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森听了,叹了一口气,“这一点,估计二公子已经猜到了,父皇把我送到大楚当质子。除了是大楚皇帝的意思,还有和萧皇后合作的意味。只有我这个梁国太子过来,多疑的萧皇后,才会同意和梁国暗度陈仓。梁国去往大楚的商道。一开始全部都在大楚的手中,为了梁国的国力,我们和萧皇后合作,大楚和梁国之间的商道。有一半,要在我们手中,当然,作为报酬,梁国每年会给萧皇后偷偷运来军火……”李钧洛闻言,冷冷的抬眸,“军火?要这个做什么?火药一向是禁物。除了边境军队,大楚是不允许有的。”莫里森闻言,淡淡的一笑,“不知道萧皇后要做什么,这个交易虽然是在我手上经过,但是,这是父皇和萧皇后的交易。”莫里森冷冷的抬眼看向了面前的李导和李钧洛,“不是我的,我说了不然。”李导闻言,转头看向了对面的李钧洛,“父亲,。”李钧洛冷冷的摆了摆手,“太子殿下告我我们这些事情,难道是想要做什么交易吗?这又是救命之药,又是告诉我们这些的秘密的事情……”莫里森闻言,冷冷的摆了摆手,“我说了,我和二公子有交情,这两件事起,我应该告诉你们,这样我心里才能够安心,再说了,方才我也是打了二公子,不然二公子也不会病的如此严重。”李导听了,淡淡的摇了摇头,“不是,陈太医说了,这是心病,和太子殿下无关,太子殿下的这个情,我带虞儿领了。”莫里森冷冷的抬了抬眼睑,扫了一眼李白露,“现在我身边也有人监视,我先回去了。”莫里森淡淡的说着,看向了李白露。李白露冷冷的垂眸,一只手抓着李虞的手,“你小心,如果还有什么变故,太子殿下记得告知我们……”莫里森闻言,淡淡的笑了笑,阴沉不定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喜悦,“自然。”莫里森言罢,转身离去。李钧洛冷冷的盯着莫里森的背影,淡淡的开了口,疑惑的问着,“你们几个,和这个梁国太子的交情,都不浅啊……”李钧洛冷冷的挑眉扫了一眼李白露和李导,淡淡的摇了摇头。李导听了,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咳嗽了一声,李白露给李虞擦拭着脸颊,“交情再深,那也是你情我愿,相互认可的,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背叛大楚的事情,说出去,我们也问心无愧。”李钧洛闻言,冷冷的扫向了药瓶,“莫里森的这瓶药,确实是很有用,估计价值也很高,莫里森能够给我们,你们的交情真的是不浅。”李白露闻言,没有回答,冷冷的转过了身子去。李导将药瓶放到了自己的袖子里,“父亲,这天色太晚了,父亲早些回去休息休息吧,明天白天,还都要靠父亲呢……”李钧洛听了,淡淡的点了点头,“好,这是自然。明天你们就不用操心了。好好的照顾虞儿,要是出了什么闪失,第一个拿你是问。”李导听了,点了点头,“诶,是。”当天夜里,李虞喝下了陈太医给来的药方,半个时辰之后,又给李虞喂了一粒药。等到李虞稍微有所好转,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李导立在一侧,淡淡的望着外面的风景。李白露趴在一旁的榻上,昏昏沉沉的睡过去。李虞手指动了动,呻吟了一声,身子一动撕扯到了伤口,李导听到了一丝动静,匆忙回身看过去。李虞轻轻的咳嗽了几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望向了面前的李导,淡淡的咧嘴笑了小,“兄长……?”李导见状,惊喜的握起了李虞的手,“你醒过来了?身子觉得怎么样?哪里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李虞闻言,轻轻的笑了一下,“哪里都不舒服,身上有伤,这头上又有些发昏,不舒服啊……”李导听了,端过了一茶杯的水,“来,趁热喝了它,一晚上没有喝水,想必现在会有些难受……”李虞点了点头,伸手接了过去,喝了一口,随即放了下去。缓缓的垂眸,看向了李白露,“姐姐也是辛苦了。”“她看了你一个晚上,方才刚刚睡下,……真是辛苦了,你好了以后,得好好的谢谢你姐姐。”李虞听了,淡淡的点了点头,“是呀,辛苦了。兄长也辛苦了……昨天夜里,真的是让大家费心了。”李虞愧疚的垂下了头,淡淡的开口。李导听了,摇了摇头,坐到了李虞的身旁,“你的心里苦,这个我们都清楚。昨天夜里陈太医来给你问诊的时候,说你的这个病,最主要的啊,是心病。这个心病治不好,任谁来,都没有什么用。虞儿,你若是心里苦涩难过,你就说出来,我作为兄长,虽然不能真正的治病,但是还是可以开导开导你的。”李虞听了,微微勾唇,苦涩的笑了笑,垂眸,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面前的被子。“哪里有那么多可说的,心里就算是再怎么苦,说出来也不过是一句话而已。这个心,他就是很痛……”李虞的声音轻飘飘的,传到了李导的耳朵中,在空中传到一半。便垂下了下来,失去了联系。李导听了,微微抬眸,“方才有人给我的打探,萧府这边,对外说明是萧月儿生了重病,只能隔离在大帐中,谁都见不到。”李虞听了,咳嗽了一声,垂下了头去,“萧家是想要隐瞒萧皇后做的这件事,果然最后还是妥协了。”李虞的眼睑微微一沉,遮住了李虞的视线。李导听了,叹了一口气,“你说说这个还真的没有办法,要是我身边的人是这种的无情无义之人,所谓亲情又能如何?这个萧可怎么就不想想自己的女儿有多无辜呢?都这样的情况了,还想要……”李导愤懑的说着,冷冷的抬了抬眼眸。李虞闻言,苦涩的一笑,“这又能怎么样呢?萧皇后的手中有着萧可的把柄,女儿虽然不在了,但是也不能为了女儿,而放弃了萧家的未来,萧家还有萧阳,还有着以后的路要走……”李导听了,拍了拍膝盖,“虞儿你说,就算是如此,那他们之间,终究还是会有一层隔阂的不是吗?以前的那种,回不来了啊……”李虞淡淡的抬了抬眼眸,“依我对萧家父子的了解,萧可定然会选择原谅萧皇后,自己的把柄本来就在萧皇后手中,更何况,萧皇后毕竟是他的亲生妹妹,说到底这段感情,也不是说忘就能忘记的。但是估计萧阳就会愤懑不平了,现在这个时候,说不定还在呕气,想着如何给月儿复仇,只是可惜,萧阳一向是听从萧可的安排,萧可既然已经下了死命令,萧阳就算是再怎么生气,也只能暂时的服从。”李虞淡淡的说着,说完没有忍住,咳嗽了两声。李导见状,慌忙拦住了李虞,“算了算了,虞儿,你身子这么弱,也别想什么萧家的事情了,赶紧休息,现在还是清晨,今日里你就不用来回走动了,你留在着大帐里面休息就好了。”李虞听了,微微挑眉,一直胳膊撑着床头想要坐起来,李导一下子摁住了李虞,“今日哪里都不能去,怪怪的待在营帐中,知道没有?”李导说着,伸手给李虞整了整有些烦乱的被子,“你把病养好了,在处理那些事情,你这个心病,自己能够治好吗?”李虞淡淡的点了一下头,“可以,没有什么病,是治不好的。昨夜的事情不足挂齿,兄长不必担心了……”两个人小声地交流着,不打扰到李白露。李白露沉睡在梦想之中,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李虞倒在了榻上,静静的抬头看着大帐最顶端的那幅画,沉默的盯着看了许久。方才说会忘掉的话,都是假的,怎么能够忘记呢?李虞闭上了眼睛,头脑中还闪过昨天夜里发生的那一幕幕的事情,李虞紧紧的眨了眨眼睛,想要甩掉那些不好的回忆。忘不掉的,无论如何你都忘不掉……吕玄和哀王还有定王坐在桌案的一侧,面前的群臣正垂着头叩首。吕玄扫了一眼群臣,没有看到李导和李虞,冷冷的挑眉,“李大人,这……李家的二公子都是怎么了?”李钧洛闻言,微微垂下了头,“回殿下,在下的犬子李虞,昨夜里生了一场大病,还惊扰了陈太医,今天清晨都没有好转,所以……犬子李导就留在了大帐中,也便于生病照顾。”吕玄闻言,微微挑眉,“生病了?什么病?”“这……昨天夜里偶感风寒,夜里一直高烧不醒,”吕玄闻言,微微一顿,“确实,这草原上面。确实容易被这风吹,受了寒凉。更何况,二公子的身子一向是弱了,李大人还是要多加注意的才是。”李钧洛垂在额头,“是呀,以后可是要小心这风,虽然不大,但是仿真丝不容小觑。”哀王吕宪听了李钧洛的话,微微挑眉,“这昨天夜里萧小姐也生病了,这李家的二公子也生病了,这身子骨,可真是都有些弱啊……”哀王似笑非笑,戏谑的看向了李钧洛和萧可,“两位,这孩子的身子,都未面太过于弱不禁风了吧?这两家都是怎么回事?这孩子的身子,怎么一样的差啊……?”李钧洛听了,微微垂眸,“我这个孩子,定是平日里娇生惯养惯了。所以这身子才会这么弱。”萧可听了,也是淡淡的开口。“小女只是旧病复发,和这个风寒,可没有关系。”定王坐在一旁冷冷的抬了抬眼睑,“这样的事情,说来说去有意思吗?还不如查案来的痛快。”定王冷冷的敲了敲桌面,吕玄见了,拿出了一本卷宗,“这是昨天白天里所发生的事情,各位一人一份,要仔细得看看,有谁知道些这上面没有的事情,一定要上陈给我们?”哀王吕宪冷冷的挑眉,“昨天的事情,今天一早,本王就已经把事情都吩咐下去了。昨天王妃的事情,有京兆尹府来查办,禁军配合,千万不能有失。父皇那里,念叨最近这梁国和荆南实在是虎视眈眈,回京的日程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哀王吕宪微微挑眉,“还有什么意见?”哀王吕宪冷冰冰的扫过了面前的大臣们,大臣停了,微微摇了摇头,心里即便是有不同的意见,这三位殿下也是绝对不会听得。吕玄冷冷的扫了一眼定王,淡淡的开了口,“皇兄可以参与京兆尹府的查案,但是,不得阻碍办事公务。”吕玄冷冷的挑眉,看向了定王。定王闻言,微微抬眸,“是吗?那还真是多谢皇弟了,不过这件事情,不止我来查案,还有本王的府兵也要参与此事。”定王冷冷的望向了吕玄,微微挑眉,吕玄听了,哦好了点头,“好,既然皇兄想要如此,那便是可以的。只不过,不能制造恶劣事件,否则同妨碍公务的名义扣押。”吕玄冷冷的皱眉,望着面前的定王,微微挑眉。定王听了,淡淡的点了点头,“自然,妨碍公务怎么会呢?这不会发生的,皇弟放心就好。”当天的早上安然无恙,除了群臣们在营帐中开会,也没有其他的惊心动魄的事情大声。李虞冷冷的闭着眼睛躺在榻上,李白露已经醒了过来,正坐在李虞身旁。李虞冷冷的闭上眼,脑海中默默的想些事情,微微皱眉,咳嗽了一声。李白露听了,给李虞端过了一杯水,“喝口水吧……”李虞默默的推开,摇了摇头,“我还不想喝水,先放下吧……”李虞默默的紧闭着眼睛,脑海中还不断的重复着昨天夜里发生了的事情,李虞微微一顿,猛地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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