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皇上摇了摇头,淡淡的侧过了头,咳嗽了几声,淡淡的开口,“朕听皇后说,前几日,馆陶公主见到你了……”皇上微微挑眉,望向了李虞。等着李虞回答。李虞听了,冰雪聪明,知道了皇上的意思,微微皱眉,小心翼翼的开口,“回禀陛下,正是……在惠妃娘娘的宫中,碰巧遇到了馆陶公主……”皇上闻言,拍了拍自己的衣袖,捋了捋,淡淡的点了点头,“朕可是听说,朕的馆陶公主,对你这个李家的二公子一直念念不忘啊……?”皇上此话一出,底下的朝臣们一片哗然。萧阳听了,脸色顿时一边,阴沉的望着面前的李虞,微微皱紧了眉头。李钧洛倒是也是疑惑,只能望了望李导,疑惑的摇了摇头。李导脸色有些难看,碍于皇上,只能尴尬的垂下了头。李虞听了皇上的话,尴尬的笑了天,“臣……受宠若惊。只是……臣自知自己臣这等孤陋寡闻,才疏学浅。恐怕实在是辜负了公主殿下的期望……”李虞话还没有说完,皇上就摆了摆手。“哎,李虞,你不必这么自谦。朕只能说,朕的馆陶没有看错。”皇上说着,哈哈一笑。皇上的态度太过明显没有了,那些想要让自家孩子做驸马的朝臣,此刻脸色都是一片铁青。但是……李虞若是做了驸马,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才学,确实让人无言以对。李虞脸色苍白,淡淡的撇了撇头,余光扫向了萧阳。萧阳沉默的盯着皇上看了片刻,冷冷的叹了一口气。吕玄见了,微微一愣,淡淡的开口,“父皇……馆陶公主只是回来了几天,就已经见过了二公子了?”吕玄冷冷的说着,带着疑惑问向了皇上。皇上听了,毋庸置疑的点了点头,“这是自然,不仅是馆陶给朕说的,皇后也是如此……”皇上刚刚开口,哀王吕宪眸色微微一沉,冷冷的笑了笑,“父皇也不是不知道,皇后娘娘一直以来,都看不惯母妃,又怎么会这一次如此的帮助馆陶说话……”哀王吕宪冷冷的抬起了头,盯着皇上。吕玄一听,微微一愣。哀王吕宪冷冷的目光一滞,望着面前的地面,微微有些出神。李虞听了,也是微微一愣,望着哀王吕宪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一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皇上听了哀王吕宪的话,冷冷的眯了眯眼睛,“宪儿,这里是朝堂,慎言!”哀王吕宪闻言,微微一愣,方知方才自己是说错话了,淡淡的侧过了头去。萧可听了,自然不满,紧跟着哀王吕宪的话,“哀王殿下这话说的,皇后娘娘就算是不喜欢淑妃娘娘,可这给人签姻缘的事情,怎么也只能说是好事。更何况……试问公主殿下嫁给这李府的二公子,哪里不好?就算是我们两家不和,皇后娘娘也不会做这种阴损之事。”哀王吕宪听着萧可的话,冷冷的转过了头,沉默不语。微微摇了摇头。随即冷冷的勾唇笑了笑,望向了面前的萧可,“萧大人可真是有趣,皇后娘娘已经是皇家的人了,怎么由得萧大人如此的说……?”哀王吕宪冷冷的皱紧了眉头,望向了面前的萧可,暗淡的勾起了唇角。萧可正欲说话,就被皇帝陛下给止住了,皇上冷冷的皱了皱眉头,望着面前的萧可和哀王吕宪,冷冷的摇了摇头,“你们两个……吵够了没有?这件事情,既不是馆陶公主的主意,也不是皇后娘娘的注意,是朕的主意,……”皇上冷冷的皱了皱眉头,望着面前的哀王吕宪,冷冷的皱紧了眉头,“为何……宪儿你怎么如此的不满,可是哪里有什么意见?”皇上明显的感觉到了哀王吕宪的激动,哀王吕宪闻言,微微一愣,缓缓的抬了抬眼眸,望向了面前的正冷冷的盯着自己的皇上,冷冷的顿了顿。一时没有留意到,从方才开始,自己脸上的笑容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旁的朝臣们没有见过这样冰冷而又愤懑的哀王吕宪,纷纷微愣,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哀王吕宪。我等着哀王吕宪的回答,哀王吕宪闻言,微微一愣,冷冷的转过了头,脸上尴尬的笑了笑,只是脸上的笑意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从容和淡定。微微一愣,缓缓的开口说着,“回禀父皇……儿臣……儿臣没有什么意见。”哀王吕宪冷冷的垂下了头,目光有些躲闪,不敢抬头看向面前的皇帝陛下。皇上闻言,微微一顿冷冷的勾了勾唇角,微微眯了眯眼睛,望着面前的哀王吕宪,淡淡的勾唇笑了笑,顺着哀王吕宪的余光望向了一旁的李虞,淡淡的摇了摇头,冷漠的开口,“宪儿,你和李府的二公子,是不是有什么矛盾啊……”皇上微微皱眉,冷冷的望向了面前的李虞,淡淡的挑了挑眉头。李虞闻言,微微一愣,望向了皇上望着自己的眼睛,冷冷的垂下了头,皇上显然是在试探自己,但是……这句话,却又是说给哀王吕宪听得。李虞冷冷的垂下了头,望向了一旁的哀王吕宪,哀王吕宪此刻身子正微微颤抖着,冷冷的抬起了头,勾唇笑了笑,也不否认,“李府的二公子……深的美人心,儿臣怎么不嫉妒?”吕宪说着,冷冷的转过了头。吕玄一听,微微皱眉,望向面前脸色有些异常的哀王吕宪,淡淡的垂下了头,已经知道了哀王吕宪心里的秘密,吕玄不禁有些着急。皇上闻言,确实不知,还以为是哀王吕宪羡慕京城里的小姐对于李虞的喜爱,闻言,挥了挥手,“无妨,几天之后的春猎,宪儿可以在春猎上一展身手。”皇上微微勾唇,方才抬了抬手,面对着一旁的夏瞻,微微挥了挥手,“把今日方才呈上的奏折拿过来……”夏瞻听了,缓缓的走到了一旁,拿过了面前的一堆用车当着的奏折,微微数了数,“陛下,今日这奏折……有些多,是否从朝堂上一一翻阅?”夏瞻谄媚的笑着,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扫了扫底下的几个朝臣们。早朝的的时间有限,皇上自然不能一个一个的读过来,只能挑起中的重要的奏折看。但是往往这个时候,底下的朝臣们都会纷纷表示自己的最为重要。这个时候。就需要夏瞻惊人的观察力了。夏瞻微微扫过,垂下了头,勾唇一笑。果不其然,底下的朝臣们闻言,脸上都是一惊,纷纷抬起手,想要表明自己的奏折极为重要。皇上见状,冷冷的皱了皱眉头,点了点萧可,“萧大人,边境那里,可是有什么事情吗?”萧可闻言,随即点了点头,“回禀陛下,边境集结的队伍,已经完成了三次演练,经检验,并无问题。想必……等到荆南那里有动静,就可以一战了……”萧可说的冷淡,皇上听了,微微挑眉,随手拿起了萧可呈上的奏折,微微点了点头,“那你的一封奏折,……就没有什么紧急的情况了……”皇上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望向了面前的萧可,萧可虽然说了方才的一通话,但是在皇上提及的时候,还是微微有些犹豫。皇上见状,将奏折拿到了手里,缓缓的翻开,一字一句的读了起来。看到一半,皇上微微一愣,仔细的翻了翻奏折,猛地皱紧了眉头,随即淡淡的勾唇,冷笑了一声。底下的朝臣们见了,微微一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冷冷的望着面前的皇上脸上那一丝隐隐的怒意。皇上冷冷的放下了奏折,身子后倾,淡淡的摇了摇头,“你说……王世仁手下逃走了一个兵?”皇上冷冷的摇了摇头,有些不解的望向了萧可,冷冷的皱了皱眉头,“这个逃兵,有什么身份吗?”萧可听了,向前几步,走了出来,弯腰对着皇上,一字一句的汇报这,“还没有查清楚。这个消息是昨天夜里方才送到臣这里,按日子推……恐怕是发生在四天之前。”皇上闻言,微微挑眉,眯了眯眼令,“四天之前,这是飞鸽传书?”萧可点了点头,微微垂下了头,听着皇上继续问话。皇上,微微皱眉,“竟然已经飞鸽传书了,这件事情,怎么?你的叔父好像很重视呢?”李虞听了这个话,微微挑眉,望向了萧可。萧可听了,欠了欠身子,“是……毕竟大战在即,如果让一个逃兵扰乱了军心。恐怕论谁都难责其就。”萧可微微苦涩的笑了笑,望向了皇上,冷冷的开口说着,“……逃兵逃走的时候,正是王世仁王将军守夜之时,所以……这一次叔父他老人家,有可能会着重的审讯王将军……”萧可说着,犹豫的撇过了头。皇上见状,微微一愣,“你还有什么话,都说出来!”萧可听了,微微犹豫的点了点头,望向了面前的皇上,冷冷的开口,微微一顿,望向了一旁的李虞,皱了皱眉头,“叔父还给臣带来了一个书信,意思是说……当天夜里,……景祐私自出走,当夜里并不在军营帐里。”萧可说的很是犹豫,微微砖头扫了一眼李虞,继续说着,“叔父并不确定,所以想让臣讲这件事先瞒下来,因为在这种时候,要是说出来,害怕陛下扰乱了陛下的心。只是……臣以为,这件事还是早早的让陛下了解详情为好。毕竟边境之军事,可不是儿戏。”萧可微微皱眉,冷冷的抬起了头,望了一眼面前的紧皱着眉头的皇上。皇上听了,脸上露出了一丝阴沉的笑意,淡淡的问道,“景祐去做什么了?”“陛下,叔父没有查清……”皇上闻言,猛地拍了一下椅子,声音越来越大,“那王世仁呢?他做什么去了?自己手下的兵多管不好,要是传出去,还没有战斗,士兵就已经疑神疑鬼了?”皇上冷冷的问着,眼睛微微一眯,扫过了面前的朝臣们的脸上,“这是朕得新提拔的将军,年纪轻轻,学识渊博,怎么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们说说,你们都给朕好好的说说。”皇上说着,猛地一拍,“景青!”景青闻言,缓缓的走出了朝臣们的队伍,“陛下……”欠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说着。皇上眉头紧皱。“景祐这是什么情况?你能解释清楚?”景青闻言,微微摇头,淡淡的回答着,“陛下息怒,景祐少年时,便志向沙场,想必……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什么隐情。还望陛下息怒,等到事情查清楚,再发落不迟……”景青微微皱眉,垂下了头,淡淡的望向了面前的皇上,小心翼翼的提议。皇上听了,微微皱眉,目光冷冷的扫向了面前的王世明,冷哼了一声,“王大人你呢……?”皇上冷笑了两声,阴沉的看向了王世明。王世明缩到一旁,也没有出来,等到身前的大臣让了让位置,才缓缓的走出来,微微挑眉,冷冷的摇了摇头,“这个……臣不知……”皇上听了,冷冷的挑了挑眉头,望向了面前的畏畏缩缩的王世明,冷冷的笑了笑,“本王知道,你不知道……你的弟弟王世仁,比你有脑子。”皇上说着,冷冷的挑了挑眉头,随即微微勾唇,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拿过了另一封奏折,淡淡的勾了勾唇角,随即转头望向了一旁,“这件事就让他先过去吧……”皇上微微挑眉,扫了一眼底下已经纷纷愣住的群臣,淡淡的摇了摇头,朝臣们听了,都是一愣,不理解皇上为何突然变了脸色。皇上看到了群臣们冷漠的脸色,微微挑眉,戏谑的笑了笑,点了点李虞,“李虞一会儿就留在宫中,朕……有话问你。”皇上说着,淡淡的挥了挥手,又是一次奇怪的上朝,虽然很是奇怪,但是朝臣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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