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儿,我怎舍得吃你?”白衣男子嘴角流出血来,嘴里不停地咬着。“咯嘣!”“咯嘣!”
“嗯,心太软,心不好吃,还是手指头好,脆生生的。呵呵呵……”男子的声音阴恻恻,令人毛骨悚然。他的右手里握着一只断手,说完就又去咬了一口。“咯嘣!”“咯嘣!”在骨头被咬碎的声音中,那些手指头全部进入他的腹中。他手里只剩下了手的关节,对于他来说,那么粗的关节咬起来很是吃力。
于是,男子左手接过那只断手,右手又不知从哪里掏来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咔!”的一下,刀子轻轻松松就把关节斩断。接着又是第二刀,第三刀,没几下就把余下的断手全部剁碎,男子捡起一颗又一颗的碎骨头丢进嘴里咬起来。
“咯嘣!”“咯嘣!”“咯嘣!”
“嗯!这样更好吃。”男子咂了咂嘴,伸出舌头把嘴角的血水舔去。又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很是优雅地擦着。
“擦擦干净,不然,寒儿会不喜欢的。”他仔仔细细地擦遍手指的每一个角落,又把手放近嘴边嗅了嗅。“总算没有味道了。不行,还得加点调料。”
白衣男子又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些液体涂抹在手上。那双白玉一般的手散发出芬芳来,他这才眉开眼笑。
“薄荷味儿,寒儿的最爱。呵呵呵……”那毛骨悚然的笑声回荡在山洞里,一直传得很远很远。
地上,那个满身血洞的人已经毫无气息,血水已经流干净,留下几个血洞正张开大口无力地朝着他瞧。
他低头掂了掂地上那人剩余的肢体:“呵呵,白衣服,段之锦,我喜欢。”
“来,我等着!”上官忆寒的话语还在他耳边回响。他朝山洞外走去,走到洞口即纵身一跃,随即消失不见。仿佛从来不曾来过,下山的路上也不曾见他的身影。唯有山洞里那一具白衣残尸,默默地告诉世人,这儿,曾有怎样凶残之人来过。
不久,洞里来了一只蛤蟆模样的小动物。乍一看地上的男尸是大吃一惊,在地上蹦蹦直跳。
“完了完了,孔雀要玩完了!”此动物正是天蟾。他一直在寻找段之锦的下落,前不久,感到这儿有邪物出现,赶来后就只留下这满地的狼藉,而那邪物是连影儿也不见。天蟾再瞧见这残缺不全的尸体和满地的血迹斑斑时,不由得抹起那断肢部分的血迹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非也!非也!非人也!”它喃喃自语,在山洞里踱来踱去。
“怎么办?怎么办?竟是非人的东西。这等邪物,量那小脱毛雀不是对手啊!这等邪物是从哪儿来的?待我去天山走一趟。”它蹦到尸体身旁,哀叹道:“这个人要不要与孔雀说起?嗯!不说,坚决不说!”
天蟾转眼也不见踪迹。
上官忆寒正在指使丫鬟整理二宝的房间。二宝既要忙自家的田地,又要帮助忆寒打理上官府,房间里乱得惨不忍睹,忆寒就指使其中一个丫鬟整理他的房间。丫鬟还是第一次做这件事,难免有些不知所措,忆寒就跟去告诉她,哪些需要立即整理清扫,哪些只需要五六天清扫一次。丫鬟手脚麻利,一上手就很快完工,跟随忆寒走在花园里。
她俩刚进去花园,二宝房里就出现了一白衣男子,却是方才山洞里咬骨头的那人。他仔细打量着房间,嘴里发出了古怪的声音。“呵呵呵……”凄惨的笑声瞬间在房间里响起,随着上官忆寒的远离越来越响。
“二宝啊,你竟能不费吹灰之力住进了上官府,难道也要跟哥哥抢寒姐姐吗?跟哥哥抢寒姐姐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下场的。呵呵呵……”男子嗅了嗅手指尖,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吞了口水,“薄荷味,我喜欢。呵呵呵……”
风吹起,院里的落叶纷飞,萧瑟的风吹来了丝丝寒意。
隔壁正是原先张夫子的书房。男子无声无息地看到那里。“呵呵呵,屋在人不在。夫子,你的子墨来看你了。夫子,你没想到吧?你最喜爱的方子墨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都是上官忆寒做的额。呵呵呵……是子墨痴心妄想么?我对寒儿一心好,她竟弃我如敝帚,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夫子,读书,是没用的。”
桌上的书随着风儿一页一页地翻开,似张夫子看书的场景。风中传来老者隐隐的叹息声,等风儿停时又什么也听不到了。
“夫子,如若您有内力,会武功,您那晚还会被贼人所害么?百无一用是书生啊!所以,子墨绝不学您,子墨的功力当今世界难觅对手。人在高处不胜寒。我在高处也胜寒。”
孔雀远远地瞧见忆寒穿过花园而来,问道:“小主子,您去哪儿了?”
“带她整理二宝的房间去了,二宝跑上跑下很辛苦,房间里乱得很。”忆寒苦笑,“得赶快给二宝讨个娘子喽!”
“是嘛?”孔雀边答边沿着忆寒来时的方向望去。
很不对劲,二宝的房里很不对劲。
孔雀皱着眉头告别了小主子往那边去了。随着走近,那种不对劲的感觉似乎越来越强烈。
不多久,孔雀即来到二宝居所——原先张夫子的房间。
屋内,方子墨正想得出神。屋外,孔雀紧紧盯着这儿。
方子墨忽然回神。他,转过头,透过房间的墙壁,望见了院子里站着的那名男子。
你!就算化成灰我也是记得。就是你,一脚把我踢飞,把我踢到了……呵呵呵!我也是要感谢你。没有你,哪有我的今天?孔雀!
天呐!里面的究竟是人还是神?是神还是妖?我怎么感觉不到他的任何气息?不,是邪物!天蟾大人这么形容他的。那么今天,就让我来会一会这邪物吧!
房间的门从内到外自动打开了。却没有任何人出来。
孔雀走近那扇门。屋内已是空空如也。而屋内留着的一种薄荷香味,却在告诉他,方才,这儿确实有“人”。
“小主子就喜欢这薄荷味。”孔雀边走边想,“是不是方才之人与小主子有关?”
其实,白衣男子还在屋内,只不过他已经隐身。只要他不愿意让人知晓,就无人知晓她存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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