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王吕宪看了一眼定王和吕玄,“你们觉得呢?”吕玄默默的点了点头,定王将剑放到一旁,看了看定王妃,“让京兆尹府带着人,还有本王的府兵下去搜查,看谁的大帐内有相似的箭刃,一旦发现,统统带过来,本王要好好的审一审。”
哀王吕宪听了,冷冷的看向了定王,“皇弟。这种做法恐怕不太好吧?”定王闻言,冷哼了一声,“伤人者就要被揪出,有错吗?”
吕玄见了,对着李虞和李导挥了挥手,“陈太医要出去拿药,两位公子就暂且劳烦一下,护送一下太医……”
支离东北风尘际,漂泊西南天地间。
李虞转身出了大帐,不知这短短的三日,这草原上要燃起怎样的隐匿的战火。定王盯着哀王微微皱眉,冷冷的转过了头,看了一眼吕玄,“三皇弟,动作可真快。”吕玄听了,微微挑眉,淡淡的走到了一旁,依靠着柜子,轻轻的笑了笑,“怎么了?皇兄突然这么凶,吕玄看在眼里,可真是害怕。”吕玄打趣着面前的定王。定王听了,冷哼了一声,转头看向了一旁,淡淡的摇了摇头,指着方才已经走出去的李虞和李导,“方才的李虞和李导,谁让他们走的?”吕玄听了,一只手轻轻的抬起,摸了摸自己的鼻翼,“是玄儿所做。这样做难道不妥吗?这最近这一阵子,有些乱,玄儿让两位公子陪着陈太医过去,也可以给陈太医安安心神呐!”吕玄轻轻的挑眉,淡淡的看向了定王。定王听了,冷冷的抬头看向了吕玄,“本来是要他们两个留下的,你这样一做,倒好,放走了两个同样有嫌隙的人。”定王冷哼了一声,拿起了一旁放在水盆里的手巾,给定王妃的额头上擦拭着。吕玄听了,淡淡的撇过了头,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两位公子是发现这件事情的证人,怎么就是有嫌疑的人……”吕玄装作糊涂,轻轻的摇了摇头。哀王吕宪冷冷的站在一旁,看到吕玄的表情冷哼了一声,“皇弟何必再假装,现在的情形,皇弟就不用伪装了吧?”哀王吕宪话音刚落,大帐再说吧传来了一阵喧闹的声音,吕玄目光冷冷的扫过一旁的哀王吕宪,淡淡的笑了笑,走出了大帐。“何人在喧闹?”吕玄微微抬眸,几个大臣正撕扯着就朝着这边的大帐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被抓住头发,头上的头饰都已经乱了,另一个也是被抓住了袖子,袖子异常的长。两个人撕打着就朝着吕玄走了过来,吕玄见了,微微一顿,“干什么呢?”哀王吕宪掀开了帘子,看到了几个人的样子,面色阴沉的大吼一声。两个撕扯着的大臣方才松了手。身后还跟着几个义愤填膺的人,互相瞪着。哀王吕宪见了,眸子微微一沉,“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还嫌这个时候不够乱吗?”哀王吕宪说着,踢了一脚面前离着最近的那个大臣。吕玄站在哀王吕宪的身旁,看着哀王吕宪脸上不同于往日的神色,微微挑了挑眉头,认出了被哀王吕宪提的那个臣子,正是礼部的一个官员,吕玄微微挑眉,伸手扶起了那个官员。“身为大楚的臣子,要做到为君分忧,各位现在,在本王看来,就是在添麻烦而已。”吕玄顺着哀王吕宪的话,说了几句,又看了一眼那个礼部的人,“不知各位前来,所谓何事?”吕玄看向了面前的大臣,方才被哀王吕宪踢了一脚的大臣听了,微微欠了欠身子,“回禀殿下,在下是吏部的郑尧,前来正是为了一件事。”郑尧说着,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个人。身后的几个人听了,微微点了点头,淡淡的看向了郑尧,纷纷点了点头。郑尧一旁的另一个人听了,冷冷的哼了一声,吕玄微微扭头,看到了郑尧身旁的那一位,微微挑眉,“这位是?”郑尧身旁的那一个人听了,微微点了点头,抬手行了一礼,“哦,在下是吏部的张怡。”一旁的张怡微微点了点头,淡淡的勾唇笑了笑。吕玄见了,微微点了点头,轻轻的抬了抬手,“两位请说,有什么事,方才这样的火气。”郑尧在一旁冷冷的白了一眼张怡,缓缓的开口,“两位殿下,方才我们都在那边的大帐讨论,方才的淑妃娘娘遇刺之事,太过于蹊跷。”张怡听了,冷哼了一声,“肯定过于蹊跷,这堂堂的大楚皇室,还没有多少人敢碰这里呢?”张怡甩着袖子,冷冷的说着。郑尧转头,望向了一旁的张怡一眼,冷冷的撇了撇头,“今日方才是春猎的第一日,就竟然除了这么多的事情,哀王殿下,献王殿下,作为臣子。我们真的是非常担忧我大楚的命运啊!殿下,还请各位殿下同意,从现在起,立刻回京。确保了皇帝陛下的身子才是最为要紧的事情。如果再出了这样的事情,殿下,后果不堪设想啊!”郑尧说着,双膝跪地,扣了一个头。哀王吕宪冷冷的看着,看到郑尧跪在了地上,脸上突然扬起了一抹温柔而又歉意的笑容,“'郑大人能有这份心思,当真是辛苦了,只不过,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我们几位就可以决定的,关于这件事,改正想和各位商议一番呢。”哀王吕宪微微挑眉,缓缓的扶起了郑尧。郑尧见到哀王吕宪这样的态度,受宠若惊,匆忙的后退了几步,“郑尧有所冒犯了,还望殿下赎罪。”哀王吕宪听了,微微挑眉,“无妨。”张怡冷冷的扫了一眼郑尧,走到了两个人的面前,“两位殿下,依臣看来。回京的事情根本就不必着急。”张怡冷冷的皱了皱眉头,淡淡的望向了面前的两个殿下。吕玄听了,微微挑眉,轻轻的垂下了头。哀王吕宪眉头微挑,看向了一旁的张怡,缓缓的开口,“原因,张大人想必定是有自己的原因吧?”张怡听了,咳嗽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淡淡的开口,“如果我们这个时候回京,想必必会引起轰动。”张怡冷冷的皱了皱眉头,挑眉看向了一旁的郑尧。郑尧听了,冷冷的转过了头,“张大人这样的想法,岂不是单纯的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考虑。丝毫不考虑陛下的感受吗?如果陛下的身子一直不好,那只能回去京城疗养,再带在这种时不时就出现霍乱的地方,陛下的身子怎么吃得消?”郑尧语气严厉,冷冷的质问着张怡。张怡听了,眉头微挑,“哎,这个郑大人就不对了。同样都是为了陛下,为了大楚效力。一旦这个时候回京,恐怕三国之内都不会太平,大楚变得动荡,郑大人以为,是陛下愿意看到的吗?”吕玄听了,淡淡的摇了摇头。哀王吕宪摊了摊手,制止了两个人的争吵,“两位大人说的都有理,都是为了我大楚着想,这一点,本王都清楚。不过……光是争吵也不是一个办法,各位何不想想有没有折中的办法?”郑尧听了,连忙挥了挥手,“殿下,不是郑尧不想一个这种的办法,是这个时候,是真的没有一个折中的办法。我们礼部看重的是陛下的安康,还有各位殿下的声誉,而这位吏部的……张大人看重的,只是一点儿一点儿的利益罢了……”张怡听了,想要回嘴,吕玄伸出了手,使劲儿的摆了摆手,眉头紧皱,一脸的不耐烦,“两位大人都是为了大楚着想,这一点儿,本王和哀王,都已经了解了。各位大人放心。”吕玄朝着面前的几个人,微微抬了抬手,“各位的心意都已经心领了,我们正要过去商议,各位大人如此有心,等到父皇身体康复,定会给各位嘉赏。”吕玄打着官腔,将几个人赶会了那边的大帐。哀王吕宪看到几个人离开,冷冷的瞥了撇嘴。吕玄扫了一眼,微微勾唇一笑,“我大楚能有这样关心父皇朝堂的人,当这是上天的恩赐。”哀王吕宪听了,冷冷的瞥了一眼吕玄,“皇弟应该知道,这几个人,可不是真情实意的关心父皇,如此出头,只不过是为了在我们几个面前混个脸熟吧?”吕玄听了,脸色微微一沉,“吕玄不懂皇兄所言何意。都是为朝堂效力的大臣,皇兄这番话,恐怕是不敬啊?”哀王吕宪听了,没有解释自己方才的一席话,只是冷冰冰的,“这明眼人都看出来,朝堂上的风向,要变了。皇弟也是个明眼人,是不是要跟着这个风向,一起变啊?”吕玄默默的长身而立,听了哀王吕宪的话,微微一顿,“皇兄保重。逆流而上,道阻且长啊……”吕玄微微勾唇,摆了摆手,走向了对面是群臣的大帐。哀王吕宪听了吕玄方才的一席话,微微挑眉,摇了摇头,有些不解其意。吕玄方才推开大帐,面前全部都是群臣的面孔,“殿下,情况如何?”“殿下,陛下的身子可有好转?”“殿下,定王殿下情况如何?”吕玄两只手一起推开了面前的人,朝着中间的桌案走去。哀王吕宪一进大帐,也是遇到了相同的状况,哀王吕宪淡淡的笑了笑,轻轻的走向了桌案。有几个大臣没有看到定王来,疑惑的喊着,“殿下,定王殿下为何不来?”哀王吕宪听了,淡淡的勾唇,“定王一会儿就过来。各位需要先等着吗?”哀王吕宪微微挑眉,上下打量着面前的方才提问的几个人。哀王吕宪虽然微笑着,但是几个人见了,纷纷垂下了头,“多有冒犯,还望殿下赎罪。”哀王吕宪微微挑眉,淡淡的看向了一旁的群臣,微微勾唇,“方才……”哀王吕宪眉眼一低,扫了一眼郑尧和张怡,淡淡的开了口,“礼部的郑大人和吏部的张大人,给本王和献王说了一番话,到底是护送着父皇一起回京,还是就在这里呆上三日……”哀王吕宪淡淡的摇了摇头,懊恼的摇了摇头,看向了面前的群臣,淡淡的挑了挑眉头。面前的群臣听了,微微挑眉,冷冷的看向了面前的两位殿下,打量着殿下的反应。吕玄眉头微挑,在人群中找着李虞的踪迹。却丝毫没有发现李虞,只看到了李导的身影。微微挑眉,吕玄垂下了头。底下的大臣停了,面面相觑,不知道还说还是不说。李钧洛缓缓的走了出来,“殿下,这个决定不是已经做出了吗?为何还要再次谈论?”李钧洛微微皱眉,淡淡的看向了哀王吕宪和吕玄。吕玄听了,微微挑眉,淡淡的伸手指了指郑尧和张怡,“两位大人说的,我们觉得甚是有理,也说给各位听一听,到底是怎么办?也好再做打算。”吕玄摇了摇头,淡淡的勾唇一笑。哀王吕宪微微点了点头,看向了面前的大臣,淡淡的开口,“各位不必拘束,想到什么尽管说就好。本王也不会给各位什么难堪。”哀王吕宪面带微笑,淡淡的开口看向了面前的群臣。吕玄静静的呆坐在一旁,一品托腮,冷冷的听着。李钧洛听了方才的话,缓缓的摇了摇头,退了回去。景青抓住了李钧洛的袖子,微微摇了摇头。淡淡的看向了一旁的景青,李钧洛默默的皱了皱眉头。哀王吕宪说完话,底下一片寂静,哀王吕宪见了,微微挑眉,冷冷的望向了面前的群臣,微微挑眉,“怎么了?为何都不说话了?”哀王吕宪微微皱眉,冷冷的望向了面前的大臣们,微微皱眉,冷冷的扫了一眼。底下的大臣们微微摇了摇头,冷冷的望向了面前的哀王殿下和献王殿下,两个人都是默默无语。哀王吕宪微微挑眉,冷冷的挑了挑眉头,吕玄眉头微挑,冷冷的望向了面前的人,轻轻的笑了笑,“怎么?想的如何。说不出计划吗?没有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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