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房地处承恩公府西北边角,其中竹林丛生,百花环绕,园中不似北方建筑的磅礴大气,更像是依照南方的小巧玲珑而建,从阙楼上望去府中因西厢房,格局变得不整齐划一。定睛一看此应是承恩公府接待贵客之所。
苏淮一片好意郑阮自是知道,只是细想之下,自己仿佛被苏淮金屋藏娇了。有些许不快。
“夫人,阿渝是我身边的人,我让阿渝带着您和郑阮四处看一看,您如果累的话可以在偏厅或花园小亭中休息片刻,家父很快就下朝回来了。”
二人一路奔波,正借此时作一番休整。款步袅袅,对郑国公府中景色称赞连连,相谈甚欢。
秦若曲和郑阮刚在凉亭坐下就有小厮急急忙忙前来通报,说是承恩公现在已经回来了,稍后便来见两位贵客。
秦若曲回复了一句,便和郑阮赶紧回到西厢房,将行李中将棋盘拿了出来,准备稍后赠送给承恩公。
苏淮早早的先去承恩公书房请了安,承恩公在他们通书信时便知道苏淮今日回京。
“父亲,苏淮没有负父亲所托,已经一路平安的将秦夫人和郑师叔的女儿带回了京城,她们现在被儿子安排在西厢房,稍后她们便会前来拜谢您。”
承恩公拍了拍苏淮的后背,开心的说道“哈哈哈,好好好啊,幸好没有辜负郑寻临终所托,不然,父亲我一定寝食难安呐。”
想着她们是两位女子,遭逢这等灾难,现如今到底是何般模样。“那秦夫人她们还好吗?”
苏淮想着自己初到汴京时遇到秦若曲和郑阮的模样,他只回了一句“父亲,虽有波折,但她们如今安好。”
承恩公听了苏淮这么一句话,他也就懂了,那就是之前并不是这般模样,“无妨无妨,现如今安好就好,也不算辜负郑寻。”
“唉,想来都是造化弄人呐,郑寻一生所愿,乃是与佳人远离尘嚣,相扶到老,奈何老天不允,宁要将它们卷入是非之中。郑君还未曾与若曲逍遥多时便撒手人寰,怎叫人不痛心疾首。”
就在承恩公为郑寻的离去而惋惜心痛的时候,秦若曲和郑阮也已经在小厮的引导下来到了书房门前,准备拜谢承恩公。
“老爷,郑家母女已经在门外等候了。”
“快将二人请进来,岂能让旧友家人等候?!”承恩公面露不悦之色。
“见过承恩公”,秦若曲拉着郑阮准备给承恩公行李,承恩公随即说道“弟妹万不可行此大礼,,我和阿寻是知己故交,我与郑寻同辈,怎敢让好友之妻俯首叩拜。”说着便要快步下去搀扶秦若曲。
母女见承恩公并无惺惺之态,也宽下心来。
“倘若缺什么东西便和苏淮说,他会处置妥当,不必客气。弟妹可安心在府中住下,虽然我承恩公府不如郑寻兄的家阔绰,但供弟妹家人静养些日子不成问题。”
秦若曲连忙起身道谢,“承恩公哪里话,危难之时慷慨相助,我母女二人已感激不尽,又哪敢挑三拣四,有主人之言,我二人自也不会拘束。承恩公不必费神担忧。”
承恩公见秦若曲已不似方才忧心忡忡,也放下心来,“当初也是受阿寻所托,才会让苏淮前去相救,你若不介意,可唤我一声兄长,阿寻当初便是这般唤我的。”
承恩公顺着秦若曲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一个唇红齿白,明眸皓齿的女子正看着自己,他又看了看,才终于确定,这是郑寻的孩子,“来来来,到叔叔这边来,你就是阿寻的孩子吧,长得可真像阿寻,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郑阮没有答话,她行了个礼才缓缓道“阿阮见过承恩公。”
承恩公看着郑阮,连连夸赞道“好好好,不愧是阿寻的孩子,身上有他的气质,将来必成大器啊。长得如此标志,可真的是结合了你娘亲和你爹爹一身的优点,才造就了如今的你啊。”
郑阮笑了笑,“叔叔谬赞了,阿阮当不起如此赞叹。”
承恩公见自己夸赞郑阮以后,她并没有露出多么高兴的神态,反而还是那副淡然的模样,他不禁更加满意了。
承恩公见母女二人已无拘谨之态,便讲到,“我很是喜欢郑阮,既然要长居府中,不如让郑阮做我的义女,弟妹觉得是否妥当?”
秦若曲乍一听闻承恩公的话她神色一顿万没想到承恩公如此快人快语,,她没有替郑阮做决定,“我与郑寻平日宠爱阮儿,阮儿也更喜欢自己拿主意,此事如阮儿愿意,我并无他见。”
回身对郑阮道,“阿阮,承恩公认你做义女,自是对你喜爱有加,你自己觉得呢?”
不止是秦若曲感觉到诧异,郑阮也没有料想到才见了一面承恩公,居然要被认作义父女,“叔叔,谢谢您的抬爱,但阿阮不过是略有一些聪慧而已,就不劳烦叔叔了。”
承恩公见郑阮此番拒绝,也是突感尴尬,只因自己心直口快,“请你们见谅,我与郑寻兄自幼长大,甚至比亲兄弟还要好上几分,所以才有些急切。”
“你们如今处境艰难呐,说不定就有什么危险在等候着你们,更何况,做我承恩公的义女,日后对查清郑寻兄的死因也大有裨益!”
确实作为承恩公义女,日后在晋都也便宜行事。郑阮没有再犹豫,而是顺势接道“那阿阮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阿阮见过义父。”
苏淮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承恩公激动的神情,不知郑阮有何等过人之处,让他爹爹那般慎重的人都失了分寸,又或许是因为对郑寻的情谊让他有了今日的所为。
他诧异不解,但是秦若曲和郑阮如今尚在屋中,他也不便询问,只能顺势向郑阮道“恭喜父亲成此美事,我也多了个乖巧聪慧的妹妹,可喜可贺,小妹以后不管有何事情,都可与为兄讲。”
郑阮看了苏淮一眼,没有拒绝,顺势接道“那阿阮先谢过苏淮哥哥。”
“如今阿阮就是我的女儿了,吩咐下去,要把阿阮当做家人那般伺候,如果让我发现有欺负阿阮的情况,我一定不轻饶,必以家规处置。”
苏淮点了点头,“父亲,儿臣即可照办。”
承恩公听了郑阮的一番话,他不禁深深的看了一眼郑阮,小小年纪居然不惧生死,所想乃是查清事情原委,为父鸣冤,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此等气魄,果真不愧是阿寻的孩子啊,郑家之幸。
秦若曲见郑阮和承恩公已经商讨完毕,她才将带过来的棋盘拿出,递给了承恩公,“兄长,倘若不是您出手相助,我和阿阮如今还不知尚在何处,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兄长一定得收下。”
承恩公见秦若曲居然还带了礼物来,他不高兴了,“搞这么生份做什么?难道是不将我当兄长,更何况如今阿阮还认作我的女儿。”
“你们这般便是不把我我当做自家人,才会如此的生份,一家人哪有说两家话的道理,快把它收回去。”
苏淮看着秦若曲拿的东西便知道是他父亲所心爱之物,虽然上面用一层锦布包着,但是棋盘这东西熟悉之人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
居然这么快就打听清楚了父亲的喜好,他略带诧异的看了秦若曲和郑阮一眼,。
郑阮有着前世的记忆,自然清楚的知道承恩公喜好下棋,平常就喜欢收藏好的棋盘,对棋盘和下棋已经痴迷到了一定的程度,她就不相信,承恩公在看过礼物之后还能不动于衷。
郑阮将锦布揭开了,“咦,居然是棋盘,你们真的是……怎么可以这般呢。”
见陈恩公这番,秦若曲道,“我和阿阮如今也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礼物,不过这也算是我们的一片心意,你倘若不收的话,那就是嫌弃我和阿阮的礼物不合你心意了。”
“义父,反正这也是别人送给父亲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爹爹平素比起下棋,更喜舞文弄墨,送给他之后他也不曾动过,如今放在我和娘亲身边也是白白糟蹋了这个棋盘,不如送给义父,那岂不是它最好的归处嘛。”郑阮此番与送画之时,如出一辙。一旁苏淮轻轻摇头。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谢谢弟妹和阿阮舍爱相赠。”
郑阮和秦若曲见承恩公答应收下棋盘,不由得舒缓了一口气。幸好已经收下了,不然她们心中自会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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