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娘娘听了,淡淡的叹了一口气。脚步缓缓的停下了下来,“你跟着我……也挺久了。他们两个,你觉得,能就这样好好的相处下去吗?”宫女闻言,微微一愣,缓缓的摇了摇头,“这么多年,本以为馆陶公主和哀王殿下不想见这么久,定会有思念之心,再次见面,怎么说……也应该好好的想出一阵子的。谁知道,殿下们还是这样……”淑妃娘娘听了,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走着。身旁的枯枝败叶被打理了一番,已经不见了。淑妃娘娘冷冷的抿了抿嘴角,“他们两个……本来就不是一起长大……有这样的不同,也是正常。只是……”淑妃娘娘说着,微微一顿,将下半句话给咽了下去。身后的宫女听了,微微抬了抬眼睑,扫了一眼淑妃的神色,缓缓的小心翼翼的开口,“娘娘的意思……是说,害怕馆陶公主的脾气吗?”淑妃娘娘听了,冷冷的摇了摇头。转身走向了一旁的小路。淡淡的说着,“本宫倒是希望……宪儿他的心意,可以放到别的地方……”淑妃娘娘冷冷的开口,缓缓的摇了摇头。宫女听了,冷冷的垂下了头,闭口无言。淑妃娘娘见状,微微勾唇一笑,“你不必如此,这么多年了,你也很清楚。想说什么,就说吧……”淑妃娘娘冷冷的挑了挑眉头。宫女闻言,思索了片刻,淡淡的开口说着,“奴婢倒是觉得,哀王殿下要突破的,不是自己的内心。而是皇帝陛下,馆陶公主的身份,自始至终都只是哀王殿下的皇妹而已。没有什么其他。要是想要其他,恐怕不可能,更不可能实现。更何况……”宫女说着,冷冷的顿住了。淑妃娘娘听了,微微挑眉,“我知道了。你的意思……难不成……?”宫女见状,小心翼翼的走向了淑妃娘娘身旁,凑了过去,小声地说着,“皇帝陛下此举。就是为了不让哀王殿下顺心。娘娘应该也是知道的……”宫女冷冷的摇了摇头。淑妃娘娘听了,脸色顿时一沉,无奈的点了点头。哀王吕宪冷冷的依靠在一旁的窗边,淡淡的望着对面的馆陶。馆陶已经不哭了,只是冷冷的背对着哀王吕宪,不知道在做什么。哀王吕宪微微皱眉,就看到门口缓缓的走过了一个人影。微微眯了眯眼,哀王吕宪冷哼了一声。馆陶闻声,微微回头,就看到吕玄正冷冷的朝着这里走过来。看到了吕玄,馆陶一惊。手中的针线顿时变成了一团乱麻,吕玄像是没有看到馆陶一样,冷冷的走到了门口。身后紧紧的跟着几个宫女。想要阻止,却没有成功。哀王吕宪冷冷的站在了门口,挡住了吕玄。“玄儿来这里做什么?”吕玄闻言,微微勾唇,抬起了手,手中拿着一包由竹叶包起来的东西。“听说了淑妃娘娘来了,就想着……这么多年不见,也应该拜见一下的才是。”吕玄冷冷的勾起了唇角,冷冷的扫了一圈,看到馆陶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头,冷冷的抬了抬眼睑。馆陶公主见了面前的吕玄,倒是热情的站了起来。脸上微微勾唇,“原来是玄儿,玄儿怎么想着来我们这里了……?”馆陶公主说着,缓缓的站了起来,哀王吕宪冷冷的扫了一眼馆陶,扭头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正阴沉的望着馆陶的吕玄。片刻,冷冷的咳嗽了一声。吕玄见到了馆陶公主的热情,只是装作没有看见,冷冷的走向了一旁的,桌子,将手中的东西缓缓的放了上去。“这么多年没有见了,馆陶公主可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变呢?”吕玄微微挑眉,冷冷的笑了笑。馆陶公主闻言,脸上微微一顿,片刻之后,流露出了一丝尴尬。哀王吕宪看不下去,冷冷的站在了馆陶公主的面前,微微挑眉,“就不会好好说话吗?一来就要气人才是,对不对。”吕玄见到了哀王吕宪的反应,微微勾唇,嘴角微微上扬,冷冷的笑了笑,“哪里哪里?我怎么敢这样。公主殿下毕竟是我吕玄的姐姐,我怎么能这么想呢?”吕玄说着,顺着面前的椅子缓缓的坐了下去。身后的小宫女追了上来,看到了哀王吕宪和馆陶公主,淡淡的欠了欠身子。哀王吕宪见状,冷冷的挥了挥手,小宫女门重新退了下去。吕玄坐在了座位上,环顾了四周,微微一愣,挑眉看向了哀王吕宪,“……怎么……淑妃娘娘这是不再吗?”哀王吕宪冷哼了一声,走到了吕玄面前,冷冰冰的摇了摇头,“不在。方才出去了……”吕玄听了,上下打量着面前的馆陶和吕宪。微微点了点头,“怎么你们,不跟着一起?就在这里,等着淑妃娘娘回来吗?”吕玄话一出,哀王吕宪冷冷的瞪了一眼面前的吕玄,“母妃让我们等着他,我们怎么敢轻举妄动。”哀王吕宪冷冷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冷冷的别过了头去。吕玄闻言,微微勾唇一笑,缓缓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面前的这个哀王吕玄,已经没有了往日里的笑意,脸上全是忧愁,吕玄微微挑眉,越过面前的哀王吕宪,看向了面前的馆陶公主,冷冷的挑了挑眉头,淡淡的开口笑了笑,“怎么……淑妃娘娘是有什么事情吗?”吕玄话一出,哀王吕宪冷冷的皱了皱眉头,盯着面前的吕玄,冷冷的开口,“玄儿不想说一说,玄儿为何会在此处吗?”吕玄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淡淡的勾唇笑了笑,“哦……?我为何回来……”吕玄说着,微微一顿,不经意的扫了一眼面前的馆陶公主的神色,冷冷的开口说着,“因为二公子……告诉了我。”吕玄冷冷的开口,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意味。果然,馆陶公主听到了是因为李虞二公子的时候,眼睛顿时亮了。然而哀王吕宪的眼睛微微一沉,脸上很明显的有些不高兴。吕玄见了,默不作声的摇了摇头,“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对于淑妃娘娘,好像在二公子看来,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不知为何,就告诉了我。”吕玄微微挑眉。馆陶公主听到了,顿时来了兴趣。望着面前的吕玄,微微一顿,笑着问道,“不一样……?玄儿可否说一说,哪里不一样呢?”哀王吕宪闻言,猛地回头,瞪了一眼馆陶公主。馆陶公主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望着面前的吕玄,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吕玄闻言,微微挑眉,冷冷的垂下了眼睑,“我怎么知道。哪里不一样……?”吕玄说着,别过了头去,冷冷的笑了笑,“看来淑妃娘娘这一时半会儿的,好像也不会回来了……?”吕玄微微皱眉,询问的看向了哀王吕宪。哀王吕宪闻言,冷冷的垂下了眼睑,看了一眼门口的日晷,淡淡的点了点头。“也是,出去了有一阵子了……”吕玄闻言,猛地起身,走到了门口。回头扫了一眼身后的哀王吕宪和馆陶公主,冷冷的笑了笑,“我没有什么其他事。淑妃娘娘还是择日再来拜见吧……哦,对了……”吕玄缓缓的转身,望着面前的馆陶公主。冷冷的笑了笑,“好像……清陶公主还是很想馆陶您的,可以去见见。清陶她。……我长大了。”吕玄微微勾唇,踏着步子,缓缓的走了出去。馆陶公主闻言微微一愣,还没有等到反应过来,面前的吕玄已经离开了。馆陶微微垂眸,等着面前的哀王吕宪训斥自己。哀王吕宪冷冷的顿了顿,没有说话,看也不看面前的馆陶公主,冷冷的走向了放着吕玄的东西的桌子,缓缓的碰了碰,轻声嘟囔着,“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馆陶公主望着哀王吕宪。淡淡的摇了摇头,“这个东西,是我和母妃留在尼姑庵里面的东西。没想到,吕玄竟然招来重新送了过来。”馆陶公主说着,声音淡淡的,带着一丝忧伤。哀王吕宪闻言,鞥冷的挑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个东西。是母妃的……?”馆陶公主闻言,微微点了点头,“不过是留在了那里,谁知道,这个吕玄给找了来……”馆陶公主淡淡的开口,缓缓的苦涩的笑了笑,随即转头,犹豫的望着哀王吕宪。微微一笑,冷冷的转身望向了一旁。“其实……也不必想那么多……吕玄就算是再怎么厉害,我们也是……”哀王吕宪冷冷的听着,猛地扇了面前的馆陶公主一巴掌,嘴角微微一瞥,冷冷的笑了笑。耸了耸肩,“我看……你真是是被那个二公子给迷惑了心智,这样的事情,你竟然还笑脸应对?就应该当场将那个吕玄赶走的才对。你还独自一个人偷偷的连那个二公子,人家都从背后给了你一刀了。你还不知道吗?”哀王吕宪冷冷的呵斥着,嘴角一瞥,冷冷的横了一眼馆陶公主,“方才我不知道就罢了,你既然知道。为何还会那么笑脸相迎?恩?怪不得方才吕玄的模样那样的怪异,他是来打探你的反应的?”哀王吕宪的声音越来越大。馆陶公主听了,微微垂下了头,眼睑微沉。没有说一句话。哀王吕宪冷冷的望着,猛地走出了宫门。“真是疯了,疯了……”这个女人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哀王吕宪冷哼这,飞快的走回了自己的府邸。馆陶公主冷冷的抬了抬眼睑,望向了面前的空荡荡的房间,苦涩的笑了笑。淑妃娘娘还没有回来,馆陶缓缓的起身,拿着方才吕玄留下的东西,朝着自己的寝宫走了出去。应该找机会给父皇说一声,自己也应该……有一个府邸了。还记得当初自己被父皇责备,跟着母妃一起去了远离京城的尼姑庵的时候,哀王吕宪已经离开了京城,去了边境多风头。自己尚且年幼的自己,只能懵懂的跟着母妃一起向外走。在这个皇宫之中,从来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己也一样。无论现在怎么样,当年的淑妃娘娘,说到底,都是输了。输的彻彻底底。自己现如今的反身之日,也是演员得很。馆陶公主冷冷的皱了皱眉头,脑海里想起了当年的那件事,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了李虞的那张面孔。馆陶公主冷冷的挑了挑眉头,心里说是开心,反倒是有种淡淡的忧伤。自己虽然一直以来,都是远离京城,但是对于这个李虞的传闻,还是大厅了许多。知道李虞和萧家的长女萧月儿关系匪浅。要说到底是怎么样的,馆陶公主却并不知道。馆陶公主冷冷的挑了挑眉头,叹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李虞和别的小姐的关系,但是看上去,李虞这了二公子,跟不喜欢自己倒是真的。馆陶公主想着,微微摇了摇头,淡淡的勾唇笑了笑,苦涩的看向了远方,随即冷冷的顿住了脚步。馆陶公主冷冷的望着面前的人,微微一愣。一阵风冷冷的吹过,冷冷的望着面前的馆陶公主,面前的男子突然勾唇笑了笑。会过了身子,望着面前的女子,冷冷的挑了挑眉头,嘴角微微上扬,淡淡的摇了摇头,轻声换了一句,“馆陶公主……?”馆陶公主见状,微微一顿,冷冷的望着面前的男子,摇了摇头,“你是……?”男子闻言,微微勾唇,缓缓的笑了笑,转头望向了一边,淡淡的走向了馆陶公主站着的方向,冷冷的勾唇笑了笑,“在下是谁……?馆陶公主可以好好的猜一猜。”男子说着,微微一顿,冷冷的望向了馆陶,看向了馆陶公主的方向,仔细的观察着馆陶公主的脸色,馆陶公主听了男子的话,脸色微微一红,羞涩的低下了头,冷冷的皱了皱眉头。缓缓的勾唇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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