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苏公子,大师兄要你哄3
可又不好,不好。她害的他中了幽冥和众妖的圈套,同她一起坠落境界的轮回,落得一身伤。
白修总是为她着想,当时幽冥针对她弄出这轮回之界时,他明明可以袖手旁观,却没有一次放开过她的手,只在她身边陪着,哪怕一句话也不说。
她看不见。
境界的轮回外界是一团团足以将人灼成灰烬的火光,苏鱼掉落时被白修紧紧护在怀里,身上无大伤,可眼睛被火烧伤,看不见颜色,也不知道白修怎样,有无受伤。她紧张惶恐之时,白修总是会轻轻的抱住她,可她没有一次被他抱的舒服,因为他全身都是绷带,连手指上也是。
他在境界的轮回里,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
苏鱼对血的味道何其敏感,她知道他全身的烧伤,明白他早已失音,知道他紧裹着身子的白布之下是怎样骇人的伤痕,可她不能说,更不能难过伤心。白修如此待她,即便是逆境之中,也用灵力幻化出她想要的任何东西:一草一木,一房一溪,两人同行,本是佳话,理应开心。
白修总是将她看的很紧,生怕她做出什么让他后悔的事情,苏鱼知道他的想法,静静的待在他身边数日,还是亲手锁住了他,去了轮回边界。
境界的轮回仿佛独立于世界之外的空间,可里面险象丛生,苏鱼看不见,她向来被白修保护的很好。幽冥和千百个妖魔鬼怪的狂笑声总会时不时从边界传来,苏鱼冷笑,她不知幽冥和她有何过节,竟拉着百妖同她同归于尽。
不过是幽冥,不过是百妖,不过是这境界的轮回,罢了,罢了……她又是何人?美人蛟一族,自是有对付它们的办法。
如果不是因为美人蛟拥有的天生同化之力与其相克,苏鱼实在想不出,这些邪祟为何单单为了个妖力盛的地方,就灭了她一族。
同化罢了,她这残躯,若是活不成,不过一死。但白修不可以,他不可以……这黑暗的天下,也不可以,百姓是无辜的,她无法对他们也抱有恨意。
他们应该活着。
她要他活,要他好好活着,苏鱼想要狠狠的自私一回。
活着……然后,忘了她吧。无论是她给他的快乐,还是痛苦,尽数忘了吧。
苏鱼抬起头,立愿。
她睁着空洞的双眼,对着无边的黑暗张开双臂,口中默念法诀,山崩地裂间,脚下的世界仿佛要破碎,一道道不知名的黑色从四面八方涌出疯狂注入苏鱼的身体,苏鱼只觉自己身体痛的要破裂,两脚完全站不住,扑到地面上跪着,黑色进入的越是急促,她嘴角边沁出的血液越是汹涌,苏鱼的心则越是冷静。
全身灵力几乎耗竭殆尽的白修不知是如何破了她的锁,全身是绷带的朝着黑气聚集的地方赶来,苏鱼看着那方对她绝望的伸出手、张着嘴巴却不能发出一个字的白修笑笑,眼角大滴的泪水划过脸颊。
他听见她微弱的声音,也清楚的看见她的口型。
“对不起……”
“等我,等我来找你……”
黑障散去,天空清明。
苏鱼的眼泪大滴的和那天和他诀别时的一样汹涌,抱着他埋在他胸口问:“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白修紧紧的拥着她,生怕她似那时一样化作白雾消失,任她将自己胸前哭湿,只道:“从未。”
“嗯?”
“从未忘记。”
他从未忘记过她,从未。
在苍山武场看见她出现时,他疯狂的想上前将她拥在怀里,问她为何现在才出现,为何现在才来找他。
可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还活着,并且依言的,来到他身边。
他找不到她。
重伤在连云观躺了一年,他变得愈加沉默寡言,褚闻馨每日都会跟她念叨鱼双九的事,好事坏事,大事小事,他都一字不差的听着,所以当她要求在连云观住下时,他沉默着同意了。这短短两年来,但凡有人来求捉妖,他从未推托,只希望到一处看看,随便哪处,兴许能碰上也在找他的她。他伤未好好养,又未克制用灵,落下不少病根,身上伤疤也未能如数痊愈。
他知晓她看了定会难受,左遮又掩,哪里会料到自己被她一曲回渡弄的神智混乱,如今又来这么一出,如何能遮下去,又如何能掩下去。
“别哭。”
他伸手去擦她眼角的泪,却是发现越擦越多,只得捂住她哭的发红的眼睛,又道了一遍:“不许哭了……”
于是苏鱼哭的更凶了。
“苏苏,不哭。”
白修耐心的拿手掌顺着她的后背。苏鱼哭了会,觉得这么哭下去也不是个事,白修看了还会心疼,暗骂自己不懂事,赶紧拿开他的手擦擦眼泪,顺便给她哭湿的他的胸口擦干净,再脱去浸湿的外衫,重新趴回他身上。
白修见她安稳下来,便道:“不哭了?”
苏鱼摇头,“不哭了。哭的丑。”
白修不言,只想着她在轮回里面被火烧失明过,这一会儿又哭的这么凶,可不能因为他将自己眼睛哭出问题来。
他的手哄孩子似的一下一下的顺着她的背,苏鱼安静在他怀里躺了会儿,被他的手摸的脸部发烫,给他摸过的地方也是火辣辣的无法忽略。
苏鱼如此,白修更是没有好受到哪里去。
想他怀中女子不是别人,念想了三年不容易抱在怀里,还这么难见的因为他哭的梨花带雨,他心疼的哄,哄的自己身体深处那团无名之火丛丛冒出,苏鱼在他身上也不是多安稳,一会摸摸他这里,一会捏捏他那里,一会又抬头亲他下巴,弄的他浑身燥热,暗暗默念静心咒压下心底的欲――望。
苏鱼却突然捧住他的脸,喊他:“妄生君。”
他被她喊的这个名字弄的喉中发痒,低低的应了声“嗯”。
苏鱼凑到他轻颤的眼皮上亲了亲,软着嗓音道:“洞房……”
“……什么?”
“洞房。”
她又重复了一遍,贴在他脸上,说道:“在轮回里面,我可记得我们以天地为证,拜了堂成了亲的。你不记得了?”
“自然记得。”白修幽幽道:“后来你便趁机锁住我,跑到边界同化百妖之怨……”
苏鱼笑嘻嘻堵住他的嘴,“以前的事就别提啦,我们来洞房吧!”
白修眸中有火光闪现,按着她的手问她:“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比你更清楚。”她说着,小手卷着白修胸前的发丝玩着,垂着眸子道:“你不愿意……啊!”
天旋地转间,本趴在白修胸膛说话的苏鱼被其一个翻身压在身下,未等她反应过来,他铺天盖地的吻便落在她脸上、唇上、颈脖、胸前,他的身上是前所未有的侵略气息,失控却又不失温柔。苏鱼被他吻的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怔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双手圈上他的颈脖,将他拉自己更近,声音软糯道:“道长……”
白修鼻息不稳,听此称谓垂首咬住她下巴,见她发痛皱眉时才分开问道:“你叫我什么。”
“道长呀。我不一直这么喊你的嘛,我……”
话音未落,只听的衣服被扯破的“哗啦”一声,苏鱼在空气中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哎哎哎!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白修!妄生,妄生君,夫君!”苏鱼连连改口,心里却想有他这么脱衣服的吗?!她此行就穿了这一件衣裳,他给撕成这样,是打算让她明日裸奔吗?
“再叫一次。”白修握住她肩膀的手微微发紧,左右他早就看不惯她穿这如此吸睛的红衣,撕了也好。
他滚烫的唇瓣在她好看的锁骨上摩擦,嗓音蛊惑道:“再喊我一次。”
苏鱼知道他想听什么,索性喊了个够。“妄生君,夫君,夫君……”
白修自然很是受用。
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微笑,大手顺着她已然大开的衣襟往苏鱼深处探去,再一个撕扯,苏鱼的中衣终于也被扯破,颤颤巍巍的被白修丢到一边。
苏鱼再不知道他用意便是傻了,憋了半天道:“你故意的……!”
白修倒也不否认,答道:“是。”
说话间,手便已经伸入她最后一层亵衣内,大手在她腰间嫩肉揉搓,四处点火,苏鱼被他摸的很是难耐,垂手按住他乱动的手,绯红着脸喘息道:“你……你怎么,你以前不是很克己守礼的吗?”
白修只是对她轻笑了笑,不答,手又继续行动起来。苏鱼全身都软塌塌的,哪里能按的住他,不一会儿他便移往她胸口处,垂首看着。
见他停下动作,苏鱼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紧了紧,突然又一手拉过她一胳膊,修长的手指在她腕间红绳上一挑,三两下就解开了她的幻性绳,挂在自己指尖上看了一眼。
苏鱼还在他身下哼哼唧唧,伸手要去拿她的绳,甫一得手,白修却箍住她的身子,跟上前去用嘴叼走,才一个晃神间,红绳便不知所踪。
苏鱼只觉好笑,“干嘛?你抢我红绳做什么,终尘道长难道想体验一下做女人?”
白修自是不答,低头就去她耸起的胸前探索。
一切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然而――
“咕――”
苏鱼平坦的小腹发出了一声不合时宜的声响。
两人均是没料到有这种情况,双双一怔,苏鱼一脸尴尬,却又不想打断,便道:“没事,我们继续,继续……”
话未说完,便又是一声“咕”。
一声之后又接了好几声。
“咕。”
“咕……”
“咕――”
苏鱼简直尴尬到想要找个地缝钻下去,明明是她先撩的两人一身是火,这会儿也是她这饥饿的肚子大煞风景。
白修僵了好一会儿,才轻叹口气收回手上动作,抬首在她红肿的唇瓣上亲了下,对她道:“先起来吃饭。”
“我……”
“你不是说饿的很,让我陪你吃饭吗。”
苏鱼那个悔的呀,心里直滴血。
真不是时候,这么好的氛围,全都给破坏了。想她来找白修是为何?当然是一相认二告白三扑倒啊!这这这……这前两条发展的都挺顺利的,怎么到第三条,就各种问题呢?
她不好意思的缩了缩手,见白修要起身,身子往他怀里钻了钻,先前被撩拨起的情――欲还未消,嗓音也是低哑勾人的厉害。
“妄生君。”她道:“我的衣服被你扯破了,不能穿。”
白修搂了搂她的腰身,侧首往地面躺着的凌乱的红衣看了一眼,耳尖泛红,这会儿才有些害羞。苏鱼一看,心情大好,刚想要逗他一逗,奈何一笑就感觉肚子里又开始咕噜咕噜的叫,便抿了抿唇,乖乖的卧在他怀里,等着他处理。
红衣是白修故意扯破,穿是不能穿了,同行的周怀沧身形和苏鱼相较来说最为相似,可他自然不会让她穿周怀沧的衣服,只是拿了件自己干净的白衣,让她换上。
穿衣打扮什么的,苏鱼从来不挑,白修给她什么,她就穿什么。
白修不说高大威猛,但身形俽长,板板正正,仙风道骨,白衣与他最是相配。他的衣服穿在苏鱼身上,自然是松松垮垮,上衣不露手,下衣摆拖地。拖地的衣摆走路自是不方便,可白修的衣服她又不能说撕就撕,拎着下衣摆看了好一会,她还是摇了摇头,将衣服往上提了提,用腰带固定好,又将九节玄鞭绕在腰间,才算满意。
她在房间穿衣期间,白修收了她红衣破料,绕到屏风那一端,安静的等她出来。苏鱼本就不是嘴上饶人之人,这三年在鹿妖和狐妖那处怼人怼习惯了,和白修关系如今如此亲密,说话也越加的不注意分寸,拉开屏风往白修走去时嘴巴就没闲着,打趣他道:“怎么啦,亲都亲了,还不好意思看我换衣服?”
白修耳后烧红还未褪尽,听她说话,端坐在桌旁的身子微微一侧,抬手对她道:“过来。”
苏鱼依言朝他走去,没模没样的半靠着桌子坐在他身旁,看不见手的胳膊支在桌上,笑眯眯的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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