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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到如今

白衣卿千年纪 仁奴 5132 2021-04-02 21:18

  回到村庄,她去接秦忆,秦忆已经会帮着养父母扫地洗碗了,房娲儿回到小村庄中,看见那对儿夫妇,那对儿夫妇将了她,连忙跪地叩首:“房夫人!”

  房娲儿扶起二人,柔着声气儿望着旁边在玩耍的五岁笑男孩,问道:“这就是秦忆吧?”

  “是。”妇人忙去抱着秦忆给房娲儿送来,说道:“夫人,这就是秦忆。”然后她又望着秦忆嘱咐说:“快喊奶奶。”

  秦忆见了生人有些害怕,躲在妇人的怀中,不敢说话。

  房娲儿伸手笑道:“我是你的奶奶,秦忆。”

  秦忆还是害怕,不敢说话,连看都不敢看,房娲儿一失落,想她的样子或许很是吓人,道:“不要逼他了,不喊也就罢了。”

  农夫忙赔礼说:“这孩子给宠坏了,孩子是个好孩子,就是不常见人害羞,夫人莫要责怪他。”

  “没事。”房娲儿浅浅一笑。

  房娲儿与秦忆在一起吃了一顿饭,看见秦忆的养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秦忆和他们在一处也甚是欢快,饭后,房娲儿和农夫一块儿在院外背着秦忆聊天。

  “秦忆知道你们不是他的父母吗?”

  “不知。”

  “那就不要让他知道了,他的身世凄苦,还是不要知道得好。”

  “可是,夫人不打算将孩子带走吗?”

  房娲儿很是坚定地问道:“你们想要我把孩子带走吗?”

  农夫立即回答说:“不想,我家的孩子死在楚军手中,我与拙襟都年事以高没了孩子,自然将秦忆当做自己的孩子抚养。”

  “那他就是你们的孩子了。”

  农夫不敢相信,问道:“当真?”

  “自然当真,不过以后你与你的妻子,怕是要认我做娘了,这孩子是我的孙儿,这一点儿不能变。”

  农夫立即跪下,磕三个头,含泪说道:“以后你就是我的娘了,多谢夫人赐给我夫妇俩孩子。”

  “我是为他着想,孩子这么小,不能没有父母亲,你二人心肠好,孩子交给你们我放心。”

  “我夫妇二人必定视如己出,绝不亏待秦忆。”

  “起来吧,我带着他,对他也不好的,我现在是刘季麾下的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性命不保,我是孩子奶奶的事情不要传出去,怕对你们一家人不利。”

  “是。”农夫虽然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可也知道她做的都是大事,担着大风险的事,的确不便多问。

  当晚,房娲儿独自一人,在嬴政墓旁的茅草屋睡下。无论她走到哪里,这里有嬴政,便是她的家。

  第二日,房娲儿再去见了秦忆,秦忆已经愿意喊她一声:“奶奶。”她心里发酸,若是愁苦与恨能这样消退遗忘,那再好不过了。

  就这样,奶奶带着孙儿在咸阳附近整日玩耍,房娲儿也会教秦忆识字,秦忆渐渐喜欢上这个奇怪的“奶奶”。

  话说,九月,项羽拔营东归,向都城彭城而去。

  得知项羽东归,陈平敏锐洞察力。

  项羽此人一项骄纵,若是他有一半的胜算,决计不会与刘季妥协,此时他看出项羽已到穷途末路,因此,他谏言对刘季道:“汉王,现在我们已经占据了大半个天下,各路诸侯也都诚心依附于您。反之,楚军连年作战,疲惫不堪,粮食食也快尽了,此时不灭楚,何时灭楚?假如此刻您与项羽遵守划分而治的盟约,您便是‘养虎遗患’,将天下拱手赠与项羽。”

  刘季一想,问道:“楚军果真如你所言?”

  “绝无欺瞒大王。”

  于是,刘季采纳了陈平的建议,立即发兵攻打项羽。

  可是刘季不放心,趁着张子房病中,去探望于他,张子房再次与陈平不谋而合,他比陈平更清楚楚营中项羽是如何困苦,张子房躺在床上,起身来,正想参拜刘季,却不料,刚一起身便倒下了,一旁的泷灵忙去扶住他,刘季道:“子房身子不适,不必讲究这些虚礼了。”

  “谢大王。”

  “子房,今日陈平说起,现在攻打项羽,你觉得可行吗?”

  “纵观天下,汉王已有大半河山,诸侯归顺,反之,项羽兵疲粮尽众叛亲离,应该趁着现在趁势歼灭。”

  刘季听完之后,点头称是。于是,回去之后,他立即马上调整布置,发信与韩信等人,向东进攻。

  项羽怎能不知?

  消息一出,项羽心急如焚,项伯想起自己曾经与张子房有过交情,便问项羽:“霸王,此时,我们只能去求助一个人了。”

  项伯才开口,项羽便清楚他想说什么,问:“你确定,张子房会帮我?”

  “看在我与他的交情上,或许他会为我等指一条生路。”

  项羽并未多加思虑,说:“去吧。”

  项伯连夜离开彭城,前往栎阳。

  半个月之后,项伯乔装打扮之后,进入栎阳,才到张子房府邸,便被探灵认出,探灵捉了他,去见张子房。

  且说在病中的张子房才一见项伯,便让探灵松绑,而后,让泷灵准备酒水饭食端上。

  “项伯兄,今日怎会来栎阳?”

  “来求你给支个招。”

  张子房为项伯斟酒,而自己坐在一旁喝水,他摇头叹道:“我家主公对项羽,已经是不会放手的了,我再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我知道,可是你号称‘谋圣’,能不能想个法子,让我家项羽能过这一大劫。”

  张子房想起房娲儿说的话,如何保住韩信?项羽不死就行。张子房便顺水推舟,说道:“拉拢韩信。”

  “韩信,他可是你们汉军的大将军,怎么可能?”

  “项伯兄有所不知,韩信想要封王,可是我家主公,他似乎有点儿不愿,由此来说,你家项羽若是让他称王,便能拉拢他,还有,对于彭越于是如此。”

  “子房,你糊涂,韩信与我家主公有过九怨,怎么会再投我家主公,再说,前有章邯,韩信不会想做第二个章邯吧?”

  “项伯兄既然已经知道,天下人就背离项羽,那又何必来求我呢?”

  项伯放下筷子、酒杯起身拱手道:“打扰了。”

  张子房不敢直视项伯,目光散滞道:“明日再走吧,今日已经宵禁了。”

  项伯一笑,说道:“那就恭敬不从命了。”

  “带项伯下去休息。”张子房起身,走出厅堂,回到自己的书房去了。

  泷灵送信来,放在张子房桌上,张子房揉揉眼睛问:“谁的?”

  “主人。”

  张子房闭眼,问:“我连多年好友都失去了,你觉得我可笑吗?”

  “没有。”

  张子房心中悲凉之极,原本以为刘季打败项羽,他会兴奋欢喜,可是当敌人倒下,他心中更多的竟然是悲凉凄婉。

  他忽然起身抱住泷灵,强硬地吻上泷灵,泷灵不做反抗,抱住他。

  他的病都是装的,他是和房娲儿不老不死的人,怎会生这样重的病呢?他心中悲愤之极,恶狠狠地将泷灵的衣衫撕破,云雨媾和,发泄心中的激愤。夜深交颈效鸳鸯,破裂锦衣翻红浪,一压坐在人身上,柔筋化骨。

  云雨之后,张子房躺在书房的地上,泷灵坐起身来,一件件将已经撕破的衣衫穿回去,而张子房光这上半身,也起来,静坐着,见泷灵已经穿戴好,不悦面对她,背过身去,对泷灵说:“你主人在信中说了什么?”

  “她说她见到了秦忆,不日便会前往垓下。”

  张子房转过身来,泷灵见他一身白净健硕的肌肤,以及那失去易容的英俊面庞,心中微动,道:“她说,她要去见项羽最后一眼。”

  张子房冷笑一声,道:“药应该好了,帮我把药送来。”

  “是。”

  泷灵才将门推开,张子房在她身后说了一句:“先去将衣衫换了。”

  泷灵低眉,柔声一句:“是。”

  张子房愤愤,第二日,“病”就好了大半。

  且说,刘季命令一下,彭越和韩信的大军顷刻向项羽杀去。就在此时,楚营中的谋士卢绾,也逃跑了,项羽才知中计。此时已经是秋风萧瑟之际,项羽的十万军队要抵抗刘邦的六十万大军,项羽决定与刘季在垓下,决一死战。垓下虽有少许食粮,但根本用不到数月,交通闭塞,项羽的主力部队已成了被重重围困,孤立无援。楚军每日都有人投奔汉军,汉军主力和各诸侯部队全部到达垓下。

  韩信亲率齐军三十万前往垓下,刘季也率主力部队紧随其后,周勃等人则追随在刘季之后。

  一行浩浩荡荡地直奔垓下。

  项羽亲率主力——十万兵马,出城迎战。

  这场会战……汉军由韩信指挥,楚军则是赫赫有名的西楚霸王项羽。

  前一日,房娲儿来到垓下,在楚营门口大喊:“项羽!我回来了!”

  项羽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冲出营帐,望见的房娲儿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项羽并未欢喜,只一个蹙眉,怒狠狠地望着她:“你怎么来了?”

  房娲儿下马,走向他,说道:“我来帮你的。”

  “滚!”项羽转身,不加理睬,并且对身边的项伯等人说道:“让她离开。”

  房娲儿惊诧,眼神呆滞。

  “项羽!”

  项羽头都不回,进入营帐。

  虞柔从另一个帐中走出,大喊:“姐姐!”

  房娲儿望向她,虞柔又小七搀扶着走向房娲儿,可是,在楚营门前,项伯拦住了虞柔,说:“霸王说了,不让她进来。”

  虞柔站在楚营门口,问:“姐姐,你来做什么?”

  房娲儿含泪:“我想帮你们。”

  虞柔天天听着外面的人议论当下的战争局势,她知道,项羽没有十足的把握打赢刘季,他唯一能对这个和他斗了多年的冤家做的就是远离她,使她不被他所牵连。

  “姐姐,你走吧,我们不欢迎汉军中人。”

  说完便对一旁的项伯说道:“撵走她。”话音刚落,虞柔也回自己的帐中,项伯望着房娲儿,说:“你走吧。”

  房娲儿调转马头,漠然离开,她果真只能为项羽和虞柔收尸了。

  ……

  韩信与西楚霸王项羽,两个人都是杰出的军事奇才,高手过招,第一次,也往往是最后一次。

  项羽勇猛,势如破竹,摧枯拉朽。

  韩信机智,上兵伐谋,策无遗算。

  两军才交战不久,韩信立即下令撤退,原因还是要躲避项羽的猛烈攻势,楚军一鼓作气时,不适宜迎战。

  此时,韩信派人却由两侧,截断楚军,楚军陷入前后夹击中,在来个围困而战。

  项羽溃败。

  此时,韩信分左右二路兵马,乘胜追击。

  刘季与各路伐楚的诸侯王,布置了几层兵力,把项羽紧紧围在垓下。此时,项羽手下的兵士,不过几千,加上粮食也没有了,人心浮动,项羽也感受到了爷爷项燕的召唤。

  当年项燕也是死在战场上的,项氏一族,时代战死沙场,难道要绝于此了?他含泪而笑。

  房娲儿和张子房站在楚营附近的山坡上,身边都是汉军中的将士。

  房娲儿望着院中的火光点点,她不禁摸了摸手中的竹箫,问:“子房,你为何想能想出这般歹毒的计谋?”

  “歹毒吗?”张子房冷笑问她。

  房娲儿言辞冷顿,神色萧条,说道:“杀人,还要诛心,你比我还坏。”

  “彼此彼此。”

  “你恨他,更甚于恨皇帝,我知道。”

  张子房对项羽,一恨他滥杀无辜,二恨他逼死韩王,三恨他本人。张子房心中悉数数着项羽的种种不是,借着火把那跳动的光芒,望着房娲儿的侧脸。看得出她很难过,只是她心中已经没有眼泪的。嬴政死她都能挺过来,项羽死对她来说又算得上什么?

  她没爱过项羽,只是心疼虞柔,以及爱惜项羽身上嬴政的影子。

  张子房举起手中萧那一瞬,房娲儿只觉身边这人,好像又回到了她看的史书上的模样。

  他一直都是张良,她却以为他只是那个在鬼谷救她一名的翩翩少年张子房,一切都对上了,她再一次此败给历史,她改变不了的,或许一开始,在这段历史中,她就是存在的一份子,而不是那个孤立出来的“后来人”。

  韩信十面埋伏,张子房吹箫作楚歌,令军士四面楚歌之。

  夜里,项羽听见四面围住他的汉军,都唱起楚地的民歌,不禁吃惊而又失落地问了一句:“刘季已经得到了楚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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