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阳见了萧月儿这样的反应,冷漠的扭了扭头,走进了萧月儿的身旁,凑近萧月儿的耳朵说着,“你若是喜欢,哥哥我身边,有的是好看的男人,等着介绍给你就是了。”说完,还好意的拍了拍萧月儿的肩膀。萧月儿听了,脸一红,猛地转过了身子,哼哼的踢了萧阳一脚,“给我正经点儿,不然,小心我给爹爹告你的状。”说着,冷冷的转身独自离开。
萧阳一见,赶紧起身跑了过去,追上了萧月儿,“好妹妹,等等我。”李虞刚刚走离几步,就听见了身后传来了萧阳的声音,微微侧身回了一下头,皇宫的大门——玄武门底下,是萧月儿的倩影一闪而过。
李虞眸色微微一暗,迅速的转过了身子。吴争看到了,装作没有看见,指着前面的吕玄,小声说着,“你看,献王在等着你。”李虞微微抬头,是一身玄衣的吕玄,正笔直的站在面前,看着自己。李虞一见,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去。“殿下是在等我?”说着,微微整了整衣服。吕玄闻言,微微的点了点有,“本来太后娘娘感刚刚摸了,不应该办这样的宴会,不过……”说着,吕玄微微一顿,抿了抿嘴,缓缓的回过了头。身后,是吕宪哀王正在和七皇子说话,李虞一见,看向了吕玄,吕玄勾唇冷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这个二哥用了什么招数,父皇竟然就这样办的明目张胆,堂而皇之。”说着,不屑的抖了抖肩膀。
李虞闻言,微微皱眉,“兴许是因为两国的利益关系,使得陛下不得不屈服。”说着,看向了身后的吴争。“七皇子你也见过了,仔细的看看,以后,可是有接触的人。”说着,轻声笑出了声音。吴争虽然是点了点头,却不知道李虞在打折什么小算盘,疑惑的看向了李虞。微微撅了撅嘴。“献王殿下,陛下有请。”
三个人正在谈论着,一旁的长廊上,走下来了一个小太监,看到吕玄,走了过来说着,吕玄闻言,点了点头,不置可否。李虞微微挑眉,识相的闪开了身子。等着吕玄离开,李虞正要走上长廊,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少年得志二公子,搅动风云李元吉。”
李虞闻言,回头看过去,身后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男子,对着自己邪魅的笑着。穿着装束,不像是大楚的人。一身红衣,明艳逼人。男子见到李虞诧异的表情,微微一笑。“这一身青衣的,应该就是李家的二公子,李虞李元吉是也?”
男子说完,细长的眼睛开始上下打量着面前的李虞。李虞想着男子的方向买了一步,“公子好眼力。在下不才,正是李虞。不知公子是和来历?”微微欠身,迎着对面的男子的目光看了过去,丝毫不让一份。男子一见,哈哈大笑了两声,方才微微摇着头,像是念书的似的,“梁国的公使,白展。”说话间,一阵寒风咆哮着席卷而过,卷起了在场的人的衣裾,白展的声音迎着呼啸而过的寒风传了过来,“另外,还是梁国作为在大楚的人质。”言语间,忽见一片白雪滑落。李虞猛地惊醒了过来,“原来是白公子,李某还是第一次见有着如此气魄的人,失礼了。”
李虞说完,吴争怪异的看了一眼李虞。不解的皱了皱眉有。白展微微一笑,“二公子,下雪了。”三个人同时抬头看了看天空,已经片落了几片细小的雪花。
白展微微抬起手,接住了两片,“阳春白雪,大概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中,才做的出来吧。”说着,攥起了掌心。“阳春白雪,于乐曲之中,乃上上等之极品,意境之辽阔悠远,绝非一般人可比。”李虞像是回答者白展的问题,看向了白展。
白展闻言,勾唇一笑,“宫商角徵羽,确实是意境辽阔。只是可惜,阳春白雪太过空灵,最终竟然只能一人唱而万人观。仔细想来,倒不如靡靡之音。”白展看向了李虞,勾了勾嘴角,“二公子,这曲高和寡,就是高处不胜寒啊。”
说完,拍了拍身上的片片白雪。李虞闻言,看了过去,白展的红色外衣,在飘落的片片白雪中,犹如是火与冰的交融,炽烈的不可开交。“阳春白雪,高山流水。辽阔的意境与神思相辅相成,才铸就了这世间难得的珍曲。这等乐趣,有怎是醉心于红袖之中的靡靡之音所能领会的?”白展闻言,朝着李虞走进了一部,脸上洋溢出了一丝笑意,“众人皆醉我独醒,既不能救世济民,又不能劝解他人,至多,也就是自我救赎。二公子何必在意心境。”白展说完,微微抬起头,看向天空,乌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压下了天空,雪也是越下越大。李虞顺势抬起头,只是看了一眼,就缓缓的看口到,“白公子可知,何为众人皆醉我独醒?不是自绝于湖边。而是,即便是南柯一梦,对于一个人来说,也是神来之笔。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李虞的表情太过于严肃,白展站在对面,看向李虞的表情微微有些意外。白展看到了李虞身后的吴争,微微勾唇笑了笑,“二公子果然是学识渊博,能言善辩。生的这样的一表人才,能被赐婚的那位三公主,可真是幸运的很。”
说着,微微叹息的摇了摇头,一脸的遗憾之相。李虞闻言,站在原地,迎着寒风轻轻地咧嘴笑了笑。“李某能够配上三公主,才是幸运。”说着,对着一旁微微抬了抬手。白展听了,摇了摇头,看向李虞身后的吴争,微微抬手说着,“这位公子,不知公子可觉得,二公子如此年轻,就被赐婚与外乡人,可是委屈?”说完,微微皱眉,嘴角确实笑了笑。吴争闻言,站了过去,站在李虞身旁,不着痕迹的笑了笑,“的确。”“白公子什么意思?”李虞闻言,冷冷的挑了挑眉头,看向了白展。
白展缓缓的抬起了手,身旁的人来人往,不知道的,都以为白展是在和李虞友好的交流。雪花飘落到了白展的发梢,停留了许久都不融化。李虞冷冷的看着,就听见白展轻声开口,“要是我是皇上,像是二公子这样的俊才,我定当留到自己家里。召为驸马郎。”白展的眉头微调,微微侧了侧身。吴争听完了,站在李虞身后轻声哼笑了一下。李虞听到了,猛地回头扫了吴争一眼。白展看着脸上带着愠意的李虞,不觉得摇了摇头,“二公子难道不觉得?”“李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李某不敢,也没有这样的想法。白公子恐怕是,猜错了。”说着,转过了身子,临走时还不忘侧头看向白展,“白公子来我大楚做质子,可真是可惜了。”话不多说,李虞转身就走。
白展依旧是宅在原地,发梢上的白雪也依旧是没有融化,随着寒风的呼啸,反而有着堆积的趋势。感到一丝冷意,白展轻轻地摇了摇头,扫下了一片轻薄如羽翼的雪花。吴争安静的跟在李虞身后,悄悄地侧头看向李虞的侧脸,小声的咳嗽了一声。雪的趋势已经越来越大,李虞和吴争急匆匆的跟着众人进了大殿,两个人找了大殿里的一个人少的地方站着。外面的太监和宫女拿来了席子,将宴席的顶上用席子遮了起来。吴争看着窗外忙着的太监们,压低了声音问李虞,“白展,有些奇怪。”
李虞伸手打开了一旁的窗户,寒风顿时咆哮着涌了进来。身旁刚刚开始聚集的人群,霎时稀少了起来,身旁的女子纷纷用手捂住了口鼻,不得已拉开了与李虞的距离。吴争见状,低头笑了笑。“白展这个梁国的质子,我之前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前不久刚刚进京,此人做事,及其隐秘低调,行事作风来无影,去无踪。在梁国,有人更是称这人为无影太子。”“太子?”李虞皱着眉头,看向窗外,压抑着自己惊讶的表情。“不受宠的太子?”“也不是……”吴争走到了窗边,伸出头探了探,被冷风一吹,赶忙退了回来。
“梁国的皇上好爱听喜欢这个太子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大楚提出了要将这位太子送过来做质子的要求,前提是,从去了馆陶公主。这个梁国的皇帝竟然没有犹豫,就答应了。这个太子也没有迟疑,当天,就成这马车来了。”吴争叹了口气,继续说着,“要不就是梁国和大楚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不就是,这个太子想要做什么。”李虞听了之后,只是淡淡的点了一下头,似乎对于这样的秘史没有什么好奇。
吴争脸上显出了不满的表情,一双眼睛不满的紧紧地盯着李虞看了又看。片刻,等到门外的棚子已经做好了,李虞才缓缓的开了口,“你说,这个白展,到底是不是梁国的太子?会不会……”“你的意思是,梁国的皇上偷梁换柱?”李虞点了点头,“如果这个太子做事行动都是无影无踪的话,又没有几个人认得这个太子,想要暗中做点手脚,轻而易举。”吴争闻言,皱着眉头低头思索了一会,“太子的作风不会错,一般人,恐怕是没有白展这样的风范。无影无踪,一袭血衣,体态寒冰。这一些,都不会错。”吴争想着,一边说一边眯了眯眼经。不知为何,突然冷冷的笑了笑。
李虞闻言,低头思索着方才自己看到的白展的细节,突然晃了晃头,的确,方才的白展身上落了雪花,长时间的都没有融化,反而是像是长在了白展的身上一般。身上鲜红的红衣在矮矮的白雪飘落之中,的确是像是一袭血衣。
“二公子?”
李虞正低头思索着,身后突然之间传来了叫着自己的声音。吴争和李虞闻声猛地转过了身子,身后是吕玄一脸疑惑的看向两个人。吴争常常的呼了一口气。三步并作两步,拉着吕玄回了窗边。
“献王殿下,你知不知道,白展?”
吕玄听了,看了一眼李虞,“知道。前不久才来的梁国质子,他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说完,不解的会审看向了对面一脸期待的两个人。吕玄见了李虞和吴争的表情,惊讶的差点儿倒在地上。
音乐已经开始奏响了,一排排的舞女鱼贯而入。
李虞三个人缓缓的动身,奏响了外面的坐席。“方才,白展跟我见了一面。”李虞微微抬头,人们已经开始入席了,嬉笑声音传了过来,吕玄丢听着,没有说话。“白展不一般,虽然身为一个不重要的梁国之子,但是却是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大楚的一举一动。”
说着,咳嗽了一声,突如其来的咳嗽令李虞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慌,还好吕玄并没有留意。方才用袖子捂住了嘴,继续说着,“无影太子。既然有着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无影太子去哪里,恐怕也没有人知道……”两个人正在说着,一旁的小太监走了过来,见到了三个人呵呵一笑,“殿下,公子,就坐吧?陛下马上就要来了。”
太监咧嘴谄媚的笑着,弯腰引领着三个人走向坐席。舞女们立在两旁,垂头地笑着,眼角不时地飘着来人,大臣们和家眷顺应着坐了下去。待到所有人已经坐定,音乐从大殿中传了过来。舞女婀娜着身子走到了中央。跳起了舞蹈。坐上的皇上和皇后还没有来到。气氛已经热闹了起来。
“没有领舞?”
吕宪仔细的看了片刻的舞蹈,突然开口疑惑的说着。定王闻言,放下了手里的茶杯,“领舞恐怕是还没有出来吧?”“哦?”吕宪听到了定王的声音,勾唇一笑。“看来这一次的舞蹈,是有所准备的啊。”
“外面是飘扬的白雪,迎着片片白雪,喝着这温乎的佳酿,看着美人跳舞,这可真是一大享受。”
七皇子坐在吕宪身旁,举起酒杯,扫了一眼身旁的人。吕宪闻言,举起酒杯,对着七皇子微微一举,轻轻地晃了晃,“可都是为了七殿下,吕宪可是差点儿犯了冒犯圣上的罪名。”“哈哈,真是荣幸啊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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