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皇后淡淡的勾唇笑了笑,碰了碰馆陶公主的肩膀?馆陶公主听了,冷冷的垂下了头,“为何萧家不可以……李家就可以。这种话说出来,馆陶可是不太信……”萧皇后听了,冷冷的皱了皱眉头。“李家就算是在朝堂上势力打,但是毕竟是文官。文官手里没有军权,只要笼络了文官的心思,自然就可以稳固江山。想要讨好李钧洛,最好的,不就是驸马吗?”萧皇后冷冷的挑眉,望向了一旁的馆陶公主。馆陶公主淡淡的垂下了头,望着地面默不作声。微微抖动的手臂,流露出了馆陶公主的一丝犹豫。萧皇后见了,只是淡淡的勾唇笑了笑,“你可以不接受本宫的建议,但是馆陶公主,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一切都照着哀王殿下的意思去做的话,馆陶公主你……永远也不要想找嫁出皇宫,更别说嫁给自己心爱的人了。”萧皇后冷冷的瞪着面前的馆陶公主,嘴角微微一顿,冷冷的拍了一下馆陶公主的肩膀,给馆陶公主定着隐身。馆陶公主听了,片刻之后,淡淡的抬起了头,冷冷的摇了摇头,“皇后娘娘的话,说的确实在里。但是馆陶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无法确定……能不能……”馆陶公主求助般的望向了萧皇后。萧皇后听了,淡淡的点了点头,“可以,本宫答应你,本宫等你一段时日。自然,这个建议,只是在你我之间,其他的人,谁都不要透漏出去,明白吗?”萧皇后用冷漠的眼眸等着馆陶公主,淡淡的说着自己的要求。馆陶公主微微点着头,脑子之中确实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望着自己两只微微颤抖的手,陷入了沉思。如果可以,自己为何不做一次尝试,不如尝试一下,如果可以自己操控自己的命运,为何不能自己来做,非要听从皇兄母妃的安排,自己任何理由,任何想法都不能有的想法,又有什么意义……馆陶公主冷冷的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萧皇后认真的说着,“我明白了,皇后娘娘,馆陶明白了。馆陶这一次打算听从皇后娘娘的建议,还希望皇后娘娘可以帮一帮馆陶。”馆陶公主微微垂下了头,对着面前的萧皇后行了一礼。萧皇后见状,微微冷笑,扶起了馆陶公主,摇了摇头,“这是自然,这件事既然是本宫给你提的意见。自然……也是因为对于本宫而言,这件事情有利可图。所以……馆陶公主尽管放心就好了。本宫自会帮主馆陶公主完成婚事的……”萧皇后笑了笑,从一旁的床柜子里拿出了一个东西,放到了馆陶公主的手里,“本宫倒是很喜欢你这个公主,这个簪子,原本是本宫少年时经常佩戴的,很久不用了。不过……这个簪子材质好,难得一见,现如今,就送给你了。”萧皇后挥了挥手。将手中的簪子放到了馆陶公主的手里,带着诱惑力,“到时候你一定要跟我打好配合。……”萧皇后冷冷的低下了自己的身子,勾起唇角,望着面前的馆陶公主,淡淡的邪魅一笑。馆陶公主见了,冷冷的垂下了头,萧皇后确实是生的美丽,而且没这后宫之中的妃子们都要美丽,虽然年纪要比自己大一些,但是靠在馆陶公主的眼里,也还是要比自己好看一些。馆陶公主想着,淡淡的垂下了眼睑,装作不经意的说着,“皇后娘娘生的如此美丽,怎么……父皇就是看不上皇后娘娘呢?”馆陶公主说的小心翼翼,萧皇后听了,冷冷的勾唇笑了笑,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你们的父皇的心里,只有当年的梅妃娘娘,对于本宫来说,在皇帝陛下那里,也不过是一个可以让萧家妥协的女子罢了。除了这一点儿,本宫没有什么用处。”萧皇后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向了一旁的窗户,透过窗户淡淡的望向了窗外,“这之前,还请馆陶公主,……多多的去见见李府的二公子。”萧皇后淡淡的说着,关上了窗户。馆陶公主见状,微微一愣,“这是为何?”“日久生情而已。就算是李虞对于馆陶你来说,再怎么不待见,只要多见见,也还是有好处的……”萧皇后冷冷的皱了皱眉头,叹了一口气。馆陶公主缓缓的走出了皇后的寝宫,走到门口,馆陶公主微微皱眉,回过了头,不经意的一瞥,望到了萧皇后的寝宫的一角。种落的哪一个已经凋零的梅花树,微微一愣,眼眸微沉,淡淡的走出了寝宫。萧皇后淡淡的坐在香炉面前,伸出手,放在香炉山,任凭烟雾缓缓的缠绕住自己的双手。宫女站在一旁,望向了萧皇后的动作,微微有些担心,“娘娘,这香炉会不会比热了,娘娘小心手……”萧皇后闻言,鞥冷的摇了摇头,“无妨……这香料,是当年梅妃娘娘最喜爱的香料。本宫现如今,多闻闻又能如何呢?”萧皇后苦涩的笑了笑。宫女站在一旁听了,微微一愣,“这宫中的人都以为。娘娘是在模仿当年的梅妃娘娘,以赚取皇帝陛下的宠爱。可是谁又能知道,唯有娘娘是真心的思念当年的梅妃娘娘呢……”宫女说着,走到了萧皇后的面前,将萧皇后的双手拿了下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将萧皇后的香炉拿到了一旁。萧皇后望着面前的这个比自己年纪还要大,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宫女,微微一笑。“你这拿到哪里去?”宫女听了,淡淡的笑了笑,“拿到大厅离去,这里这么香,一会儿娘娘只怕是睡不着了。”萧皇后听了,微微勾唇一笑,淡淡的走向了床边。李虞坐在李导的马车上,手里习惯性的握着那个玉玦,冷冷的闭着眼睛,斜靠在一旁,闭目养神。李导单手托腮,不时地掀起了车帘子,望着车窗外的街道。凌晨的太阳尚未升起。黑暗依旧是笼罩着这座京城。客栈门前的灯笼点着灯,闪着一丝丝的光亮,微微照亮了地上的积雪。寒风瑟瑟,一阵阵的寒风吹过,空无一人的街市上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空挡。李导见了,微微皱紧了眉头。不过这一条路,确实有无多的上朝的马车。寂静的街上唯有一阵阵的马蹄声,和马的嘶鸣声。马车面前,都花了两展灯笼,照亮了街道上的冰。李导微微皱着眉头,缓缓的放下了车帘子。回过了头,李虞已经睁开了眼睛看向了自己。“虞儿,你醒了?”李导见状,微微一愣,收起了脸上神色不定的疑惑。李虞微微勾唇,“这么冷的天,兄长还来着帘子,这冷风都将虞儿给冻醒了。”李虞微微一笑,李导听了,垂下了眼睑,看到了李虞握在手中的暖炉,微微一愣,方才想起最近李虞的身体倒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李导想及此,微微摇了摇头,苦涩的笑了笑,“那真是辛苦了虞儿了。你看,兄长我都差点儿忘了,虞儿最近身子不适了……”李导懊恼的摇了摇头。李虞闻言,微微摇了摇头,“没事……”李虞说着,不由自主的咳嗽了一声。李导见状,微微皱眉,望着李虞日渐苍白的脸庞,嘴唇已经变得泛白了起来,没有以往的血色。李导也知道,李虞是因为身子里的病还没有着落,这样一日一日的拖下去,恐怕早晚要病重在床。李导微微摇了摇头,“虞儿,你看看你,最近的这身子,若是再这样每日都要起的这么早,真的是吃不消……不如……虞儿你请皇帝陛下给你一阵子病假。”李虞听了,微微摇了摇头,“无妨……虞儿这身子,虞儿自己清楚。”李虞说着,一阵风从外面吹了进来,李虞身子微微一抖,忍不住的咳嗽了几声。李导见状,心里苦涩,但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装作对于李虞的咳嗽毫不在意的样子。一路上,李虞换了三个暖炉。等到进了皇宫,李虞刚刚下了马车。一个小太监就从一旁走了过来,付过了李虞,递过了一个暖炉。暖炉做的小巧别致,头上有一个绳子,可以绑在身上。小太监见了,微微一笑,欠了欠身子,“这几日,皇帝陛下也是听说,二公子身子虚弱,特意准备的。不过好在,马上就要立春了,二公子也不用担心这上朝之时天冷了……”李虞闻言,欠了欠身子,“多谢陛下隆恩。”小太监听了,行了一礼,“二公子慢慢走,时间还早,不急……”说着,微微点了点头,悄悄的走了。李导走到了李虞旁边,拍了拍有些发愣的李虞,“走吧!”李导看着李虞有些发愣的表情淡淡的叹了一口气,最近的李虞,不仅是身体日益变差,而且神志也开始有些恍惚了。李虞微微垂眸,走在路上,身旁的其他人,有些时不时的望向自己,还有一些,就是是不是的朝着走过来,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身子变差了。李虞想着,不经意的勾唇一笑。面前又是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收集握着暖炉,李虞微微抬眸,望向了面前身着官服的萧阳,微微挑眉,“萧公子……别来无恙。”萧阳闻言,微微点了念头,“之前几日出去做事了,一回来,就听说二公子的身子虚弱了,这是怎么了……?”萧阳看上去,倒是真的关心,微微皱眉,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已经明显消瘦的李虞。李虞闻言,想要开口说话,一阵寒风吹过,李虞忍不住咳嗽了起来。李导在一旁见了,微微摆了摆手,“萧公子若是真的有疑问,等到下朝之时再说吧。虞儿现在正是身子最弱的时候。”李虞紧皱着眉头,挡住了面前的还想要说话体温的萧阳,扶着李虞走了过去。萧阳闻言,微微挑眉,看着身旁缓缓走过的李虞,微微勾唇一笑。李虞侧身而过,微微撇了撇眼睛,望见了萧阳的冷笑,微微勾唇,默默无言。要去上朝,为了不打扰宫中皇上的家眷,上朝的朝臣们都会选择走一旁的玄武道,自然,宫中的另一条朱雀道是不对朝臣们开放的。然而这个大楚的皇上,却并非如此,朝臣们依旧是有玄武道,但是朱雀道确实早早的已经开放了,宫中的家眷们可以自由走动,但是朝臣们却并不能出去,与以前不同,以前是决不能在这个时间走动。但是时辰尚早,虽然朱雀道已经打开,但是没有嫔妃们走动。皇上在这种时候,打开朱雀道,无异于打了嫔妃们的脸,证明了皇上并不在乎宫中的妃子。也是对于上朝的朝臣们一个警告,是一种威胁。馆陶公主冷冷的走在朱雀道上,望着依旧是漆黑的天空,面前就是朱雀道和玄武道交汇的地方,面前人流涌动,每个人手里都提着灯笼照明。馆陶公主微微垂眸,想要从人流中找到上朝的李虞,李虞扶着李导的手臂,轻松的走在路上,微微一愣,扫向了一旁,就看到远处的阴影里藏着一个人影。李虞微微皱眉,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面前走动的哀王吕宪,微微皱了皱眉头,“哀王殿下……”哀王吕宪冷冷的回过了头,望着身后脸色苍白的李虞,微微皱眉,“二公子有事?”李虞冷哼了一声,眼睛的余光扫向了远处的阴影里,“哀王殿下没有告诉过馆陶公主,就算是在宫中,这夜路,最好也是不要走的吗?”李虞微微摇了摇有,和李导走了过去。哀王吕宪听了,眉头紧皱,冷哼了一声,胸口涌起了一阵难受的憋闷,大口的喘了几口天气,才抬步缓缓的跟上朝臣们的队伍。萧阳一直跟在李虞身后,看着李虞一步一步的移动着步子,微微皱紧了眉头。身旁的王世明跟了过来,悄声问道,“萧公子也是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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