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太太问这话时，沈相如刚把最后一个手指头涂完。这种速干的指甲油一向是她最喜欢的，因为涂好之后不用再浪费工夫去晾，更不用担心晾不好又毁了妆面，简直是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最佳化妆品。

　　听了老太太的问，她一翻手将指甲油收入空间，然后点点头，“算数，当然算数。你选吧！”

　　老太太皱着眉又想了一会儿，不解地问：“你真能保得下我的儿孙？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如果我选择保儿孙的命，你可以把这件事情一力压下来，不告诉皇上？”她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样才能保命了，否则一旦真相大白，方家是不可能有人能活得下来的。“可是你为什么要替方家瞒着？你有什么条件？”

　　沈相如失笑，“真逗，骗了皇上好几十年，还想再继续骗下去？我可从来都没打算替你们瞒着，而是心心念念的在想，得让皇上早点儿知道真相，省得一直被你们蒙在鼓里还要孝敬你这个救命恩人。”

　　方老太太怒了，“你果然是在耍我！这件事情一旦捅破，我方家人如何能活？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天王老子吗？”说完，却又重叹道：“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方家。”

　　沈相如听得很不高兴，“天王老子能不能救我不知道，但我能救，这一点是肯定的。不管多大的罪，只要我说句话，你的子孙就可以有活命的机会。皇上就是心里不乐意，她也得给我这个面子。”

　　老太太不解，“你凭什么？”

　　“凭你刚才说我是妖怪啊！真逗，我堂堂妖怪，还收拾不了几个凡人了？”

　　老太太一下就傻了，“你真的是妖怪？”

　　雪月实在听不下去了，“哪来的什么妖怪？你这老婆子要再敢说我家小主子是妖怪，你信不信我把你们方家一把火全烧了！”

　　“哎你可别介！”沈相如伸出去一脚踹雪月大腿上了，“是不是傻？现在这宅子是你主子我的，地契还在我兜里揣着呢，你瞎烧什么？”

　　方老太太再度震惊，“你说什么？什么宅子是你的？”

　　雪月给她解惑：“就你家这宅子，方府，归我家小主子了。”

　　“凭什么？”

　　沈相如笑了，“就凭你们方家赢不过我。行了，老太太，看来你的儿孙们并没告诉你多少事情，否则你就不会一再的追问我，为何敢夸下海口说能保方家人的性命。罢了，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我不妨就告诉你。之所以敢说皇上会给我这个面子，说起来，其实这面子也不是冲着我给的，而是冲着我的未婚夫。”

　　老太太一张老脸上写满了猜测，“你的未婚夫？是谁？”

　　沈相如说：“墨空，大瑞帝尊，墨空。听说过吗？”

　　老太太差点儿没让她给憋死，大瑞帝尊？那个神圣的存在？那个天下之主？

　　“开什么玩笑，帝尊会有未婚妻？沈相如，老身宁愿相信帝尊死了，也绝不相信他会有未婚妻！”方老太太觉得自己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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