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御史大夫如今认真,竟是不要寡人的原谅啊……唉……那好吧,寡人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尔等要求,从即日起就让你们俩人一起去边疆替延大将军练兵驻守,想来那边疆之处地广人稀,甚是需要两位如此大好有为之士前去支持一番的!此乃圣旨,两位不必与寡人再行客套之言!”
如此大言不惭的指令却还要说的甚是冠冕堂皇,众臣上下无人不被女皇的此等行径感到……憋屈!
不过呢,你想放屁也得先脱个裤子来看,只是敢问,你脱吗?
没想到自己昨日的举措还能堵住丞相大人的话头,这让已经下了朝的醉眠深感奇怪?昨日的事情怎么想也不该是精心计划的,却怎么就有了那样的结果呢?
沉思的醉眠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渐渐在御桌上发起呆来……
你敢说只是发呆?不是……思春!
思你个大头鬼啊……一棒槌灭了你!
而此时已经成为后宫焦点的簟棋却带着早就备好的礼物率先来到了……延若……若贵君的若宫……说是……拜见?
“簟棋拜见若贵君!”
待人通报后,簟棋领着怀抱礼盒的小奴冉冉一前一后的迈入,而依旧在庭院中练剑的延若,只是丢下一句:“随意坐”便就不再搭理?
一盏茶过后,簟棋已经将这若宫内外打量完毕,其实也无甚好研究的,里外都是空地,正好用来舞刀弄枪,只是墙根下的一排翠竹……倒像是被人拔去的?
两盏茶过后,簟棋已经看见自家小奴在站着打盹了?也是,昨晚他非要守着自己一夜,将无中生有的事情弄得自顾不暇,索性也就随了他去。
三盏茶过后,终于将三把利器都把玩一遍后,延若总算是满头大汗的走在簟棋面前大笑一句:“你倒是挺有耐心的,昨日晚间那个哥伴前来的时候,我也是正在练剑,没成想他竟然只坐了半刻就走了,我还以为你跟他一样呢!”
看着延若这口无遮拦的样子,簟棋知道自己猜对了,其实%延若的性子也并不难猜,不是吗?
“若贵君该是累了吧,坐下来喝喝茶!”说着,簟棋就亲自斟茶捧起,双手递给延若,饶是延若再怎么没心眼,也知道这是对方主动示好的态度,何况人家还等了那么久呢!
“多谢!”仰脖喝尽的延若,这才大咧咧的坐下,瞅着簟棋堪堪问道:“你刚才说你是谁来着?”
“呵呵……”轻声一笑,簟棋抬起一波痕的眼色直言道:“簟棋!”
“哦……是你,棋贵君对吧,我昨日听小奴说起了!”
“是吗?那若贵君对在下有何印象呢?”
“印象?那倒没有,不过你是丞相大人的公子,倒是常听人说起,哦对了,你还是直呼我的名字吧,这贵君贵君的,听起来别扭!”
始终面带微笑的簟棋已经挂不住嘴角了,想着这孩子怎得如此……延家人也放心他进宫?转而叹口气,甚是意味深长:“若贵君一番好心,簟棋心领了,只是这宫中自然是有些规矩的,不要说你我,就是陛下也得遵守,若不然可是要牵连家人的呀!所以,若贵君还是不要这般客气了!”
延若可不像簟棋如此会绕弯子,愣是听了半晌才回神:“你的意思是说你不能直呼我的名字?”
“不错!”
“那你为何直呼自己的名字?”
这下可是连迷迷糊糊的冉冉都被逗乐了,硬是在簟棋的眼刀下捂着自己的嘴巴接着开始站立睡眠式。
“呵……咱们先不说这些了,条条框框的规矩左不过是个形式罢了,既然连陛下都不曾约束贵君你,那就不必计较了!”
“咦?不对呀!你为何要说那女皇不曾约束我?我怎么不知?”
闻言,簟棋一笑,抿口清茶长话短说:“这我可不知了,总之若贵君你既是女皇陛下第一个亲封的贵君,又在陛下的认可下破了那么多的规矩,足以见陛下对你的偏心了,这样的偏心自然是会引起旁人的挑剔,如此,簟棋只是想来提醒若贵君一番,莫让上了旁人的当才好!”
“哦!旁人?你是说哥伴?”
再怎么着这后宫也就三位贵君,不是你我,便是他,被延若如此直白的说出,也不枉自己等了这般久……念及此,簟棋笑而不语,甚是多礼的起身告辞。
“这是簟棋曾在家中搜罗来的剑谱,本是看得有趣打发时间罢了,如今正好借花献佛,好给若贵君把玩,免得我等暴殄天物!”
“哦?剑谱!我瞧瞧!”虽听不懂簟棋那些文绉绉的废话,但这剑谱……延若还是认识的,索性也不客气,直接拿在手上细看,连赶人的话都不曾说出。
既然目的已经到了,簟棋自不会杵着浪费,径自迈步离去,也好不打扰延若研究。
“公子!那若贵君怎么这般粗俗,一点规矩都不懂还一点礼貌也无!”一出门就对自家公子开始抱怨的冉冉,撅着的嘴巴都快要拴住一头猪了!还是一头蠢猪……
“那又如何,只要他延家一日还在,那陛下就会任由他一日如此,反正这后宫的地方大得很,供他舞刀弄枪也不在话下!”
相比于自家小奴的不顺眼,簟棋反而淡淡的评价道。
“可是……他这般不尊敬公子,奴……看不惯!”
“呵……这话说的好笑,你看不惯的事情还少吗?这世间看不惯的事情何其多,少你一件不少,多你一件不多,你既是看不惯啊……就慢慢看……不着急,反正深宫大院的,咱们耗得起!”
笑瞥一眼身后的小奴,簟棋将话说的甚是……在理!
从若宫出来就直接回到自己宫殿的簟棋,竟然有些不甚意外的看到了正在等自己的……哥伴?
“拜见哥贵君!”
“拜见棋贵君!”
既然女皇的旨意是后宫三位贵君品级相同,那这见面之礼节自然是……可免或平礼。
“哥贵君怎么一大早就来了,让您等久了,可是簟棋的不是!”
身为这棋宫的主人,簟棋自然是身坐主位,自然客套又不失风度的邀请哥伴相坐品茗。
“多谢棋贵君,哥伴只是想着来拜见一下,倒是忘了棋贵君还有早起出门的习惯?”
“哦?不知哥贵君是从何处听来在下有这等习惯的?簟棋只是刚刚从若宫回来呢,连宫中的路都不甚识得岂敢乱撞?”
“也是……听说棋贵君昨日正是因为走错了路才被陛下撞倒的,不知伤势如何了?”
“不要紧,只是些许小伤,陛下已经赐了药膏,多谢哥贵君关心!”
“应该的,棋贵君客气了!”
不等哥伴开口,簟棋就知道他定是来探寻昨日之事的,也就顺势而为的半说半不说,也好让他难受几天才是!
“既然如此,那本君就打扰棋贵君休息了,告辞!”
“哥贵君慢走,恕本君有伤在身不便相送了!”
看着被自己的话而绊了腿脚的哥伴,簟棋笑的甚是温柔……只可惜,冉冉明白自家公子越是如此,就代表对方越是……凄惨!
“这个哥贵君好客气呀……只是客气的过头了!”
“哼!你倒是没进宫多久,这看人识相的本事略有见长,越是跟你客气的人,在背后动手时就越不会客气,懂了吗?”
“……呃……不懂”
抬手在冉冉的大脑门上顺手一敲,簟棋这才同样打个哈欠,甩手道:“不懂就算了!”
话说这从棋宫中出来的哥伴,越发没了精神,想着自己还尚未取得醉眠的宠爱,竟然又多了两个对手,一个看似温和却绵里藏针,一个却是仗着长姐是大将军就对自己直接无视,即使这后宫只有三人,却也不知何时才会有自己得宠的一日?
“公子?这个丞相之子倒也不过如此,想来那些宫奴们说的话都是传闻,咱们不是打听了吗?掌事大人可并未将昨晚之事记录在册呀?可见只是以讹传讹罢了!您还是首屈一指的第一呢!”
瞅着哥伴那郁郁寡欢的样子,梦锦自然是不负哥阅之望,使个劲儿的给哥伴打气,却也暴露了他目光短浅的秉性。
“什么第一,不过是假的,如今陛下已经不愿意见我了……没想到醉儿也是喜新厌旧之人……”
“哎呦,我的公子呀,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心虚的梦锦四处一探头这才将门窗都关严实了,再转身来:“公子,您还是太不了解女人的心思了,尤其是这女皇的心思,您想想看呐……陛下每日都要处理如此多的国家大事,哪有心思揣摩您的小心眼呢,所以呀,不要管陛下来不来您这儿,应该主动出击去陛下那儿才对!”
“当真?可是醉儿上次……”
“上次是上次,再说都过去一天一夜了,陛下说不定早不记得了呢!”
“可是……我……”
“好我的公子呀,您就别犹豫了,听奴的话,这一次一定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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