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几年前的上官府真是热闹,如今只有咱们几个喽!”奶娘喝了点酒,感慨万千。
“奶娘,我明天与二宝去县城里买几个丫鬟来,再添几个仆人,要不,您与二宝也一齐住进来?您还住您原来的房间?就让寒儿敬敬孝心嘛!”忆寒想重振上官府,让上官府的各个产业都活络起来,势必需要人手。奶娘与二宝进来,可就成了她的好帮手。
奶娘心思一动:子墨已经娶妻,与寒儿是不可能了。二宝与寒儿同年,如若让二宝住进来,与寒儿日日相处,说不定能日久生情。
“奶娘,来陪陪寒儿嘛!寒儿昨晚作梦了,似有不干净的东西进来,寒儿害怕。”忆寒撒娇,奶娘趁势答应了。
屋里的人聊得起劲,外面孔雀可听得清楚:主子昨晚真的遇到情况了?
入夜,奶娘二宝回家去了。大家商定明天理了随身衣物再进上官府。忆寒也回屋去了。孔雀一直跟进了屋内。
忆寒理了衣裳正想脱下,猛然间发觉孔雀还在屋内,还以一年轻男子的身份出现,有些不好意思。她停下动作朝孔雀望去,孔雀背过身,叹气道:“小主子,我是只鸟,是你的宠物,该与你睡一起的,就像小白,他也是雄鸟。”
忆寒看着眼前这么帅爆的男子,抚额道:“你这么个大男子,我怎能瞧不见你?”她脱了衣裳躺下,“我睡了,你也去歇息吧!”
“不,孔雀这几天一直站在这儿看你睡。”
今天晚上,因了孔雀在,忆寒一夜无梦。
第二天,奶娘携着二宝来到上官府,住进了奶娘原来的屋子,二宝喜欢张夫子原先的居所,住进了张夫子那。
整理完毕,二宝就带着忆寒进县城买丫鬟和佣人去了。小天因为府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人而兴奋着,拿着根细木棍站在大门口,守住。万一盼鸿再来捣乱,他要再次把她打出去。
忆寒买来四个丫鬟和四个佣人,都是签了卖身契,一辈子都属于上官府,并给他们分配了任务。日子就在有条不紊中过去,转眼间,忆寒回到上官府已经一月有余。这段日子以来,由于孔雀一直与上官忆寒形影不离,并没有发觉什么意外情况。
照理说,孔雀应该放心才是。但是,他的内心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直至有一天,天蟾强闯入他的脑际才明白过来:这一段日子的风平浪静是因为那邪物转弯去找其他人了。
“孔雀,你那段之锦失踪,三个护法找得急,明天该到这儿来了。”
天蟾突然喊他。孔雀望向小主子:该不该告诉她?
身为宠物应该为主子分忧,罢罢罢,就让主子自己拿主意吧!孔雀决定禀告上官忆寒。
忆寒听后坐不住了。失踪?他不是与三位护法在一起么?
虽然告诉自己,要把他忘记,凭他的能力也定能化险为夷,可是,心里总不由自主地去想他,想他到底遇到了如何的险境,能否顺利脱身?忆寒的心里呀,如湖面投进了一块巨石,不停地冒泡,不停地泛着涟漪。
“雀,你能感觉到什么么?”忆寒转头问。
孔雀也是急得无法再安心,把这几天自己心里头的感受一一道出。
“主子,您做梦梦见怪人的那晚,孔雀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曾来过您这儿,但没有发觉什么。白天我试图与您对话,可不知为什么,竟然发觉无法再与您传音,我这才急急忙忙下山来住您身边。至于锦王,也是这回事,以前我都能与他对话,那天开始就失去了这能力。天蟾大人说,可能是孔雀的大限到了,也可能是一邪物。天山回来,这邪物就挂在我身上来到了方家村。”
“大限?邪物?”忆寒都是无法理解,“你的大限是什么?”
孔雀苦笑:“我活了三万年,就跟了小主子你一凡人作宠物,原以为与你一道尝遍人间百态后,定能苦尽甘来。可是,孔雀大限一来,就要灰飞烟灭,与我家族里所有的孔雀一样。唉!”
“孔雀,你不是神鸟么?那天蟾为啥就活了三十万年?”忆寒不信,她的孔雀也会死。
孔雀何尝不想长生不老?他那如刀削般的面庞上哀愁得都快哭出来了。父亲大人说过,他是这世上最后一只孔雀,要重振孔雀家族。如今,万一他也死翘翘了,孔雀就要在这个世界灭绝了。往后出现的不叫孔雀,只能唤它们为“草雀”。没有任何神力的孔雀只是徒有孔雀的虚表,没有孔雀的内涵。想想,他都要心碎。
“小主子,希望不是孔雀的大限啊!可万一是邪物,也是非常棘手,不是你我所能轻松对付得了的。”
“那天蟾能与你千里传音么?让它找找锦哥哥的下落?”忆寒渴求的眼光望着孔雀。
“天蟾能够与我传音,但我无法先通过通道与它传。只有它先传给我了,打通了通道,我才能与它对话。据我所知,天蟾大人也在找锦王。等明天三位护法来了再从长计议?”孔雀提议道,“咱们急都没法子,那邪物不是咱们冲动就能解决的。”
上官忆寒沉默了。
锦哥哥,你,到底哪儿去了?不好好地回大理,为何还在旻朝晃?不,你该是来方家村的吧?万一找不着你,让你父皇母后怎么活得下去?我该如何向你父皇母后交代?锦哥哥,你呀你,你怎么就不理智点呢?我是红颜祸水,红颜祸水,会害了你一生一世啊!
像我这种女人,只能独自一人孤老终身。就让锦哥哥身边的邪物来找我吧!
你,听着!不知你是何方神圣,既然你已经在打锦哥哥的主意了,你的下一个目标是我吧!一名男子又有何处吸引你,劝你直接来找我吧!来,我等着!
就在真妙青曾藏居的山洞,段之锦差点葬身的山洞,妙青县附近的已经垮塌的山洞里,一名白衣男子正趴在另一奄奄一息的白衣男子身上啃食。忽然,远处传来上官忆寒的喊声:“来,我等着!”
正低头啃食的白衣男子转过了头,往上官府的方向望去。
地上躺着的男子呢?身上被咬了好几处,一个又一个的窟窿里冒出了血水。最可怕的是胸前的一个大窟窿,正中心脏位置。而心脏已经空空,正在白衣男子口中被咀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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