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娲儿进宫,问:“修成君的女儿被赶回来,陛下您怎么看?”
皇帝讥讽说:“你之前带回来的消息,不是说刘安的儿子刘迁婚前不是还在王府中养歌姬吗?怎么娶了亲就不行了。”
房娲儿笑说:“刘安是怕这儿媳妇,才把她送回来的。”
皇帝说:“我已经请了主父偃进宫来,商谈推恩令的后续,奶奶可否一同?”
房娲儿不愿过多让外臣知道她平凡进入宫中,便告辞回去了。
边疆战事吃紧,后院若是起火,大汉顷刻之前必将倾塌。
召来那主父偃,问及该如何处理。
主父偃说起了高祖时代,向各诸侯国派遣中央命官,诸侯王不得管理国政,国政又国相管理,国相隶属于十三部刺史,刺史只对皇帝负责。
刘安和刘迁自以为赶走了修成君的女儿可以高枕无忧了,哪知道,送走一个,又来一个。
新的国相来到淮南国,便去淮南王府宣圣旨。
“现正值战时,所有军队收归朝廷,统一调动。”
淮南王这些年一手培养的军士,一朝便被国相和内史接了手,心凉了大半。
再说那修成君的女儿回到长安之后,因为受了委屈,心情越发地骄纵难管。
太后想,这修成君的女儿是她的亲外孙女,自己愧对修成君,不再好愧对这外孙女。
太后问:“金俗,既然那刘迁不中用,薇儿也不好一直待在家里,成了老姑娘怕就不好了。”
修成君点头,说是。太后又不愿亏待外孙女,便说道:“你且放心,薇儿是哀家的外孙女,又没有和那刘迁真成了夫妻。哀家这次好好找找,给她配个诸侯王去。”
修成君一听,脸上又乐开了花来。
可是找来找去,终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修成君一家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房娲儿在太后身边眼线众多,很快就知道那太后有意让外孙女再嫁,可迟迟找不到合适的人。
房娲儿翻来各诸侯王的档案,细细看他们近些年做的时,以及年纪相貌等。
张子房在一旁揉着血貂的小脑袋,说:“你不是帮皇帝帮皇帝削藩吗?怎么管起诸侯王的婚姻来了?”
房娲儿白了张子房一眼,一本正经地说道:“他们生得多,地分得多,面积才小,是不是这个理?”
张子房哈哈大笑说:“你呀你呀,处心积虑。”
房娲儿从中抽出一卷档案,诡谲一笑,自言自语说:“就是他了。”然后递到张子房的手中。
张子房一边看,房娲儿一边分析说:“齐厉王,年纪不大,在位不到五年,没有子嗣。而且,齐国富庶兵强马壮,他是这次推恩令波及最若的诸侯国。”
张子房摇头说:“那孩子不错,对朝廷也是言听计从的,你拿一个什么错都没有的孩子开刀,能给他编出什么罪名来?”
房娲儿冷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是人哪有不犯错的?白衣门也不是给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定罪的,仔细找找呀,还真能给这孩子弄出个罪名来。”
“若是没有罪行呢?”
“诱他犯罪。”
张子房看见血貂看着房娲儿,忙捂住血貂的小耳朵,对它俩说:“这可不能听,也不能学呀。”
房娲儿心神一松,呵呵笑了。
张子房没有看见房娲儿手中攥着的一封信件。
信上说起,齐厉王的母亲纪太后,把齐厉王的表妹许给了齐厉王做王后,但是齐厉王不喜欢他表妹。只是顺从了母亲的意思,把表妹娶回王府来封了个头衔,便没有后续了。
纪太后一心想要促成此事,便让自己的女儿,也就是齐厉王同父同母的姐姐,到齐厉王的后宫去,把齐厉王和后宫的侧妃们隔绝断了一时的交往。她们想齐厉王正值青年,血气方刚,而他身边只有王后一个女人,还愁王后生不下子嗣来吗?
可千算万算,算漏了齐厉王的姐姐也是女人。且姿色不错,齐厉王自幼与姐姐生活在一起,姐弟二人的关系甚好。
在一日,齐厉王和姐姐用过晚膳,喝多了一些酒水之后,二人便相互搀扶着入了房间,做了那禽兽不如的苟且之事。纪太后知道后,心中愤怒,可挡不住齐厉王和女儿的要挟,默认了此时,从那之后,王后,后妃都被齐厉王抛在脑后,日日与自己的亲姐在一处厮混。可世上并未不透风的墙,在齐国此时被传地人尽皆知。
次日,房娲儿将促成齐厉王与修成君女儿婚姻的指令送到了宫中的眼线手中,而眼线挑选了徐甲来帮她们完成此事。
徐甲原来是齐国人,入宫多年没用得到贵人的宠幸,眼看自己越来越老,也没有倚靠,心中郁闷。当平日里与他在一处值班的嬷嬷说起了修成君的女儿,太后欲给她再说一门亲事,要将外孙女许配给诸侯王。
徐甲本就是听听,没有多想。可是嬷嬷又问:“你是齐国人吧?听说齐厉王年纪不大,又没有子嗣,不知道太后那边会不会派齐国来的奴婢奴才们去说和此事。”
徐甲一听,当即便跑到太后面前,去给齐厉王说好话,说那人如何英俊洒脱,说齐国是何等的富庶。
太后想了想,说道:“你且去问问齐厉王的意思,顺道帮哀家好好查查这个齐厉王,别又像刘迁那样不中用。”
房娲儿在张园中得知了太后欲将修成君的女儿嫁到齐国。
立马想起来将例外一封秘密信函送到了主父偃府上。
主父偃府上有一先生命唤萧墙,教主父偃的女儿读书识字。此人正是多年前从白衣门派过去的一位门徒。
那日,主父偃回道家中,见到萧墙,便与萧墙在一处饮酒聊天,说起主父偃的女儿来。
萧墙捋一捋胡须说道:“主父大人的女儿,秀外慧中,不知大人可有中意的良婿?”
主父偃的女儿一直是他的掌上明珠,夸他女儿一句,比奉承他一百句还有用。主父偃摇摇头,笑问:“萧先生可有人选?”
萧墙摇头,说:“在下身边,不过是一帮子穷酸的秀才,哪里有配得上大人女儿的人,哈哈。”
主父偃低头思忖,说道:“小女虽有才,但姑娘大了,哪有不嫁人的道理,我也在发愁呢。”
萧墙这时才说:“大人,在下听说,进来修成君的女儿欲嫁齐国,做那齐厉王的王后,我见过太后的外孙女,姿色性情,均比不上大人的女儿,若是一并嫁过去,做个王妃什么的,怕也能独得恩宠呀。”主父偃只当他是玩笑话,表示自己不在意,委婉地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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