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可是现在唱歌的明明是她。
皇甫少轩一开始的震惊和烦躁,到后来逐渐地被歌声所吸引。
他听到了,听到了歌里面的故事,又似乎是唱歌的人与他的故事。
脑海里快速地闪过了一些残缺的画面,当他正想抓住看清那是什么时,却立刻从他的指缝里溜走了。
越是迫切地想要抓住它,却是抓不住它。
“有些东西,就如你手中的沙,你越是想要抓住它,就流逝得越快。
既然抓不住,就随风扬了它吧!”这是白素素拜托柳一一说的。
皇甫少轩一顺不顺地盯着屏风上娇艳的茶花,半晌后才开口道:“姑娘为何说话与唱歌的声音不同?”其实他更想说的是,这种声音,唱不出歌曲里的感觉。
柳一一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偏清冷。
但是那歌声,明明是婉转低吟,似在倾诉什么。
声音里满是柔情,但那却不是爱意。
更多的,他听出了愧疚与遗憾,无可奈何,多情,却又无情。
柳一一看了一眼微微仰望着头的白素素,淡然道:“回太子殿下,这对于唱歌的人来说,这是很正常的事。”
对此,皇甫少轩并没有再说什么。“姑娘方才说的话,是何意?”
“回太子殿下,奴家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方才见太子殿下心中似有苦闷,作为烈炎被您庇护的百姓,奴家只是诚心地祝愿太子殿下能够保持心情舒畅。”
“就这样?”
“当然。”
“姑娘似乎看得很开,那不知可否请教姑娘,如何看待‘缘分’二字?”
柳一一娓娓道来。
“佛家说,同船过渡是缘,上船便是缘分的开始。
如果船上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船一靠岸,各走各的路,也就是缘的结束,那么这份缘是很浅的了。”
“如果船靠岸时,突然下起雨来,那么便能一同在下船后的亭子里躲雨,亦或者共撑一把伞走过一段路,亦或者把伞借给对方,留下姓名与住址,都能由此而扯出一段姻缘。
但若是有缘无分,即便都在躲雨,也只是形如陌生人;即便共撑一把伞,也只能是貌合神离;即便把伞借给了对方,却忘却了留下可以联系的方式;又或者留下了住址,找到后,不过是归还了伞那么简单而已。”
“哦?佛祖有说过那么多?”皇甫少轩的声音里辨不出喜怒,似乎只是在单纯地好奇而已。
但上位者的心思,又怎么会那么简单,柳一一只能如实相告,“佛祖说的不过是前两句,而后面的,都是奴家的一位恩人告知。”
没错,这话是白素素说的,而且是用来劝告她的。
事实很狗血,就是白素素在听到柳一一对皇甫少轩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唱“薛涛笺”之后,她对于柳一一的表现是很满意的,甚至是大出所望,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原本她只是觉得身为“京都黄鹂”的柳一一唱歌时那种空灵的声音是她想要的,只要能够唱出来就好了,但是能够唱出感情白素素是根本没有抱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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