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要不请太医来瞧瞧吧,总不能这么不吃不喝的扛着?万一……”这“万一”如何,冉冉也说不清了。
“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哦……老爷已经按照公子的吩咐做了,不过……”
身为簟棋的贴身侍奴,自然是晓得自家公子问的是什么,就是这话却不怎么好说。
“不过什么?”
簟棋的声音微微上扬却又带着点意料之中的口吻。
“不过陛下虽没有名言责备,但是……但是很不高兴,一句话没说就直接下朝了!”
冉冉不可是藏不住话的主,一股脑都说得干净。
“……嗯……知道了……”
翻个身,簟棋面朝床内再自行睡去,可怜了冉冉只好堪堪闭嘴!
睁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床铺,簟棋想起那日自己在同样的这张床上调戏醉眠的情形来,嘴角弯起的弧度有些苦涩……
明明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会打破醉眠的计划,可是为了不让再接着跟延若演戏只能偏向母亲一回,况且自己也不能放任母亲丢失性命不管……
官,可以不做。
但命,不能丢。
否则自己岂不是成了不忠不孝之人,那么醉眠的心里有何看待自己?
簟棋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嫉妒醉眠和延若在一起演戏多一点,还是为了保全母亲性命多一点,但不论怎么样,结果却是相同,自己终究没能入了醉眠的心……
这一刻,簟棋承认……
输的人是自己,也许在一开始布局时他就已经输了,至于谁执黑子先行,谁执白子后随,都不过……尔尔!
话说有人失落认输,就有人自鸣得意。
哥伴一边给梦锦上药、喂药,一边暗自窃喜,虽然自己的确是兵行险招,但结果却是大快人心。
“多谢……公子!”
喝了药,梦锦算是好一些了,脸上的伤也不再那般可怖,说话也能听得清楚些。
“你我主仆一条心,有什么可谢的?倒是本君该向你道谢才是,白白让你受累了!”
哥伴放下手里的药碗,倒是颇为感慨的说道。
“公子……莫要如此,这些都是奴该做的,只要……公子得宠……奴就算是死……也死得其所了!”梦锦挣扎着起身,却被哥伴按下躺好,两眼带着泪花说得甚是动情。
“唉……你我皆是……苦命吧,这宫里头虽是荣华富贵至极,却远不如当初在外头自在,如今想起,竟都是自己做的孽,倘若当初我不选择这条路,那么……日子会不会过的不这般提心吊胆?”
回想昨夜的惊慌,哥伴已是做好最坏的打算,可不料却有了峰回路转的后招,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公子不必担忧,如今这宫里宫外,唯有公子是名册上铁定的侍寝贵君,况且连陛下自己都承认了,这还有什么说不通的?只要再花些时日,公子和哥家都可以……腾云直上了!”
梦锦似乎看见了什么希望,拽着哥伴的衣袖说得甚是欣喜。
“呵……但愿如此吧!”
拍拍梦锦攥紧的拳头,哥伴示意他好好休息,便自行往内殿走去,本就熬了一晚上的睡意,这会儿才汹涌而来,虽不是完全的舒心,倒也能缓慢入眠而去。
“今早上朝堂上竟然又有大臣公开指明大将军通敌卖国?这等胡言乱语可亏她能说得出口!”
仞溪一边给自家公子布菜,一边将早就传遍后宫的事情说给延若听。
想来此时宫里唯一正经吃饭、按时睡觉的也就他一个人了吧,瞧瞧人家这小日子过的当真是……顺心!
“既然你都知道是胡言乱语,那她更是知道了!”
延若咽下一口饭菜,丝毫不关心更不担心的说道。
“她?公子!不是奴唠叨,您可别再这么她呀她的了,过几日大将军来了你若是这么称呼女皇陛下,大将军会生气的!”
“呵……我还以为你会说她生气呢,原来你是说姐姐会生气?唉……看来这女皇在你心里的地位似乎比不上姐姐哦!”
再吃一口,延若似乎心情不错的调侃数语。
“公子!陛下不跟您计较还不是看在大将军的面子上,既然如此,这大将军肯定是会卖给女皇面子的,您犯了什么错还不都是大将军的管教不严,这说来说去自然是大将军要背负您的错,再生您的气了好不好?跟奴心里的地位有什么关系啊!”
仞溪真心觉得自家公子的智商、情商真是低人数个等级,得亏大将军将自己安排进来,否则……哼哼!
“哦……这样啊……那倒是……如果姐姐给她道歉认错,那还不如我少惹点错呢!”
这才明白其中难解难缠关系的延若接着……吃饭!
“天啊!难不成公子一直都……不明白?”
仞溪瞪眼的目光让延若从脚后跟开始升起一层温度直至烫手的脸颊……
“当然……明白!我明白的很!大不了不叫就是了!”
延若难得小小的害羞一把,打算化一切情绪为……膳食!
“公子明白就好,您以后一定得守着点规矩,不然哪一天陛下不高兴了,翻起旧账来算……唉……都是条条罪状呢!”
仞溪一脸担忧的表情自怨自艾,不过延若倒是一反常态的叨叨一句:“不会吧……她……”
好在是混着咀嚼的动作小声嘀咕,否则被仞溪听见了又是一通长篇大论……
不过,怎么这延若竟会如此态度呢?
再瞧瞧这吃饭也能吃的如此羞红的脸色……
嘿嘿……奸笑中可是想到了什么?
哦对了……敢问若贵君,昨夜陛下的声音可还好听?
……
敢问昨夜陛下的脸色可还红晕?
……
敢问……
滚!
吃饱了饭,竟连午休也没正常进行的延若耍着长枪和长剑开始……
化羞涩为武力呀!
罢了罢了,这都是正常反应,谁叫咱们的女皇陛下太过……!
身为青涩男生的延若把持不住也是情有可原啊……只是,何来的情,又何来的缘?
一招一式练的认真,延若其实根本不明白醉眠对自己究竟是为了延家,为了自己那个身为大将军的姐姐,还是为了……
“咳咳……”
午时过半,醉眠才被自己给呛醒,一叠声的嚷嚷着喝水。
时安立刻捧来温热的茶水递在嘴边:“陛下,水来了!”
就着时安的手喝下半杯,醉眠这才清醒过来,揉着不舒服的脖颈道:“什么时辰了,寡人怎么睡着了?”
“已经午时过半了,许是陛下太过劳累,时安也不敢惊动陛下,可是让陛下扭了脖子?”看着醉眠的动作,时安立刻站到醉眠身后拿捏揉搓,按得醉眠一阵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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