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抖着两排睫毛打算点头答应的醉眠却被一声传报堪堪打断。
“陛下!鸾镜求见!”
“什么?谁!”
一把推开搂着自己的哥伴,醉眠瞬间清醒再无刚才的一丝暧昧,立刻朝门口走去,只见鸾镜跪在中央,画罗和碧纱两人分别跪在两侧,三人均是一副严肃的样子。
“怎么回事?”
醉眠早有吩咐,鸾镜非她亲自传召不必现于人前,可以更好的隐蔽,但……
“回陛下,属下有要事回禀!”立刻抬头的鸾镜恳求又坚定的望着醉眠,可见这件事情足以震撼人心!
半垂眼往后瞟去,醉眠无声点头,鸾镜会意,立刻上前在醉眠耳边压低嗓音说道:“丞相府有人入宫!”
“什么!放肆!她当皇宫是什么地方,寡人不过刚刚让她休沐,她便如此迫不及待了?”
猛然生气大叫的醉眠吓跪了里里外外的数人,唯有殿内的哥伴拿着一件披风站在醉眠身后,颇有几分君子的架势:“夜色渐凉,披件衣裳,莫要动气,小心内火攻心!”
短短数语,既不显得多事,有能提醒醉眠自己的存在,若非如此,哥伴的计谋当真是有些进步!
“人呢?”
被问话的鸾镜瞟一眼女皇身边的哥贵君,抿嘴答道:“属下看见他进了棋宫!”
“好……呵呵……真好!来人!”
“是,陛下!”
“摆驾棋宫!”
气极反笑的醉眠抬脚就走,身后的哥伴自然跟随,却主动的握住醉眠的手,不忘露一抹安慰的笑容。
前面有画罗和碧纱开道,鸾镜带着一队士兵紧随其后,而平日里甚是积极的时安也不知去了何处,直到醉眠已经站在了棋宫门口,他才悄无声息的出现,却也识趣的只是看戏不做言语。
醉眠打量着这紧闭的大门,想着里面的人可能正在商量着如何对付自己,如何给自己下套,她的一颗心就如同被放在火上烧烤一般,此时她还未曾晓得自己竟是如此在意这个人对自己的……背叛?
“开门!”
随着女皇的命令,两扇大门被打开,高举着的火把照亮了半边天,统统将棋宫笼罩在这火光之下。
一眼望去,殿内的大门却是敞着,门口放了一张软榻,软榻的边上摆了一张矮桌,而簟棋就跪坐在这张软榻上,将手里的棋子一颗一颗的摆放在矮桌上的棋盘里,安静的仿佛是一尊玉雕,但漂亮的却如同月神。
醉眠被这幅美人下棋图给震撼了,连自己在不知自觉中松开了哥伴的手都无甚察觉,只是迈着步子一步步的走上前。
直到近处才看见簟棋肩头被夜风缓缓吹拂的发丝正在一根根的分开……聚拢……
“拜见陛下!”
小奴冉冉在殿门口跪着通报,而簟棋依旧没有动作,更没有回音,仿佛这世间万物在他眼里只剩下了这一盘……棋局!
“陛下?”上前耳语的鸾镜生怕错过了抓捕疑犯的时机,却也不敢擅自行动,自将是上前询问一声。
“嗯?”而醉眠的表面却更像是忘了自己来的目的?
“陛下可否搜宫?”鸾镜紧皱的眉眼在火光冲天下显得急切许多。
“哦……咳咳……棋贵君!”这才回神的醉眠,清清嗓子决定打个招呼先!
“哼……”
闻声,簟棋的嘴角一般,似是在品味“棋贵君”这三个字,只是这笑容里有多少心酸和回味,怕是只有他自己晓得了。
“陛下此刻造访,簟棋还真是……受宠若惊!”丢下手中紧握的一把棋子,簟棋低头说道,一回首堪堪用目光扫视着醉眠身后的所有人,尤其是……哥伴!
却硬是忽略了醉眠!
闻声皱眉的醉眠眼底里滑过一丝不自在,却依旧扳着脸色:“寡人听说宫里丢了一样贵重的东西,其它地方都搜过了,唯有此处没有,寡人闲来无事正好一同来看看!”
“哦?那本君还真是要感谢这个偷东西的人呢还是丢东西的人呢?若非他,陛下还不知何时才会踏入这宫殿呢!”
被怼回来的醉眠紧紧抿嘴,咽下一口不顺气,转眼紧盯道:“簟棋,寡人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自己说寡人便明白此事与你无关,不然……”
“不然怎么样?陛下要将我杀头吗?”
抬着下巴正视醉眠的簟棋,丝毫没有一点胆怯和害怕,而且他也不需要!
“莫要狡辩!”瞪得簟棋那张好看到该死的脸庞,醉眠觉得自己体内仿佛又被勾起了什么,烧的她快要自燃。
“本君没有狡辩,本君想问一问陛下,倘若陛下没有在这宫里搜出什么又该如何呢?”
一边说一边起身的簟棋踱步来到醉眠身前,紧紧地挨着,紧紧的缠绕着,像是要把她一口吃下肚!
醉眠稳着脚跟不肯示弱,更不会在身后数人面前低头,只是一挥手、一甩袖……鸾镜立刻会意,带着士兵立刻分头四散,开始了搜查!
哥伴站在庭院中始终看着醉眠的一举一动,时安隐没在侍从中更是等待好戏上演,而醉眠却被簟棋拉住,只见他低头在醉眠瞪大的双眼中诡异一笑,勾魂的声音立刻响起:“陛下若是什么也没搜到,那便要赔我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
磕磕绊绊的醉眠好不容易才将几个字说完,却不想簟棋已经揽着她的腰身将她整个身子都贴在自己胸前,双唇更是停留在耳边,唯有双眼在醉眠看不见的地方瞪着不远处的哥伴,似是在威胁又像是在挑衅……
“陛下可要留夜也好跟簟棋好好说一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待簟棋说完,醉眠尚未回音,哥伴刚要咬牙开口,而鸾镜已经灰溜溜的出现了……
“回陛下,并无……踪迹!”
不是并无人影,而是并无踪迹……可见这人压根就没来过?那么……难不成是自己看错了?低头禀告的鸾镜垂头深思。
侧身回首的醉眠看着鸾镜垂头的样子不禁挑眉回望,看着依旧揽着自己的簟棋,扫一眼他放在自己腰上的双手,转而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照棋贵君说得那样吧!”
言罢,便反手拉着簟棋往内殿走去,徒留剩下一干傻瞪眼的侍从、奴仆们,完全不知道这一出究竟从何而来,又要从何而去,尤其是这庭院里还站着另一位贵君呢!
“陛下!”
终于出声的哥伴,有些不敢相信,难道自己的醉儿也是见异思迁的之人?
被叫住的醉眠有些懊恼,心想自己刚顾着查看此事之究竟,却忘了哥伴还在……
“哥贵君辛苦了,今夜好好休息吧!”侧首丢下此话,不敢细看哥伴脸上的伤神,醉眠已经被簟棋拉着往里走去。
“哥贵君……陛下已经发话了,您还是请回吧,只是天黑露重,可否要时安给贵君安排一位小奴带路?”
直到醉眠和簟棋两人的身影双双消失,时安才冒出来对哥伴下着逐客令。
“哼……时安大人的带路本君可不敢走,免得天黑露重掉进沟里都不知!”哥伴不明白时安有什么可得意的,难道他希望簟棋日日霸占醉眠?丢下此话,径自甩袖而去,不然他岂不是更要丢人现眼?
时安岂会不明白哥伴话中的含讥带讽,但他更清楚,有着丞相大人这个障碍隔着醉眠的心,即使簟棋再怎么机关算计,醉眠终究不会顺心顺意的,只是时安不知道,簟棋会做到哪一步?
这个夜晚还很长,故事就更有趣了……
簟棋一路拉着醉眠就往内殿的床榻上走去,人前人后截然不同的他已经化身成雄兽带着醉眠一起沉迷在夜色胶着之中……
直到醉眠领口的衣带被解开,簟棋这才被一双嫩手制止,再抬眼,望进的却是一双淡然的眼眸,丝毫没有情,也没有……
“棋贵君不是说寡人是第一次来这儿吗?怎么不带寡人四处参观一下?”不用簟棋动作,醉眠就径自开始查看,要知道鸾镜等人不可以进入贵君的主殿的,唯有醉眠可以,就连床榻上下都能给他好好翻看一圈,好整以暇的簟棋岂会不知醉眠心里的鬼主意?
“陛下真是扫兴,不如我们先上床再参观,如何?”从后面搂住醉眠的细腰,明明是没影的事情,他却偏要这般吊着醉眠的胃口。
“呵……寡人怎么扫兴了,谁说唯有在床上才有趣的?”
勾着簟棋的长发堪堪扫过自己的鼻尖,反被调戏的簟棋愣是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那陛下想在哪呢?”
“寡人尚未查看四周,如何选择一个好地方?”
簟棋看着醉眠那不动声色却四处乱转的眼珠子,顿感好笑,愣是将这出“无中生有”的好戏给它接着唱下去……
“一个好地方怎么够?陛下可要多挑几处才……尽兴!”
“啊……”
被簟棋从后面咬一口耳朵的醉眠立刻双腿发软,若不是身后被揽住的力道,自己定然是要趴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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