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没有讨好她了?我不是去找她练剑了吗?结果呢?还不是被姐姐一顿好骂,什么叫我想念亲人要与姐姐叙旧?摆明就是想要姐姐教训我呗!”
提及此事,延若更加冒火,怎么别人找她就一副乐呵呵的样子,而自己扛着她走都不愿意?
还让姐姐把自己骂一顿?
当真郁闷!
“神啊……公子!敢情您找陛下练剑是为了‘讨好’陛下吗?”
仞溪摸一把自己脑门上惊出来的汗水,完全被自家公子打败了!
“怎么?我亲自教她练剑还不算是讨好?要知道天底下能得我一招半式的指点,那可是求之不得的呢!”
延若丝毫没领悟其中的玄妙,只觉得这女皇甚是不着调!
然,很想问一句,到底是谁不找调呀?
“苍天啊……大地啊……快来救救我家公子吧……”
抱头痛哭的仞溪一阵鬼哭狼嚎,却只得了延若一计嫌弃的眼刀。
“走一边去!少来烦人!”
踹一脚疯癫的仞溪,揪回自己的枕头,延若重新躺好享受清风习习。
然,在御书房内奋笔疾书的醉眠却没有如此清闲。
捧着手上的奏表,醉眠陷入了发呆模式。
眼瞧着夜幕降临,月牙代替了红日,碧纱和画罗一左一右的守在门口,愣是在发愣中看见一抹身影!
“时安?你怎么来了?陛下不是允了你休息?”
待画罗一个健步冲出后,碧纱才打个哈欠的瞅着。
“陛下还没传唤吗?”
毕竟是受了苦,时安的脸色比往日惨淡许多,只是他可不能任由别人抢了自己的位置,就是身子再不舒服,也要赶着来。
“……陛下批了一下午的折子……”
画罗讪讪的略去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回一句。
“那怎么行?陛下今日还没怎么用膳呢!”
时安一眼也不瞧画罗的脸色,只瞅了眼一旁闲闲的碧纱,抿着嘴角径自拎着食盒往里面闯去,难得碧纱也没拦着!
“哎!你收着点啊!免得被陛下知道了!”
碧纱低声一语,堪堪提醒道。
半黑的天色映着画罗那飘来的眼神,倒是甚为苦楚,弄得碧纱自行一计白眼球丢过,再不与理会。
“陛下……咳咳……陛下先用膳吧!”
时安怯怯的声音回荡在醉眠耳边,仿佛一件轻纱抚摸在手中般轻柔酥麻。
“你怎么来了?”
皱眉一望,醉眠冷清的问道。
“陛下恕罪!时安是担心陛下的身体,特意斗胆前来送膳的……求陛下不要生气!”
看着时安被自己一句话吓趴在地的动作,醉眠自嘲的勾着嘴角轻轻一笑。
“寡人何时变得如此吓人了?还是说因着今个处罚你的事情心里怨怼?”
“不……时安不敢!”
猛然抬头,两眼含泪的殷殷望着,时安揪着醉眠的衣摆哽咽的说道……
“时安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不敢怨怼陛下,只求陛下不要生时安的气,更不要赶时安走,时安自愿日日夜夜侍奉陛下左右不离不弃!”
见了醉眠今日赐死梦锦时的果断,时安的心底多少还是怕的,虽说哥伴最后并无责罚,但梦锦却是醉眠给每一个人的警告!
聪明如时安,岂会不明白?
“好了……一点小事也值得你哭哭啼啼?”
如此一句,算是解了两人间的隔阂,时安立刻抹泪笑言:“陛下又在取笑了!”
说罢,便乖巧的将膳食一一摆放好,又站在醉眠的身后拿捏按摩,这一番动作下来,侍奉的醉眠妥妥帖帖!
“陛下……先休息吧……一会儿膳食都凉了!”
半晌过后,见醉眠依旧没有放下御笔的动作,时安忍不住催促道。
“嗯……”
叹口长气,醉眠揉着已经酸痛的眼眸,转而往饭桌上一瞟,这才顿住了动作堪堪问道:“什么时辰了?”
“啊……”
似是没料到醉眠会如此一问,回神的时安立刻答道:“快酉时了呢!”
“竟是这么晚了?”
说着,醉眠径自扭头往窗外望去,眉宇见带起丝丝愁闷,却抿着嘴角径自不语。
“怎么……陛下可是……”
时安侍奉一旁,暗自揣摩道。
“你去叫碧纱进来!”
叹口气,醉眠终是下定决心,扭头对时安吩咐道。
“哦……”
缓缓退出,时安将门口的碧纱叫来。
“陛下!”
“嗯……你去平安殿看看……咳咳,那个太医可否差人送药来了?”
本想说看看簟棋是否用膳的醉眠却觉得自己有点关心过度,不愿被人瞧出来,只好改口一言,反正这人生病自己问一两句总是情有可原。
“……是,陛下!”
碧纱先是一愣,想着太医定然是会准时送药,但转而听着陛下话语里的不自然,便默不作声的领命而去了。
站在门口的时安等着碧纱出来,这才进去亲自服侍醉眠用膳,端碗、添饭、布菜,一一不差,生怕哪一点做的不好惹了醉眠厌烦。
“陛下……天色已晚,不知今晚要在哪休息?”
时安端杯清茶送上,转而抬眼问道。
“……”
手中动作一顿,醉眠不语多言。
直到望望桌案上的的奏折,再想想平安殿内的那人,心里便是一阵烦躁,径自起身丢下一句:“就在内殿里就寝吧,你去收拾收拾!”
原本不抱希望的时安闻言一喜,两眼放光的低头领命:“是,陛下!”
欢喜的拐进内殿将床榻收拾好,想着只要醉眠不与旁人在一起,那自己就可以守夜了!
灯火摇曳,烛光透彻,待御书房的烛蜡烧了一半后,醉眠才将桌案上的奏折看完,整个人早已困倦至极。
“来人!”
“陛下!”
时安听见传唤急急进来,挡着门口已经等了许久正要回禀的碧纱。
“困……”
醉眠听见时安的声音,潜意识里放松一句,早将其它事情抛之脑后。
时安递给碧纱一计眼神,便亲自将醉眠抱起往内殿拐去,饶是给碧纱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打扰陛下休息,而……
棋贵君的事情只好明日再说了。
摇头退出,碧纱和画罗又在御书房外守了一夜,而殿内的时安自然是欣喜娇羞的守了醉眠一夜。
殊不知,这样的夜晚,却还有谁再等待?
簟棋早在冉冉的服侍下喝了汤药,本想着醉眠到了晚间会回来,便一直撑着等她回来用膳,哪知……
除了碧纱的一句问话外,整个夜晚都是冰凉透彻的!
这里是平安殿,醉眠宁可宿在御书房也不肯回来?
可不是躲着自己?
冉冉看着自家公子难看的脸色,硬是将劝慰的后话咽回。
好在簟棋可不是什么轻易退却的主,他就不信了,今日不回,难不成日日不回,连带着汤药也遭了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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