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孔雀,窥视咱们的夫妻之乐,你也太不人道了吧?把寒儿吓成这样,是宠物该做的吗?”段之锦的话语远远传来,孔雀低头不语了。
咋办?他有错在先啊!身为雄性动物,跟个小女子说个荤段子不是常有么?他错就错在不该跟自己的主子开玩笑,这不跟爱上主子的雪狐一样了么?
孔雀啊孔雀,你可是一直把主子当主子,几千年来都是为着你主子的幸福日子奔波着,锦王感激你都来不及,为何今日出一番敲打的话?
不要让三千年的奔波白干!
想到这儿,孔雀的动物本性又露出来了,全身忍不住骚动起来。可是,那脸还是哭丧着。
瞧着他愁眉苦脸的模样,旁边的二宝啊心里打起了小鼓:这么俊俏的孔公子,一出马要粉碎多少少女的芳心哦!为何这么一副模样?是不是有难言之隐?或者与我一般,爱上了寒姐姐?
二宝忍不住咳嗽着上来搭讪:“孔公子,您是不是得病了?”
“不是。”
“那心里有事?”
“没有。”
“得了,你与我说罢,是不是欢喜我的寒姐姐?”
“咳咳咳……”孔公子呼吸不过来了,他不停地咳嗽,不停地咳嗽,那胸腔里似乎被什么物体堵住,闷得慌啊!那颗心流失到哪儿去了?
孔雀要哭了。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身为宠物,锲约的第一条即是:找准自己的位置,不逾越,不妄自菲薄。我没找准自己的位置?我站到哪儿了?
孔雀放眼望去,眼前一片金黄。到处是即将收割的农田,稀稀落落的农人正在田里干农活。他的眼迷蒙了,他的心也迷蒙了。
我是第二只雪狐么?
我会做第二只雪狐么?
我能做第二只雪狐么?
我为什么不是人,而是一只鸟?
经二宝的刨根问底,孔雀第一次明白了自己原来对小主子还存有非分之想,此时的他是崩溃的。他明知是错,不能犯错,但还是犯错了。
“孔公子,被我说中了吧?不用害怕,寒姐姐如此漂亮可爱,凡是接触过的男子无一不喜欢。我也是。”二宝笑嘻嘻地说着,大方地表白自己的心。
“你这心思,你寒姐姐知晓么?”孔雀问。
二宝抓抓后脑勺说:“知晓啊!娘亲本来已经跟寒姐姐提了,让我做个上门女婿也好,以保住上官府百年的基业。可是啊,方子墨不允许,把我的手剁了下来,娘亲才打消念头。”
沉默了一会儿,二宝又说:“喜欢一个人没错,孔公子你也不要吓自己。寒姐姐如今跟锦王爷很好,我也不会去横叉一脚。看见寒姐姐幸福,二宝也就知足啦!你说是不是呀?”
孔雀的小心肝已经受不了了,脑子里满是二宝的问题:是不是呀?是不是呀?好似冥冥中一定要让他给自己个答复似的。
“二宝,别啰嗦了,走吧!找大门牙要紧。”孔雀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提醒二宝此行的目的。二宝呢?好似找到了知音,瞧着孔公子的眼神都比平时“升高了八度。”
暗道中,段之锦与忆寒已循着流水声来到最后一处屏障。那一堵墙壁上,水汽在不停往里渗。段之锦上前欲要触摸上面的几个凸起。
“慢些!”忆寒脱口而出。
凭着直觉,她觉得这凸起有极大问题,不应该这么明显啊!况且,前面就是河流,一个不当心,水奔涌下来,他俩不是要死定了吗?
段之锦手一缩,也沉思了起来。“寒儿,是有不对劲。这条暗道早不发觉晚不发觉,似乎有人故意为之,要么为的是咱们的命,要么是——”
“调虎离山!”忆寒脱口而出。
段之锦点点头,那一双深邃的眼里两簇火苗在燃烧:“寒儿,咱们越来越有默契了。因为——咱俩是一体的啦!”后一句是凑近了上官忆寒的耳朵咬着,那呼出的热气拂上她的耳际,熏得她的两耳又红了几分。不过,在这只有一个火折子的暗道里不甚明显罢了。
可是,这是什么时候了呀!
“正经点吧!现在可是什么时候?”忆寒恨不得咬这厮一口。
哎哟哟,怎么想到用“咬”呢?真不害臊。
她不能再想下去了:“他们是引咱们进来还是调虎离山?”
段之锦收起那痞痞的模样:“两者皆有。调离我们是主要目的,上官府内定有他们想抹除的东西,如若能把我们除去,更好。”
忆寒听闻,身上冷了冷。
“锦哥哥,这么大一盘棋,不是一般人能够下的吧?”
“嗯!寒儿,你只要把身体养好,乖乖跟我去大理成亲,做个最美丽的皇后即可。其他的都交给锦哥哥吧!”段之锦点着忆寒的鼻子道,“瞧你,内力被方子墨诳去后体质一直差,冬天快到了,你手脚冰冷怎么能行?大理的皇子皇孙可都要靠你啦!”
这厮一说就偏,这不,又说到生孩子上头了。忆寒气得跺脚。
“回不回?回去吧!这里的出口,咱们派人来。”忆寒头也不回地前面走了。
段之锦呢?笑呵呵地在后面屁颠屁颠跟上去,边跑边鼓励自己:越危险的时候就越要耍嘴皮子,活跃活跃氛围嘛!段之锦,上!
于是,俩人又一前一后往回走。约莫一柱香的功夫已然来到上官府的入口。入口早已无人把守,他俩一路来到圆圆的客房之外。
“七叔叔?”忆寒叫喊着欲推门进去,段之锦慌忙拉住她。
“你这小丫头,都是作女人了,这房间你想进就进么?人家夫妻在里面,不只是你叔叔一人!”段之锦板着脸“教训”着眼前的小女人。
他心里满满都是笑意:怎么就教不乖呢?看来,一次是不行的啊!
想着,他的脸又凑近忆寒耳畔:“还是今晚再教教你,提醒你夫妻的闺房之乐?”
“啊——”忆寒心里狂喊,身子一哆嗦,手不由自主地往前一甩——门大辣辣地开了……
里面大床上,一男一女正搂在一起。女的衣衫不整,醉眼朦胧。男的呢?全身赤***膛上的肌肉隐约可见。
“啊——”一女子尖叫声响起。
这回,是圆圆在叫了。
“对,对不起!对不起!”忆寒哭丧着脸道歉。眼前一黑,却是段之锦一只手覆住了她的双眼。身子一轻,人已被抱起。
“寒儿,莫怕。锦哥哥在。”
耳畔是如痴似醉的好听的男子的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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