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儿?”怀里女子没有声音,只感觉贴在自己胸前的那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段之锦不知说什么才好。说她不懂事吧!是的呀!都已经成女人了,还一直往男女同房的屋里闯;说她鲁莽吧!更是的呀!明明已经被他捉住了小手,怎么又挣脱出去推门了?还瞧见了这么辣眼睛的一幕?记得方才他关门时,七公子那怒火似的眼神仿佛要把他吞了。
又不是他干的喽!难不成七公子以为是他怂恿寒儿去做的吗?
段之锦恨不得撞墙。
老七啊老七,你夫人可是孕身,你用得着这么猴急吗?还是光天化日之下。如今已被你侄女瞧见,看你以后咋做人!哼哼……
可是呀,他的寒儿在装晕,躲在他怀里一动不动,那好看的睫毛扑闪着,眼角似乎润湿了。
该死!
段之锦心中一疼,覆上她的耳朵:“寒儿,咱们也去玩一玩。”
一道锐利的眼神猛地向他扑来,如利剑,似猛兽,恨不得要把他吞噬。
段之锦温柔的溺死人的眼神迎面而上,对上了这“杀人”的眼光。
“寒儿,对你的夫君如此凶猛,夫君可吃不消的噢!”段之锦笑意吟吟地说。
上官忆寒感觉自己一拳出手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无力之感迅速蔓延全身。身子忽然热起来了,就像她骚动的心。
不能,不能想!
忆寒拼命命令自己道。她害怕孔雀窥见她如今的心思,不是更要羞煞人了吗?
求求你了,上官忆寒,不该想的不要去想……
憋得太累吧,她的眼角渗出了一滴泪珠,瞧在段之锦眼里是满满的委屈。
他俯下身,一阵炽热的呼吸扑了上来,一直吹到她的面颊。那轻轻的一撩,却是他吻去了她眼角的泪珠。
“呜呜……锦哥哥,你不要这样子么!”上官忆寒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小声抽泣道。
段之锦手臂一紧,猛然间,把她的小脸紧贴在自己胸膛前。
“听听,寒儿,锦哥哥的心随你一起跳动着。你紧张我也紧张,放轻松好么?”他把她的小脸在自己胸前揉揉,“来,把眼泪擦干,害怕个啥!男人不勇猛,怎能让女人怀上孩子?你七叔叔也一样噢!”
揉啊揉,揉啊揉,这小脸磨蹭在胸前的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哇!就好像寒儿整个人都在自己身上一般,段之锦是乐在其中。
可是,忆寒却悲催了。段之锦衣袍的布料不是一般的好,可是,与她的脸比起来柔嫩不足,粗糙有余,她的脸被蹭疼了。似乎有什么在她脸上爬似的,酥酥麻麻,再是微微的泛疼。
忆寒忍不住伸出手抵住段之锦的动作,把自己的小脸撑住,然后仰头道:“皮都蹭破了。”她原想呵斥他,不能再折腾她的脸了。可是,从他胸前抬起脸的她,脱口而出的话语竟有丝丝沙哑……
话音刚落,她的小脸又红了,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的显眼,她只得又低下头去靠在这厮的胸膛前,听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加快,加快……
于是,段之锦这厮又忍不住,揉着她的小脸欲要把她的眼泪揉去。可惜的是,他这一路揉去,一直揉到上官忆寒的房间,把忆寒的脸揉得真正是红。不知是羞红的还是被他揉得如此红。
“寒儿,到了。”喃喃的声音传来,真的是甜到了上官忆寒的心间。
她一阵恍惚:男子的嗓音怎能如此好听?把她的心都蛊惑了。这可怎么办呢?
段之锦一手搂住忆寒,还是稳当得很。他腾出一只手来往前一推,门被缓缓打开。
一阵好闻的香味扑鼻而来,躲在段之锦怀里的忆寒鼻子吸了吸,段之锦已抱着她往后猛退。
只听“砰!”的一声,后面一棵大树挡住了去路。由于力度太大,段之锦的后背活生生撞在了那棵树上,震得他五脏六腑差点都移了位。
“该死!”段之锦脱口而出的声音中透露出他的怒意。
“锦哥哥,房间里有不对么?”忆寒抬脸问。
“有人给我们下春药。不对!你七叔叔房里可能也有。”段之锦一怔,抱起忆寒又往后疯跑。
他的嘴角渗出了丝丝血迹,他顾不上这些,一股气奔到了七公子所处的客房。
“哐当!”一声,门再次被打开。这回,不再是上官忆寒方才不小心为之了,而是他抬脚奋力一踢——吓得忆寒浑身一抖,一张小脸拼命往段之锦的怀里钻。
“锦哥哥,不要,寒儿不要进去。”她知晓屋内是一副怎样的场景,羞得不敢再抬头。
段之锦不语,只是伸出一只手在她头上拍了拍,似同意,又似安抚。
床上,一男一女战得正酣。男子紧闭着眼,丝毫没有顾忌已然走近旁边的段之锦,身上已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女子呢?躺在下面,微微隆起的肚子昭示着她的虚弱,她的不堪一击。
“得罪了,七叔叔!”段之锦伸出手去,一击得中,把七公子的穴道点主,捞起锦被盖住了圆圆的身子。
“婶婶呀,别怕。七叔叔与你是中了春药了。亏你们还是药谷传人呢!”段之锦责备着走到旁边。
又是“哐当”一声,窗子也被他打开了。紧接着,一扇扇窗都打开。
忆寒已经是晕得不能再晕了,一只手伸进段之锦的衣袍里摸索起来,她想缩回来,可是那只烂手不受自己控制啊!她恨不得剁了它!
别去啊!她一边乞求着一边肆意在段之锦身上四处点火。
“啪!”段之锦的手猛力一拍,忆寒的小手抖了抖,可是并未退缩,修整片刻,那只手竟游离到了他的小腹……
“丝——”段之锦倒吸一口冷气,“寒儿,忍忍,等七叔叔圆圆的春药解了,我就给你解。你七叔叔这样子,圆圆肚里的孩子怕要保不住啊!”
孩子?忆寒抬起朦胧的醉眼望向段之锦。她似乎听懂了,小手也消停了。
段之锦不知从哪儿掏出一粒药丸塞进七公子嘴里,约莫半柱香功夫,七公子的眉眼也清明起来。
他瞧瞧怀里的圆圆,抬眼瞧瞧段之锦和他怀里的一抹白,刚褪下去的红色又迅速弥漫了他苍白的脸。
“谢谢小锦!”七公子道谢。
段之锦强自装作面无表情,道:“圆圆有孕在身,我的药可能会对小孩不利,七叔叔你自己有办法么?”
七公子道:“有。”
段之锦抱着忆寒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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