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此人心机之深……深!
“怎么?时安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斜睨一眼还在床边跪着的人,簟棋不动声色的怼道。
“没……时安告退!”
任是再怎么不甘心,时安也不能不顾及眼下的情形,况且自己着实落了下风再无理由可寻。
“怎么样,两位贵君怎么说?”
待见时安一脸戚戚哀哀的表情出来,画罗扭着脑袋问道。
碧纱不用问就知道铁定没成事,却还是被眨眼间的一幕给惊讶了心神!
没料到这时安竟然冲进扭打的两人之间……
于是这一团乱遭就变成了三人挂彩?
直到再无力气可拼,才偃旗息鼓,自然是后来者居上的时安受伤最轻,倒是梦锦最为凄惨,看来他才是最色厉内荏的主!
碧纱和画罗堪堪对视一眼,再默默低头装作什么也不知,什么也没看见的神色,但心里都对棋贵君主仆甚是……
佩服!
难怪棋贵君如此淡定了,可见冉冉这小奴……
实力超群呀!
这一夜醉眠睡得甚是安稳,许是喝了汤药的缘故,本就有着催眠的成分,又加上后来的照顾,待她重新清醒时,已觉得舒坦许多。
只是……
一睁眼就看见美人沉睡图的醉眠有点……
心猿意马还是心痒难耐呢?
簟棋坐在床头闭着眼睛,不经意间落在肩头的丝发挠着醉眠的眼角,丝丝痒意传入心间,再抬眼望去,顿时有一种拉他一同滚床单的冲动!
“醉儿?你醒了!”
哥伴坐在床尾,被醉眠伸脚的动作弄醒,顿时趴在床榻边上问道,一番动作虽是轻微,可也惊醒了本就浅眠的簟棋。
一番环顾,醉眠才发现自己竟是被两个绝色美人陪了一夜……
而自己这一夜竟然真的只是在睡觉?
神啊……
醉眠为自己的正义感到无力抚额,却被哥伴担忧的握着手腕相问:“可是还觉得不舒服?”
满心不知是该羞涩还是该悔恨的醉眠眨着眼睛逃避问题,却碰上簟棋那双似笑非笑的双眸,仿佛能看穿自己内心的想法一般,更是无声的戏弄自己,惹得醉眠更是炸毛!
“没……没有,寡人好着呢……”
翻身坐起,醉眠支支吾吾的想要掩盖什么,却还是手忙脚乱的一团糟,穿着里衣抱着锦被,一头墨发随意披散,脸颊泛着淡淡红晕,初醒的娇嫩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头,恨不得让人咬上一口。
簟棋不管哥伴是怎么想的,反正他已经上手将醉眠按下,将松散开来的里衣重新扯平系好衣带,这才开腔一句:“陛下可要喝水?”
不明白簟棋为何要提起这一句,但醉眠却是本能回想到自己半夜糊里糊涂被喂水的场景,愣着半响未曾接话。
本是听着醉眠的声音有些沙哑想要倒杯水给她喂下的簟棋,反而被醉眠的反应弄得一愣,缓缓回神,勾着醉眠的下巴戏言一句:“陛下可是要本君喂你?”
醉眠顾忌着还在一旁的哥伴,转手挥开道:“寡人要梳洗更衣了!”
恼羞成怒的醉眠最是可爱,已经得了便宜的簟棋恰好赶上卖乖:“是,陛下,本君这就传人前来,不过哥贵君可否给陛下准备一下早膳呢,想来陛下一日未曾进食,定是饿得紧!”
一早上就看了一出恩爱秀的哥伴本是生着闷气,但见醉眠两眼放光的瞅着自己如同瞅着翡翠糯米糕的神情,便软了心思,执着醉眠的说哄道:“醉儿你刚刚病好,还需吃些清淡的膳食,待太医再来复诊后我定给你做更多好吃的!”
“嗯……谢谢表哥!”
搂着哥伴乖乖点头,醉眠仿佛是个听话极了的小孩子,看的簟棋甚是刺眼,明明这人刚才还春心荡漾不已,转眼间就抱着别人发春了?
簟棋心底一阵冷哼,转眼瞄到矮柜上的里衣,复而拿起在鼻尖一嗅,对着醉眠那双疑惑的眼眸勾唇笑道:“陛下可得好好吃饭了,这一病身上可是都剩了骨头,连点分量也无,昨日给陛下换衣时都觉得宽松不少呢!”
此话一出,簟棋顿感一阵锋利的眼刀直面逼来,但好在他气场够大,愣是挺住不动,只是将醉眠愈发显眼的羞涩纳入心中,转而甩手道……
“陛下还是先沐浴更衣吧,昨日可是出了一身的汗,想来本君也有些侍奉不周,有些地方没有擦拭干净呢!”
醉眠不晓得自己是如何接下这一句句轰耳烧脸的话语,只能将自己重新窝在床榻上闷声闷气的大叫:“来人!”
再不能受这人的诱惑,否则自己岂不是要日日夜夜都处在发烧的边缘?
“陛下!陛下醒了?”
早在门口守着的时安率先冲进来,身后跟着的是明显一夜未睡的碧纱和画罗两人。
“陛下……您可算是醒了,吓死时安了,都是时安不好,没有好好照顾您……”
“咳咳……陛下说要沐浴更衣,哥贵君正要给陛下亲自准备早膳呢,不如还请时安大人先去备好浴池的热水再找件干净的衣衫来可好?”
岂能任由时安趴在醉眠的榻前这般无穷尽的诉说情愫?
簟棋自然是要出招怒怼的,况且还是如此有水平的怼言,谁能说个“不对”?
“呃……那个……咳咳……什么时辰了?寡人还要上早朝呢!”
闻言,时安立刻逮着机会挤到醉眠身边:“陛下,才寅时而已,时安侍奉您沐浴更衣吧,至于早膳嘛,时安早有准备呢,待陛下您梳洗过后就能吃到新鲜出炉的糯米糕了!”
本就是在醉眠身边侍奉的时安怎么能别人来抢走自己的机会?
岂不是太傻了!
“慢着!本君刚才已经说了要亲自侍奉陛下沐浴更衣,哥贵君也要亲自给陛下做早膳,怎么?时安你觉得自己要比我等侍奉的都周到万分吗?”
一手拦着时安触碰醉眠的簟棋,看似不动声色,实则……
波涛暗涌!
“可不是,弄得本君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呢,也值得时安大人你如此强功?”
顺着簟棋的话意,时安凑趣的来一句,挑拨这场浑水愈发的震动。
时安垂着眼帘狠狠地想着,却也只能将目光投向醉眠以求庇佑。
不过,此时此刻盯着醉眠的人岂会是他一个?
“呃……那个……寡人还是自行沐浴更衣好了,至于早膳嘛……”
先是避开时安怯懦的小眼神,再是顶着簟棋的气场,醉眠终归是握了握哥伴的手道一句:“多谢表哥心意,只是寡人还要上朝呢,暂且不劳烦了,待到下朝后再品尝表哥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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