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再不管这三人如何唇枪舌战,径自往浴池走去。
“那时安这就给您准备早膳去!”
听了醉眠的吩咐,时安虽不至于占了上风,可还是免得责罚,眼底顿时一亮便自行准备去了,省的再被人指着鼻子大骂!
哥伴虽没凑上早膳的风波,但好歹也是得了醉眠的认可,这会子交握着自己的双手忍着欣喜对什么也落下的簟棋示威道:“棋贵君辛苦一夜了,不如随本君一道回去吧,醉儿即说了要吃什么定会记着得,本君可得赶紧回去呢!”
簟棋何尝不知道哥伴的意思,眼下就剩了他俩,自然是要互相怼言的。
“好啊,哥贵君请!”
如此给面子的簟棋趁着哥伴先行的动作,趁机往浴池方向瞟了一眼,嘴角不自觉的上扬顿时心生一计。
出了内殿的门往外间走来,青天朗月之下便将自家小奴身上的瘀伤看得甚是分明清楚,立刻忘了昨晚那么一招同仇敌忾的哥伴许是得意过了头,立刻先发制人……
“这是怎么回事?你旧伤未愈又添心伤可是不要命啦!”
被哥伴如此一斥,梦锦忍了许久的眼泪总算是开了闸、放了水……
“公子……哇……”
不等这小奴告状的话说完,随后出来的簟棋便已知分晓,朝冉冉身上一扫,没瞅见什么伤痕这才满意的挑眉放心,更是有了一箭双雕的计谋!
“冉冉?”
“公子,奴在!”
“可是你昨晚与梦锦打架?”
冉冉不明白自家公子究竟要干嘛,但也只能在偷瞄的神情中默默点头:“是,公子!”
“既然如此,那可要给人家治伤了呢!记得之前太医曾给本君开过一瓶上好的伤药,不如你跟着哥贵君去宫里取一下,算是给梦锦赔不是了!”
冉冉再偷瞄一眼,不明不白道一句:“是,公子!”
如此,哥伴算是无话可说了,本来嘛……
这奴仆间的事情做主子能说个什么?彼此都是看背景的人,若真要论起来,自个也脱不了干系!
至此,哥伴也就顺势而为:“那就多谢棋贵君了,不如与本君一道走吧?”
“呵呵……哥贵君客气,不过本君觉得有些疲惫了,脚底发软,可不好跟着贵君一起走,倒不如贵君赶紧带着自家小奴去让冉冉取药吧,这年纪轻轻的别落下什么病根才好!”
此话一出,就如同一根银针一般直接刺到梦锦的心窝里,怎么说他也不能如此被冤枉的就给废了去?
随即扯着哥伴的衣袖可怜兮兮的瞅着,无声的表达自己可都是因为主子才会如此遭罪的!
“也是,那本君就先行一步了,棋贵君慢点才好!”
瞟一眼梦锦的神色,哥伴也当真不想与簟棋同行,左右不过是客套话罢了,丢下此话便转身而去,一旁的梦锦也算是吐口长气。
抽空看一眼自家公子的神色,冉冉深感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萧瑟感来,却在自家公子的眼神中接着……
上路!
渐行渐远的一行人总算是被自己三言两语就齐齐打发干净,簟棋这才重整衣袍打算来个……“
鸳鸯浴”!
这厢不管那三人神神叨叨的举动,醉眠将自己放在浴池的温水中静静的享受这份舒服,想来当女皇还是有些好处的,要不怎么能一个人占个池子大的地方……
洗澡呢?
雾气蒸腾,水汽氤氲,几层薄纱后的美人愈发显得婷婷袅袅了,如同仙山缭绕中的上神,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一占到底。
悄然迈入,簟棋缓缓褪下自己的衣衫外袍,抬脚绕过醉眠趴着的地方,在水中荡起层层涟漪……
直到一双细长竹竿似的白手搂在醉眠的腰间后,脱口而出的呼声便被张口堵住,水中的细腿不知被什么绊倒,醉眠立刻呈仰躺姿势跌落水下……
睁着眼睛看着身上的罪魁祸首,顾不上欣赏对方的空无一物,就觉得自己喘不上气了。
可这正好顺了簟棋的心、满了他的意!
不自觉从对方的口中寻找气息的醉眠如同主动在亲吻一般,不知是水中的温度和浮力,还是自己的动情,总之除了嘴上的动作外,醉眠已经是使不上一点力气,唯有簟棋抱着、揽着、亲着,才能感受许多。
“呼!”
终于浮出水面,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潮湿的长发贴在脸上、背上,醉眠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虐爱……
“阿眠……”
被抵在池边上,簟棋不管不顾的紧紧挨着,仿佛蓄势待发,且又蓄谋已久。
“你……你……”
喘了半天还是没说上一句话的醉眠,使劲儿推开簟棋的胸口,却被那人反手揽在怀里换个姿势接着调戏:“怎么?阿眠可是喜欢这样?”
此时此刻,醉眠可以充分的体会什么叫做板上鱼肉,那当真唯自己尔呀!
“你……怎么进来的?谁允许进来了!放开寡人!出去!”
略略清醒,醉眠能隔着清水感受对方的一点一滴,只能挣扎的离开,布满红晕的脸上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羞得!
“别乱动!”
簟棋将不听话的醉眠搂在怀里专门咬着她的耳朵吹兰吐气道:“阿眠可是忘了……我们早已有过肌肤之亲?”
本是想提醒醉眠的簟棋却起了反作用,顿时回想起自己上一次被这人调戏再吃干抹净的后续事件,醉眠便挣扎的更是厉害,连刚才的一点害羞和动情都纷纷抛诸九重天上!
“你放开!寡人还要上朝呢!快放开!”
竟醉眠这么一大声吼叫,门外的刚刚端着食盒进来的时安立刻感到不对劲,一个箭步就往浴池边上冲来:“陛下!陛下你怎么了?”
听见动静,先是被醉眠拒绝,又是被情敌打扰的簟棋抬手就是一泼,将浴池里的朵朵水花溅起,冲着时安进来的方向泼出,立刻让时安顿了脚步。
“阿眠……你可喜欢我这样?”
转身被簟棋搂住的醉眠只能将已经上岸的半个身子再次落入水中,被堵住的双唇能说话才怪!
两只无辜的胳膊也被死命的环在那人的劲腰上,怎么看都是一副……
鸳鸯浴!
隔着纱帘,时安已经红了眼眶,明明是自己爱慕多年、侍奉多年的身躯凭什么被别人半路拦截?
“陛下!该用早膳了,昨日丞相大人前来禀告事务,但陛下未曾清醒,便请大人回去了,不知……”
这“不知”什么的后话自然不用时安说清道明。
脑中轰然一炸的醉眠再不能放任自己的感知,费着自己病后仅存的余力推开簟棋的桎梏,再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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