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睡吧。”唐睿轻抚她的背脊,想起她狰狞的伤口,心跳再次杂乱无章。
牧景伸手按在他心口,轻声安抚道:“乖,安静下来,别这样闹腾。”
器官似乎真听得懂她的话,慢慢平稳下来。
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唐睿不敢问出声,她说的对,他从来没有真正的关心过她,就连和她的记忆也被他弄丢了。
他闭上眼睛,试着再回忆一些有关她的事情,头好疼,什么也想不起来,他收紧搂抱着她的手,忽而又松开,差点儿又伤害到她。
她涂得什么药?有用吗?一定还很疼吧?世间怎会有她这样的女子?
……
。。。
“皇上,找到了,姬庄主的二夫人找到了!”
这个同墨竹墨影一样的男人,半遮着眼睛以下面容的男人叫墨韵,唐睿的暗卫之一。
“她在哪儿?”书桌前再次看着画上两只狐狸的唐睿淡声相问。
墨韵回答:“在恋香阁。”
“恋香阁……”唐睿无波无动的重复。
“是,她被锁在恋香阁后庭的水井里,菱阁主的寝室地下,设置了机关,属下试过,进不去。”墨韵解释道。
“恋香阁有何异动?”唐睿边小心翼翼的收起画稿,边问道。
墨韵整理了头绪回答,“菱少主和青医檀的乌天下退了婚事,属下无意听到菱阁主叮咛菱少主,说什么必要的时候取而代之,其他的属下没听到,他们是在山后的一个深洞中,洞口有两条毒蟒,警戒心非常高。”
唐睿看他一眼说到:“继续监视,想办法带出姬二夫人。”
“属下遵命!”墨韵正要往外走,突然想起一件事,又回禀道:“五天前的晚上,属下看到皇贵妃从红绸坊后面不知什么地方出来,应该是受了伤,一直捂着心口,后面有人追杀,属下正要相救,不料誉王出现,立即带走了皇贵妃。”
她受伤是在五天前,难怪那道狰狞的伤口连痂都没结,王弟?他怎么会适时的出现?
唐睿摆摆手示意墨韵退下。
五天前的晚上,正是他去接她回宫的当天,那天,他记得唐誉和宁庭轩也来了,次日晚上,轻夏也去了为何没有检查出什么?
“墨影——”唐睿冷沉吩咐道:“暗中调查红绸坊,朕要知道何人伤了她。”
墨影领命刚走一会儿,云青进来了。
“皇上,皇贵妃又出宫了,说去看望右相大人,顺路瞧一瞧左相大人,然后送一件礼物给太史令大人,最后还要去誉王府转一圈,不叫属下跟着,只带了轻夏,并且嘱咐属下千万不能告知皇上,就说她去散散心。”云青一字不落的禀报给唐睿。
唐睿情绪流转了一阵儿,尽量保持和缓的语调,“她刚走吗?”
“是。”云青回答道。
。。。
牧景悠悠然出宫,心情大好的吹着不着调的口哨,笑容满面的瞧一眼轻夏手中拎着用黑布包裹的铁笼子,探讨的语气问向轻夏,“你说这个礼物,姬荷会不会喜欢?”
轻夏手里的笼子抖了抖,不可思议的侧眸凝视牧景,“娘娘的礼物真是别出心裁,寓意鲜明,就是……太恶心。”
“恶心好啊,”牧景大加赞赏,“你别说,本宫越来越觉得只有这样礼物最能配得上风流‘绝代’的太史令。”她加重了‘绝代’二字,绝他娘老子的子孙后代。
“皇后娘娘昨晚被禁足了。”轻夏实在讨厌手里提着的东西,但又怕累着她,只能转了话题,才阻住喉咙里就要涌上的恶心。
牧景倏然停下脚步,疑惑不解,“不是身体抱恙吗?怎么成了禁足?”
“不知道,皇后好好儿的,皇上却如此吩咐,不是禁足是什么?”轻夏回答着。
“啧啧……皇上那是保护她呢,她的气量不是我说啊,实在不大,肯定见不得我和皇上浓情蜜意,闹了点儿不合,一个不察,害的可是皇上最宝贝的皇长子,皇上自然要紧张的。”牧景一副什么都知道的表情,半真半假的说到。
轻夏睨她一眼,跟上她继续往前的脚步,说到:“如今这种情形,娘娘莫非还认为帝后情深不成?”
“情深不深,和我有什么干系,不过有件事情我想请教你很久了。”牧景挽着她的胳膊悄声问道:“你说,皇上的种子怎么那样容易就生根发芽?”她哀怨的瞧了眼自己的肚子,扼腕道:“我才十五岁的光景,就要成为两个孩子的娘亲,白白浪费了大好时光。”
“……咳咳……”轻夏的唾液阻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难受的她只能剧烈咳嗽。
牧景想帮她顺顺气,轻夏摆摆手,她又转了视线看向前方,在轻夏依旧咳嗽的声音中说到:“我好像没有以前那样爱他了,只是长久以来惦念成了习惯。”
轻夏咳嗽的有些耳鸣,只听到她似乎说话了,却没听明白她说了什么,侧头问道:“娘娘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我们先去太史令的别院吧。”牧景漫不经心的回答。
“娘娘怎知太史令在哪个别院?”轻夏疑惑问道。
牧景卖着关子轻笑,“你随我走就是了,绝对是个风景宜人的地方,不过,我们需要换身行头。”
。。。
这是一片绿意盎然的竹林,进入竹林往里走上百米,横穿而过一条河流,牧景和轻夏站定在河边儿上,对岸是一座古色古香的中型别院。
牧景手指着对面房屋的材质同轻夏说到:“看到了吗?姬荷无时无刻都在准备着进棺材,就连这房子也都是上等的金丝楠木修建而成。”
轻夏匪夷所思的凝视,脱口而出,“这是木材中最上等的楠木,富贵人家唯恐死后尸身腐化过快,用此等木材做棺椁,能保一年左右,只是这种楠木最是难寻,太史令居然能盖起一座院子,叫人不得不震惊。”
“震惊什么,这些对于姬荷来说,只是凤毛麟角,不足一提。”牧景蹲下身观察这里的水质,顺便为轻夏解疑。
轻夏多看了几眼对岸的金丝楠木别院,后槽牙抽疼一下,堂堂太史令用做棺椁的木材盖房屋,总觉阴森的慌。
牧景没发现什么站起身,似笑非笑的叮嘱轻夏,“等会儿倘使看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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