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陶!”
暗恨一语,醉眠连额角的青筋都爆出了!
“延艺怎么样了?”
抬着含泪的双眸,天知道醉眠忍了多大的苦楚才说出这样一句。
“回陛下,鸾镜传来的消息是……”
画罗摸着泪,却说不出口。
“说!”
大吼一声,醉眠的手却被自己砸碎的瓷杯划破!
“命在旦夕!”
脱口而出的话,让画罗立刻低头发抖。
这样的结局,莫要说女皇的心,就是自己也承受不了!
“哼!好好好……这个君陶果然厉害!不仅杀了我大容国的皇家亲卫头领,还弄废了膘骑大将军!”
不知是嘲讽还是在伤怀,醉眠握着手心的鲜血,阐述着这个无法面对的事实。
渐渐地,血腥味已经扩散开来。
簟棋一直躲在内侧不敢吱声,生怕醉眠又误会自己干扰国事,可……
看着那一滴滴鲜血都染红了醉眠大半个袖子,他……
也顾不上许多了!
“陛下!如今这邻里小国摆明就是在算计我们,大将军和照影大人的仇都需要一一讨回,如此,快些召集大臣们来商量对策吧!”
簟棋一语,惊住了殿中跪着的两人,倒是醉眠没有什么变化。
不过是淡淡的眨了眨眼帘:“延艺现在和鸾镜在边疆呆着,那……君意呢?”
被问话的画罗愣了愣答道:“鸾镜传话说她们本来就不打算接受君意的,只是那君意死活赖着不走,且他又懂医术,正好可以给大将军疗伤,这才让他留下了!”
“这般说来他这算是……弃国了?”
这样的话画罗自是不敢接,也没有接的话。
而已经现身的簟棋更是豁了出去,直直走上殿中:“君意此人,对大将军的确是真心的,只是他隐瞒了邻里小国的内斗却是大错,还望陛下能分清这家国私事!”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簟棋接话,醉眠的第一反应倒不是真的生气,而是……
“这么说来,你倒是挺信任他的?”
“陛下!君意是君意,君陶是君陶,如果君意和君陶相互勾结的话,那他也不会弃自己国家而追随大将军了!”
“哼!君陶是君意的姐姐,她杀了照影、擒获延艺,你觉得延艺若是知道这些还会原谅他?跟他在一起吗?”
“我……”
簟棋一阵语塞,而画罗和碧纱两人却是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国事又变成了男女私情?
“不过有一点,你倒是说得不错!”
低头一语,醉眠似是自问自答。
“碧纱!”
“是,陛下!”
“半个时辰后上早朝!”
随着醉眠的一语定音,碧纱和画罗两人齐齐往议事大殿奔去传话。
而簟棋却是立刻上前捧着醉眠的手,一阵心疼:“你受伤了都不知道吗?”
左手心正好滑过一道口子,看的簟棋甚是发抖。
“时安呢?”
“你……”
想着自己这般关心都抵不上一个时安?
我们的棋贵君立刻吃醋!
完全不用过脑子……啊!
“干嘛!我一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还不够,还要想着别人?”
醉眠凉凉一瞥,完全不明白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寡人要梳洗更衣上早朝!”
“那我也可以侍奉你呀!”
“你?你只会脱衣不会穿衣!”
“我……”
一口气提不上来,想想自己……
貌似的确如此哈!
“咳咳……谁说的,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忍着发红的耳框,簟棋径自拉着醉眠的手腕从座位上起身,自己前后忙乱的端水、拿衣、找药……
醉眠却是盯着他来回穿梭的身影……
发呆!
“陛下?”
正在簟棋给醉眠擦脸之际,时安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拎着药盒累得气喘喘进来。
“时安你回来的正好,陛下的手划了一道口子,你快找找伤药和纱布去!”
簟棋手上未停,嘴上更是顺溜,仿佛这时安已经无形中成了……
跑腿的?
“什么!”
丢下手中的东西,时安几乎是扑过来的!
却被我们的大醋缸棋贵君及时拦下:“慢点!陛下伤口很深呢,快去找药,一会儿陛下还要上早朝!”
已经开始束发的簟棋更像是正房、正夫、正在吩咐不安分的小侍前后忙活!
“陛……”
“还不快去!”
想那时安还磨磨蹭蹭的拉着醉眠的衣摆多多可怜几分,却……
被簟棋这一声狠戾斥责的委屈至极。
毕竟伤口还在渗血,自己也不好耽搁!
“陛下忍忍,时安这就去给您拿药!”
好不容易忙活着进来,这厢又被遣出?
这……
棋贵君啊棋贵君,您可是够狠的嘛!
不过他才不在乎呢!
只是拉着醉眠起身,开始……脱衣!
呃……
要换衣总是得脱衣不是?
我们的棋贵君可不傻哦!
“阿眠抬手!”
小心的不触碰醉眠手上的伤口,簟棋褪下外衫后,将新衣再重新穿戴整齐,至于这个过程有没有……
揩油?
那……得问问棋贵君!
“好了!”
系好衣带,簟棋一脸开心的像个孩子,牵着醉眠的手齐齐坐在桌边,又将食盒里的早膳端出,却被醉眠挡下……
“寡人什么也不想吃,那内殿的矮柜里有一盒外伤的膏药,你去取来吧!”
“啊?”
正想反驳醉眠的前一句,却被她的后一句惊讶愣神!
“快拿来抹上,寡人还要去赶着上朝!”
许是见簟棋微微发呆,醉眠有些急切的重复一遍。
“哦!”
堪堪回神的簟棋立刻按照醉眠的说得方位找来药膏,却是犯难道:“没有纱布怎么办?”
“先用手帕包着吧!”
“那怎么行?还是……”
“寡人说行就行!”
一把夺过簟棋手上的药瓶,径自往自己受伤的手心抹去,只是这一只手的动作自然是不行的!
“好好好……我来吧!”
知道醉眠心里不好过又在气头上,簟棋咬咬牙,顺着醉眠的脾气不再多说。
于是,当醉眠一脸冷然,手心发痛,浑身戾气的坐着御撵往去上朝之际,簟棋始终皱眉望着……
心中着实担心的紧!
“陛下呢?”
时安一路跑去、再一路跑回,却只能看见簟棋一人站在门口望穿秋水?
“陛下去上朝了!”
“可陛下的伤口……”
“已经抹药了,不过时安大人手上的纱布得留着,等陛下下朝后可要好好包扎才行!”
“棋贵君真是不会照顾人,陛下万金之躯怎么能如此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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