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五,宜嫁娶。
今日乃秦国皇子秦辰与赵国和亲公主长宁大婚之日。
秦辰战功累累,虽不过弱冠之年,却战无不胜,乃秦国的栋梁之才。
秦皇特封秦辰为辰王爷,赐府邸,供婚后居住。
这日辰王府热闹非凡,虽平日里秦辰性子冷淡,也并不得宠,门前冷落。而今时不同往日,辰王爷,秦将军无论哪个名号都让人望尘莫及,因此今日的辰王府格外的热闹。
王府里只用着红绸布略微的装饰一些,简单又素雅,完全不像娶妻的样子。
赶来看热闹的大臣们一脸狐疑,他们搞不懂秦辰葫芦里卖什么药?
当日金銮殿请求皇上下旨赐婚,大臣们惊讶的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似的,他们以为那是真爱。看着今日这般光景,却不得不替长宁心寒。
人心叵测,不知秦辰如何做想?长宁只是赵国一颗弃子,娶她毫无利用价值,秦辰到底用意如何?大臣们各自盘算着。
长宁是从皇后栖梧宫出嫁的,一身嫁衣如火,此刻她正端坐在镜子跟前任由婢女涂脂抹粉,仿佛木偶一般任人宰割。
“长宁公主真是生的漂亮,就是眉梢这一摸英气也是常人无可企及,这嫁衣也穿出了战袍的感觉。”皇后站在身后瞧着镜中英姿勃发的女子感叹道,可惜不过是一个和亲公主,若是皇亲国戚或者大臣之女讨了给太子做正妃也未尝不可,她的眼里露出一抹惋惜之色,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未能逃过长宁的眼睛。
“娘娘过誉了,容貌美丑不过皮下白骨,又何须在意呢?”长宁抬起头盯着镜子里皇后雍容华贵的容颜,先不论容貌如何,就是这气派也让人望而生畏。
“你倒是看的开,辰王府但也好,清净,这深宫真的不适合你。”皇后接过木梳替长宁梳头发,三千青丝垂在身后,如黑色的锦缎,美的不可方物。
“长宁,你为什么会答应和亲?”皇后的手停在头发中间,她装作漠不关心的问道。
长宁微微一愣,转机回过神来。她看向皇后的眼眸里有些许朦胧,沉默片刻她冷声说道:“身不由己。”便低垂着头任凭皇后在她的发髻上折腾。
“长宁,婚姻是需要经营的,两个人慢慢磨合,若真的没有爱,那么就守住自己的心。”皇后的声音有些淡漠,她精致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悲戚,这话让长宁有些迷离,云里雾里一般。
长宁胡乱的点了点头,她心存感激。危难之时他的父皇母后想着如何把事情撇到她的身上,他们依旧事不关己,而敌国陌生的皇后对她竟说出如此言语,她抬起头感激的看了一眼皇后。
“长宁,此生长宁,保重。”皇后替她插好簪子,看着镜中的女子郑重的说道。
“谢娘娘,长宁知道了,娘娘保重。”长宁起身向着皇后盈盈下拜,这是谢意,更是感激。
说罢,皇后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两个婢女和长宁三人。
长宁挥退了婢女,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镜子前。
想起初次见面,那个温文尔雅的白衣男子,却不料今日即将嫁他为妻,她的心里乱糟糟的。不知出嫁之后如何相处,毕竟他们曾经是敌人,战场之上,刀枪相对的敌人。
她安静的坐着,只听到沙漏的声音滴答,可长宁的心再也平静不了。
前途未知,而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死不了。
辰王府后院,秦辰在舞剑,他一袭儒雅的白袍在空中开出凌厉的花朵,溅起的桃花满院飞舞。
“王爷,奴才找您很久了,这都要出发接王妃了,您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舞剑。”管家一脸担忧。他花白的胡须在风中起舞,额头之上皱纹深深,历经沧桑一生依旧牵挂着他。
“娶妻?福伯?”秦辰停下手中之剑一脸懵懂,待愣片刻方反应过来“哦,你说长宁公主?”
福伯焦急的说:“前几日皇上下旨将赵国长宁公主嫁给你为妻。”他好心的叮嘱道,生怕出了什么事似的。
“走吧。”秦辰收起剑,当日他态度却也不好,才惹的如此是非。
院落里有几棵桃树,秦辰伸手折下桃枝捏在手心。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如梦我娶你对吗?秦辰的心里一阵迷茫,对于这婚事,他心里没底。
回到寝殿,他换上新郎的衣服,大红色衬的他皮肤欲发的白皙,翩翩佳公子。
他戴着红花骑着高头大马像皇宫里疾驶,路过之处,百姓驻足观望,这就是他们的战神,秦国的信仰,容貌俊逸,如清水芙蓉,倚风自笑。
秦辰接受着群众的洗礼,他们的目光里有羡慕赞赏甚至是爱,可是能够与他并肩的人却只有那个女子。
想到这里,心里豁然开朗,长宁可遇不可求,世上只此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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