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眠却是深思良久,她不明白在这件事情中丞相,或者簟棋究竟在做什么?
与其避开不见,不如……
深陷其中!
只是此时的醉眠还不明白……
旁观者清啊!
“既然是难得的宴会,又是寡人登基后的第一次设宴款待,外臣觐见怎么着也得热闹些不是,光有大臣们怎么能行,不如将后宫的三位贵君都请来吧!”
本以为女皇只会看在延艺大将军的面子上将若贵君请来,不料……
许是障眼法吧?
众人心思一转皆是无声赞同。
倒是苦了尉迟蓝又得多些准备了,却也只好速速领旨道一句:“是,陛下!”
“今晚的设宴尤为重要,礼部……切不可出错!下朝后就赶紧通知前来参宴等人,就连那之前律考的学子也一同请来,不论是否得了官职,至少都是重用的人才,可明白?”
“是,陛下!”
得了如此慎重的交待,尉迟蓝不敢懈怠。
“如此便就办事去吧!太尉和士卿留下,其他人都散了!”
还是头一回女皇亲自散朝且又亲自留人,众臣都有些惶然,却只能以礼叩拜,这众人中自然是唯有丞相更加提心吊胆,但又没有什么理由留下!
此刻空荡的大殿上,唯有子思和太尉两人面面相觑,各自在心里揣摩着陛下会问些什么,只见女皇一挥手,碧纱等人已经无声离开。
“昨日你们可是求见寡人了?”
闲杂人等离开后,醉眠立刻出声。
“回陛下,昨日臣与丞相、子思、尉迟蓝四人一道前来求见,不想……陛下正在生病……恰逢棋贵君出来说……陛下曾有交待,让延艺大将军等人先安置在使馆内休息,待今日早朝后再行商议!”
太尉大人的话就如同公证词一般,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知。
醉眠虽早有心里准备,可还是忍不住动怒:“一介后宫贵君也敢妄议朝堂大事!他这是要造反还是要谋逆!”
闻声,子思和太尉交换一个眼神,均是对昨日的担忧感到落实,然……
“陛下息怒!其实……我等都知道棋贵君是……但这件事情棋贵君也并没干涉什么,只是说了句正确的话,本来臣与太尉大人就想着先安置在使馆内休息一日的”
“可尉迟蓝非要说陛下打算将律考后的庆宴与大将军回朝的宴会放在一起,若是不前去禀告会延误时机云云,且此事已经禀告到丞相那里,索性我等就一同前来求个明白,谁知……”
“谁知陛下您劳累过度,竟然已经病倒了,当时情急,事出意外,所以棋贵君说了这样的话,我等也就领命了,并无他意!”
接着子思的话,太尉也清楚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可这又如何?
醉眠愈发不明白了!
“为什么你们总是要帮着丞相说话?怎么连子思你也如此?你忘了当年……”
一经提起,醉眠反而立刻闭嘴,当年的事情虽已成往事,但牵扯太多,任谁……
都是不好受的!
“陛下……”
太尉大人在心里默叹一口气,瞅着子思默不作声的样子,只好自己上前顶压道……
“臣知道陛下因为当年发生的很多事情对丞相大人有所偏见,但此一时、彼一时,很多事情都是要换个角度去看的,当年陛下是个孩子,如今陛下已经是女皇了!”
醉眠知道太尉又要劝自己莫要着急、莫要任性,可是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更生气什么?
“棋贵君竟然公然假传寡人的旨意!这样的行为难道不该备受惩罚?难道还要成为后宫的表率?”
醉眠掩盖不住的怒火已经快要将整个大殿燃烧殆尽,甩手将御桌上的一块和田玉镇石扔在,顿地的声音闷声响起,断成两截的玉石仿佛喻示着什么。
子思和太尉早已跪地告罪,却不敢多言多劝,只等着座上的女皇……
下旨!
“棋贵君……妄图干预朝政、不守宫规、肆意妄为,即日起闭门思过!”
丢下此话,不等殿下的两人回神,便已迈步离开。
不知她是不想听任何解释呢,还是真的认为这是包庇呢?
这样的答案,兴许醉眠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太尉大人,这样不好吧……晚上就是庆宴,可陛下这样一来岂不是当着众人的面打丞相的脸?”
“呵……又不是头一回发生这样的事情,你难不成还没习惯?昨日不是已经提醒你了嘛……怎么还大惊小怪的?”
瞅一眼子思的愁容,太尉倒是一派轻松。
“那此事该如何是好?”
“此事?这是陛下与棋贵君的事情,我等臣子……不便插手!”
“什么?”
看着已经出了殿门的太尉大人,子思觉得……
自己甚是费解!
话说这早朝一下,礼部便派人到后宫通知,总共就三位贵君,这等子差事不仅油水多、赏银多、还不费事!
本是人人都抢着去的场面,却被女皇的另一道旨意打破!
“什么?这等子得罪人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就是就是……小命要紧!”
“奴……可惹不起丞相大人呀!”
纷纷散去的奴仆,只剩下尉迟蓝一人瞪眼,瞅着手中的旨意,只好摇头感慨一句:“陛下呀陛下……您这是害苦臣了!”
本就是一目了然的三位贵君,谁不去都是最丢人现眼的,如今可好,这样的事情落在棋贵君身上……
那丞相大人可不是要……
唉!
话说簟棋在浴池里醉眠冷言冷语一番,便将自个一腔热情给浇灭了,也不管一头湿哒哒的长发,就那么披散着一路丢魂似得回来,吓得冉冉还以为自家公子又去……
投湖呢!
“公子?您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又跳了太掖池?”
冉冉瞪着眼睛着实不明白自家公子怎么在遇上女皇后总是……
湿漉漉的?
咳咳……
你不懂,此“湿”非彼“湿”啊!
不与搭腔,簟棋径自往床榻上扑去,天知道他废了一夜的功夫又如此费尽心机,可到头来却只得了一句冷斥?
“哎呀……公子您先别睡着,这头发还没干呢!”
冉冉手忙脚乱的不知先拿哪一样东西好,再转眼之际床榻上的人已经没了动静?
“公子……公子?”
叫了半响也没个声音,冉冉只好将簟棋的长发都裹在锦布里嘀咕一句:“定是照顾陛下一整夜累着了,竟然倒头就睡?”
闭着眼眸任由心中的酸楚侵蚀全身的簟棋,听着冉冉的嘟囔愈发觉得委屈,明明连一个小奴也能看见自己的付出,为何醉眠总是要拒绝自己?
为何哥伴什么不用做,哪怕是错上加错也能一笑而过,而自己却处处为她着想只换来冷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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