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王府里宾客络绎不绝,王府里红彤彤一片,喜气洋洋。
不多时南宫轲与绿衣闯了进来。
“离欢,你给我出来。”绿衣冲着云王府大喊大叫,客人们瞅着绿衣像看怪物一样,哪家小姐如此这般?
出入云王府的一般非富即贵,绿衣挑此地便是让离欢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地。
“绿衣姑娘,这里是云王府容不得你如此大呼小叫。”云王爷挡在前面威严的站着,就那份气势使绿衣也怯弱三分。
“云王爷,我们找离欢小主。身为离月宫小主,她与暗雪阁阁主私奔,阁主为了她灭了宣家满门。”绿衣的声音掷地有声,虽不大却使在场的人清晰可辨。
人群里立刻议论纷纷,谩骂着离欢恬不知耻,但也有人说绿衣惹是生非。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把离欢推到风尖浪口。
“绿衣姑娘可有证据?”云王爷紧紧的盯着绿衣,上位者的压迫感使绿衣退缩几分。
“这根簪子是离欢小主的吧。”绿衣从怀里掏出一根碧绿的簪子,望向众人一脸义正言辞。
“那绿衣姑娘,这根簪子是哪里来的?”沐晨从大门走了进来,温润的声音悦耳动听,一身白衣谦谦君子。
“这……”绿衣有些咋舌,这要如何解释?她沉默了片刻。
“前几日我被一男子糟践,那位男子手里就拿着这根簪子说是离欢小主指使。”说罢她委屈的哭了起来,一位姑娘家将自己被糟蹋的事实说了出来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众人同情的望着她。
“这根簪子确实是离欢的,我们想请她出来,云王爷可否卖给南宫轲一个情面。”南宫轲淡淡的开口,他面容冷峻坚毅,目光冰冷锐利,好像所有的事在他的眼里无处遁逃。
“绿衣姑娘近日气色很好,夜夜如漆似胶享受鱼水之欢,真不知是被糟践还是自愿?”小院里一位白衣女子款款而来,她面含笑意,纤尘不染。
她的话如晴天霹雳,在人群里沸腾开来。
“离欢,不要血口喷人。”绿衣怒气冲冲,她真想扑上去撕破离欢的嘴。
离欢清浅一笑,“绿衣姑娘,下次出门收拾一下脖子上的痕迹。”离欢站在云王爷旁边望着众人笑意盈盈。
绿衣伸手摸摸脖子,她懊恼万分,这是李锐寒夜夜抵死纠缠,留下的痕迹。
来往宾客都是聪明人,自是懂得其中缘由,静静地坐在下面观望这一场好戏。
“离欢爱慕沐晨,愿随其天涯海角。”离欢凝视着沐晨深情笃定的说。
南宫轲的心宛如被剜了一块,疼的厉害,他不知离欢是真的喜欢沐晨,还是为了这场阴谋。
在别人注视不到的地方,离欢向南宫轲眨眨眼。南宫轲心下了然,也只有配合她演这场戏。
“离欢,你置离月宫何地?”南宫轲冷冷的看着离欢问道。
“离月宫是离月宫,我是我。”离欢一字一句的说,她说的好似真的一样。这一刻,连南宫轲也分不出真假。
假亦真时真亦假,假戏真做给谁看?
“离欢,以后谁若欺负你,我灭她九族。”沐晨温柔的看着离欢坚定的说道。
这句话一出就坐实了沐晨为了爱情杀害宣府,掩盖了离月石的秘密。
“离欢,你毁了我,休想好好活着。”绿衣拔剑向离欢刺了过去。就在大家错愕之中,离欢的胳膊被砍了一剑。
绿衣抽出剑,有种大仇得报的喜悦。剑上的鲜血滴在地上,一滴一滴,渲染出朵朵美丽的小花。
离欢快速的夺过侍卫手里的剑,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绿衣沾沾自喜的时候离欢一剑刺向她。
南宫轲一闪身替绿衣挨了一剑。
“南宫哥哥……”绿衣惊叫一声,她从来没想过南宫轲会伤的这么重,鲜血直流。
“绿衣,我没事。”南宫轲摇摇头朝着绿衣安慰的一笑。
“离欢,我说过伤绿衣者死。”南宫轲声音冰冷的就像从寒潭老井里浸泡过似的。
“那你杀了我啊。”离欢有些难过,她把剑扔给南宫轲。“你杀了我,杀了我啊。”离欢歇斯底里的吼道,大颗泪珠涌了出来。
原来所谓的爱都是假的,假戏真做还是这原本就是真的?
绿衣又一剑向离欢砍过来,离欢抽起披帛与绿衣打斗起来。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场热闹,谁也不劝说,显然南宫轲偏向绿衣姑娘,离欢如跳梁小丑一般。
正在两个打的不可开交时,南宫轲一箫止住离欢,护住绿衣。
“离欢,你不该动绿衣。”南宫轲再次强调道。
“抱歉,离欢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是肖晴岚。”离欢冷冷一笑,无比的讽刺。
“肖姑娘,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南宫轲出箫。
离欢长剑出鞘,剑剑紧逼。绿衣舞动长剑和南宫轲并肩。
离欢被两面夹击,背后又挨了绿衣一剑。
鲜血浸染过的衣裙惨烈的红,那是最悲壮的颜色。只是今生不是战死沙场,而是死在最爱的人的箫下。
离欢闭着眼睛不再挣扎,南宫轲没预料她会如此反应,一箫横劈,只是已经来不及收住,离欢又受一箫,她嘴角吐出一口鲜血,脸上带着绝望的笑容死死的盯着南宫轲。
“你杀了我吧。”离欢绝望的说完就倒在血泊里。衣衫上,地上弥漫着一股鲜血的味道。
看着离欢倒在地上,沐晨心在滴血,可他依旧纹丝不动。这是离月宫内部的战争,他无权插手,也不想插手。离欢与南宫轲反目成仇,目的达成,可他的心怎么这么痛?
呵,原来所有的爱都建立在利益之上,我爱你是最好笑的笑话。
“沐公子,南宫有一个不情之请。”南宫轲捂着胸口,鲜血浸染衣衫。他依旧强撑着处理完所有的事,付出太多,不能功亏一篑。
“南宫公子请说。”沐晨望着南宫轲有些不忍,他的随从欲上前杀南宫轲,被他拦下来。
“绿衣现在不过一个死棋,放她自由。”南宫轲淡淡的说道。
可这句话扎的绿衣心疼,都这一步了南宫轲还惦记着她。绿衣泪如雨下,这是她唯一的亲人,虽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好,我答应你。”沐晨爽朗开口,其实绿衣可有可无无所谓而已。
“南宫谢过沐公子。”南宫轲微微颔首。
“离欢小主玩忽职守,任性妄为,关入思过崖思过三个月静思己过,立即执行。”南宫轲深深吸了一口气命令道,他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冷汗。
只是思过崖禁锢了身,死了心。
“云王爷,今日南宫多有叨扰,扰乱寿辰,南宫在这里赔礼了。”南宫轲微微欠身行礼,是道歉也是感激。
“南宫公子不必客气,先去止血上药。”云王爷带着南宫轲离开了。
一场寿宴在闹剧中结束了,离欢与南宫轲彻底决裂,千夫所指;而绿衣臭名远扬。
沐晨观望这一场闹剧,盘算着下一步如何走?
清风吹起红色绸带飞舞,这么热闹的颜色却晃的满目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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