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确定啊?”吴争和李白露同时开口问道。
李虞闻言勾唇冷笑,“你们忘了,最希望定王失势的,不是我们,也不是什么定王妃的丫鬟,而是与他势不两立的哀王。”
吴争听了点了点头,“话是没错,不过,哀王吕宪常年驻兵在外,对这宫里的事情再熟悉,也无法做到指挥的如此及时。”
李白露听完一歪头,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哀王需要指挥的及时呢?就算不那么及时,但只要知道了京城的消息,不就一切都成了吗?”
李虞闻言轻轻的摇着头,“皇上突然病倒,以及献王突然的晕倒,都发生的非常奇怪。”说着,向前走了几步,“马上就是上元节了,若是皇上病倒了,千里迢迢回来的哀王就是名副其实的未来继承人了。”说完,紧紧的皱着眉头,低头思索着想着。
吴争听了,抬头问道,“那献王突然晕倒,又意味着什么?若是献王病倒了,对哀王又有什么好处?就算是除掉兄弟的话,那也应该是定王的威胁最大不是吗?”
“我猜,哀王是怕皇上一但病倒,就会将重权交给献王,之前自己做的一切都打了水漂。”李白露听了,冲着吴争鄙夷的说着。
吴争见了,撅起了鼻子不满的哼了一声,“我知道啦!虞儿,你觉得呢?”
李虞闻言更加紧紧皱着眉头,用手抚了抚衣袖,“恐怕不只这个意思。”
“还有什么意思?哀王还能怎样?”李白露不解的急急的问道。
吴争也是赞同,“就算哀王心思再怎么缜密,也只是驻兵在外,并不能真正的了解京城的情况啊。”
李虞看着两个人,有些不屑的冷笑了一下,“哀王知不知道京城的详况我不清楚,但是哀王这个人我是明白的,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他现在的目的,不就是登基吗?”说完,挑了挑眉头,一双眼睛露出了狠厉的眼神。
吴争听了,微侧了一下头,“听你这么说,我倒觉得献王反而没有什么危险。”
“为何?”李虞听了饶有兴趣,一旁的李白露也将头转向了吴争。吴争一见李白露的脸,顿时来了十足的兴趣。整了整嗓子,便开口说到,“若真的如虞儿所言,那哀王的目标就不是献王,至少现在,献王对于哀王来说,地位还轻。第一个直接威胁哀王登基的人,就是定王。如果献王的情报一切都从京城送出,我们倒不如好好的利用利用。”
“怎么利用?”李白露听了,睁大了眼睛。
吴争摇头晃脑的说到,“那我们就以毒攻毒。让定王在朝堂上占尽优势,如此一来,哀王会不会觉得定王威胁太大,想要急着处理点他?”
李虞听了,点点头,“借他人之手,处自己的敌人。我们如今势力太小,与其硬拼,倒不如借着哀王的强大势力除掉对方。”
李白露将手放到了头的一旁,“说的倒是简单,真做起来,肯定很难。哀王能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一开始那么锋芒毕露,后来又败的那么痛快,怎么想怎么奇怪啊。”
李白露说完,李虞和吴争两人顿时沉默了一下。李白露见状尴尬的笑了笑,“虞儿,别生气啊,我瞎猜的。”
李虞听了,默默的一笑,“没事,大姐真是聪明。弟弟我该感到高兴才是。”
吴争见气氛不对,哈哈一笑,“既然白露都知道啦,那咱们一起想办法吧。如何。”说完,冲着李虞坚定的点了点头。李虞闻言轻轻的挑了挑眉,随即冲着李白露笑了起来,“说的就是,大姐不用生气。还是赶紧想办法解决棘手的事才是要紧。”
“要紧的事,这种事情太麻烦了。”李白露将手放了下来,站起身来来回的踱步思索着。
“虞儿,献王知道他现在的处境吗?”吴争问道。
李虞闻言轻轻摇了摇头,“我还没告诉他。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毕竟还是不一样的。”
“我看,还是得步步来。之前的奏折不是还没有结吗,就用这件事将事情搞大,让献王受惩罚,如何?是不是很好。”
“说了也等于没说。”李白露白了吴争一眼,别过了头去。
李虞将头转向吴争,“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做,一定要办好。”
乳白色的月光透过树梢,投射到了地上。洁白的月光映衬着摇曳的树影,朦朦胧胧,模模糊糊。吕玄静默的站在皇上寝宫的大门前。孤寂而冷漠的背影令一些宫人也不敢靠近。
吕玄默默无语的站在黑夜之中,寝宫里的烛光拉长了吕玄同样孤寂的影子。没有人来陪着父皇,就如同当年的母妃一样,病危弥留之际,没有人,哪里都找不到人。平日里与母妃关系最好的惠妃也找不到。此刻自己的内心是孤独痛苦的,就如同当年的自己一样,无助而又彷徨。没有希望也看不到希望。
吕玄的眼角缓缓的流下了一行泪。没有伸手去擦,而是任由它肆意流淌。
“殿下?”夏升从吕玄身后轻轻的走进,声音既不打扰到吕玄,又得以让吕玄听见自己的到来。
吕玄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回答,“父皇身体如何?”
夏升听了,有些犹豫,“这个……”
吕玄一听,转过头看着夏升,“夏大人,实话实说。”
夏升闻言向前走进了一步,“太医们都说,皇上这是积劳成疾,外加心病。导致了这个毛病。”
吕玄听了皱了皱眉,“怎样?可以医治好吗?”
“这个嘛,太医们说,只要陛下可以在这段时间内静养,就可以恢复了元气。”
吕玄听了有些不满,皱起了眉头,“太医没有一个明确的答复吗?父皇怎么可能全心静养?”
夏升听了立马拍了下手表示赞同。“可不是嘛,您说,陛下的身子不允许,咱们也难受的很啊!”
吕玄不理会夏升的抱怨,冷漠的问道,“所以呢?你们打算怎么办?”
夏升听了赶紧摆手,“哎呦呦,我的殿下,咱们可不敢怎么办。只是这病得治,所以听从了这太医们的安排。”
“说清楚!”吕玄的表情显然的不耐烦了。
夏升闻言凑近了吕玄的耳朵。“咱听这大臣的意思啊,好像是想找个人来替陛下分担分担呢。”
吕玄听了眉头一挑,夏升接着说到,“这么大的事,哀王殿下也要回京了。
说完,离开了吕玄身边。吕玄深深皱着眉,一刻都没有送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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