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可无奈的摆了摆手。李虞回过了头,看向了议论纷纷的几个人,微微挑眉,“那如果说……是药材的问题呢?有没有这个可能……”
李虞说着,微微挑眉,淡淡的看向了面前的一群人,吕玄听了,淡淡的抬了抬眼眸,“此言何意?二公子可否仔细的讲一讲。”
李虞听了,淡淡的抬了抬手,指向了夏瞻手里的那几张药方,
“这个药方带着一股浓郁的药味,想必是常年放在了药房里,所以这上面应该是皇家太医院里面的药材的味道……”
李虞淡淡的挑了挑眉头,微微侧目看向了三位皇子。
哀王吕宪淡淡的背着手,侧身而立,听着李虞的话,默默的垂下了头。定王则是双手抱胸,听了李虞的话,陷入了沉思。
吕玄冷冷的扫了一眼身旁的两个人,缓缓的挥了挥手,李虞见了,松开了手中的剑,朝着吕玄淡淡的走了过去,“殿下……”吕玄摆了摆手,缓缓的点了点头,“二公子继续说,本王倒是觉得,二公子所言不虚……”吕玄淡淡的点着头。
李虞听了,微微勾唇一笑,“在下认识一位医者,精通所有的药材,凡是这世间有的,没有这位医者不知道的,闻不出来的,有一个建议,在下不知当讲不讲。”吕玄听了,微微挥了挥手,
“说……”
“这位医者可以闻出这些药材有没有奇怪的地方,殿下可否从太医院那里调出来一些药材,在下可以带过去让那位医者仔细的看一看,至于这些药方,在下也想要带些过去……”
李虞说着,缓缓的垂下了头。哀王吕宪冷冷的侧身而立,听了李虞的话,缓缓的转过了头,
“如果这样可以,自然也是可以试一试的,但是……”哀王吕宪说着,双手微微一摊,吕玄见了,皱了皱眉头,“如何?”“不知道二公子的那位医者朋友,是否靠得住?毕竟如此作为,自然是会得罪于太医院,总是要有一定的回报的。”
李虞听了,淡淡的勾唇笑了笑,“这一点儿,在下可以完全保证,殿下放心就可。”定王冷冷的看向了李虞,微微皱眉,“好,那这些药方就先放到二公子这里了。”
定王说着,叹了一口气,缓缓的坐在了地上,抬头望着哀王,“父皇的身子如此虚弱,尚且还在晕阕之中,皇兄看,……我们要不要就此回京?”
哀王吕宪听了,沉默不语,紧闭着嘴,垂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夏瞻在一旁听了,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各位殿下,大人,当初咱们从京城出来的时候,所有的百姓都知道,咱们出京是要三天的,这样一天就回去,恐怕……整个京城都会议论纷纷,更别说这皇宫之中了……”
夏瞻说着,嫌弃的挥了挥手。吕玄见状,微微皱眉,“夏大人的意思是说,皇帝陛下晕倒的事情,会被歹人所利用,起了流言?”
夏瞻听了,淡淡的答应了一声,“哎,献王殿下,人言可畏,人心危危,皇帝陛下乃是一国之主,大楚的百姓肯定会议论纷纷……”夏瞻欲言又止,抬头看了看李虞。李虞见状,冷冷的抬起了头,
“夏大人所言极是。现如今大楚四周,战火欲起,与荆南的交界处本来就狼烟四起,若是皇帝陛下身子不好的消息传出去,荆南恐怕会趁机出兵攻打大楚。梁国若是知道了消息。定会趁机切断大楚在梁国的管辖力,斩断大楚的金银收入,到时候,大楚两面夹击,可就不好收拾了……”
李虞微微摇了摇头,转过了身子去,远远的望向了朝着大帐缓缓驶去的马车,吕玄听了,看了一眼面前的哀王吕宪和定王,“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要封锁消息?”
李虞垂下了头,沉默不语,便是赞同。定王听了,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封锁消息,就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回到京城,然后将知情人铲除。第二个,就是等到第三日回京,装作若无其事。”
定王说着,伸手比划了一下手势,看向了吕玄和哀王。
哀王吕宪听了,叹着气,皱了皱眉头,“怎么封锁笑意?一旦提前回京,这个消息就一定会令荆南和大楚警觉起来,我们没有什么办法阻止……
哀王吕宪摇了摇头。吕玄的声音从一旁淡淡的传来,
“自然是可以的,先驱逐出城一部分人,然后关上城门屠城……”吕玄说着,微微一顿,看到了一旁的惊疑的眼神,淡淡的笑了笑,
“这样自然是不行的,那就只能第二种办法,等到第三日回京了……”吕玄叹了一口气。吕玄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吴争,
“吴公子,这几日,父皇的安围,就拜托吴公子了。”
吴争淡淡的点了点头,纵身一跃,闪身离开。吕玄会退了底下的侍卫和小太监,默默的坐在了草坪上,躺着闭上了眼睛。哀王吕宪抬头看了看太阳,坐了下去,轻声一笑,“方才玄儿做的,还不错……”
吕玄听了,抬眸冷冷的扫了一眼哀王吕宪,“不用皇兄说,我知道。”哀王吕宪听了,轻声一笑,“不错,其实玄儿你,很适合做皇帝。”吕玄听了微微皱眉,“父皇的身子并无大碍,皇兄在这里说什么?”
哀王吕宪听了,淡淡的笑了笑,“何必如此害怕,我就是说说,玄儿你的性格很冷漠,无忧无虑,没有想要保护的人,做起事情来不留余地,皇兄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现在为何变成了如此的模样,是因为……”
吕玄冷漠的制止了哀王吕宪的话,睁开了眼睛,望着苍茫的蓝天,“皇兄以为什么?我没有改变,只不过是皇兄的顾虑越来越多而已。人生在世,熟能无虑,不过是值得我关心的,太少了罢了……”
吕玄冷冷的看向了哀王吕宪,“若说是一个冷漠之人,皇兄比我更合适,可以污蔑一个无罪的女子,至其于死地,也是足够冷漠了。”
吕玄说着,冷笑着转过了头去。哀王吕宪听了,垂下了头,伸手拽了拽地上的嫩芽,“你还在记恨过去了的事情……”
吕玄听了,缓缓起身,站了起来,“皇兄错了,没有过去,这件事情,永远也过不去……”吕玄缓缓的离开。哀王吕宪垂下了头,淡淡的叹了一口气。苍凉的背影和草地融为了一体。
莫里森坐在树上,周围突然落下了几个黑衣人,莫里森微微挑眉,目光向下一扫,李虞正身着白衣,朝着自己缓缓走来,身后是四个侍卫。莫里森冷冷的笑了笑,跳下了树,
“怎么?想要抓走我?”李虞微微摆了摆手,“太子殿下可别误会,在下只是觉得,贵国有必要避嫌。更何况,对于皇帝陛下的身体状况这一疑问里,太子殿下也是有充分的嫌疑的。还望太子殿下可以配合……”
李虞说着,挥了挥手,一旁的侍卫走了过来,将莫里森给团团围住,
“在下觉得,太子殿下没有抵抗的必要,……”李虞说着,勾起了唇角,莫里森见状,摊开了两只手,“我无所谓。”“例行公事,太子殿下可别记恨。”
李虞说着,挥了挥手,莫里森就被几个人带了起来,扔在了自己的大帐前面。莫里森冷冷的抬起了头,远远的望着朝着自己淡淡的微笑的李虞,冷冰冰的咬了咬牙,“二公子真是冷漠……”
李虞远远的坐在马背上,看到了莫里森微微张开合上的嘴巴,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李虞收拾完事情,告别了吕玄,自己骑着马,朝着自己的大帐走过去。下了马,大帐前面出来了几个侍卫,走了过来,抓住了李虞的马,将马牵到了一旁的栓马桩上,李虞拍了拍马背,缓缓的下了马,望向了面前的两个侍卫,微微挑眉,
“你们怎么来了?”其中的一个侍卫听了,淡淡的笑了笑,“帮主派我们来照看二公子,保护二公子安危的。”
其中的一个侍卫笑了笑,将马拴在了拴马柱上。李虞听了微微挑眉,站在一旁,淡淡的问着,“京城里的风声,师父有在打探吧?”
侍卫听了,点了点头,“二公子放心,帮主已经安排眼线,在这整个京城里面防备监视了,现如今,上到皇城,下到山村,京城的整个都在我们蛟龙帮的监控之中,帮主说了,一有动静,就回飞鸽传书,给二公子传递消息。”
李虞听了,笑着点了点头,有些无奈的转过了头去,
“真是有劳师父了,这些日子,师父在京城里面安插眼线也真是不容易。”李虞听到了几个侍卫的话,淡淡的点了点头,侍卫听了,微微勾唇,笑着看向了李虞,
“二公子这是那里的话啊,帮主给我们都说了,只要是二公子的要求,我们一律都要听从的。”两个侍卫互相看了看,淡淡的点了点头。李虞听了,微微挑眉,浅浅的抬了抬手,
“多亏了你们,不然这一次,我是真的不知道京城那里的动向,要是京城那里出了什么乱子,恐怕……这一次我们的行动,就只能失败了……”
李虞摇了摇头,无奈的皱紧了眉头。其中的一个侍卫缓缓的抬了抬手,“二公子放心便是,咱们蛟龙帮以前,毕竟也是做过情报交换生意的人,不会松懈的。”
李虞缓缓的转过身子,走进了自己的大帐。大帐里李导,李钧洛都在,李虞见到李钧洛,赶忙行了一礼,“拜见父亲。”
李钧洛见了,绷着脸挥了挥手,“你也疲累了吧?不必行礼了,坐下休息吧。”
李虞听了,淡淡的点了点头,坐到了李钧洛一旁的榻上。榻前方已经放好了一个暖炉,李虞缓缓的掏出了自己一直藏起来的两只手,轻轻的放在了暖炉的上方,“让父亲费心了……”
李钧洛见了,绷着脸指了指李导,“都是你兄长做的,我不费心。”
李导淡淡的点了点头,“方才我就看着,虞儿应该是有些累了,毕竟这一次皇帝陛下的状况,着实吓人。”
李导忧虑的摇了摇头,有些焦虑的看向了李钧洛。李钧洛见状,撇了撇嘴角,嘴角下撇,冷冷的点了点头,
“皇帝陛下一直不醒过来,这可是一件大事。更何况,方才看那个局势,陛下显然是被歹人所害,不然怎么会情况如此的奇怪。”李钧洛摇了摇头,看向了一言不发的李虞,
“虞儿,你方才说的那个朋友,是何人?真的可以查清楚药材的情况吗?”
李虞听了,淡淡的点了点头,“父亲,咱们京城里的陈太医,在三国之中,被人称为名医,虞儿的那位朋友,则被称为医仙,论医术,确实是在陈太医之上,这些东西,定不在话下。”
李钧洛听了,微微挑眉,有些不解的看向了李虞,“既然都被人称为医仙了,怎么为父一点儿也没有听说过?”李虞闻言,微微摆了摆手,“父亲,这位朋友,一向是归隐与山林之间,从不追求功名利禄,医治病人,也从来都不收取费用,医术高超,但是救治的病人都是在乡间,未曾传名到京城之中。”李导微微垂下了头,
“:既然有本事,又为什么不到城里来给病人治病,对于医者来说,这人,应该是没有三六九等的。”李虞听了,轻轻的笑了,“这京城四周的病人,可算都是被陈太医包揽了,我那位朋友,既不在乎功名,就不会在于这种同行之间的无谓的争抢。陈太医虽然有些追逐功名,但是说到底也是在贤医。顺水推舟卖个人情,到最后谁也不会不高兴。”
李虞淡淡的点了点头。伸出双手,抱住了暖炉,“不过这一次,陈太医显然已经不能查出这件事情的原委了,……
李虞叹了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李导淡淡的皱紧了眉头,“如果皇帝陛下今日还未曾醒过来,这该如何是好?这皇城之中,定会有一场大难。各位皇子必定争抢,闹出人命不说,恐怕我们李家也会被牵连进去。”李钧洛闻言,淡淡的扫了一眼李虞,
“牵连进去已经是必然了,就是看哪位皇子有能力登上这皇位了。”李虞放下了手中的暖炉,微微直起了身子,“依孩儿之间,哀王吕宪手下没有足够的臣子支持,定王虽然有,但是手中没有兵权,献王殿下身后虽然有我们,……但是……”
“果然最终的决定是在萧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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