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王吕宪说完,将手里的秃鹫扔到了地上。三个人身后,是一片鲜血淋漓的场面。李白露见了,冷冷的皱了皱眉头,抬头扫向了面前的人群,微微皱紧了眉头。三位皇子冷冷的骑着马,望向了身后的倒地的猎物,吕玄淡淡的勾唇笑了。看向了一旁的李虞,缓缓的摆了摆手。
夏瞻见了,淡淡的勾唇笑了真,走向了三位皇子的面前,一一递过了手里的木牌,“各位殿下,这是您们今年合格的凭证。”定王见了,点了点头,拿了过去,对着夏瞻淡淡的点了点头,“多谢夏大人了……”
夏瞻听了,淡淡的勾唇笑了笑,望向了面前的的几个皇子,微微抬了抬手,“皇帝陛下对各位殿下可是赞赏有加,各位殿下一会儿记得过去给陛下行个例,这今日的这公事,就没有了,各位殿下一会儿就可以放松放松了。”
夏瞻淡淡的说着,微微点了点头,后退了几步,欠了欠身子,回到了皇上的身边。皇上侧过头和夏瞻说着什么,随即转身,朝着一旁的树林走去,身后的随从侍卫跟着一起,缓缓的走了过去。
定王看了,呼了一口气,“好了,我们可以随便活动了。走了……”定王挥了挥手,朝着一旁的定王妃走了过去,定王妃淡淡的笑了笑,转身和定王一起离开了。
哀王吕宪见了,淡淡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这定王和定王妃的关系是真的好,玄儿你说是不是?”吕玄见了,淡淡的挑了挑眉头,看向了哀王吕宪,“是啊,定王原来这么关心定王妃,这样最好了。”吕玄说着,微微一顿,冷冷的看向了一旁的哀王吕宪,“皇兄年纪也不小了,什么时候也找个爱王妃,那皇弟就更开心了。
吕玄戏谑的笑了笑,淡淡的转过了身子。哀王吕宪一听,冷冷的转过了头去,“这种事情,就不劳五皇弟费心了。五皇弟倒是也到了适龄的年龄,可以谈婚论嫁了,五皇弟有没有想过,要找个献王妃呢?”哀王吕宪侧目望着吕玄,淡淡的勾唇笑了笑。吕玄听了,垂眸看向了一旁,淡淡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哀王吕宪冷冷的皱紧了眉头,望着面前的吕玄远去的背影,冷冷的皱紧了眉头。哀王吕宪缓缓的挪动着步子,身上的华服跟着自己的步子缓缓的移动着,脚边的衣锯微微飘动,一旁的清陶看了,淡淡的走了过来,抓住了哀王吕宪的衣角,哀王吕宪看了,冷冷的垂眸,扫了一眼清陶,冷冷的退开了一步,
“清陶,有事嘛?”清陶看到了后退一步的哀王吕宪,冷冷的挑了挑眉头,天真疑惑的笑着点了点头,
“哀王哥哥,你带我去找馆陶姐姐玩一玩吧?”
清陶说着,双手张开,一下子抱住了哀王吕宪。
吕宪听了,冷冷的皱了皱眉头,“你找馆陶做什么?你不呆在你母妃身旁,在这里乱跑,也不怕坏人把你抓走。”哀王吕宪虽然语气冷淡,但还是向四周看了看,发现只有一旁有几个宫女丫鬟跟着,没有侍卫跟在身旁,哀王吕宪有低头看了看清陶的样子,身上的衣服有些脏脏的,看上去,是偷偷跑出来的。
哀王吕宪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拍了拍清陶的肩膀,“你别在这里乱跑,草原这么大,你要是跑掉了,可没地方去找你去,快回去你母妃那里,要是想要出来玩儿,怎么样都得带几个侍卫出来,保护你的安全才行。”哀王吕宪无奈的笑了笑,摊了摊手。
清陶听了,甜甜的勾唇一笑,一只手松开了哀王吕宪的衣角,淡淡的说着,“清陶又不给哀王哥哥添麻烦,就是想要去找一下馆陶姐姐玩一玩吗?本来在这皇宫之中,也没有人可以和清陶玩耍……”
清陶扬起了一张无辜的脸庞,可怜兮兮的看着哀王吕宪,哀王吕宪见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回想了一下朝堂之上的那些小姐,好像确实没有和清陶适龄的玩伴,哀王吕宪想着,一只手轻轻的揽过了清陶的身子,“走吧,皇兄带你去找馆陶玩……”
李虞坐在大帐前,手里抱着一个暖炉,望着面前的火光,眼睛微微一眯。大帐前方,李府这里点起了一堆炉火,木柴在火里燃烧,噼里啪啦的作响,李虞手里抱着暖炉,看到了眼前的场景,淡淡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暖意。一旁的萧平和几个公子在一起收拾着自己手上的东西,身旁停着马,回头就看到了坐在火堆前取暖的李虞,
萧平见了,微微挑眉,一旁的一个公子看见了,戏谑的笑着打趣,“这二公子怎么都这个天了,还要再这里烧火取暖?身子竟然是这样弱,哎女子还要娇弱啊……”一旁的另一个人听了,哈哈一笑,将手中的剑别在了腰上,“可不是吗?这皇亲国戚的公子哥,和我们这种以后要上战场的人,就是不一样,咱们这样的天还要冻着。人家随时随地任何要求都能实现……”
男子戏谑的说着,一只手放在了马背上,李虞淡淡的坐在一旁,听到了对面的几个人的说话,冷冷的垂下了头,装作没有听见。萧平听了,微微挑眉,回头不屑的扫了一眼身后吐槽的人,“你们都在这儿眼红什么?人家本来就和我们不一样,……”萧平话还没有说完,脖颈处一凉,萧平心里一惊,想要回头看情况,身后传来了一阵冷冷的声音,
“别动。”萧平身后的几个公子见了,想要伸手拔出腰间的剑,萧平身后的男子脚微微一抬,轻松的踢走了男子的剑,男子另一只手抓住从天而降的剑,指向了身后的几个人,
“我说了,都别动。”李虞听到了动静,微微抬头,就看到吴争正冷冰冰的抬着两只手,一只手遏制住了萧平,一只手遏制住了身后的几个人。李虞见了,淡淡的勾唇一笑,“吴争,别闹了……”吴争听了,微微挑眉,“怎么就是玩闹,方才这几个人说话说的有多过分,你也是听到了……”
李虞微微抬了抬手,站了起来,缓缓的朝着萧平走了过去,“人多嘴杂,本来就是备受争议的身份,既然出生在这儿,自然也要学会去承受,如果一遇到这样的事情我就暴跳如雷,恐怕现如今,也不是李家的二公子了。”李虞声音淡淡的,萧平冷冷的盯着李虞的脸色,
“不过二公子的脸色,果然很差……”萧平说着,身后的吴争猛地推了一下萧平的后背,“别废话,赶紧道歉滚蛋!”
萧平闻言,冷冷的回过了头,看了一眼吴争,勾唇戏谑的笑了,“二公子的朋友原来是这种素质,在下可真是看走眼了,原本还以为二公子身子虽然虚弱,但是作为李府的二公子,从小收到的熏染使然,本身不是别人可触及的,不过今日一看……”
萧平冷冷的勾了勾唇角,“俗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二公子能和这样的猖狂之徒做朋友,想必本人也不过如此而已。”萧平冷冷的笑了笑,抬头看向了面色沉寂的李虞。
李虞长身而立,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嘴角上扬,勾起了一抹弧度,身上的白衣在风中被撕扯着呼啸着牵动着,身后的一路头发随着风儿动,淡淡的脸色恍若是水墨画中的如玉公子一般,萧平愣愣的看着李虞。李虞缓缓的抬了抬手,扶住了自己随风而动的头发,淡淡的开了口,
“萧公子如此的咄咄逼人,看上去,也不想是一个公子一般的行为。所谓谦谦君子温文如玉,懂得包容是我们作为一个君子的准则,如今的萧公子这样的咄咄逼人,威逼利诱在下,可谓是一个君子的所作所为?方才的一席话,不是对于在下的教诲,听上去,到更像是五十步笑百步。萧公子若是真的想要挑出在下的错来,就不必在这里管中窥豹,守株待兔,多加学习圣人典籍,参悟圣贤之道,修养身心方是正统。”
李虞淡淡的笑了笑,一连串的话将萧平逼到了墙角,萧平冷淡的抬起了头,横了一眼李虞,“二公子果然是伶牙俐齿,这样的狡辩,萧平不是对手。”
李虞听了,淡淡的笑了。侧身向一旁走去,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几个人,缓缓的点了点头,“何为狡辩,何为教诲,萧公子看来还不是太明白,这也无妨,在下可以理解,作为一个军旅之家出身,能够有这等学识和才能,已经是很令在下佩服了。”李虞说着,缓缓的后退了一步。萧平听了,狠狠的咬了咬牙,想要上前抓住了李虞的袖子,无奈吴争在身后又不敢。李虞方才的一席话,分明是在暗中骂自己的家教不好。
萧平眼睛微微一瞥,一旁的几个人此时都被吴争给遏制住了,李虞更是站在几个人的空档之中,阻碍了几个人伺机逃跑。李虞微微一顿,拍了拍手,放下了手中的暖炉,“不过,在下还是想要好好的教育一下萧公子,什么才是真正的君子之行,”
李虞说着,从一旁的包袱中探出了萧平他们的马鞭,扬起了手中的马鞭使劲儿一挥,马匹长啸一声,向着未知的远处跑去。萧平见了,一愣,猛地转头看向了李虞,“二公子这是做什么?”李虞听了,淡淡的挑了挑眉头,方才的笑意荡然无存,脸色阴沉,冷冷的转过了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萧公子方才说那一席话的时候,自己应该已经做出了选择,这样的后果,萧公子应该可以想得到的才是。”李虞眼眸冰冷,凛冽的目光卓卓的看向了一旁的萧平。
萧平的两手握拳,淡淡的看着李虞,“二公子这样任性的行为,当真不怕让别人咬耳朵?”李虞听了,缓缓的在四周走了几步,白色的长衣扫过草坪,压下来了一片的草丛,“人言可畏,不论是谁,都害怕……”
萧平听了,呵呵的笑了,“那二公子还在这里这样的猖狂?萧平不过是私下里说了几句二公子的闲话,二公子就在这里将我们的马给赶跑了,这样的话传出去,二公子不仔细的掂量一下吗?这样不好的影响,恐怕就连皇帝陛下都要问上一问!”
萧平恶狠狠的说着,眼睑微沉,眼角闪着兴奋的得逞的光芒?李虞听了,冷笑着垂眸,
“那萧公子可以试一试,这样的话传出去,皇帝陛下是怪罪到萧公子身上,还是怪罪到在下的身上呢?”李虞冷冷的撇过了眼去,“在下可以说,在下如此这般气愤,不是因为萧公子的几句闲散的话,而是萧公子……公然侮辱在下的朋友。士可杀不可辱,在下与其承受这样的侮辱,还不如回击萧公子的话。至于萧公子怎么解释,在下都不在意。这件事情的本因,都是因为萧公子而起。更何况……”李虞说着,淡淡的笑了笑,眼睛微微一眯,挡住了眼眸里闪耀的光芒。
“萧公子的父亲萧大人,一心想要继承正统。在朝堂之上,可谓是对上,忠心耿耿,对下,尽心尽力,鞠躬尽瘁。如今萧公子一席话,只能让令尊蒙受不平不白的闲话,这对于令尊,是一个多大的阻碍。皇帝陛下会怎么想?萧公子不过是一个气性高,无作为的闲散公子哥,敢问萧大人,平日里是如何教育自己的子嗣的?连自己的儿子都教育不好,又怎么领导他人?……”李虞淡淡的说着,双手轻轻的搭在了一起,看向了萧平,淡淡的笑了。
“二公子这是在威胁我?”萧平皱紧了眉头,冷冰冰的望着李虞。
李虞勾起唇角,“这可不是威胁,只是萧公子……做不到反抗而已……”李虞叹了一口气,“萧家自身心不齐,本来就是一个劣势,萧公子要是再添乱,那可真是说不过去了……”李虞说着,微微转身,吴争见状,双手收回剑,纵身一跃,跟在了李虞的身后。李虞方才走了几步,
一旁跑开了一个侍卫,见到了李虞,冲了过去,扑在了李虞的脚边,“二公子,……二公子不好啦!皇帝陛下那边,那边……出……”侍卫有些受惊,结结巴巴的说着,李虞蹲了下去,扶起了侍卫,“陛下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侍卫微微抬起了手,爬了起来,“陛下他……遇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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