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误入深宫:绝色相女上位记

第118章 一百一十九

  清早。天色还是微微亮的,从窗户里还能看到几粒还闪着光的星子,镰刀似的月亮已经没了那种光,但是垂在半空里,藏在云层中,好像是在偷看什么的姑娘。

  傅允深小心翼翼的把手臂从沐云初头下抽出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痛的肩膀,看着她还在酣睡的侧脸,低下身子轻轻地吻了吻。

  温暖又清冽的气息是沐云初熟悉的木香,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傅允深含笑的脸,眨了眨眼睛,又把自己窝进他的怀抱里。

  “睡醒了没?”傅允深笑着捋了捋沐云初的鬓角:“睡得好吗?”

  “唔,”沐云初舔了舔嘴唇:“……好渴。”

  傅允深伸手拿过一直温在床头的水,把沐云初扶起来靠在怀里,给人喂了一口。

  “不喝了。”沐云初只是浅浅的抿了一口又想歪头睡下去。

  “你说好渴就喝这么一小口啊?”傅允深嘴上有些抱怨,自己又就着杯子喝了几口。

  “……困。”

  看着沐云初一脸的昏昏欲睡,傅允深晃了晃她:“我听青菱说你也是一直睡,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沐云初闭着眼睛,声音有气无力的:“就是想睡……困……”

  “老是这么睡都要睡傻了。”傅允深不怀好意的晃了晃她:“醒醒,我都要去上朝了,你还睡呀?”

  “你干嘛呀……”沐云初不耐烦的睁开眼睛,伸出两根手指头揪着傅允深的耳垂:“你今天这是怎么了?闹什么闹……”

  “没什么,就是看你睡得太好了。”傅允深捏了捏沐云初的脸颊,又拉下沐云初拧在自己耳垂上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别睡了,今天出去走走?”

  “……不去。”沐云初干脆利落的翻了个身,留了个后脑勺给傅允深看。

  “不行!”傅允深看着沐云初的小脑袋,眯了眯眼睛:“你再说一遍?”

  这几天傅允深的心情很好,颁布了法令以来,他就暗中派了自己的亲兵便装去宫外查探,原本的事也是有了一定程度的遏制。在训练场的兵士现在也在按部就班的训练,去看过,还是挺有模有样的。这时候,青菱告诉自己,沐云初现在总是睡,动不动就困了,一睡就是大半天。

  “哎呀,”沐云初困顿的很,闭着眼睛抱怨:“你别闹了……我真的好困啊……”

  “昨天我们睡得不晚啊,”傅允深看着沐云初,知道她实在是真的困,皱着眉头思索:“你是不是现在晚上睡不好啊?”

  “……没有……”沐云初的声音黏黏糊糊的:“我就是总想睡……”

  “这怎么行啊,”傅允深看着她,狠了狠心把人抱起来:“起来,不许睡了。”

  “呀!”沐云初生气了,黑着一张脸看着傅允深:“你去上朝就去嘛,干嘛还要这么折磨我!”

  “你不能再睡了。”傅允深看她生气的冲着自己吼,也不生气,倒觉得分外可爱。搂着沐云初的腰:“我就是想让你睡,你打我呀。”

  “你……”沐云初真是要气的昏过去,看着傅允深一脸欠揍的笑意,干脆闭上眼睛向后仰了过去。

  苏启源小心翼翼的活动着肩膀,在院子里来回走动着。

  这么多天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小院子。院子虽然不大,但是整理得很干净。门口种着一排金银花。围成一圈儿的篱笆里,是几只鸡鸭。小小的屋子倚在山脚下,门外还有小溪流过的声音。还有一棵树在门外探出头过来。

  世外桃源,无世无争的。

  苏启源站在原地,看着那一树葱茏。苏启源不由得想起了京城里的夏天每年都会撑开的绿荫。

  “苏大哥?”

  翠翠一进门,就看见苏启源站在院子里冲着门口发愣,背着药篓跑过来:“你怎么出来了啊?”

  “我觉得好的差不多了,总该下地来好好走走。”苏启源笑了笑:“老爷子呢?怎么就你一个?”

  “哦,”翠翠把背篓放下:“我跟爷爷今天进山去采药了,爷爷说再逮几只兔子,今天加餐。”

  “这样啊,”苏启源点点头:“要是真有兔子来了,今天我给你们烤吧。”

  “你的伤可以吗?”翠翠睁大了眼睛:“好不容易长死了,可别再裂开。”

  “没关系。”苏启源看着远处的沧浪山:“总不能一直不动。”

  翠翠看了苏启源一会儿,转身把背篓里的药材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放到墙角的木头架子上。

  “翠翠!翠翠!”

  “爷爷回来了!”翠翠赶紧跑出去,不一会儿就拎了三四只兔子回来。

  老爷子笑呵呵的进来,看见苏启源站在院子里:“呦,你这是能起来了?”

  “是啊,”苏启源笑笑:“老爷子,您这是到山里去了?”

  “是啊,”老爷子坐到竹编的小凳子上,倒上了茶水:“采了些药材,打了几只兔子,今天加餐。”

  “爷爷,今天苏大哥说他来烤兔子呢。”翠翠仰起头来,眯着眼睛看了看日头。“爷爷,我送一只给李婶儿送去吧。我听二牛哥说她最近又犯了老毛病,正好吃这些东西补一补身子。”

  “嗯,”老头儿不可置否的点点头:“去吧。”

  “不急,”苏启源抬手拦住了翠翠:“等我烤好了再送去,让老人家尝尝我的手艺。”

  “……也好。”翠翠看了看苏启源,把手里的兔子放下,转身进了屋子,把那些铁架子翻了出来。

  苏启源席地而坐,点燃了火堆,把清理干净的兔子穿到铁签子上放到火上。哔啵油爆之间,翻出来的香味儿让人食指大动。

  “哎呦,”原本已经进了屋的老爷子闻见香味儿一路出来,看着翠翠手里拿着的已经烤好的第一只兔子,走上去:“这闻着这个香啊,快让我尝尝。”

  “不行。”翠翠一扭身,避开了自家爷爷伸过来的手:“这是我要送去给李婶儿的。……一会儿苏大哥就烤好了另一个了,你去吃那个。”说着,转身出了门。

  “我吃一口怎么了,你个臭丫头,胳膊肘往外拐!”老爷子佯装生气,吹了吹胡子。

  “就是不给你,让你每天都喝那么多酒!”

  “你个臭丫头!”

  “呵,”苏启源带着些艳羡的看着祖孙俩斗嘴,微笑着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动作。“老爷子,来这是您的。”

  “哎呀,那个臭丫头啊。”老爷子咂咂嘴,转身来到苏启源身边,扯过一条凳子坐下,接过苏启源手上的兔子,咬了一口,眯起眼睛:“……嗯,好。不错。”

  苏启源但笑不语,又叉上了一只兔子架上。

  “我这个臭丫头啊,就是这样,”老爷子又咬了一口:“心里没有我这个糟老头子,就是有旁人。”

  “您可别说这气话,”苏启源看着那慢慢变了颜色的兔子肉:“翠翠姑娘是个好姑娘,心里纯净,自然是善良。”

  “这个丫头,”老爷子从腰间扯下一只酒壶喝了一口,抹了抹嘴角:“他爹娘都被山里的胡子给杀了,就留下我这个老头子和翠翠那个小丫头。……哎呀,一晃都十多年了,那个每天晚上都哭的小丫头儿啊,现在都长大了喽。”

  “这山里,不太平?”苏启源看着老爷子,皱眉问道。

  “原来不太平,这里的人,没个安生日子。”老爷子像是陷入了回忆:“山里全是胡子。不干好事情,这村子里的人呐,都怕。”

  “现在好些了吗?”苏启源皱眉轻声问道。

  “嗯。”老爷子仰头喝了口酒说道:“一开始是来了个祁将军,算是平定了一部分,后来又来了个苏将军,这才把那群胡子给收编了……”

  之后好像还说了什么,但是苏启源什么都听不见了。手指痉挛似得抽搐着,死死的揪在一块儿说不出话来。半响,这才找回声音:“……那两位将军,我都见过。”

  怎么会没见过。

  祁将军,小的时候抱过自己,现在房间里放的那尊琉璃盏,听爹爹说,是他送给自己的满月礼物。

  至于那位苏将军……更熟悉了。自己的血脉至亲,到现在闭上眼睛,还是他的音容笑貌。

  “是吗?”老爷子兴致勃勃,一边低头撕着手上的兔子肉一边说道:“在村子南头有座祠堂,里面放置着两位将军在这里留下来的东西。哎,两个将军可都是大好人呐,也不知道两个将军好不好……他们刚来的时候,老头子我就跟你这么大哩。”

  苏启源觉得喉头发苦,抿着嘴角,勉强笑笑:“两个将军……都好极了。”

  “好人嘛,有好报的。”

  说着说着,翠翠跑进来;“你们说什么呐?苏大哥,有我的兔子没?”

  “给。”苏启源笑笑,把手上的兔子肉递了过去。

  程明杰和朱宁走在训练场上,身后身旁都是身着铠甲,正在训练的士兵。

  “程老兄,”朱宁一边跟程明杰慢慢地走着,一边问道:“你说这苏启源到底去哪儿了?这么个大活人,连同十万军队,怎么就没了?”

  “谁知道啊,”程明杰扭头问道:“你那些派出去的军队,没回来消息?”

  “消息是有,”朱宁皱着眉头:“但是就是找不着啊。”说着,叹了口气:“这么找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你也是真实在,”程明杰轻笑:“皇上让你找,你还就真可了劲儿的找?老弟呀,我还是奉劝你几句,还是别干这个费劲儿不讨好的事儿。”

  “可不是!”朱宁轻蔑的翘起嘴角:“皇上让我去找苏启源那匹倔驴,找到了又怎样?没什么嘉奖不说,这兵权不还是他苏启源的?”

  “唉,”程明杰笑着叹了口气:“只要那苏启源一天在朝,别说整日与你我作对不说,还永无你我的出头之日!我们虽为武将,但是这风头,那一次不是他苏启源那个毛头小子的?!”

  “还不是人家有个好爹。”朱宁从鼻孔里“哼”出一声:“父子俩一个性子,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好了好了朱宁老弟,”程明杰笑着拍了拍朱宁的肩膀,知道他因为政见不合在朝堂之上和苏怀石父子都产生过矛盾,而且皇上每次都是偏向着苏家。“消消气,现在那苏家人,不是都没了吗?别生气了,气大伤身。”

  “哼。”朱宁仍旧心绪不平,抿着嘴唇,一副意气难平的样子。

  “现在才是最重要的。”程明杰压低了声音:“现在朝中能依仗出征的武将不多,可以说就是你我二人,只要苏启源没有消息,或者说是通敌叛国……”程明杰笑笑:“你说这大军的指挥权,到底是谁的?”

  朱宁略带吃惊的抬眼看着程明杰,后者倒是一脸的云淡风轻,好像刚才什么都没说的样子。

  “还是明杰兄有远见。”朱宁心领神会,笑了起来。

  “呦,这不是贵妃娘娘么?”

  沐云初让青菱强领着溜了这么一大圈儿,现在累的浑身发软,好容易坐下,耳朵边又响起了婉妃尖酸刻薄的声音。

  啊……还真是惹人烦恼。

  “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婉妃啊。”进宫这么久这么久了,沐云初除了学会了对傅允深恃宠而骄之外,这样的宫腔宫调也是无师自通,平时里不说什么,只要一对上婉妃,就像进入了战斗状态的刺猬,浑身的刺都立着,随时都准备让那个人留下几道血印子。

  “好些个日子没见了,”婉妃也进了凉亭,挥手让身边的侍女退下,嫣然巧笑:“还怪想贵妃的。”

  “真不巧,”沐云初对她也懒得皮笑肉不笑:“本宫可是快要忘了你这号人了。”

  婉妃竟也不生气,捂着嘴笑:“贵妃娘娘真性情,臣妾佩服。”

  “不客气。”沐云初面色淡漠地看着她,刺人的话一句接着一句:“本宫就只对你这样。”

  可能是因为那次因为什么“替身”的事跟这个人打了一架,沐云初总觉得看见她心里就不舒服,现在恨乌及屋,觉得这个小凉亭子也让人难受。只坐了一会儿,转身想走。

  “娘娘。”

  沐云初顿住脚步,没回头。

  “恭送娘娘。”婉妃没说什么,只是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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