》拍在男子头上翻眼皮嘬嘴道,“哪有,这次是蜜饯。”
男子微微晃神,笑着一饮而尽,玉盅轻放下,差奴婢取来男子靴鞋弯身半跪于地,皇袍轻然擦拭女子脚上尘秽,动作轻柔将靴鞋套弄上,朱砂唇角微勾弧度,“明明还有一种。”
朱霖一愣,心下微凉,头顶的声淡淡掺杂笑意,“霖儿的味道。”
女子面色羞红,《山海经》赫然因被打落于地翻至扉页,嗔道,“临渊!”
君临渊微微起身,没有冕旒,精致白皙的容颜棱角分明,丹凤眸妖冶无双狡黠轻眨,高挺鼻梁微微萦绕梅香竹意,红唇烈焰似浸满朱砂润意,眼见着他越来越近,朱霖凤眸微涩,咽喉哽了哽,“临...渊...”
“其实我...”是愿意的...
男子轻笑起了身,“霖儿真是皮,皇后凤印扔得随意,凤冠霞帔丢得肆意,连着凤屐也蹬得干净。”
朱霖鼓足勇气将外层衣物剥开,笑得倾城,“临渊,其实我可以...”
不待反应,他合上她将剥开的衣物,修长握紧她的手,翩然笑意妖冶无双令日月同羞、山水形愧,“最后陪我观一出戏曲,好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恳求,她点点头,任由着他牵着她步出凤霖宫,她感受着他身子渐渐颤颤瑟缩的变化,通程修长指白攥得她紧紧,自岁暮昏黄,一曲《琵琶记》久久欲罢不能。
他笑得凄凉,“我出身不好,心地不善,她恨我怨我也是应该。”
朱霖身子颤抖着,紧紧扣着他的手,“临渊...”
“一曲《琵琶记》,当年娘也总会于看官面前弹吟。”
“我的名字,本是取自所谓的爹,如今不过‘哪怕君临天下,也终归成了临渊羡鱼’。”
戏台之外,杀伐血溅不断,众大臣携若干将士围拥而入,为首者朱丞相,朱霖生父,此刻领携众官提剑血涌长河,洗去宫中秽色。
史禄夫剑抵男子笑得猖狂肆意,“妓子,你的命数今日就到此结束了!”
朱丞相挑眉微瞥朱霖足下男子黑靴,厉声道,“霖儿,过来!”
“我不!”朱霖猛摇臻首,哭得肆意,泪珠挂满颇有倔色,这是第一次,她忤逆爹,哪怕当初他让她背弃同韩箫哥哥的婚约进宫,她也未曾言一字‘不’。
但是,今日,她不能离去,她以为年少青涩懵懂便是世间情爱,可是直到遇到了他,她才懂...
就算于他眼中她不过只是个替代品,那又如何?
就算他已经不能再生育,那又如何?
他待她一心一意,她朱霖既然已然认可这份拙爱,便认定此生!
生同寝死同穴!
君临渊丹凤眸微眨轻笑无畏,修长指白微微松了松,似欲将女子自紧攥中送出,朱霖握得紧紧指白抠深入缝隙牢牢相结,急切恳求着,“临渊,临渊,别丢下我,还有一线生机的不是吗?”
明黄蓦然一震,丹凤眸第一次细细打量这个素来古灵精怪的女子挂满两颊的泪痕弯弯皱皱,第一次,是记忆中她很少哭过还是他从来不曾认真过...
唇角蓦地一勾,不过,还是很丑啊...
她语气急切,身子趔趄跪下,“爹,我求你,你放过他,霖儿日后也还如往常一般,什么都听你的!”
“逆女!”朱丞相脸气得涨红,语气颇有些无奈,“韩箫呢?你不是以前喜欢他吗?快过来,爹一定成全你们!”
“爹,我希望您尊重女儿,女儿既然已经嫁给了临渊。”朱霖想到君临渊,凤眸蓦地凝结深情与之视线微接,笑得羞怩不改决心,“那便决心和他生同寝死同穴!”
“!”生同寝...死同穴?
明黄一抹险些讽笑出声,他心心念念的人都嫌弃他脏,他视为替代品的女子却甘愿与他一同同寝同穴...
君临渊微微一笑,修长挽过朱霖洁白,将其护于身后,一颦一笑皆有风情,“丞相,您还是回去吧!朕便当今日什么也未发生,日后您还是朕的岳父大人!”
朱丞相此刻脸都羞赧得红透了,没想到女儿竟这般不知廉耻,袒护一个妓子!
史禄夫上前剑抵男子笑得猖狂,“皇上啊皇上,您以为您还是那个能呼风唤雨的皇上?您不能生育的事已然传遍整个梁国,您已经不得民心了!”
“对了,忘了告诉您了,刚刚您喝的可是毒粥,不仅会让您功力全失,还会让您全身腐烂,瞧您身子颤夹得这般紧,许也应该快发作了!”
头顶荡漾着史禄夫猖狂肆掠的笑声,撕扯头皮发麻般的魔音不断,浑身战栗瑟瑟不止,髓心穿透骨骼咔擦错响,修长指节勉强支着渐渐软瘫的身子,丹凤眸妖冶皱蹙得变形。
浑身体液血液混夹黏稠湿了一身,姣好容颜白皙染了红痕片片,整张脸被抓得血肉淋漓。
朱霖紧紧扣着他不住往脸上挠的修长,任由力道往她身上重,泫泣低啜,“临渊,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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